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五、陸暖套近乎惹禍，陸朝東心臟病突發 文 / 寒燈夜火
來者非是旁人，正是上官風，身後還跟著一大幫老道，半大老道、小老道。
本來陸金瑤讓糯米上山送信，是擔心那吳天以權勢壓人，沒想到這吳天倒是痛快，收了銀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樣一來，原本請上官風下山的目的就失去了。
而陸金瑤呢，她剛才忙著分牛肉，就把讓糯米上山的事情給忘掉了。
現在上官風突然出現，她還愣了好一會兒呢！
陸朝東最是反應快，急忙把上官風給請進了家裡：「是哪陣香風把老神仙吹到了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啊。」
上官風微微點頭，道：「貧道聽說昨天村裡發生了瘋牛傷人的事情，村裡不少人受傷，想著正是需要幫忙的時候，就下山了。陸施主，聽說昨天傷人的瘋牛是你家的？」
「唉……說來話長……」陸朝東急忙請著上官風進屋，讓上官風坐在上座，然後把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上官風聽後點點頭，道：「貧道本以為是有妖孽作祟，既是人為，那就是官府的事情了。清風、明月，你二人把物資挨家挨戶送給村民，再派人去告訴里正，過幾天，貧道在村口擺下祭台，替村子裡的人祈福。大過年的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晦氣得很，還得給村裡驅一下邪氣。」
清風、明月答應一聲，帶著一大幫道士走了。
「老神仙，請您給俺家俊俊批個八字吧。」陸暖的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說話聲音無比輕柔，跟剛才的潑婦樣子判若兩人。
「貧道從不批八字。」上官風硬邦邦的回絕了。
陸暖還不死心，親自給上官風倒了一杯茶水，繼續往前湊：「既然如此，小女子聽說老神仙的卜卦之術是天下一絕，還請老神仙賞臉，替我的夫君卜算一下，今年他能否高中。」
陸金瑤心道，這陸暖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難怪聽說她掉進糞坑之後，在村子裡還能若無其事的挨家挨戶串門。
「暖妹，不要打擾老神仙。」楊青雲急忙擺手不讓陸暖說下去，隨後給上官風施了個禮，「老神仙莫怪，內子不過是替我擔憂……」
上官風「嗯」了一聲，沒說話。
自己這個姑父可是比陸暖會做人多了，陸金瑤直搖頭，這陸暖估計不知道一個詞語叫做「夜郎自大」，她現在的表現，跟那故事裡的夜郎王有什麼區別。
這麼蠢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其實陸朝東夫妻教育陸暖的時候，走的就是尋常的路子，本想著讓陸暖成為一個勤儉持家、心善賢惠的女子，以後嫁了人就好好的相夫教子。再加上陸朝東自己也不怎麼會唸書，這個年代又講究一個「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對陸暖的學識方面不怎麼用心，只是教會她識得些字也就是了。
然而，便是不寫文章不做學術，讀讀書也會有助於開闊視野，形成一個良好的三觀。
再說陸暖，本來也的確是個本分的人，嫁人之前跟陸金瑤一家關係都不錯，從來沒有瞧不起他們，還時常幫著連素素帶孩子。
可人都是會變的。
陸暖嫁給楊青雲之後，因為楊青雲是秀才，她在村裡的地位就很不同，久而久之的，陸暖就十分享受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
偏偏這時候，刁德一的夫人，也就是那個陸素真，知道楊青雲在讀書上很有天賦，又聽說陸暖是楊青雲的媳婦，兩家這還算是有親戚關係的，就派人把陸暖接進刁府居住了一段日子。
這期間，陸素真不斷的想辦法讓金錢腐化陸暖，天天告訴她有錢的日子跟沒錢的日子就是不一樣，給陸暖吃好喝好穿好，天天有下人服侍。
時間久了，陸暖不知不覺的便習慣了這種生活，一想到這裡是刁府而不是她自己家，一想到她只要回家裡就不會有這樣的生活，心裡就充滿了對自己家的厭惡。
尤其陸素真還天天變著法的告訴陸暖說，只要有一家窮親戚，他們就會像吸血蟲一樣的湊上來，到最後只能拖累你家云云。一天兩天說這話，陸暖還覺得這是在挑撥離間，可時間長了，尤其當陸暖習慣了有錢人的日子，再想想陸金瑤一家的生活，心中也就逐漸認同了這些話，從而對陸金瑤一家生了敵意。
再說楊青雲，他是個好的，有骨氣，知恩圖報。但是因為不能長期在陸暖身邊，對陸暖的變化也不能完全把握及時糾正過來。再加上這個人有些懼內，跟陸暖成親之後，他讀書的錢全都來源於老丈人的鼎力支持，因此在陸暖面前說話也就有些沒底氣。
換句話說，楊青雲根本管不住陸暖。
長此以往，陸暖的心越來越大，便造就了今天的這局面。
這些內情，陸金瑤自是不清楚，但是她卻對陸暖的一系列行為看的清清楚楚，心裡對陸暖充滿了不屑。
而陸暖這邊，見上官風還是淡淡的樣子，心中就有些不快了。
上官風跟陸金瑤家關係不錯的事情，附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在陸暖看來，她是這附近村子裡唯一一個秀才娘子，身份地位跟普通農婦是不同的，她也應該得到純陽觀的另眼相看才是。
可偏偏得到純陽觀青眼的卻是她一直瞧不起的窮鬼一家，這怎麼能讓她心理平衡呢？
今天見上官風出現，陸暖倒也不算蠢到家，猜到上官風是替陸金瑤出頭，心中暗道，陸金瑤那窮鬼都能跟老神仙搞好關係，我怎麼就不行呢？我的身份比她高多了！
當下，她見上官風這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急忙賠笑道：「老神仙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家有些牛肉，若是老神仙不嫌棄，您帶回去點兒嘗嘗。中午就在我家用膳，我娘做的牛肉湯可是一絕……」
牛肉是個稀罕物，陸暖覺得她主動拿出牛肉來招待上官風，那上官風肯定要高興，說不定一高興，就給俊俊批八字了呢。
楊青雲緊給陸暖使眼色，打手勢，偏偏陸暖就是沒看見。
她自顧自的說著，唾沫星子橫飛，把牛肉的美味描述的天花亂墜，卻沒注意到上官風已經是滿臉鐵青。
陸暖是個沒見識的村婦，雖然身份是秀才娘子，卻也不能給她的智商加分。她哪裡知道，道教有著不食牛肉的禁忌。
道教有著三不問，四不吃的禁忌講究。
三不問是，一不問壽；二不拉家常、言俗事；三不問籍貫。
自古以來佛道各有講究，有句話說「佛不言姓，道不言壽」，是說佛家言名不言姓，道家言姓不言壽。
一不問壽。道家本來是看淡生死，修行的目的是求得解脫，超脫生死，認為生與死僅是生命在瞬間的轉換，因此修道者不在乎年紀的大小，忌問壽。
二不拉家常、言俗事，三不問籍貫。出家本就是脫離俗世，雲遊四方，如果若再問俗家六親鎖事，重提煩惱，就犯了出家人的忌諱。
而道教正一派儘管可以飲酒、食葷等，但還有四不吃，分別是：狗肉、牛肉、烏魚和鴻雁，這四種動物，分別代表了忠、義、孝、潔。
古往今來，人們常說：「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狗終生隨主，為主效勞，不可食也，其為忠也。
牛終生勞作，普濟眾生，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任勞任怨，此乃義也。
另外，道教的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出函谷關得成大道時的坐騎就是牛，這就更不能吃了。
烏魚就是黑魚，據說烏魚產卵的時候身體極為虛弱，烏魚魚崽最有孝心，寧可自己游入母嘴，給娘充飢，也不能讓娘餓死，其為孝。
而失偶的鴻雁終生獨居，處境淒涼，矢志不渝，不再婚配，此乃潔也。
是以今天陸暖不知死活的提出要送給上官風牛肉，還留他在家裡吃牛肉，這簡直是犯了大忌。上官風沒當場拂袖而走，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陸朝東氣得眼前發黑，剛想呵斥陸暖讓她閉嘴，哪知道他剛剛站起身來，身子卻直挺挺的向後栽倒。
「當家的！」
「大爺！」
「陸施主！」
「爹！」
在陸朝東倒下的同時，屋子裡此起彼伏的響起了驚呼聲，陸炳文離得最近，急忙扶住陸朝東，防止他栽倒。
再去看陸朝東，已經兩眼緊閉失去了意識。他滿臉蒼白，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心口，滿頭大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瑤妮子，你快來看看，這是怎麼了！」李氏嚇得手腳發涼，不知道陸朝東得了什麼病。
陸金瑤只看了一眼，立刻驚道：「心臟病發作！趕緊先把大爺爺平放到炕上，解開頸、胸、腰部的衣服。千萬不要搖晃他！」
眾人急忙照辦。
陸金瑤上前，先把陸朝東的頭向後仰起，使得氣道暢通，然後用手觸摸頸動脈部位來確定有無搏動。
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動脈搏動還有。
她拍擊著陸朝東的面頰並呼叫著，發現陸朝東有輕微的反應，這才確定不需要心肺復甦。
「快去用涼水沾濕毛巾拿給我。」陸金瑤急道。
楊青雲急忙按照陸金瑤的要求拿了一塊濕毛巾來。
陸金瑤把濕毛巾敷在陸朝東的額頭上，給陸朝東悄悄的輸進去一些靈氣，隨後跳下炕叮囑道：「千萬不要搖晃他，也別試圖弄醒他，不要讓他進食及喝水。我回去取藥，馬上就回來。」
她今天出門本就不是為了治病的，因此沒有帶著籃子，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空間裡取藥吧。
「金瑤在這裡看著點，爹去替你取。」陸炳文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跑。
陸金瑤急道：「爹，你不知道我要拿什麼藥，還是我自己去吧。只要按照我說的做，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的。師叔，您去替我大爺爺把著脈點兒，如果發現脈搏變弱就按壓他的心臟附近！乾脆……師叔，別讓其他人接近我大爺爺就行了！還有，把屋子裡的窗戶全打開通風！」
上官風點頭應下。
情況緊急而且混亂，沒有人注意到陸金瑤對上官風的稱呼。
陸暖更是早就呆若木雞，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所有人都在忙著照顧陸朝東，只有她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人命關天，陸金瑤根本就沒有回家拿籃子的空閒，那句話自然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但是她害怕被人注意，還是專門跑到了沒有人的角落裡去，這才從空間中取出籃子。
「要命要命，真是……」陸金瑤現在覺得，自己需要的藥簡直是太多了，手上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用。
當然，沒有人能未卜先知，她不能料到陸朝東今天會突發心臟病，陸家上下有她常常給把脈，沒有人有這個毛病，所以沒有備下心臟病相關的急救藥。
現在也只有起死回生丹可以用了。
這些起死回生丹是上回動物大軍從刁家倉庫裡弄回來的那些人參、鹿茸、靈芝、首烏之類的精華物質製成的，現在這些東西已經所剩不多，空間等級未到，自然也沒有這些東西生長，所以陸金瑤必須省著用。
不過，再省，也不能從陸朝東身上省。
她撒腿如飛，整個人宛如一道旋風一般又衝回了陸朝東家。
陸朝東的情況很穩定，陸金瑤把起死回生丹用水化開了餵給陸朝東，他全一口一口吞了，沒多久心脈恢復平穩，緩緩睜開了眼睛。
就這，陸暖一直站在旁邊，壓根兒沒想著上前來關心一下陸朝東的身體狀況，反倒是楊青雲忙前忙後。
這也是陸朝東一直把楊青雲當親生兒子照顧，楊青雲對陸朝東心中充滿感激，自然也回報他。
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跟陸暖一樣，是認錢不認人的白眼狼的。
陸金瑤眼角的餘光落在陸暖的臉上，發現她一臉的麻木，心道這人已經病入膏肓沒有救了。要是下次她再來找事，可就別怪她陸金瑤心狠手黑了。一個連自己爹娘都不孝順的人，陸金瑤也沒有對她手下留情。
她也不是沒有聽過從前陸暖還是個好女子時的事情，只是人想學好不容易，想學壞卻是容易得很，尤其再想從壞變好，那更是困難。
陸金瑤給陸朝東又把了脈，確定無事，給陸朝東叮囑了半天的醫囑，讓他今天先好好休息，回頭給他送過藥來。
最後，她認真道：「大爺爺，不是我說，您這身子，保鏢的工作還是不要做了吧。便是那潑天的富貴，也得有命去享受才是。」
陸朝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這些年走鏢也攢下不少積蓄，便是辭了總鏢頭的工作，也不至於餓死。
陸朝東的病需要靜養，所以陸金瑤一家人和上官風就此起身告辭。
陸金瑤不放心的看著陸暖，把李氏拉到旁邊，皺眉道：「大奶奶，大爺爺這病可不能動怒生氣，可是……」
經過今天這件事，李氏對自己這女兒也是失望得很了，但還是道：「你放心，我勸著你大爺爺不生氣，不讓你姑姑惹他動怒也就是了。」
雖然是親戚，但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陸金瑤一個晚輩也不好說什麼，當下就告辭離開。
陸家人擔憂陸朝東的身體，陸炳文問道：「金瑤，你大爺爺的病，可有什麼藥能根治嗎？」
前世，陸金瑤畢竟是沒有系統學習過西醫相關的知識，她只知道心臟病分為好多種，卻不能確切的判明到底是哪一種。
再加上剛才事發緊急，她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陸朝東身體狀況，現在還沒法做出判斷。
因此她只是道：「我回去製藥試試看吧。」
現在她手上需要制的藥，有改良麻沸散，止痛劑，退燒藥，防止感染的藥，還有心臟病相關的速效救心丸等藥，就算把她分成八個也不夠用啊。
「姐姐，我們會幫你的！」感覺到她的焦慮，雙生精靈異口同聲道。
陸金瑤露出笑容，在心中道：「嗯，謝謝你們。」
回到家裡，上官風也跟著一起，進屋之後他就一臉詫異道：「陸老弟，你家還真不是一般的暖和啊。這些柱子，剛才在陸施主家裡也有，到底是……」
「師叔，這你就不清楚了吧，這是暖氣。」陸寒楓包著一條胳膊，好像沒事人一樣晃來晃去，臉上笑得極為得意。
「暖氣？」上官風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
陸寒楓就把暖氣的作用介紹了一遍。
上官風聽得無比詫異，最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金瑤小小年紀，居然有這樣的點子……真是……」
陸寒楓得意洋洋，不知道的還以為暖氣是他想出來的點子，看的上官風無比不爽，抬手給了他一記暴栗。
「師叔，您幹嘛打我……師侄我這還餓著肚子呢……」
這折騰了一早上加一中午，眾人早飯都還沒吃，早就餓得前腔貼後背，因此陸寒楓這一說，都感覺肚子餓了。
陸金瑤道：「現在再做新的已經來不及了，還有些昨天剩下的元宵，我去熱熱，湊合一頓吧。」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現在眾人全都餓得眼冒金星，哪裡還管吃什麼，有吃的就行。
當下陸金瑤去熱元宵，連素素端出各種點心來，先給胃墊補墊補。
昨天是元宵節嘛，自然是要吃元宵的。
南方不吃元宵，吃湯圓，只有北方才吃元宵。
元宵看著跟湯圓好像長得差不多，實則卻大不相同。
就說做法，元宵是「滾」出來的，湯圓卻是「包」的。
做元宵，是以餡為基礎的。
先拌餡料，和勻後攤成大圓薄片，晾涼後再切成比乒乓球小的立方塊。然後把餡塊放入像大篩子似的機器裡，倒上江米粉，「篩」起來了。隨著餡料在互相撞擊中變成球狀，江米也沾到餡料表面形成了元宵。
元宵以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黃桂、核桃仁、果仁、棗泥等為餡，用糯米粉包成圓形，可葷可素，風味各異。可湯煮、油炸、蒸食，有團圓美滿之意。
今天時間緊迫，沒工夫去做出花樣來，陸金瑤就直接採用最快捷的煮元宵。
煮元宵也需要技巧，不能因為時間緊迫就不注意細節，否則做出來的元宵半生不熟，硬邦邦的根本不能吃。
下鍋前，先用手輕捏元宵，使其略有裂痕，這樣煮出來的元宵，裡外易熟，軟滑可口。等到鍋內水開後再放入元宵，用勺背輕輕推開，讓元宵旋轉幾下，這樣就不粘鍋底。當元宵入鍋煮至浮起後，要迅速改用文火，否則元宵在鍋內不斷翻動，會導致受熱不均勻，外熟內硬不好吃。
而一個重要的小技巧是，當元宵入鍋後，每開一次，就要點入適量的冷水，使之保持似滾非滾的狀態。開兩三次後，再煮一會兒，即可撈出食用。這樣煮出的元宵質軟不硬，香甜可口。
元宵很快煮好端上桌，便是上官風都吃了兩碗，早都餓得狠了。
陸金瑤邊吃邊問：「師叔，你帶來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他們就是下山來送物資的，貧道早就吩咐送下了東西就自行回山上去。」上官風道。
「那就好，我怕他們還餓著。」
陸寒楓一邊吃著，一邊道：「大侄女，咱早說好的全羊宴呢？這馬上出了正月，我得回山上去啊。」
「……二叔，你怎麼就知道吃。」陸金瑤皺眉，「你手上的傷還沒好，什麼羊肉牛肉都沒有你的份，你這幾天就吃大米粥、清湯麵就行了。」
「……」陸寒楓欲哭無淚。
身為吃貨，陸金瑤自然是知道不能吃各種好吃的食物的痛苦，當下安慰道：「那什麼，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個加速傷口癒合的藥。」
她看了看陸寒楓，心中又道，二叔長得這麼帥，不知迷死多少小姑娘，身上有了傷口可不好，還得弄個消除疤痕的藥才行。
果然時間各種不夠用。
上官風用過元宵後，跟陸金瑤大致說了下諸葛元英現在正在煉製一味新藥，所以走不開，等藥成了就會下山。
陸金瑤奇怪道：「到底是什麼藥，連師父他老人家都這麼費勁。」
「這裡面有點複雜，不能完全算是一味藥……」上官風言辭閃爍，很明顯不想說。
怕陸金瑤誤會，他又解釋道：「這裡面牽涉極廣，不讓你知道，是怕你被捲進麻煩裡去。」
「好吧，可是……如果師父需要我幫忙的話，我絕對不會推辭的。」陸金瑤笑道。
上官風就此告辭。
晚上，家人全都歇息，陸金瑤抱著早就回到家的糯米，閃身進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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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三，看在親戚的面子上已經忍耐了極品陸暖好多次……下一次麼……哼哼……
→_→嘛，以陸暖的極品程度來說，下一次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