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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發狂 文 / 公子小九

    情況直接反轉,夏辰曄未曾料到外面竟已設下人馬,這一場成親大禮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以夏宗皇為引,他手中並兵權逼宮無望,但若是趁著這個時候,一舉將之擒拿,逼其下位也極有可能成事,沒成想,卻已被人算計在內!

    夏辰曄不怒反笑道:「九皇叔真是好算計了,你如此厲害,怎的不殺了父皇,自己做皇帝反而屈居人下呢?」

    言辭之間並未見任何驚慌,帶來的黑衣則反向與守城軍對峙,從數量上來說,已處於弱勢,不過他反而顯得十分鎮定,甚至還有心思挑撥。

    「我再問一遍,她到底在哪!」夏景容顯然耐心已用盡,心血翻滾著盛怒。

    他沒回答他,而是看向了那正位之上的蘇涼階,揚聲道:「晉太子,你還不出手?」

    蘇涼階冷冷一笑,從位上起身,那冷峻的臉此刻卻透著一股邪氣,笑道:「我本是客,自然要讓太子將這戲給唱完了才可上場,否則不是搶了你的風頭?太子以半壁江山為誘,我又怎會不收下呢?」

    話說到這,其他人自然聽出了其中意思,這夏辰曄莫不是瘋了?真將這南朝的半壁江山相讓嗎?蘇涼階定眼看了看夏景容,搖頭遺憾道:「本以為離王會多厲害,如此看來也不過如此,真叫人失望啊。」

    夏景容眉頭一皺疑聲問:「你在酒裡下毒?」

    「對付離王,我怎敢用普通的毒?毒並未下在酒中,你沒聞到那清雅的淡香嗎?那是我西晉國的極品婆娑木,只是若再碰上了那『清澤』,便成了催命毒了。」

    他對夏景容甚是忌憚,百般算計也只是為此而已,南朝半壁江山他要,這夏景容的命他也要!

    蘇若惜此刻安靜的站在他身後,蓋頭已丟棄,面露欣喜之色,很顯然這事她是知曉的,否則同時吸入那沉木香的香味,又飲下了那『清澤』之酒,又怎會不中毒?

    那守城軍與黑衣死士已戰到了一處,沉木香的味道越發濃烈,讓人有昏昏欲睡之感,夏景容面色有些蒼白,中了這毒卻也並未倒下,只是嘴唇有些發黑罷了,蘇涼階看了他一眼,又涼聲道:「忘了告訴你,這香雖沒毒,不過,若被酒催化了便成了軟骨香,就算是高手,也逃不過去,所以,你們乖乖的被擒就是了,不過我倒是想在你死前跟你一戰。」

    話音剛落,他便持劍朝他攻擊而去,這人從不信奉什麼公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他的一向作風,殺了這傳說中的『戰神』,不惜一切代價!

    而隨著他的話,又一夥黑衣人從暗處冒出,手持著彎刀殺起了那些守城兵來,沉木香的香味在蔓延甚至越來越濃郁,

    情況似乎極為糟糕,多數人都中了招,身子無力的很,有武功的則還要好些,夏辰洛固守在夏宗皇身邊,在這緊要關頭,他這孝子倒是當的不錯,夏辰曄一臉興奮,縱然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笑到最後的人,卻也是他!

    而夏辰煦則一直安靜的坐在輪椅之上,手指間還捏著骨釘,他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手一樣,骨釘已朝夏辰曄右腿飛射而去,夏辰曄曾吃過他的虧,所以縱然他一直默不作聲,卻已暗中讓人靠近,欲將其擊殺!

    骨釘投射十分精準,力道極重,夏辰曄縱然有心要躲也躲的艱難,一擊不重,第二枚骨釘已朝他左手投射而去,而這一次他避無可避!骨節寸寸而裂,手中的劍已落地,而那向他襲來的黑衣人已被突然出現的暗衛截殺!

    他轉動的輪椅朝著夏辰曄的位置前行了幾步,看著他一臉憤懣陰狠之色,瞳孔越發幽深:「皇兄,三年了,殘廢的滋味如何?告訴我,她在哪?」

    他的話意有所指,夏辰曄的面色蒼白了起來,眼色晦暗了些,啞聲道:「你你知道?」

    「很早就知道了,那徐護衛是你的人,若非當初九皇叔派人來救,我也不僅僅是廢了兩條腿那麼簡單了,那人雖死了,後來我也查過,循著蛛絲馬跡,自然查到那人的真實身份。」

    說這話時,他顯得正常了些,只是手指間捏骨釘,眼色在他雙腿之上劃過,很顯然,他隨時可以讓他成為一個比他廢的廢人!夏辰曄笑了,那笑意滲人,夾著些許的瘋狂與凌厲,他吼叫道:「是我幹的又如何!誰叫你這麼優秀,父皇又那麼重視你,我才是太子,怎會容忍你搶走我的位置!」

    夏宗皇自是聽到了他這話,忍不住老淚縱橫,他親自立下的太子,卻含著如此歹心,甚至害了他兩個兒子,孽債啊,真是孽債!

    「我最後問一遍,她到底在哪?」

    夏辰煦已沒了耐心,他的指尖在顫抖著,半個時辰已過了大半,她身邊除了墨香之外雖還有個高手護著,卻還不是被抓了嗎?若真的像他所說,那麼她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他不在乎什麼皇位更替,只在乎他的之之!

    「呵呵,那賤女人還真是禍水,我騙你們的,在我來的時候,就讓幾個男人輪她,然後將她丟到了野狼群裡,現在應該被咬成了碎片了吧。」

    他的面色透著猙獰的瘋狂,那個女人奪去他這麼多東西就算被咬成碎片也不足以息怒!話音剛落,夏辰煦的兩枚骨釘已射入到他的兩腿,只聽得骨頭脆裂之聲,而夏宗皇突然喊了一聲:「不要!」

    只是他說的太晚,夏辰煦親手廢除了他,面上沒有絲毫不忍,就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夏辰曄慘叫整個人倒了下去,他縱然算計好了一切,卻終究算漏了除了夏景容之外,這個三弟也不可小覷。

    「辰煦你你怎可如此,他是你皇兄啊。」夏宗皇已失了冷靜,縱然心知太子有奪位之心,卻終究不忍心看他這樣,三年前,夏辰煦雙腿被廢讓他心痛不已,如今這太子卻傷於他的手中,兄弟傾軋,實在太過殘忍!

    夏辰煦並沒看他的父皇,除了顧畔之之外,他從未在乎過任何人,有不少黑衣人向他襲來,他都並未理會,有暗衛截殺護著,他轉動著輪椅又上前了幾步,夏辰曄就像是狗一樣趴在地上,他幽深的瞳孔緊盯著他,冷聲問:「能說了嗎?」

    夏辰曄嘴角滲出血跡,泛起一絲諷刺的笑意,他說:「那女人就算被死了,本宮也要讓她曝屍荒野!」

    夏辰煦臉色不好了起來,眼色微紅,身子掙扎著從輪椅上掉了下來,臉上浮過暴戾之色,捧著他的頭重重的朝地上砸去,口中怒喊:「你到底將她藏在了哪!藏在了哪!」

    在人前,縱然是驚才絕艷的少年時期,他性子安靜又羞澀,夏宗皇呆滯的看著他凌虐著夏辰曄的屍體,突然想起了他五歲之時,他的生母本是冷宮妃子卻被曾經的寵妃所殺,他卻敢拿劍砍下那寵妃的頭顱,甚至將其屍體砍成碎肉!

    所以,他將他鎖在冷宮八年!八年之後,他越發的安靜卻有著驚世之才,其天賦甚至不亞於夏景容,他不喜說話一直安靜而害羞,似乎漸漸讓人忘記了他的暴戾一面,而如今,他終於又暴露了出來!

    夏辰曄的腦漿都被拍了出來,紅的白的嘩啦了一臉,夏宗皇踉蹌著衝了出來想要拉住他,卻被他一手拂開,眼底的暴戾似要毀天滅地的才罷休,他雙腿癱了,半拖拉在地上,心底卻只念叨著一人!

    混戰繼續,夏辰曄帶來的數百人被滅了一大半,這些人都是夏辰曄暗中培植的死士,又服了被控制的毒藥,也受那婆娑香的影響,殺傷力並不算大,而蘇涼階的人馬則要危險厲害的多,畢竟那邊弄出來的東西,自然先前便有防禦,甚至已出現一面倒的趨勢。

    蘇涼階與夏景容戰在了一處,論武技,蘇涼階要弱上少許,但夏景容中了毒武技便大打折扣,這才落了下風,又聽見夏辰曄說的那話,心便又亂了,一時不查被刺穿了肩胛骨!

    但與此同時,他的『破雪』卻劃破了他的腹部,劍刃入肉三寸,已成重傷!蘇涼階詫異,身子疾退一步,血卻噴湧而出,蘇若惜驚叫忙上前來扶他,蘇涼階按住傷口,不可置信般的喃聲問:「你不是中毒了嗎?」

    「就算中毒了,要殺你,輕而易舉。」

    他淡聲道,手覆在了肩胛之上的劍刃上,將之生生的扯了出來,血濺在冰綃錦服之上,襯出一塊塊紅色的印記,蘇涼階又後退了幾步,卻又彷彿無路可退,他揮劍,劍芒劃過清輝,直接朝他最脆弱的頸部殺去,這是他的絕技『一劍封喉』!

    蘇涼階避無可避,腹部的重傷讓他的身子變得遲緩,而此刻一隻手抓住了他,並將他狠狠的往旁邊一拽,而那人生生的撞了上去,為他擋了這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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