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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三局賭坊1 文 / 子玉119

    第二天天剛亮,江子陽這一夥六人就已經起床了,並且已經在店內用過早飯,此刻就等著張仲年的到來了。

    然而,他們也並未等多久張仲年便已經來到店門之外了。

    江子陽一看見他的到來便從裡面迎了出來,說道:「張伯你來了,快到裡邊來用過早飯再去吧。」雖然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焦急見到羅貫榮,可他也不能忽略了一些該有的細節和禮數。

    「小少爺不必這樣客氣,我已經在家裡吃過了。」張仲年擺擺手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前往賭坊去了。」他往江子陽的身後張望了一下,見後面站著的幾個年輕人只有墨鴉他是見過的,而其餘的人他只是在山上遠遠地看到過身形而已,大多數他都分得出來。

    他們這一行人就是昨天一同上山的三男三女,三個人是身著白衣的,可是異常的顯眼,這也就是他一眼便能認出他們是與江子陽一道的原因所在了。

    而紫鳶,雖然她已經換回了女裝,可是卻也還是一身很隨意的妝扮,再加上她那一臉稚氣未脫的氣息,若是不細心看還會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未長成的小男孩。

    但是,張仲年的目光掃過他們幾人的時候,卻停留在了殷雪兒的身上,他緊盯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口裡嘀咕了一聲:「這不可能啊!一定只是長得相似吧。」他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她的那雙眼睛像極了一個他認識的人的眼睛。

    江子陽並沒有注意到張仲年的異樣,指著身後的幾人說道:「張伯,這幾位都是我摯交好友,墨鴉你是認識的,那位是白鳳,三位姑娘分別是香靈、殷雪兒、紫鳶,他們不僅幫了我的忙。而且還不止一次救過我的命。」

    張仲年一聽這幾個人都是他的恩人,就不由得向他們一拱手,說道:「多謝幾位少俠和女俠的大義,老朽代表已經死去的老莊主說聲謝謝了!」他一想到江家也許就只剩下江子陽這一根獨苗,他的心就不由得酸楚起來。

    「張伯不可……我們怎麼受不起,你可是我們的長輩呀。」幾個年輕人怎麼敢受他的禮呢,於是都紛紛出言相阻。

    而江子陽也覺得這樣實在不妥,而且這樣下去一定會讓他們覺得彆扭,於是他也加入了勸阻他的行列,說:「張伯還是不要太過拘謹這些了。我們幾個都有個大同小異的身世,所以也算是互相幫助了。」

    「是這樣!?那好,我們這就去尋找真相,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張仲年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世與這一切有什麼牽連,可他知道他們一定有他們的原因所在。

    「那我們現在就去『三局賭坊』拜訪羅貫榮吧。」江子陽就是為此事而一夜未眠,他實在不知道他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麼的答案。所以他現在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重得多。

    「走吧,我在前面帶路。」張仲年對這裡是不可能會覺得陌生的,畢竟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了。

    先不說以前他在「仙鶴莊」當管家之時。要操持著整個山莊的一切日常用品,就拿這最近的這二十年來說吧,他一直以砍柴伐木賣柴火為生,所以他敢說這個城市裡的大街小巷。就沒有他不曾走過的。

    江子陽等人也緊隨其後,一直往城東而去,他們都希望能夠順利地見到羅貫榮,並且還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某些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行七人就這樣輾轉地穿過幾條大街。繞了大半個城鎮才來到這家「三局賭坊」的門前。

    只見這家賭坊與別的賭坊不太一樣,別的賭坊一般都是有錢來賭的就是爺,而且還是有點躲躲藏藏的讓人不好找。畢竟要為那些賭客們營造好不被家人發現的條件,不然的話,他們進門了的爺可都要被揪回去了。

    可是這家賭坊卻是大張旗鼓的開在了這鬧市中心,而且還是掛上了金字招牌,上面的那四個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的耀眼。

    賭坊門口處也同普通賭坊一樣站著兩個守門的人,可是他們與別人不一樣的是,普通的那些賭坊的人都是招攬人進去賭錢的,而這兩個人卻剛好相反,他們看見這一行人有男有女來到門前,竟然還出言相阻,讓他們不要進賭坊來。

    「你們這些年輕人好不學,來這裡做什麼?快走吧。」他們的話雖然不至於無禮,卻也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畢竟打開門不就是為了做生意的嗎?可他們倒好,還不做生意了。

    不過他們倒也沒與那兩個人起什麼衝突,於是,他們在張仲年的指引下,才看到了擺在一旁的一塊公告牌,只見那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八個大字:「只接權貴,不待平民。」

    江子陽幾個人看罷都不由得面面相窺不知所云,這羅貫榮是怎麼回事?

    「唉!我就是因為這樣一直都沒能見到他。」張仲年想起自己當初,可是找也找過了鬧也鬧過了,卻還是未能如願。

    然而就在這時,那兩個守門人似乎把張仲年給認出來了,叫道:「原來是你!你都有一年多沒來鬧過了,怎麼又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他們一時之間竟以為張仲年是來鬧事的,竟不由得對他們戒備起來。

    「是我又怎樣?」張仲年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們此刻的狀態,斥道:「要不是你們不識好歹,我早就見到羅貫榮那小子了。」

    「張大叔,你還是回去吧,坊主已經說過了,他是不會見你的。」守門人堅決的對他說道,「而且我們的坊主也不叫羅貫榮,你一定是弄錯了。」他們真的想不明白,這老頭到底想怎樣?

    畢竟在他們的心裡是這樣認為的,張仲年只是一味地尋找著一個他錯認了的人,而那個人卻恰恰就是他們。他們都知道坊主不想多與人打交道,所以才會訂出這些所謂的規矩。

    「你說我弄錯了就錯了嗎?要是錯了,他為什麼不敢出來與我對質?」張仲年不由得大聲地叫道,「你去把他叫出來。我一眼便能認出他。」

    張仲年依然清楚的記得,那年他們後堂的主事在找街上找到他,說要買他的柴,所以他就這樣挑柴隨那個主事進到了賭坊的後院中來,可是卻沒想到竟會在那裡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時,張仲年拿銀子要離開後院的,可是他經過一個花園時卻看到了羅貫榮在裡面賞花,於是他就想上前詢問他這些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大火那夜之後就失蹤不見了。

    然而,羅貫榮也在那時發現了他,所以他一個閃身就進了屋裡。並且還讓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把他給轟了出去。

    張仲年也因此與他們大打出手,可是他不敵之下只能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這些年他也曾來過幾次,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們坊主是你想見就能到的嗎?」兩個守門人似乎也失去了一絲耐性了,「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只見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就在這時竟伸手在他身旁的牆上的敲了幾點,然後不出半刻就從賭坊裡跑出幾名壯漢來,一個凶神惡煞地眼著門外的幾人。

    「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對待客人的禮數還真是特別啊。」殷雪兒見這些人竟然一副要動手了的樣子。她也不甘示弱地說道,同時,也不禁握緊了腰間的銀鞭。

    「上面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你們既無權也無富貴之名。憑什麼來賭。」一個守門人冷冷地說道:「我勸你們還是快走吧,不要到時候還要落得一個滿身是傷的下場。」他們從來對那些來鬧事的人都不會手軟的。

    「那可不一定喔!」殷雪兒手中的銀鞭已經抽了出來,「我倒是想試試……」可她的話音還沒落,就讓香靈一把攔住了她要出鞭的手。

    「雪兒姑娘稍安勿躁。」香靈輕聲地對殷雪兒說完。然後就從她的行囊中掏出一個大銀錠子,隨手就往那幾個人的面前一扔,說道:「這是些是給你們喝茶的。我們要到你們的賭坊裡賭上幾局。」

    「這……」兩個守門人與那些大漢都是一愣,竟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你們不是只招待權貴嗎?這樣總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吧。」要知道,在香靈的身上什麼也沒有,就是銀子和銀票多的是,「怎麼?難道這些還不夠?還要我再砸你們一錠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估計她的氣練可就要顯身了。

    「幾位稍等,我們去通報一聲。」一個守門人趕忙地往坊內跑去,不多時就帶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來了。

    「蔣爺,就是他們。」守門人不由得略顯戰兢地說道:「他們要見坊主。」

    而這個被稱為蔣爺的男人,只是默默地打量了江子陽等人一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錠銀子,片刻之後,才不溫不火地說道:「你們要找我們所為何事?」他真的很不明白,一個深居簡出的人竟然也會招來這麼多人的打擾。

    「這位是蔣爺吧。」江子陽向他一拱手,算是行了個禮數,說道:「我們只是想與你們的坊主見個面相詢一些往事而已,並沒有惡意。」他希望自己的刻意淡化事情的來意會讓他能格外寬容些,畢竟這樣會省掉許多的麻煩。

    「坊主不輕易見客,除非你有一個能讓他改變心意的理由。」那位蔣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可言,就如同一張木頭臉一樣,「不然,你們還是請回吧。」

    「你們不是有個贏三局的規矩嗎?」紫鳶卻在這時叫了起來,「我們現在就進去與你們賭三局,贏了的話,我們就要見到坊主,要是輸了,我們絕不再打擾。」其實她心裡是在盤算著,他們要是讓她進去了,那可就沒那麼容易請她出來了。

    這時江子陽也插話說道:「我們就按照你們的規矩來辦事,這總可以了吧。」他相信只要能進去還是有機會見到羅貫榮的。

    而那位蔣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些人沉默了許久,然後才說道:「好,你們可記住一句話,願賭服輸。」他才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地見到坊主呢,這個規矩一破,那以後的日子可就有得忙了。

    「好,一言為定。」江子陽心中一喜,拱手為禮後,就與幾個同伴一起跟著蔣爺走進了賭坊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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