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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你個小人,太陰險 文 / 公子小九

    「你若再不出手,那我們就要輸了。」畔之咬牙提醒,本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事,被這人一攪,已入戰局,事關顏面,若輸了可就難看了,但這殺千刀的像個沒事人似的,他既不在乎,又拉她進來幹什麼?!

    「嗯,好。」多了一個好字,依舊是那般慵懶的模樣,一瞇眼,卻似絕世寶刀出鞘,泛著凌厲的光芒,馬已入了獵場中,馬速也漸漸慢了下來,因是狩獵的季節,獵物也甚多,時不時跳出幾隻兔子來。

    她一心撲在如何控制馬上,或許是被夏景容氣勢所攝,這馬還算乖巧,顧畔之暗鬆了一口氣,咻地一聲,已射中一隻白兔,夏景容吩咐驅馬過去,畔之操控馬兒實在不怎麼擅長,他順勢將手搭在她手背上,在他的指導牽引之下,才驅使過去,一彎身便將兔子裝入袋中。

    她細看了下,劍只射入那白兔的後腿並未置其於死地,一陣馬蹄聲響起,蘇涼階與蘇若惜驅馬走了過來,那袋中已有不少獵物,除了幾隻野兔之下,竟還有蒼鷹,相比而言,顧畔之這邊就太寒酸了。

    蘇涼階淺笑一聲,嘖嘖,那麼冷峻的一張臉,笑起來卻欠揍的很,顧畔之又手癢了,這廝長的太像她那變態師兄,她因被壓迫太久後爆發後就將人家往死裡揍,然後那廝其實是個抖s啊!

    「看來是我們拔得頭籌了,離王,若你輸了,本宮邀顧小姐同游如何?」這是赤果果的挑釁!意圖要搶美人,身為美人的顧畔之翻了個白眼,雖長著同一張臉,比她變態師兄段數差太多。

    夏景容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隨即低聲對畔之道:「繼續。」

    「哦,好。」畔之聽話的應了一聲,就這麼高傲冷的駕馬過去,蘇涼階面色僵硬了,從頭到尾,那人根本就沒看他一眼!蘇若惜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哥哥,片刻之後,他才勾了勾唇角,冷聲道:「這一次,只贏不許敗,等會兒知道怎麼做了嗎?」

    「是的,哥哥。」蘇涼階微紅著臉,一抓韁繩,便極快的向前面疾駛而去。

    顧畔之小心翼翼的向前傾去,決意要與他拉開些劇烈,遇到那什麼太子之後,夏景容整個人就變得不怎麼正常了,一身冷氣外放,看她的眼色有些詭異,就像是看那什麼出牆的紅杏,只是這人又高冷的很,除了撇了她幾眼之後,就將怒氣發洩到了那些可憐的獵物身上。

    眼見著他一箭射中了一隻梅花鹿,這次可不是射穿腿什麼的,直接射穿了喉嚨,因獵物太大,稍後會有人來清算。

    「既然是算數量,還是多獵些小的算了,比如兔子狐狸什麼的。」畔之這般提醒道,夏景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沉聲哼道:「你看上那小白臉了是吧?」

    「」片刻的愣神之後,顧畔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並緊抓了幾下,狀似遺憾道:「他長的還算不錯,又是一國太子,不過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不會跟你爭的。」

    「」那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來著,身後又一陣馬蹄之聲,蘇涼階那廝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馬蹄之聲由遠而近,以十分驚人的速度朝兩人衝了過來,畔之一驚,身後的夏景容一手覆在她手背上,用力往旁一扯,馬吃痛朝一邊閃了過去。

    那蘇涼階卻突然騰空而起,袖口中寒光劃過,朝顧畔之襲去!夏景容抱著畔之掠下了馬,將之向後一推,劍光以至,只聽的卡嚓一聲,刀劍相交之聲,蘇涼階臉上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冷聲道:「離王向來遠美色,沒想到卻對一女子愛護有加,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晉太子這是何意?」

    「切磋而已,當然,若能殺了離王,那更是再好不過了。」話音剛落,那相抵的刀劍傳來破裂之聲,他手中的劍竟漸漸寸寸碎裂!而他的軟劍卻雪亮如舊,蘇涼階不怒反笑:「果然是『破雪』,無堅不摧啊。」

    將那劍柄一扔,頸脖一寒,那『破雪』已堪堪從脖間劃過,縱然他避的極快,卻依舊傷到了皮肉,手撫過傷口,已有血滲了出來,蘇涼階古怪的笑了笑道:「一劍封喉,果然是南朝戰神,不過縱然你武藝高強,恐怕要護一人也是極難吧。」

    顧畔之僵著身子站在那,看著蘇若惜拉弓正對著她,暗自計算著其間的運行軌跡不知能否避過?蘇涼階看著夏景容,嘲諷似的笑了笑道:「人一旦有了弱點,那就稱不上戰神了,你猜,顧姑娘躲不躲的過去呢?」

    夏景容沒說哈,眼卻危險的瞇了起來,畔之冷笑一聲道:「自然是躲不過去的,不過晉公主也未必敢下手,這是南朝,你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吧?」

    「顧小姐果然聰明,真讓人動心啊,妹妹,將弓箭放下吧,離王,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可否賞臉與我交手一翻?」

    「沒興趣。」顧畔之收了軟劍,朝那蘇若惜投去威脅的一眼,冷臉拒絕。

    「這樣啊,離王真的太不給面子了。」語氣一頓,手指微動一枚鏢朝她投射而去,他快,夏景容比她更快,一道寒光劃過,畔之眼見著那箭已朝她射來,近在咫尺,距離太近速度又太快實在避無可避!

    匡噹一聲,那鏢已被打落,夏景容身影如鬼魅一般擋在他面前,殺氣凜然的看著蘇涼階,勾唇淡聲道:「既然你想玩,本王就陪你玩玩。」

    蘇若惜又扔了一把長劍給他,夏景容手挽了一個劍花朝他襲去,兩人速度極快,只看見衣衫飄飛,畔之則謹慎盯著蘇若惜,一般情況,若要暗算的話,她就是個活靶子,她的價值貌似是用來鉗制夏景容。

    蘇若惜一臉焦急之色,全部心神皆在她哥哥身上,畔之藉機走到不遠處的馬邊上,拉緊了韁繩,若有人要暗算,也算是有個阻擋的。

    高手過招,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一個錯身之後,兩人各立一旁,夏景容收了軟劍朝她走來,那蘇涼階背對著,身子僵著一動不動,蘇若惜詫異低叫了一聲:「哥哥?」

    夏景容隨手撿起那鏢突然向那蘇若惜投去,速度極快,那蘇涼階想要出手相救已來不及,那蘇若惜險險避過,鏢貼著她的手臂射入後面的大樹中,就算避過了,手臂上依舊被劃開了一道子。

    「本王下來睚眥必報,這不過是一點小小教訓而已。」

    他聲音冷凝,那蘇涼階全身上下沒有傷口,嘴角卻滲出血來,顯然受了內傷,蘇若惜臉色煞白嘴唇青紫,顯然是已中了毒,畔之忍不住後怕,若這毒鏢射入她身上,其境險矣,這蘇涼階果然心狠手辣。

    「不愧是離王,是本宮低估了你,我期待與你的下次交手。」蘇涼階忍著胸口的痛意沉聲道,上馬掏出解藥來給蘇若惜服下,蘇若惜軟軟的倒在他胸前,柔聲叫了一聲:「哥哥,惜兒沒用,給你添麻煩了。」

    「無妨。」他輕聲撫慰著,深看了顧畔之一眼,一拉韁繩向前狂奔了起來,顧畔之一愣,忙也要上馬,斷不能讓那人搶了頭籌,可惜她這才新手上馬都夠嗆,夏景容攬著她的腰際翻身而上。

    「既然贏了就要贏到底,我不喜歡輸的感覺。」她低聲呢喃著,拽進手中的韁繩,一聲『駕』之後,馬就如開弓的箭一般疾駛而去,一路狂奔。

    夏景容繼續抱著她的腰,甚至將頭枕在了她的肩頭,任由她駕馭著,她認真起來的樣子極美,因馬的顛簸,他的臉偶爾會蹭著她的臉,惹得他心猿意馬起來,顧畔之哪裡想到,到這當口了他還在抽風,奈何全部心神都在這馭馬之上,分不得一點心。

    眼見著蘇涼階的馬就在前方不遠處,離終點也不遠了,依著這速度定會輸,顧畔之一咬銀牙,沉聲問:「怎麼辦?」

    「嗯?」夏景容臉又蹭了她一下,嗯,觸感嫩滑就跟豆腐似的,顧畔之等了半響都沒反應,頭狠狠的撞了過去,怒聲道:「混蛋,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要贏的話,很簡單。」他淺笑,伸手攬過她前胸,從她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對於他這種光明正大吃豆腐,顧畔之忍的心肝都疼了,忍耐,一定要忍耐,現在要是跟他算賬,就一定會輸,輸了面子上就不好看了,被人嗤笑什麼的最討厭了,

    所以,就算想要用手術刀將他解剖了製成乾屍標本,也要忍著,握著韁繩的手背青筋畢露,眼見著就快要追上蘇涼階,終點卻也快到了!她死死的夾緊了馬肚子,身後那人卻在她耳邊吹著熱氣道:「若贏了,任本王處置?」

    話說,這任他處置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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