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逼入靈山1 文 / 子玉119
香女一路向前驅趕馬匹,可她也不知道這個方向對還是不對,她這時能想到的就只有先遠離香雲宮和香雲宮的人,這樣她才能有足夠的時間,來尋找香月池夫婦的所在之處。
然而,她此刻根本就不曾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
香女這時剛吃飽,也就不急不徐地向前走著,直到她聽到了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才提起了警覺性,她猛的一個回頭,只見那「銀白雙燕」二人此刻已經和她就僅僅只有那幾十丈的距離了,她心中一急便策馬狂奔起來。
「駕,駕。」香女一聲急過一聲地驅趕著馬兒奔跑,同時,她手中的馬鞭也是極為有節奏地落在馬兒的後股上。
「別跑,你是不可能跑得掉的。」「銀白雙燕」策馬緊追不捨。
她們這一路尋找那麼多天,卻沒有找到一絲有關香月池和江天明的蹤跡,可是卻在這時讓她們無意中撞到了攜著秘笈潛逃的香女。幸好她們一直都能收到香雲宮傳來的消息,不然的話,她們可就要錯過她了。
就在這極為緊張的一刻中,香女忽然覺得身後有一股極強的氣息在向她逼近,緊接著,她回頭一看,那「銀白雙燕」已經揮過來了兩道氣練,直有要把她從馬上拖下來的意思。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香女毫不猶豫地以寒冰在手,硬是把那兩道直繞身體而來的氣練抓在了手中,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手中的一縷寒冰順著那兩道氣練蔓延直去。
與此同時,她還在後面加了一股後勁,她要把這兩道「冰練」當成她的此刻的武器來對她們進行還擊。
只見在香女的後力一頂,那兩道「冰練」就迅速地向「銀白雙燕」倒飛回來。此刻的兩人,卻極有默契地同時把內力往手中一收,同時兩人再合力把氣練聚起,竟在眨眼間形成了一威力極強的氣盾。以此來抵擋就要撞上來的「冰練」。
當那兩道「冰練」落在那個氣盾之時,頓時響起了一陣如同天空正下著大冰雹而落在了屋頂和地面上的時候,而產生的那種強烈的撞擊聲。
香女見這一擊並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阻撓,於是,她就只能出動的自己獨有的武器了——冰針。
隨著她以最強的內力把冰針聚起再射出去,她以為這樣至少可以阻擋一下她們靠近的速度,可是她錯了,她完全估量不了「銀白雙燕」的實力。
只見當時,「銀白雙燕」還是合人之力來作以抵擋,就在香女發射過來的那些冰針將至之時。她同時把那聚起的氣盾全力往前一推,竟迎著那些冰針橫掃而去,頓時就把所有的冰針擊了個粉碎。
香女見此舉竟沒能有絲毫的作用,心裡就不由得焦急起來了,於是,她在這樣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卻跑到了一處渡口。
「吁。」香女從那河岸邊的林間小路衝出來後,看到了這一片光明,可是那卻是一條不可通往的死路。她趕快地勒住了馬匹,竟有那麼半刻鐘是處在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迷茫中。
可是。就是隨著「銀白雙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她在做好那個決定的同時就已經付諸了行動。
只見香女就這樣「咚」的一聲,跳進了那條茫茫看不到對岸的江河之中,接著。她就只能拚命地向江心游去,幸好她在此之前已經把那卷秘笈用油紙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否則的話,還真是麻煩了。
然而。「銀白雙燕」當時並不肯就此放棄追趕,於是,她們二人便又是合著兩人之力向江中奔去。她們誓必要把她抓回宮去覆命,否則她們將誓不罷休。
只見她們是先由銀燕向江心打出一道氣練,然後再由白燕踏著氣練向香女逼近,然後再由白燕往前打出氣練,想就此把香女提回岸邊去。然而,她們卻忘了她們面對的人是香女,不是一般的宮女。
就在這時,香女冷不丁地打起了一道水浪,當那道水浪接觸到氣練的同時,它們皆已經是晶瑩剔透的冰塊了。
「啊?不好……」當白燕意識到自己的腳,已經被寒冰凍結得和氣練融為了一體,當她一個抬腳要繼續向時,那道「冰練」就如同覆蓋在江河上的一縷薄冰,被她這樣一踩,頓時就裂碎開來。
與此同時,白燕在那驚叫一聲之後,竟然也「咚」的一聲掉進了水中。要知道,此刻香女可是佔盡了天時地利,她就在銀燕尚未能出手攻擊之時,就已經把白燕的所在的那一小片水域用寒冰凍結了起來。
繼而她就拚命地游離這裡,等到了與她們拉開了一定距離之時,她再以內力運起「寒冰玉掌」之術,把江水凍出一塊浮冰來,然後再爬到上面去以手划動向前……
當香女漂到對岸時,她早已凍得牙關直打架,與此同時,她第一時間就是把包裹打開好查看一下秘笈是否無恙。查看過後,見秘笈並未受到影響,她這才又開始了逃亡之旅。
香女跑出了好遠的一段路程之後,才躲到一個郊林中撿來一些枯柴枝,並且生起了一堆火來,她在烤乾了身上的衣服之後,就想把食物拿出來烤著吃,那些饅頭已經泡壞了,但是那兩隻雞卻還是能吃的,於是她就烤熱了吃。
然而天色漸晚,她也不敢再多作逗留,於是,她就只能連夜趕著路要遠離這裡,但願能擺「銀白雙燕」的追截。
可是這時的香女已經沒有了馬匹,她根本就走不了多遠的路。很快,她便在一個小鎮的街道上發現了緊追而來的「銀白雙燕」的身影。當時,她就在一個饅頭攤處想要買點吃的,為了躲避她的視線搜索,她只能躲進了那家酒館之中。
而那個店小二也能在百忙之中來招呼她,說:「姑娘,你是住店還是打尖啊?就你一位嗎?」
香女一時竟然不知道作何回答,支支吾吾地說道:「呃……你,給我弄點吃的來好了。但是一定要快。」她這時最清楚不過了,若是得罪了這個店小二,說不定她就會被他轟出去了,到那時就誓必會驚動「銀白雙燕」。
「好咧,姑娘你先坐下稍等。」店小二把香女引領到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前坐下,然後他就離開了。
雖然這時的香女處在一個極為緊張的狀態之中,然而,她卻還是不由得注意了一下這店中的情形。
只見店內酒色生香人頭湧湧,好一個熱鬧景象,這店中的生意似乎特別紅火。然而就在這時。香女注意到那些人在紛紛議論著的一件事。
一個滿臉憂鬱之色的酒客說道:「聽說在那『鬼仙山』裡,又出現了有進無回的怪事了。」
而另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酒客卻不以驚奇地說:「早就聽說過了,可是就在昨天的事情,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那個酒客聽罷倒是覺得新奇,於是問道:「昨天?啥事?」他好像為這還沒有得到最新的消息而覺得沒面子。
「王家村的村長有個傻兒子你可知道?」那「紅臉酒客」明知故問地提醒他說道。「這還用說,只要是王家村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啊。」而那個酒客也很自然地應道。
然而,緊接著那「紅臉酒客」又說道:「你不知道,他前些天跑進『鬼仙山』裡去了,死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著重地加重了後面兩個字的語氣。似乎是在提示聽眾知道,在那後面還有更重要的情況一樣。
估計那「紅臉酒客」這時想說的就是那後面的事情了吧。然而,在他們這些市井之人中,就是喜歡暗自炫耀和賣弄一番。這就是那些人對一件認為的。你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得意之處了。同時,這也是好多人的一個通病。
「他咋就跑卻那裡而去了?這不是找死嗎?」那個酒客略帶著錯愕地說道,「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死了?我們都知道人一旦進入到那個鬼地方裡去,那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情。你該不是信口雌黃吧。」
「那怎麼可能啊。」而那「紅臉酒客」頭一仰。就把杯之物喝個精光,於是,他呷了呷嘴又說道:「那個傻兒子是在前兩天有人看到他進到山裡去的。然後王村長就組織了好幾十號人進去想找到他,這不,昨天就給找到了。」
「咋樣?」那人一副豎起耳朵來想聽到後面更精彩的故事一樣。
「這還能咋樣?死了。」那「紅臉酒客」這時擺一副,只有我才知道真相的樣子,隱隱中還透著一絲得意之色,然而他還不等那人再問,就又說道:「我昨天可就親眼看過那具屍體,唉喲,那個樣子恐怖呀。」
「咋樣恐怖法?」那個酒客似乎最想聽的還是那個令人驚悚的片段,因為只有這樣才略略窺探那個最神秘的鬼山的面紗。
「據說,那屍體是從一個冰寒徹骨的水潭中撈起來的。」「紅臉酒客」這時露出一副危言聳聽的模樣又說道:「整個人都凍成紫黑色了,那個模樣可磣人得很啊。」
「這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竟然還能讓人找到他了。」那人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一直都是對那座「鬼仙山」充滿了太多的臆想,卻從不敢靠近。
「唉!還大幸?你是不知道啊。」那個「紅臉酒客」借酒意竟在這語氣中帶了一股氣憤,說道:「為了把他的屍體找出來,就搭上了五個青年小樣伙的一生……」他就在這一時氣急之下,竟狠狠地拍了一把桌面,然後就是煩燥地喝著酒。
而那個酒客卻似乎被他的這些話吊起了更大癮,急忙問道:「這話怎麼說?」
只見那「紅臉酒客」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似是很憤怒,卻又略帶著一種無力,說:「進山的那幾十號人中,有五個人是瘋著回來的……」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中竟透著一股滿滿的可惜。
那個酒客聽完之後,竟好長一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對那山中的臆想可就更加的詭秘難測了。
「五個大好青年的一生……就這麼沒了。」這時,那個「紅臉酒客」的臉上無不是透著一種悲憤之色,讓人感覺就如同是他害了他們一樣。
那人見「紅臉酒客」如此鬱悶,也就沒再追問下去了,直到良久之後,他才重重地歎道:「唉,要是哪天我真的還不清那些賭債了,我就躲到『鬼仙山』裡面去不出來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來追。」
「呵呵……你不是很害怕那座山的嗎?」那「紅臉酒客」聽罷之後,不禁覺得暗自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他竟然以一種極為幽深的語氣對他說道:「你要知道那個『鬼仙山』可不是那麼好躲的啊。」
那個酒客似乎被人追債追怕了,賭氣似的說道:「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死了好。省得終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他只知道那山恐怖得很,可他根本就無法想像那山中究竟怎麼個恐怖法。
「我聽回來的人說,那山中處處陰風陣陣,林中深處更是奇寒無比,而且在水潭之中還遍是浮屍。」「紅臉酒客」對那個酒客不以為然地說道:「你連活著的人都不敢面對,你還有勇氣去面對那些死得如此恐怖的死人啊?」
「這個……」那個酒客不知道是被「紅臉酒客」的那一番描述嚇倒了,還是對他的那一番話而有所感悟了,竟然在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了。
而他們的這番話,卻剛好讓香女聽了去,她一直都無法躲開香雲宮的人的追捕,這時那個人剛才的那番氣話倒是提醒了她,其實躲好山裡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那山中不知道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可怕東西。
可是香女倒是想試一試,於是她就向他們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些有關「鬼仙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