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2.第472章 ：往事，至交反目（二） 文 / 蘇傾妍

    「不錯。當年，五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夜焱目光飄向遠方，神色總有種說不出的微涼。他聲音淡淡，繼續道：「五人朝夕相對，日久而生情。先帝愛慕母后，而母后則愛慕已逝的康親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五人之中，還是有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他們就是你的父母親慕容浩天與蔡蘊涵…」

    慕容毓婉繼續追問道：「那…然後呢？」

    「先帝生性陽剛堅毅，而康親王生性溫文儒雅，兩者反差極大。相較之下，母后一顆青澀的少女芳心自然屬意康親王。最終，二人情投意合的事件傳到了祖父興德帝的耳中。興德帝權衡之下，也覺得二人極為般配便予以賜婚。與此同時，祖父見父皇身為太子，卻一直未有太子妃，心裡很是愁然。然幾經挑選後，他屬於韓將軍之女韓晴如為太子妃。」

    慕容毓婉聞言輕聲嘟囔道：「韓晴如？」姓韓，難道是…

    望著慕容毓婉一臉恍然的樣子，夜焱點頭道：「不錯。她正是洛的母妃，已逝的晴貴妃！」

    慕容毓婉抿了抿唇，頷首道：「如此說來，晴貴太妃應當才是未來的…皇后才對。」

    「正是！一切正如婉兒所言，太子妃一位卻是晴母妃，但皇后…」夜焱長歎一聲，再道：「康親王未免遭人詬病，特意避開與父皇相近的大婚日子。於是，他與母后的婚事便暫且押後。父皇娶了晴母妃為太子妃，卻從未有片刻真心待她。可沒過多久，祖父興德帝的身子就開始出現問題。半月後，祖父駕崩。三日後，父皇稱帝，卻不知怎的突然要冊立母后為皇后…當時朝野震驚，六宮不寧。即使如此，父皇依舊是排除萬難…冊立了母后為皇后。母后得寵，連帶一年後出生的朕也被封為了太子。婉兒，你知道嗎？其實這一切…本應該都是洛的，是朕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皇位！」

    慕容毓婉撫著夜焱健壯、溫暖的胸膛，柔聲寬慰道：「皇上，其實臣妾認為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定數。也許於洛王本人而言，他並不在意皇位。」夜洛若是當真在意皇位，又何必如此辛苦替他盡心竭力謀劃、奔走、輔助…

    洛王，是個心胸寬厚的好人，也是個能輔佐一代明君的賢臣！

    「朕知道他不在意，可是他越是不在意，朕就越是愧疚！」夜焱越往後說，越是激動難以自持。

    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可越是明白，越是耿耿於懷！

    慕容毓婉伸出纖纖玉手緊緊地握著夜焱的手，一字一頓道：「那這些話皇上可有向洛王明言？」

    「沒有！」夜焱搖搖頭，眼中竟不自覺飽含熱淚：「朕不願意向他提起過往！」

    慕容毓婉正了正身子，不解道：「這又是為何？」

    「因為當年母后、舅舅他們顧忌晴母妃深得人心，於是在未央宮內逼她自盡。」夜焱咬牙，道出一個驚人的真相。他壓下憤慨，字字如泣道：「當年，朕就是跟洛躲在衣櫃中親眼目睹這一切。洛只有四歲，親眼見到母親自縊…」說罷，眼瞼輕合，眼角泛起一絲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