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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碰了?用醋泡好了 文 / 公子小九

    行至後院之時,他繼續瞇著眼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請兩位姑娘止步,主子只見小姐一人。」

    流光卻嘟起了嘴來,身子向畔之靠了靠,囔聲道:「不要,奴家要跟著小姐。」

    菊花不笑了,給了流光一個眼刀,恨聲道:「有本事,待會兒你跟主子說去!」流光安分了,嘟著嘴在一旁畫圈圈去了。

    「不行,我不會離開小姐一步。」墨香手中劃過刀光,以此表明她的立場。

    「抱歉,主子只見小姐一人,這位姑娘還是聽話的好。」林老爹不笑了,畔之詫異的發現,那菊花一般的臉不笑的時候,竟也這麼嚴肅而有威信反差太大了好吧!

    「墨香,你留下。」

    「」一句話就讓墨香無話可說了,畔之對她依舊存了幾分顧忌,這一次更後悔帶她來,她入了離王的地兒,墨香是夏辰煦的人,若讓那人知道想想都打了個寒顫!

    畔之隨著林老爹緩步進了後院,小橋流水長林滿園,柳絮成,而那道白影則靜立柳絮之下,從背影上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忒吸引人了。

    他轉身,嗯,瞧那面皮生的更是極好,簡直在勾人魂兒似的,畔之向前挪了幾步的腳又後退了一小步,臉突然有些發燙了起來,若是可以的話,她真不願見他,狩獵場中的他,在感情上,簡直從一白癡到情場高手,實行了質的飛躍,就連調戲這種高技能都學會了,以她這段數,恐怕現在已不是他的對手!

    「畔之,過來。」

    那一聲畔之叫的她柔腸百結,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腳又後退了幾步,嗯,現在奪門而出的幾率有多大?

    「別讓我說第二遍。」他又道,那聲音溫醇中透著些許的冷意,他束手而立,遠遠看去似要羽化登仙,畔之深吸了幾口氣次才慢慢走上前去,卻在離他幾步之遙的距離站定。

    「為何將我騙來?還以我表哥的名義,這不是離王府吧,你的另一窩點?」

    「另外住處而已,是郭律斜要本王護你,這幾日已有人要暗中對你下手,已被我的人擋下,這事郭家人也知曉,本想將你接入郭府,不過依郭府如今的狀況恐禍及你,所以,只有本王才可護你。」

    他緩聲道,那不緊不慢的語調,總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他那神色甚是倨傲,隱隱還透著些許的得意,這不就又落入他手中了嗎?雲墨說:女人的感情,會在相處中漸漸生溫。

    「哦,那我的侍女呢?」

    「你是說那個暗門的墨香嗎?殺了吧,本王會挑個更好的給你。」笑話,他看中的女人,身邊又怎能安排別的男人的人?

    「不可以,墨香是我的人,不許你下手。」她斷然拒絕,他既然知道墨香的身份,定然也知道她是誰的人,這麼做,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的人?可據本王所知,她的主子另有其人,你與她主子又是什麼關係呢?」夏景容逼近了一步,很顯然也被刺激了,氣勢低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因她身量較他矮上一頭,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十分囂張的俯視著她,那滋味

    「哦,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差不多就兩情相悅了。」這三句成語運用起來,那叫個爐火純青,其皆透露出那麼個意思,姐有主了!

    死寂,死一般的沉寂,夏景容眼漸冷,四周的溫度突然變的陰寒了起來,他伸手,拉起了她的爪子,像看豬肉似乎的看了看,淡聲道:「這手,他碰過嗎?」

    「啊?」

    「本王的東西,最不喜被別人碰髒了,。」他說這話之時,表情雲淡風輕,這話卻聽著讓人滲的慌,某只『東西』頗感壓力,盯著他腰間看了看,隨即乾笑一聲道:「你莫不是要砍斷我的手?」

    「不。」他笑了笑,笑靨如那最絢爛的白蓮花,十分聖潔道:「我會用醋好好洗洗。」

    「」她該慶幸,他沒說直接剁了麼?

    「鬼影,準備幾罈醋來。」他朝空中某處淡聲吩咐,片刻後,傳來回應:「是。」

    所以,這是真的準備要醋泡手麼?再加點辣椒是不是打算做泡椒鳳爪啊,混蛋!畔之驚悚了,這人潔癖發作,完全是要逼死人的節奏啊!怒火漸起,大吼一聲:「我這身子也被他抱了,怎樣!」

    霹靂啪啦一聲,電閃雷鳴,閃電下,那張臉妖異而俊美,仿若地獄的閻羅,只一眼便讓人感覺彷彿生在地獄,腳下被火灼燒著,雨珠辟啪的砸在了地上,轉眼之間,大雨傾盆而至。

    在這當口,畔之似乎聽到了他說:「鬼影,準備一缸的醋來。」

    鬼影腳一空,差點摔了,一缸的醋誒!若之前主子只是抱醋狂飲,這次絕壁是掉進醋缸裡,起都起不來了吧!呃,為那女人挖的坑是不是就要用上了呢?埋上之後除了撒點石灰應該還點撒些醋才是,想到這,還真有點小興奮呢。

    「」畔之表示,對於他的邏輯思維只有膜拜的份,他還捏著她的手,細軟柔滑,雨水下的甚大,兩人全身很快都濕了,畔之十分不耐煩道:「放手!」

    「不放。」

    「我要躲雨啊,混蛋!」那一聲笨蛋吼叫的聲音比較大,震的他耳膜都有些疼,畔之見他還沒反應,索性拉著他就向前面的亭子跑去,泥土濺在乾淨純白的鞋面上,等到兩人到了涼亭,夏景容皺眉盯著他的鞋面與下擺,嫌棄而又苦大仇深。

    「呀,髒了呢,怎麼辦呢?」顧畔之幸災樂禍,嘖嘖,這是她至今為止見過的最狼狽的時候,那如綢緞似的墨發凌亂的耷拉在腦地上,向下滴答落下的水,那白衫被雨水浸透了,那精壯的身子便顯現出來,畔之斜眼瞥了幾眼,嘖嘖,身材真好

    「髒了,扔了便是。」他腳一踢,那白面軟布鞋就這麼被他給踢了老遠,沒有絲毫的猶豫,畔之盯著那被丟棄的鞋,不知為何,心底有些空蕩,髒了就扔,若人呢?是不是也會被丟棄?

    「是啊,若髒了,扔了便是。」她嘲諷的笑著,眼色慢慢的落在了遠處,春寒時日,總有些淡淡冷意,自顧自的擁著身子,甚至故意離了他些距離。

    若我被人弄髒了,你會扔了我嗎?這話在她舌尖滾了滾,卻終究沒說出口,對於嚴重潔癖者,這是無法忍受的,在某些方面,他也執拗的可怕,這種性格上的缺陷,有時候才最致命,也最殘酷。

    「逃避不是我的處事方式,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寧願呆在我自己的院子,當然,若是再有人敢來暗殺我的話,若離王能讓人暗中護著,小女子感激不盡。」

    這等有關性命的事,她定不會拒絕,夏景容手微握緊,眼色微涼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一張將她縮緊,這種猶如實質般的壓迫,壓的她透不過氣來,一如她初次見他。

    「你拒絕我?」

    他用的是『我』,並不是平常慣常稱的『本王』,顯然已動了怒,這女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抗拒著他,他很憤怒,又或許,除了憤怒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更強烈的情緒在滋生!是惱羞成怒?還是渴求?

    「你真的喜歡我嗎?又或者,只是因為唯一能靠近你的人,所以才產生的錯覺?其實,倘若別的女人若也敢靠近你,克服了第一層障礙,你也能接受別人,我要的,是一個真心喜歡,而我也喜歡的男人,所以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能有心愛人。」

    她指了指他的胸膛,兩人離著幾步路的距離,夏景容有些煩躁的一把扯過她的手臂,皺眉道:「本王做事從來容不得旁人置喙,你要時間,本王給你時間,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看來是我太容忍了。」

    「你,很弱,我要囚禁你,讓你一輩子都成為我的禁臠都輕而易舉,拋卻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女人,柔弱的女人,明白嗎?」

    他向來極少用這麼冷冽的口吻與她說話,他是動了真怒!依他所言,就算『殺』了她,然後將她困在他身邊都輕而易舉,郭家不是她的靠山,沒人能成為她的靠山,這種危險讓她不寒而慄。

    「所以,我跟你的口中的『東西』有什麼區別呢?沒有吧,在你眼底,我就是個死物,聽你的話就好,不是嗎?我是個柔弱的女人,不過,我這個柔弱的女人再怎麼沒用,自己的生死還是能控制的。」

    說完這句話,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鑽進了雨中,雨水甚大,她死死的咬著下唇任由雨水抽打在身上,夏景容,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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