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惡淫賊假冒軍神之後,師兄妹暗訪捉拿淫賊 文 / 寒燈夜火
淫賊這種生物,除去他們的一丘之貉,那是人人喊打。
陸金瑤從聽到這花蝴蝶手上有幾十條人命,而且還在犯案之後,就有心要把這該死的淫賊給捉住,為民除害。
--幾十條人命,那可不是地裡的大白菜。尤其這淫賊專門對女子下手,陸金瑤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她知道了這件事,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她陸金瑤身為天啟王朝的女官,就應該維護王朝女性的權益,替她們說話。
陸金瑤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兩種人,一種是淫賊,另一種是人販子。
因此陸金瑤對花蝴蝶的事情打聽的極為詳細。
白卿真一臉的為難,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過了好久才斟酌著說道:「小師叔,那花蝴蝶似乎是本朝一位大英雄的後人,不知怎麼的就走了歪路……」
「大英雄?」陸金瑤不解,「這跟抓不抓他有什麼關係?」
她畢竟是身處小縣城,花蝴蝶沒禍害到山東地界,因此消息有些閉塞。
白卿真長歎一聲:「小師叔,你年紀小,恐怕不知道本朝當年曾經有一位大將軍名為陸耀,他打起仗來百戰百勝,而且愛民如子,跟將士們同甘共苦,被百姓們稱為『軍神』。」
「我也曾在書上看到過這位軍神的事跡,可這跟花蝴蝶又有什麼關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軍神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陣亡,他的家人也不知所蹤了。」
「小師叔說的不錯,可那花蝴蝶,卻自稱是陸軍神的兒子。」白卿真一臉說不出來難受的表情。
「……那花蝴蝶不是叫什麼胡姬花麼。」陸金瑤每次想到這個名字,眼前就會浮現出一桶花生油來。
白卿真壓低聲音道:「他自稱是陸軍神的私生子,隨了母姓,家住在關外。當年陸軍神陣亡之前收了他母親做外室,陸軍神陣亡的時候,他母親剛剛懷上他。」
小道士突然插進話來:「據我所知,本朝對功臣的後人向來恩寬,便是犯下大罪也很少會判死刑。可那花蝴蝶乃十惡不赦之人,陸軍神的家人也失蹤多年,難道只憑著他一面之詞就能斷定他的身份?尤其……他還是私生子,這可未免有點可笑了。」
白卿真搖頭道:「據說他的容貌跟陸軍神真有幾分相似之處,對陸軍神當年的事情也說得頭頭是道,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一面天下獨一無二的金牌,是陸軍神之物。據朝中的老人說,這面金牌已經失落多年,從陸軍神陣亡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因此這樣說起來,前因後果都對的上,很多人都相信他就是陸軍神的私生子。」
「我聽說,陸軍神對他的妻子忠貞不渝,又怎麼會在關外有個外室?」陸金瑤卻是根本不相信這一套,在她看來,花蝴蝶是個採花賊,壞事做盡,這種人說的話怎麼能信?
小道士也沉聲道:「陸軍神行軍打仗向來軍紀森嚴,他不許手下的士兵嫖娼、調戲婦女,他自己又怎麼會在戰爭的緊要關頭收妾。」
「白師侄,你可別告訴我,那些人是知道了花蝴蝶這私生子的身份,然後才沒抓他的。只憑著花蝴蝶的一面之詞,最多再加上一面金牌,那些人就相信了他的話,也未免太可笑了吧。」陸金瑤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白卿真看著陸金瑤,心道:這小師叔真的只有八歲?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八十歲的老妖精?我知道二師伯祖,我爺爺練就了返老還童的功夫,一百多歲的人看起來像是十八歲,這小師叔不會也是這樣子吧?可是,看著不像啊……
他心裡犯嘀咕,一時間就忘了答話。
小道士看白卿真瞅著陸金瑤在發愣,心裡無名火起,語氣不善道:「白師侄,你師叔跟你說話,怎麼像是沒聽見啊?」
「啊,是了。」白卿真偷瞄了小道士一眼,心道,這就是元明子師叔吧,我也曾聽爹爹提起過,說他性子綿軟像個小姑娘,總是給人欺負……今天一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他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壞,我爹該不會又在坑我吧。
他心裡抱怨著,嘴上卻答道:「小師叔您真是料事如神,按理說這金牌沒幾個人見到,也沒人能夠證明這花蝴蝶真就是陸軍神的兒子,可偏偏有幾個德高望重的官員一口咬定這花蝴蝶就是陸軍神的兒子,還到處宣揚。」
他特意在「德高望重」這四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陸金瑤揚起了眉毛,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哦?這幾個『德高望重』的官員,該不會都曾經跟陸軍神有過節吧?」
白卿真倒抽一口涼氣:「小師叔,您又說對了,還真就是這樣。」
小道士冷哼一聲:「朝綱不整。」
陸金瑤卻是一臉的淡定,這種事情古往今來見得多了。這是陸耀已經死了,不然,那些人指不定還要翻出什麼花來呢。
這一群人拼了命的要讓人相信花蝴蝶是陸耀的私生子,無非就是為了把陸耀的名聲給抹黑,以便達到他們的目的。
--且不說陸耀戰功赫赫,人品端正,為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最後戰死沙場,值得人人敬佩。哪怕他真有個私生子,現在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有人給陸耀的名聲上抹黑,做這種事情的人就已經很不要臉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陸耀不能反擊麼。
人死不結仇,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在人家死後敗壞人家的名聲。
對於這些人不要臉的行為,陸金瑤暫時放到一邊,她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花蝴蝶身上來,清了清嗓子,道:「如果真像白師侄說的這樣的話,這花蝴蝶所謂私生子的身份只怕也是假的。可是話又說回來,像他這樣的惡淫賊,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也不應該讓他逍遙法外。如果他真有什麼後台,咱們悄悄的把他埋了,料想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這話說得殺氣騰騰,看起來像是久闖江湖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孩子。
可白卿真卻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白師侄,你重傷初癒,先在客棧裡歇著,我跟你元明子師叔去查訪一下。」陸金瑤說著站起身來。
白卿真本想說一起去,但他畢竟沒有完全解毒,被陸金瑤趕到了床上躺著,陸金瑤跟小道士前去尋找花蝴蝶的蹤跡。
陸金瑤先拿著「隱」的令牌去了本地密探的據點,從那裡得知不少消息,隨後又派出人去尋找花蝴蝶的蹤跡。
她知道這事情雖然緊迫,卻也不能急於一時,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尤其這花蝴蝶的身世一定要弄清楚,絕對不能稀里糊塗的就把這件事情放過去。
花蝴蝶的武藝高強,一定有人教給他,他在江湖上一定有蹤跡可尋。
而另一方面,她跟小道士也不能閒著,乾脆四下查訪起來。
不過,他們不知道花蝴蝶長相,找起來還真有點費勁。
「對了,觀音庵。」陸金瑤忽然想到這一條線索,跟路人詢問了觀音庵的地址,拉著小道士一同前往。
為什麼去觀音庵?這大白天的,花蝴蝶肯定不在啊。
其實,陸金瑤前世沒少看什麼推理小說、刑偵紀實類的書籍,還算是有點偵查思路。
既然昨天晚上花蝴蝶跟白卿真打了一架,那肯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陸金瑤查不到,難道糯米和雲清還聞不出來嗎?
另外,陸金瑤認為,花蝴蝶應該就住在觀音庵不遠處--這是根據花蝴蝶對周圍的地形熟悉推斷出來的,如果他不熟悉地形,昨天晚上怎麼能領著白卿真到處亂跑?又怎麼能夠及時逃脫不被人發現?
「雲清,糯米,你們好好找一下花蝴蝶的蹤跡。」兩隻狗狗被陸金瑤從空間裡放了出來。陸金瑤手上的藥方有白卿真的氣味,兩隻狗狗先順著白卿真的氣味找了下去,最後發現花蝴蝶從觀音庵的後門跑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日暮西垂,天邊的月亮已經爬了上來。陸金瑤和小道士對視一眼,決定繼續找下去。
雲清不愧是天賦秉異,居然順著一直找到了一座道觀,在道觀的後牆失去了花蝴蝶的蹤跡。
小道士的目光冰冷:「看來,這道觀恐怕有些問題。」
陸金瑤低聲道:「你別生氣,咱們進去看看。」
兩個人輕功都不錯,當下陸金瑤先把雲清放進空間裡,隨後飛身上牆,落在了道觀的院子裡。
道觀裡挺破,有幾排屋子,兩個人在院子裡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一個人影。
「這道觀難道已經廢棄了?」陸金瑤低聲詢問小道士的意見。
小道士看看破破爛爛的三清殿,也覺得這裡不像有人的樣子。
兩個人四處看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小竹林。
陸金瑤轉身形來到林邊一望,但見粉壁光華,亂篩竹影。
藉著淺淡的月光,滿眼的翠陰蕭森,面前一堵高牆,碧沉沉無門可入。
小道士走上前,用手敲了敲那堵牆,冷笑一聲:「彫蟲小技,這裡有個聲音發空,證明牆是掩人耳目的夾層,裡面必然有暗門。走,咱們到那邊去看看。」
說著,兩人繞過竹林,來到牆根下。小道士神情專注,仔細留神,在牆根下踱來踱去,一會兒敲敲這,一會兒敲敲那。
「有了。」小道士果然發現牆體有一處地方是活的,伸手摸了半天,手指一按,只聽見輕輕的「咯吱」聲響起,果然打開了一道暗門。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是暗喜道:找到了。
當下躡足潛蹤,魚貫而入,進了暗門。
只見高牆裡面有三間正房,對面還有三間敞廳,小院挺大。兩旁還有有抄手遊廊,院內安設著白玉石盆,種著顏色各異的新菊花,甚覺清雅。正房西間內燈燭明亮,隱隱有人聲傳來。
陸金瑤和小道士彼此使個眼色,悄悄的來到窗下,屏息凝神,聽屋裡人說話。
只聽有人在屋子裡唉聲歎氣,旁另有一人勸慰道:「賢弟,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一個尼姑有什麼要緊的,天下美貌女子多得是,你再要如此,未免叫愚兄笑話你了。」
陸金瑤聞言,跟小道士打個眼色,意思是:來對了。歎氣的那個人一定是花蝴蝶。
小道士輕輕點頭,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陸金瑤卻微微一笑,不出聲的叫出清源,讓他變出一面水鏡來看到屋內的情景。
只見屋內有一個樣貌英俊卻是眼圈發青的公子,鬢邊插著花蝴蝶,另一個則是身材高大的黑胖子,做道士的打扮。
見到那公子,陸金瑤這才真正斷定此人就是花蝴蝶。
花蝴蝶繼續說道:「大哥,你是不曉得。自從我見了她之後,是神魂不定,廢寢忘食。偏偏她又是絕不肯依從我的,若是換做旁人,我胡姬花也不知殺了多少,唯獨她……小弟不但捨不得殺她,連逼她都於心不忍。這讓小弟如何是好呢?」
說罷,復又長歎。
就聽那黑胖老道哈哈大笑道:「我看,你這次還真是著了迷了。兄弟,既然如此,你不如請我一請,我包管此事必成。」
花蝴蝶大喜,道:「道兄妙計無雙,如果此事真成了,慢說請你,就是叫我給你磕頭,我都甘心情願的。」說著話,咕咚一聲就跪下了。
陸金瑤在外聽了,心中暗笑道:「人家都為媳婦拜丈母娘,這小子為尼姑拜老道。真是無恥至極了。」
只聽那黑胖老道說道:「賢弟請起,此事不要太急。我早已到一條妙計。」
花蝴蝶問道:「有何妙計?」
那黑胖老道淫笑道:「我明日叫我那相好的,假裝游廟,到小尼姑那裡燒香。到時我準備些迷藥叫她帶上,到了那裡給小尼姑用上些,將小尼姑迷倒了,不就任憑賢弟你……」
花蝴蝶失聲大笑,道:「好妙計!好妙計!大哥,你真要如此,這才是咱倆的交情呢。」
陸金瑤在外面聽了,暗暗切齒咬牙,道:「這兩個該死的淫賊,又在這裡謀害好人,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她有心進去,然而轉念又一想,暗道:「不可莽撞,還是要用計策才是。」
當下她喚出了風王和雷王,用意念跟他們囑咐了一番。
------題外話------
_(:3∠)_行了,終於沒什麼事了,檢討書也寫好了論文會也開完了……接下來可以好好的碼字了(別問我為毛毛寫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