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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文 / 公子小九

    她的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夏景容的嘴角卻隱晦的微微上揚,他還記得上一次她檢驗屍體之時的樣子,嘖嘖,印象深刻啊

    「還有我,我也進去!」霓裳突然出聲道,生怕畔之會被人欺負似的,畔之皺眉,不贊同道:「你不必進去,乖,在外面候著哈。」

    其實她是怕被嫌棄了若是那血腥彪悍的一面被霓裳妹紙看到了,以後有陰影了腫麼辦?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在外面呆著,放心吧。」順勢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然後才走過去,霓裳臉一紅,暗自腹議著:討厭,倫家才是大的那一個啦!!

    白布一拉,便沒人能看到裡面,畔之與顧兮卉走了進去,莊飛煙的屍體還保持著原狀,所以一些證據並沒有被破壞,習慣性的從內腰處取出白手套,蹲下身來細細查看起來。

    她的樣子看起來甚是狼狽,頭髮凌亂不說,就連身上也髒亂不堪,像是被人踐踏過,有幾個明顯的印子,腹部那玉簪插入腹部,四周沾染了許多血跡,但卻不能因此判斷致命死因。

    她伸手欲要解開莊飛煙身上的衣物,那顧兮卉警惕驚叫道:「你要幹什麼!」

    那眼色像是看一個變態,畔之攤手挑眉回應:「她身上有多處傷痕,我需要仔細檢查才能確定死因,我說過,你只能在旁看著,不許出聲,也不許阻擾我,否則就給我出去。」

    她態度甚是冷凝,習慣性工作的時候討厭旁人的打擾,顧兮卉咬著銀牙忍著怨氣沒再說話,眼色中卻劃過一絲陰毒,哼,她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她能查出什麼?

    將上衣解開之後,屍體之上的痕跡便顯現出來,她觀察的很仔細,不管是對於那些踐踏的傷痕,還是腹部的傷口。

    顧兮卉在旁看著,卻覺得毛骨悚然,甚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對著那屍體,她卻像是對著心愛的玩意,不僅上手去摸,甚至還湊近卻聞,而她卻連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從一開始進來之時,她就後悔了,因為那莊飛煙的眼睛死死的睜著,她的手一直在顫抖著,低著頭不敢看,但那場景卻像是夢魘般的印在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下手的時候,她還活著吧。」畔之突然幽聲說了這麼一句,顧兮卉臉色慘白,眼底拂過驚恐之色,卻強自鎮定下來,聲厲內荏道:「你胡說什麼!」

    畔之並未看她,而是捏著莊飛煙的手指甲,用那極薄的手術刀剮著裡面的皮屑,小心的用白錦帕裝好,並淡聲道:「我有沒有殺她,你心知杜明,上次宮宴之上,是你設計的我吧,一環扣一環,就連夏辰曄也被你算計在內,若非我運氣好,恐怕我已經被給毀了。」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是聰明人,會明白的。」她站起身,向她走近了幾步,白布外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她卻不慌不忙,壓低著聲音繼續道:「三公主恨我,不過卻沒那麼深的心計,我從來是睚眥必報之人,這一次,你太心急了,做出這麼漏洞百出的事情,是被夏景容要娶我的事情刺激到了嗎?果然,女人一旦陷入情之中便會變笨,這一次,你就看看,我如何毀了你吧。」

    她的聲音極輕,說的話也就兩人能的清楚,她轉身為莊飛煙將衣物整理好,這是對死者最大尊敬,之後她便撩簾出去了,顧兮卉心一驚,回過神來之後才緊跟其後。

    殿中之人甚多,她一撩布出來,便看見許多雙眼睛盯著她,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實在是壓力大啊。

    畔之出來之時便已將手套摘下,面對著那麼多道目光,以十分平靜的語氣揚聲道:「死者女,年歲約為十七,身上八處被踐踏傷痕,分別分佈在腰部背部與大腿處,皆死前造成,不過致命傷在腹部,凶器為一六寸長的玉簪,利器刺破脾臟導致出血過多。」

    「就是你殺的,你還這麼一臉的假惺惺做給誰看?」莊香茹厲聲喊道,她與莊飛煙並未一母所生,感情也沒那麼好,不過所謂兔死狗烹,又畢竟是姐妹,兇手又可能是這顧畔之,她的反應自然強烈了起來。

    「我只是站在一個法仵作的份上講述事情的真相而已,就算你再讓專業的仵作來檢查也是如此,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兇手的疑點了。」

    她姿容淡定,侃侃而談,似乎所說的話就是真理,讓人不得不相信她,顧兮卉站在一旁,暗咬著銀牙,心底越發沒了底氣,她到底會說出什麼來?

    「一,兇手一定是個女人,從玉簪刺入的深淺來看,只刺入了一半,從男女之間力度差異來推斷,是的女人,剛剛情況比較混亂,所有人都自顧不暇,而死者因推桑的原因跌倒在地,然後被人踩了幾腳,但這個時候她還是活著的。」

    「為何會如此確定?」問的是人是樓浮沉,術業有專攻,對於仵作上面的事情,她似乎表現的很自信,故此,才會讓心起疑惑。

    「很簡單,死前傷於死後傷會有很明顯的不同,我剛剛查看了那些傷口,因是死前造成的,所以會有紅腫出現凝血血塊的情況,痕跡極深,而若是死後傷的,則不會。」

    她解釋的也算詳細,不過這對於旁人而言,還是有不可信的成分在的,不過畔之表現的太過自然而強大,這種狐疑便少了幾分。

    「好,現在來說疑點,顧兮卉小姐指證是我殺了死者,其證物便是那支玉簪子,而很顯然,整個過程中,蔣霓裳一直護著我,並因刺殺事件而朝外逃命,而當時狀況如此混亂,我的玉簪子被人趁亂奪了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在那個時候,人都十分驚慌,哪裡還會在意到那簪子有沒有掉?這是其一。「

    「其二,死者的指甲之中留下了少許皮屑,手指呈僵硬彎曲狀,可依此推斷,在她臨死之前,曾劇烈掙扎過,並且用手抓過兇手,這個便是從她指甲之中找到的皮屑。」

    她將那白錦布中的東西示人,大半數人都後退了幾步,從死人身上弄下的東西,總覺得帶著幾分邪性,畔之淺笑著繼續道:「以為可推斷,兇手的手臂又或者頸部處會有抓傷,我先表示下,我沒有,所以嫌疑可以排除了,不過三妹,屍體是你發現的,也就是說最後陪伴在莊飛煙身邊的人是你,所以,介不介意讓大家看看你的手臂和頸脖?

    顧兮卉悚然而驚,下意識的摀住了她的手,在那衣衫的掩蓋下,左手手背之處有抓痕,那是她將玉簪刺入莊飛煙肚子之時,她掙扎之下抓出來的,她看顧畔之的眼色就像是看一鬼魅,為何她竟連這個都能推斷出來?

    她的臉色慘白,滿眼的慌亂,極引人懷疑,久不見她自己將手伸出來,夏景容便是示意侍衛上前,欲要強行拉起她的袖口,而這時,顧文薄突然對畔之道:「畔之,她是你妹妹。」

    這話透露的意思很簡單,她是你妹妹,就算她做錯了事,也得護著她些,畔之不禁覺得好笑,這事事關性命,倘若她前世不是法醫,只是普通的閨中女子,那麼此刻手足無措的人應該是她吧。

    畔之笑的十分溫柔,淡聲道:「這個時候,相爺應該祈禱你的女兒是清白的,否則,不管是誰,只要犯下殺孽就該承受其後果!」

    說到底,這人還是自私的,她被誣陷也未必見他幫她說話,他女兒出事便想讓她幫忙護著,心底終究泛出少許寒意,這應該是『顧畔之』的情緒,對於這個養父,『她』還是有些感情的,可惜,卻從未得到過溫情。

    顧兮卉尖叫的掙扎,卻抵不住侍衛的力氣,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袖子被挽起,手腕之處三道鮮紅的抓痕赫然顯目,旁人一抽氣,這應該就是鐵證了吧!

    「不,這是,這是我出門前被貓抓的,我沒殺莊飛煙,我跟她無冤無仇又怎麼會殺她呢?」

    她拚命的反駁著,甚至想要掙脫侍衛的禁錮,畔之搖頭演戲道:「這抓痕可以進行對比的,貓的抓痕尖銳且細小,與人的抓痕是不一樣的,所以不管你再怎麼辯解都沒有用。」

    顧兮卉整個人顯得慌亂而可笑,卻沒繼續跟瘋子似的掙扎,突然朝那不遠處的夏嫣然求救道:「三公主,你救救我啊!」

    夏嫣然一臉冷凝,不屑的冷笑道:「你自己犯下的殺孽,本宮如何能救?你還是認罪吧。」

    顧兮卉沒想到她竟如此無情,呆愣的片刻之後,突然怒吼道:「是你,是你讓人將她的簪子奪來,然後示意我殺了莊飛煙嫁禍給你,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指使的!」

    她的指控,將整個故事推倒了**,畔之詫異的挑眉,竟是她在背後操控?何時她的段位竟如此高了,這倒不是一件好事。

    「閉嘴!賤婢,竟為了脫罪把公主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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