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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若死了,她該如何 文 / 公子小九

    「額這是個技術性的問題,比如,我要是親你,突然之間你躲的開麼?」她也是受害人好吧,畔之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男人啊,也有智商為負數的時候。

    夏景容並未因她的解釋而釋然,反而顯的更煩躁了些,畔之在他眼底是他的所有物,之前看她差點被夏辰曄糟蹋,他一怒為紅顏,他是個極度潔癖的人,對畔之卻諸多忍讓,就算被糟蹋了,也不會不要,可是為何她卻一而再的挑戰他的底線?

    「畔之,你其實你也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吧。」他鬆開了手,俯視著她,眼底透著一絲倦怠與失落,畔之心一窒息,突然有些透不過氣來,她不懂嗎?

    「好生在這修養,不會有人來打擾你,還有我會盡量幫你保全郭家。」說完這話,他已轉身走了出去,背影有些蕭瑟。

    畔之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心不知為何冷了下來,有些時候,人總是看不清楚事實,她是否也是如此?對夏景容的心動,對他的喜歡到底佔了多少份量?對夏辰煦呢?心底又有幾分心動?是她的還是這具身子的?

    突然之間,她迷惑了,就這麼愣愣的看著那蔚藍的天空,一直坐了很久,直到身子涼透了,墨香不忍來叫她才回過神來。

    傍晚時分,畔之又發起了低燒,雲墨又是一陣忙活,因她一直是墨香照料著的,語氣便重了幾分,冷聲告誡道:「她這身子還太虛,不可多吹風,你身為她侍女,在這方面要注意些。」

    「是,我知道了。」墨香垂眸低聲回應,待她身子退熱已是後半夜了。

    雲墨忙活了半夜,才剛回房間歇著,一點燈就被桌前坐著的那人給嚇了一大跳,乖乖,老大,您老來了咋不吱一聲?

    「她怎麼樣?」他問,手指摩挲著面前的酒杯淡聲問,那酒杯中呈半透明色,酒香醇厚,光一聞便知是好酒,雲墨酒蟲都勾了起來,屁顛的忙走上前去,順勢從桌上拿起一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之後,整個人都覺得舒暢了不少。

    夏景容看了他一眼,眼神尖銳,雲墨忙回應道:「好了,她身子虧損的實在厲害,所以受不得任何刺激與風寒。」

    「王爺既然關心她,又為何不去看她?」

    他的疑問,讓夏景容沉默了下來,重重飲了一口酒水之後,才淡聲道:「一個女人而已,哪值得本王親自去看她?」

    這是啥意思?雲墨沒弄清楚他傲嬌的心理,只是下意識道:「可你不是已將人家姑娘接進府了嗎?」

    這可事關清白,就算人家姑娘是秘密接進來的,這麼晾著她合適麼?

    他這麼一說,夏景容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意味不言而喻啊,剎那之間,雲墨終於頓悟了,他家王爺這是與那位鬧彆扭?!!

    「那個畔之小姐身子太弱,一點風寒或是受傷,對她而言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額他有點誇大其詞了說如他所願,這人的臉色變了,那蕭殺的氣勢,直逼他頸脖而去,雲墨縮了縮脖子,尷尬的後仰著,退路啊退路,要不要奪門而出?

    「這麼嚴重了嗎?」他喃喃自語了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底的冷光,凍的讓人心窒,雲墨緊閉著呼吸,小心翼翼道:「額,若是能嬌養些,活到三十歲應該是沒問題的。」

    「三十歲可是本王只能活三年了,我若死了,她該如何」

    這句話聽來悲情意味濃烈,雲墨虎軀一抖,突然看他這樣真的很驚悚啊,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將那人放在心下之後,就頓悟了?

    「不過,三年應該夠了,雲墨,我我要讓她這三年,安然無憂,無病無痛,等我死後,亦是如此。」

    雲墨沉默了下來,他有些無法理解為何他對那女人這麼好?

    「王爺,她的身子或許注定此生無子,你真的不打算留下香火?」

    「不需要,她會是你們以後的主子,今生今世都不許背叛她,否則,以叛出夜閣論處。」

    雲墨神色微怔,她何德何能,竟讓王爺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好,我雲墨必傾盡所能,願為君所願。」

    三日內,畔之經由調養之後身子好了不少,這三日,夏景容在這『古莊』待的時間並不長,那次之後,兩人似乎生了些嫌隙,三日內才來看過她一次,且並未呆上多久便走了。

    因她之前的職業,本就不擅長於人打交道,那人又高冷的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走,她對他說的問題仔細思考了一番,還是沒想出結果來,難道是她不懂愛?

    而到了第三日傍晚時分,她已吩咐墨香收拾好了東西,帶夏景容來她房間之時,一如這之前一般高冷,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要走,畔之直接攔著了他,經過這幾日的休養與治療,她身子恢復了很少,只是有些氣喘,氣血不足了些。

    「等等,打擾了這麼久,我想也是時候告辭了。」那雙鳳眼,漆黑如墨,似乎沒生起任何波瀾,夏景容白衣如雪,比她高出了一個頭,俯視著看她,甚有壓迫感。

    「不急。」口中說著不急,那壓迫感更甚,畔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聲道:「主人不喜,我這做客人那敢好意思再住下去?你說是吧。」

    夏景容微俯身,畔之向後退了幾步,他卻逼近知道將她逼退到桌角邊,這種身高的劣勢則十分明顯,完全是被壓倒的趨勢啊,混蛋!

    「看來,你根本沒意識到,你到底錯在了哪裡?」

    他低聲呢喃了一聲,那聲音誘惑的人渾身酥麻甚至打哆嗦,被他眼底夾雜著冰冷與炙熱給嚇著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別過眼去低聲道:「這種情況一般,情侶之間會因為這產生矛盾,然後男主虐女主,千萬遍虐完之後,兩人又是大團圓結束了。」

    「嗯?你在左顧右言其他什麼?」這女人的反應有時候總脫離掌控,不好辦啊。

    「噢,我從話本上看來的,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這種情況極少碰到,前世只看著那變態師兄風流慣了,只是看過並不代表擅長,尤其這人也是傲嬌的很,又哪裡會那麼好哄的?

    夏景容伸手,指尖拂過她的眉頭與鼻尖直滑而下,到了紅唇之處,更是柔軟的不可思議,指尖傳來的酥麻之感,似引來靈魂之處的戰慄,畔之張口欲說話,他卻將之橫在口舌之間。

    「有時候,真想直接殺了你好了,殺了你,我也不必如此憂心。」動作如此溫柔,口中卻說著這麼殘忍的話,直叫人毛骨悚然。

    ;「隨你,不過希望你下手順暢些,我會怕疼。」她笑語盈盈,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命,在太過強大的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無效的,況且這還是個精神病患者,不可硬拚!

    夏景容輕笑出聲,他笑起來的樣子極好看,甚至是帶著幾分誘惑的意味,仙到了極致卻成了妖,勾人墜入地獄的妖。

    「果然是我看中的女子,你這樣,讓我又如何下的去手?」他輕喃出聲,手指還在她的唇間,她說話之時,舌尖無意劃過他的手指,酥癢的緊,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眼色幽深之極。

    畔之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十分窘迫的想要推開他,不過一般這種情況下,能推的開才有鬼,他似乎很享受看著她的窘迫,甚至故意靠近了一些,摟著她的腰朝他身上貼來,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情*欲的味道,兩人相距極近,彼此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灼熱。

    這便是情愛的迷人之處,情潮湧動之時,人變得情不自禁起來,,就算曾經厭惡女人的身軀,如今卻成了致命的吸引力,引誘著他朝慾念的深淵墜去,他將手指抽了出來,然後親吻了上去。

    不似之前的小心翼翼,霸道而情切,像是想要佔有似的吸允著,輕咬著,糅雜著嫉妒與佔有,倉惶與悲涼,還有那暗藏的怒意,他極盡瘋狂,甚至上下其手。

    這種瘋狂也感染了畔之,她就像是汪洋中的一條船,隨之浮沉又有些不甘,反守為攻,反而更加劇了兩人之間的情愫,桌子因為撞擊而發出咯吱聲,杯子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這一場近乎於戰役一般的追逐,以意亂情迷而收場,畔之衣襟大開,露出那一片雪白的柔軟,上面還有些紅印,髮絲凌亂有著難以言說的美感,她微張口粗喘著氣,癱軟似的半躺在桌前,樣子極為誘惑。

    夏景容突然轉過身軀,掩飾著自己的狼狽,這般強烈而洶湧的情潮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瀕臨崩潰,這女人是禍水!他甚至想將她囚於一方之地,成為他一人的禁臠!

    畔之面色艷紅,短暫的失神之後便將那被撕開的衣領扣好,然後站了起來,眼底如流光劃過,媚人之極,夏景容轉過身之時,便只能看見她瘦削的背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你很美。」

    這一聲讚歎,似一聲喟歎,畔之面色潮紅,口中卻冷冷吐出一句道:「姿容之美只在其外,說起來,你的這張臉,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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