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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退婚? 文 / 公子小九

    「私通?解除婚約?」涼亭之上,一藏青男子驚聲問,只見他面目俊朗,一雙桃花眼生的極美,唇角習慣性的上揚著,整個人給人一種如浴春風之感,翻轉著黑子卻遲遲沒下,似被這聽來的消息擾亂了心神。

    而對面的男子漫不經心慵懶的半坐著石凳之上,似對此消息並不在意,一頭墨色長髮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瞳孔幽深,眼角微微上挑,輪廓俊美之極,舉手投足之間瀟灑肆意,波光流轉之間,輕易便能勾人心魄。袖口中籠著香煙暖爐,指尖秀氣如青蔥般,隨意捏著一枚白子緩緩落定。

    「落子無悔,你輸了。」聲音清澈透著些許的沙啞,郭律斜懊惱似的皺了了皺眉,瞪大著眼細細的看著上面的佈局,良久之後身子才向後一仰,喟然長歎道:「九王叔棋術精湛啊,在下佩服。」

    「恭維就不必了說了,記得將那一千兩銀票送入離王府就好。」那笑意似那灼灼其華之妖嬈,一眼之間便被攝去了心脾,姿態優雅之極,笑意雖濃卻未曾到達眼底,郭律斜尷尬的偏過了眼,站起了身子瞇著眼笑了道:「今日出來的銀票沒帶在身上,不如下次再給。」

    「這樣啊」尾音上揚著,夏景容挑著細長的眉眼,懶聲說了一聲:「小六,稍後隨著郭三爺去鎮國公府去銀子,順便替我去拜訪一下鎮國公他老人家。」

    「是,小的遵命。」原站在夏景容身後的小廝應聲道,長的跟那湯圓似的,特喜慶,一笑還露出兩顆小虎牙,郭律斜一聽嚇了一條,要讓那老爺子知道了,那還了得?忙道:「別介,銀票我給還不成嗎?」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從中抽了幾張放在他面前,一副甚是肉疼的樣子,夏景容瞇了瞇眼,似流光溢彩劃過,郭律斜後背生涼,忍不住抖了一抖,這

    「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和你下個痛快!」說完郭律斜便起身朝涼亭外走去,夏景容右手心把玩著白玉製成的白子,眼半瞇著,水色蕩漾著,驚了遠處那河邊的一眾看客。

    「離王,啊,我看見離王了,美,好美啊。」

    「廢話,離王之姿,天下少有,就算是那第一美人也難及呢。」

    聽的那些話,夏景容捏著白子的手微用力,霎那之間,那玉質的棋子已被碾磨成粉末,他拂袖起身,冷聲道:「將那幾個嚼舌根的人扔進水裡。」

    「是」

    偏廂內

    「我拒絕。」

    「你說什麼?」夏辰曄咬緊了牙,看她的眼色甚是鄙夷,果然,這個女人還是惹人厭的很,就算盯著這張艷若桃李的臉,此刻心底也讓人生不出一絲憐惜之心,此刻顧畔之已從床上下來,之前暗自便將身上衣物稍作整理了,她微揚著頭,神色冷凝之極,那被扯開的薄衫已被她暗自整理好,雖說依舊顯得有些凌亂,在那些人看來依舊傷風敗俗,於她而言卻無關痛癢。

    「我拒絕,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將事情鬧大,這婚可以退,但必須是我退!」

    此一言出,頓時又是一陣嘩然,她們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明明做出如此苟合之事的人是她,她如何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來?要知道,若事情鬧到了皇上那去,不僅太子皇室的面子掃地,這女人也必定被浸豬籠!

    「顧畔之,你這是找死!」夏辰曄顯然已動怒,這是皇室之丑,如今有這麼多人看到,流言傳出去的話,這女人還嫁的出去?她以為她有什麼資格與他說這樣的話?

    顧畔之看了他一眼,眼底劃過極為銳利的光芒,逕自朝著房中左側的香爐走去,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若我說我是被人陷害,那麼殿下願意為我主持公道嗎?」

    「什麼意思?」

    「迷情香,俗稱春藥,這香爐中想必應還有未燒燼的殘渣,一驗便知,如此拙劣的手段,太子殿下沒察覺嗎?」這種低劣的東西,她一聞就聞的出來,夏辰曄的臉色終於徹底變得陰沉了下來,他從進屋之時便察覺到那一絲餘香,卻並未戳破反倒順水推舟落實她的通姦之明,繼而將兩人婚約解除,他夏辰曄的太子妃必定是位才能兼備,能助他大業者的女子,而不是她顧盼之!

    「顧二小姐如何認得這種淫穢之物?」夏辰曄冷聲質問,她一閨閣女人竟識得這種東西,引人猜測這東西是不是就是她下的,似乎非要坐實了她苟且之名不可,顧畔之瞥了他一眼,盯著他那張俊美之極的臉,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如此英俊瀟灑,身份又如何高貴,我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想要爬上那個猥瑣男人的床吧,況且,怎麼會這麼巧,我這邊還沒怎麼呢,就有這麼多人闖進來意圖抓奸,太子殿下不會看不出來,這是算計陷害?」

    她字字珠璣,明明處境如此不堪,卻隱隱有翻身之勢,不過,就算她再如何的巧舌如簧,也斷不能撇清關係,畢竟,還不知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她徹底被毀了才好!

    「顧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一片好心來拉你去酒席,卻不料撞破你的好事,你難不成還怪罪到我們身上不成?」莊香茹很快反應過來辯駁,這麼好的機會能將這賤女人踩在腳下,她如何能放過?

    顧畔之嗤笑一聲,逕自向著那文俊楠走了過去,蒼白的臉上,那一雙鳳眼中隱隱透著駭人的冷光,文俊楠左右兩手被人擒著動彈不得,滿臉驚恐之色,這人看起來長相風流,淫念卻甚重。顧畔之走到他面前,寒聲道:「與太子妃通姦,這罪名可不小,就算你推說是被我勾引的,一旦被定罪,恐怕不是被五馬分屍,就是凌遲處死了,你以為推到我身上有用嗎?」

    旁人皆沒料到她說出如此恐嚇之言來,南朝刑律嚴苛,若坐實了其罪名下場應也如此,不過,這文俊楠為五大家族之一文族的第三子,頗為受寵,鑒於此,對於如此醜事,也只有大事化了,小事化無才好。

    「你你騙人,我我父親會救我的!」文俊楠也是個不經事的,被這麼一嚇膽都快要被嚇破了,得罪了誰不要緊,得罪太子,還被人抓奸在床,就算他平常驕橫囂張慣了也不得不怕。

    顧畔之瞇了瞇眼,看這男人這麼不中用,想必也是被人設計的,那陷害她的人是誰呢?她所謂的好姐姐,還是那高貴的太子殿下?

    「也罷,既然你都不怕,那我也不怕將事情鬧打,太子殿下,我要告御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事情瞞不住,她既然重生這女人身上,也不願背負如此惡名生存於世。

    「什麼?!」又一陣抽氣聲,這女人真的是不怕死的,這事若鬧到御前殿上,不僅公之於眾,也就必定要個結果出來,若是通姦罪名成立,不管是文俊楠還是她顧畔之皆落個人頭落地的下場,不僅如此,顧文兩家甚至皇室都會被牽扯在內,其事態發展就嚴重的多了。

    顧畔之譏諷似的看著眾人,不錯過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宮廷戲看過不少,她很清楚,若坐實了她苟且之名,不僅名聲掃地,以後這日子也就別想過了,她什麼都吃,就是這虧吃不得,就算被算計,她也得拖一些人下水,反正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怕什麼?

    「顧畔之,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去告御狀嗎?況且,你已失貞失德,連站在金鸞殿的資格都沒有,本太子奉勸你,還是安分一些的好,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夏辰曄如此警告道,又對守著門口的那幾個侍衛使了使眼色,不許放一個人出去,這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

    「是嗎?反正都這樣了,我怕什麼?人言可畏,今個兒,這事情發生的如此蹊蹺,又有這麼多的目擊者,想必不用到明日,我顧畔之與人通姦之事便會傳遍整個京城,誰還敢娶我?保不齊有人早巴望著我死,明日就會被發現投河自殺,懸樑自盡什麼的,總歸是個死,我不如死的堂堂正正些,也不至於背負這等污名下地獄!」

    「說的好!」從門口處走進來個藍衣男子,夏辰曄一見他,眉頭又忍不住蹙了起來,他怎麼來湊熱鬧?門口那侍衛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攔不住?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郭家幼子郭律斜。

    鎮國將軍郭衛平也算的上是一代梟雄,驍勇善戰不說,其夫人則為當今皇上的長姐安公主,二人生有三子,老大郭瑞安從小便隨父出征,驍勇善戰立下不少功勞,老二郭如玉天資聰穎,十五歲便高中狀元如今已入了翰林院,而至於郭律斜,是三人中最不成器的,玩手好閒不說,慣常遊戲花叢,一副翩翩多情郎的模樣,不知勾去多少佳人的魂魄,端的就是個紈褲子弟。

    顧畔之生母郭氏便是這郭衛平的親姐姐,自小感情深厚,可惜逝世的早,那郭衛平遷怒於顧家,與之斷絕來往,對顧畔之也不管不問,不過郭氏一族在朝中地位甚重,這郭律斜又是個難纏的主,故此,夏辰曄的臉色這才不好看了起來。

    「參見太子殿下,剛與九王叔下完棋,這才晚來,太子不會怪罪吧?」郭律斜行了個虛禮,夏辰曄擺了擺手,輕笑道:「原來是陪著九王叔啊,本太子怎麼會怪罪?不知九王叔何時過來?」

    言語之間似乎對那九王叔極為尊敬,這也難怪,南朝唯一的戰神可不是虛名,十三歲就上戰場,溪風之戰中,僅憑借一己之力便能屠殺敵軍百千,平樸戰場之上,以寡敵眾,三萬之軍卻能戰勝十萬之眾,立下如此赫赫戰功,卻在三年前交出了兵權,成了逍遙散王,但縱然如此,就連當今皇上,如今也要給三分薄面。

    「啊,這草民就不知道了,對了,畔之妹妹,你要想告御狀的話,我叫二哥幫你寫狀紙如何?」郭律斜還嫌事情不夠大又攙上一腳,夏辰曄臉色立即就黑了,之前未曾聽說過這郭家少輩與顧畔之親近,如今,郭律斜怎叫她這麼親切?難道他得到的消息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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