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陸氏烤肉店開業 文 / 寒燈夜火
三月初一是個黃道吉日。這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早已過了寒冷的冬季進入春天，再有幾日就是清明節，濰縣正是風大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卻沒有因此減少。
濰縣最繁華的大街上，鞭炮齊鳴，一間前所未見過的飯館開張，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圍觀。
鑼鼓聲急響，舞獅隊上場。
兩隻大太獅和兩隻小少獅，總共四隻獅子，在手持繡球逗引獅子的引獅郎的帶領下做出各種特色的動作。
這引獅郎一副紅臉膛，威武雄壯，看起來極有英雄氣概，而且武藝也相當不錯，表演的「前空翻過獅子」、「後空翻上高桌」、「雲裡翻下梅花樁」等動作頗為引人注意，引來了周圍圍觀百姓的陣陣喝彩。
獅子的外形誇張，獅頭圓大，眼睛靈動，大嘴張合有度，既威武雄壯，又憨態可掬，模仿著真正獅子的看、站、走、跑、跳、滾、睡、抖毛等動作，形態逼真，引得人群中的小孩子不停地拍手叫好，就是大人也看的目不轉睛。
「梅花樁」、「跳樁」、「隔樁跳」……一個個高難度的動作表演出來，周圍的喝彩、叫號聲一浪高過一浪。
時不時的，憨態可掬的動作還會引起哄堂大笑。
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舞獅舞龍各家開業之時都會請來表演，沒什麼新鮮的。
然而今天這家的舞獅特別新鮮漂亮、技藝高超不說，從那家店舖裡傳來的濃濃香氣，引得路人不住的吞口水，一邊看著舞獅，一邊瞄著店門，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吃食能有這樣的香氣。
陸金瑤坐在酒樓頂樓的一間包間內，低頭從開著的窗戶看著下面的盛況笑道：「沒想到大爺爺認識的鏢師們還會舞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犒勞諸位叔叔、伯伯們才行。」
「原來這支舞獅隊是鏢師們扮的，難怪能做出這許多動作。」雲澤宇坐在她的對面，聞著整棟樓中飄著的烤肉香氣，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沒錯，今天正是陸金瑤致富計劃的第一步：「陸氏烤肉店」開張的日子。
早在前天，陸金瑤就在店門口放了一塊大大的招牌，讓店裡雇來的小二混在人群中做托，大聲念出招牌上的文字。
上面寫著，三月初一本店開張，特為關照本地的百姓，舉行開業大酬賓活動。三月初一當天，各色烤串免費供應一天，酒水、主食限量，每個人只能領取一份。
酒樓一共有三層，一樓是大廳，擺放著幾十張特製的燒烤桌——正中間有一張嵌入桌面的不知什麼材質的大網，下面是炭火。
大網不可以拆卸，倒是下面裝炭火的部位可以拆卸下來，方便裝入炭。
其實這桌子看著樣式奇特，其實要做起來並不是很難。陸金瑤多給錢，那些工匠自然加班加點的趕工，用的料都是上好的。
裝炭火的部位和大網都是陸金瑤帶著雙生精靈在空間內，用百香竹製作的，她定制的桌子只是中間有一個足夠她把大網放上的洞，真正重要的部分她自然不會交給旁人來完成。
百香竹隔火防熱，保證了客人在使用桌子過程中的安全。
一樓現在已經坐滿了人，都是本地面附近，包括府城一些比較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瞅著廚房。
一樓的正北有一面漂亮的屏風，前面擺著極為舒適的桌椅，桌子上面放著塊醒木，一個看起來很是精明的中年人正邊喝茶邊閉目養神，手裡還拿著把扇子，這是陸金瑤專門請來的說書先生張大連。
這張大連先生在本地稱的上是說書一絕，好飲茶、飲酒。原本一直在濰縣最好的茶樓說書，就為了那裡的茶水。陸金瑤得知之後，親自帶著自己家的各色茶葉和她前不久釀下的櫻桃白蘭地，在陸寒楓的帶領下去拜訪他。
張大連本瞅著陸金瑤是個小孩子，陸金瑤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他的咽喉有些毛病，如果不及早治療會轉化為更加嚴重的病症，到時候無藥可治。
張大連聞言暗自心驚，陸金瑤現場開了藥給他，留下自己的酒和茶，以及自家的地址，就跟陸寒楓一起告辭。
陸金瑤說中了張大連的病情，他半信半疑的去抓藥，被仁和堂的大夫告訴他這是極高明的藥方。
喝了幾服藥之後，張大連覺得自己的喉嚨又恢復到了鼎盛時期，心中對陸金瑤無比的佩服。
他又翻出陸金瑤留下的酒和茶葉，嘗過之後更是大吃一驚，當天就去陸家拜訪。
陸金瑤又拿出自己根據前世的記憶寫下的看過的各種適合這個時代的小說，看的張大連是連連驚歎，對陸金瑤更是驚為天人，當下拍板就在陸家的烤肉店說書。
陸金瑤不白請他，店裡的酒水隨意飲用，吃的隨便吃，還給他每個月十兩銀子的工錢。她這樣豪爽，把張大連樂得嘴都合不上。
張大連的到來，也同時給店裡帶來了許多他的熟客。
大門正衝著的地方是櫃檯，陸金瑤按照她前世在高級酒店工作的經驗，把櫃檯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除了掌櫃的在櫃檯坐鎮之外，還設有預約處、咨詢處、問題反饋處、禮品和會員處。
預約處，就是客人來預約座位、菜餚的地方。陸金瑤特別推出服務，客人想吃什麼而店裡沒有，同樣可以預約，只是這樣預約客人就要多交一部分錢，或者客人可以自備食材，但不能超過全桌食材的百分之三十。客人前來預約，需要交百分之三十的訂金。
咨詢處，顧名思義，就是客人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詢問。想要找工作的也可以到這裡來問問有沒有需要用工的地方。
問題反饋處，自然就是讓客人反饋自己遇到的問題，比如覺得這個肉切的太大了，酒水的種類太少之類的。但是對於那些無理取鬧的人，是一概不予理會的。
禮品和會員處，一方面是發放禮品——消費滿多少，分為不同的梯級，每個梯級都有不同的禮品贈送，憑消費小票可以去領取禮品。
另一方面，則是負責辦理會員貴賓卡，記錄會員積分。會員貴賓卡分為金銀銅三種，金是最高級的，可以打七折，三倍積分；銅是最低級的，可以打九折，積分不翻倍。消費累計達到一定的額度就可以給會員卡升級。逢年過節都可以用積分兌換禮物。
會員卡也可以直接購買，比累計消費換取要貴兩倍。
櫃檯做成圓形，每個部分各是一個部門中間別出心裁的種了一棵大樹，枝葉繁茂，然而頂端上面長的不是樹葉，而是芳香鮮艷的各色花朵，十分惹眼，讓人讚歎不已。
這棵樹其實是假的。
陸金瑤先在木工那尋了一棵極為粗壯的、還沒有打造過的樹幹，然後讓木工按照大樹的樣子在樹幹上鑽了些洞，做了木枝子插上去，看起來就像是一棵樹的樣子了。
她又請來手藝高超的繡娘，用綠色的布縫了許多假葉子掛在樹枝上，看起來果然是枝繁葉茂。
而大樹的頂端，陸金瑤先讓木匠做了一個大大的圓盤，固定在樹幹上，然後把酒樓的二樓改成中空的，搭了四座橋連接在圓盤上，橋的另一端則連在二樓的樓道上，樓道和橋上都設有護欄，防止人掉下去。
她買來各色的花卉，擺成了重重疊疊的樣子，從下面看起來就像是大樹的頂端開了無數的鮮花，新穎別緻。
二樓的圍欄上還有吊蘭、爬牆虎等植物，更增添了自然的氣息。
二樓設的都是隔間雅室，想聽書可以打開門，就能清晰的邊看邊聽下面的說書，不想聽便可以把門關上，一切隨意。
二樓也坐滿了人，都是本地有功名在身的文人雅士，和本地一流的名流、富商。坐在一樓那些是二流、三流的。
三樓是貴賓室，今天開業，陸金瑤通過自家老爹的關係請了崔知府到席。這崔知府都來了，本地的新任知縣能不來嗎？因此這位新任的姜知縣也在座。
另外還有雲澤宇，他所在的雲家在天啟王朝地位極高，以他的身份，也的確可以進入貴賓席。
姜知縣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鬍鬚很儒雅的樣子，一臉的，跟陸炳文探討著本地的農業狀況，倒是對吃的不那麼感興趣。
另外幾間貴賓室裡也坐了人，陸金瑤挨個都拜會了，每人又送了一張金卡。
這些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不因為陸金瑤是個小孩子而小瞧她，聽說這家店是她創辦的，更是覺得她前途不可限量，紛紛跟她搞好關係，請她和家人上門做客。
陸金瑤語言得體禮貌，舉止端莊大方，更是得到了一致的稱讚。
三層的店面後面是個小院，最後面是夥計的宿舍，最前面是廚房。另外還有存放車馬的地方。
如今廚房裡面忙得熱火朝天，來往的人影穿梭不絕，卻是有條不紊，一切井井有條。
烤肉店也不僅是賣烤串的，一些常見的菜式同樣會出售——不然那些雅座、貴賓室的客人只吃烤串，為免也太掉價了。
廚子也是陸金瑤專門請來的，考察過人品之後，陸金瑤把自己的一些烹飪技巧傳授給他們，讓他們無比的佩服。
陸金瑤給的待遇高，對待員工也十分親切，烤肉店請來的夥計、廚子、打雜的小二們都對她十分忠心。
店裡的小二有三分之二是女的，這也是陸金瑤的創舉。
男的負責收拾桌子、烤肉等，女的負責添水、端菜、報菜單等。
天啟王朝風氣比前朝開放得多，女子可以拋頭露面而不會受到非議，朝廷更是鼓勵晚生晚育，如果女子十六歲之後才成親，朝廷還會發賞銀。不過，那些家教森嚴的高門女子出門還是會戴上面紗，一些傳統道德上的觀念，比如與人私相授與、私奔什麼的，也同樣要受到嚴厲的譴責。
只是，比起前朝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來說，天啟王朝的女子們要自由得多了。
烤肉店的員工，從小二到廚子，除去掌櫃的之外，所有人都穿著統一的茶色制服，看起來乾淨利索，胸前都有一個「陸氏」兩個字的標誌和陸金瑤改良之後的商標，還繡著不同的號碼。
要是客人們喜歡某個小二或者是廚子，就可以點他們的號碼；如果不滿意，也可以到問題反饋處對號碼進行投訴。
一樓的客人們吃著茶點、瓜子，高談闊論，等著吉時到來。
大門的左右兩邊，特意空出了兩張桌子，幾個訓練有素的廚子汗流浹背，周圍的大盤子裡堆放著烤好的、摞成山的肉串，吸引了門口路人的目光，也讓已經坐在店裡的人們直嚥口水。
只是店裡坐著的客人，那大小也是都身份的，再饞也不能表露在面上，因此表現的還算淡定。
而門口圍觀的路人們則是一個個抻著脖子往裡面看著，鼻子不停的抽動，不少人口水都流了出來。
終於，鑼鼓聲停止，眾人翹首期盼。
樓上特意請來的貴賓們已經下了樓，來到了店門口。
看到知縣大老爺、知府大老爺出現，在場的百姓們紛紛下跪，讓陸金瑤深深感受到封建社會的等級森嚴。
上司在場，姜知縣不能說話，就得是崔知府說。
看著這跪了一地的人，崔知府急忙讓大家起來。
躲在店裡的陸金瑤一打手勢，兩個男小二抬著一塊長長的、用紅綢罩著的橫扁來到崔知府的面前，一個美貌的女小二捧著鋪著紅綢緞的托盤，裡面放著一把金色的剪刀，跪在了崔知府的面前，恭敬的舉起托盤。
這是陸金瑤特意安排的剪綵儀式，又專門請了崔知府來剪綵，就是為了給在場的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是為了給烤肉店造勢，擴大影響。
「請知府大老爺為小店開業剪綵！」
崔知府笑呵呵的拿起金色的剪刀，就見金光閃動，紅色的綢緞飄落在地上，露出黑色的牌匾，上面燙金的大字寫著：「陸氏烤肉店」。
字是陸寒楓寫的，瀟灑飄逸，自成一格，極具大家風範，看的眾人是讚不絕口。崔知府向來愛才，更是挪不開眼睛，不住嘴的誇讚這字寫的一絕。
陸金瑤請來的烤肉店的護衛上前，恭敬的跪接了牌匾，縱身提氣，雙腳一點地，當下飛身而起，將門匾放好了，轉身落在地上，周圍的百姓看了之後拍手叫好。
烤肉店的掌櫃的是個胖胖的中年人，姓福叫福貴，他得了陸金瑤的吩咐，笑著請崔知府給烤肉店寫個對聯。
崔知府也不推辭，當下取過筆墨，大筆一揮，寫了一副對子。
對陸金瑤來說，對子的內容不重要，寫對子的人才重要。
烤肉店得了崔知府的真跡，只要崔知府還在任上一天，就不會有人敢來這裡撒野。
福掌櫃的急忙讓人把這副對子裱起來掛上。
眼瞅著對子都掛上了，可是陸金瑤要等的人還沒到，當下急的跺腳。
她要等的人當然是上官風和小道士，早在前天她就親自送去了請帖，昨天更是拜託陸寒楓去接人來，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就在那副對子徹底掛好的同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那是純陽觀的老神仙！」
「純陽觀的老神仙也來參加烤肉店的開業？」
陸金瑤這才露出笑容。
「金瑤，貧道沒來晚吧？」上官風笑道。
「沒有沒有，您快請進去。」陸金瑤不願意暴露自己跟上官風的關係，當下刻意模糊了話語。
清風、明月都跟著來了，陸金瑤最想見的小道士卻不在。
她撅起嘴，把陸寒楓拉到一邊問道：「二叔，小道士呢？」
陸寒楓一攤手：「小師弟現在好像挺忙的樣子，我沒有見到他。」
陸金瑤若有所思，露出了淡淡的惆悵神情。
被請來的諸位貴賓們跟在上官風身後回了樓上，門口烤串的廚子們恨不得變成三頭六臂，可是那幾大盤烤肉串卻是一會兒就被幾乎已經陷入瘋狂的人們搶光了。
一樓也熱鬧了起來，一盤盤切好的肉、菜上了桌，在烤網上烤得滋滋作響。
美酒佳餚不停的擺上，眾人開始還吃得矜持，後來則是徹底放開了，生怕筷子慢一點就搶不到肉，剛烤好的肉不過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忙得那些端菜的女小二彷彿花蝴蝶一般在屋子裡來回穿梭，那靈活的身姿、姣好的容貌，更是看得那些男人眼睛發直。
這些女小二有的是買的最低等的丫鬟，簽了死契的，有的是青樓裡年紀大了的風月客。
流落花街柳巷的女子本身就很是淒慘，陸金瑤去買人的時候聽說那些人若是沒人買通常下場很慘，一盤算，挑了幾個老實沒有壞心眼的回來，給她們治療了身體的暗疾，讓那些女子對她無比的感激。
等到眾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那邊醞釀已久的張大連終於打開了扇子，啪的一聲拍響了醒木——開講！
陸金瑤這個時代，什麼水滸西遊都有了，她乾脆直接寫了清朝章回小說給張大連。這第一部就是《三俠五義》。
《三俠五義》的作者是清朝的石玉昆，此書是古典長篇俠義公案小說經典之作，也是中國第一部具有真正意義的武俠小說，堪稱中國武俠小說的開山鼻祖，同時也是是俠義派小說的代表之作，講的是北宋年間名臣包拯在眾位俠義之士的幫助下，審奇案、平冤獄、以及眾俠義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的故事。
「三俠」指的是北俠歐陽春、南俠展昭、雙俠丁兆蘭、丁兆蕙（兩個俠客算一個）；「五義」指的是五鼠弟兄：鑽天鼠盧方、徹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和最廣為人知的錦毛鼠白玉堂。
包拯這個名字對天啟王朝的人來說也不陌生，包青天嘛，人人都敬佩，鍘美案這齣戲不知聽了多少回。陸金瑤暗自慶幸這包拯大人沒有跟唐朝的李白一樣跑去幹別的，不然這故事就得大改。
聽到說的是包青天的故事，眾人都來了興趣，個個豎著耳朵聽著。
故事從包公出世，赴任定遠縣、執掌開封府，奉皇命到陳州放糧賑災開始，漸漸引出各位俠客，聽得眾人是血脈噴張，高聲叫好。
便是那些文人墨客，也是激動的臉上通紅，對包青天無比敬仰。
這故事才講了一會，不僅是屋裡的人聽得都忘了吃，那外面的人更是恨不得也全擠進來跟著站著聽。
打這以後，每天烤肉店還沒開門就有很多人在門口排隊，等著開了門之後進去占座，就連門口也擠滿了帶著馬扎來坐著的人，真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了聽書還是為了吃烤肉。
這開業第一天免費大酬賓到底出去了多少錢，陸金瑤沒怎麼算。
第二天依然有活動——全場五折。第三天是全場七折，第四天全場九折，第五天就恢復原價。
而陸氏烤肉店的招牌也徹底在這一天打響。
前幾天雖然賠了點，然而這之後，陸氏烤肉店的名聲遠播，吸引了無數的客人，到開業半個月後，已經徹底扭虧為盈，開業一個月後，已經賺了幾萬兩銀子。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然而陸金瑤並沒有因為開業第一天客滿為患而滿足，她知道，如果不能時常推出新菜式，就不能長久的吸引客人。
因此，這一天她稟明了父母，帶著糯米，租了一輛馬車，離開縣城回到了清風山。陸炳文叮囑她一定要在三月初六清明節之前回來。
陸金瑤沒有回到村裡去，而是直接上了清風山，去純陽觀借宿。
上官風對她的到來自然是大為歡迎，問了她這段日子的狀況，又考察了她的武藝，甚為滿意。
陸金瑤左瞧右瞅都沒看見小道士，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連信也沒有一封，不由得有些想念，當下問道：「師叔，元明子去哪裡了？上回烤肉店開業他都沒去呢。」
上官風微微一笑，顯得有些神神秘秘，卻又有些驕傲的樣子：「他自有事情做，你不用擔心。」
「是什麼事情？」陸金瑤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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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是萬聖節，書院推出了一個的調查，我也跟著萬聖節的風推一下我的金品館舊文，題材是魔法校園，感興趣的親們歡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