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拷問 文 / 鉉金如水
杜小慧好不容易才問到了劉暢的地址,今天帶了長槍短炮,就是準備要採訪劉暢的。
可是一過來,她便感覺到了不對,因為門是虛掩著的。
不過她並沒有多想,反而是想搶拍下一張劉暢生活照。
可是誰料到,竟然是拍到一個囂張的中年人,出手傷人。
而被傷的,還是劉暢。
所以她直接就怒了,這可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怎麼可以被傷害!
於是她禁不住一聲怒喝:「你是誰,怎麼可以打人?」
可是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蔡自強便直接抱著手慘叫起來:「哎喲,疼死我了!」
這一切的變化,說起來話長,可是卻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
直讓人都看得懵神了,尤其是最後時刻,蔡自強那一聲撕裂般的慘叫,更是讓人摸不頭腦,於是一個個都訝然看向了他。
便是劉暢也錯愕了,泥馬,這貨也忒會表演了吧?
打了老子,現在倒好,一看到記者,哥都沒叫,你倒是先叫起來了?
這惡人先告狀,倒是被你很好的解釋了一回啊!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蔡自強明顯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痛!
已經痛入了心扉,他抱著手,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淋漓而下,口裡更是痛苦的大叫著:「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嘩……」
聽到他這樣的叫喚,一眾人的臉色直接就變的精彩起來。
畢竟,有記者過來採訪,這可是大事,所以在杜小慧的身後,跟著不少過來看熱鬧的人,此刻看到這一幕,卻是再也難忍心中滾滾驚雷。
而且劉暢再怎麼說,也是他們小區的人,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所以他們自然是向著劉暢的。
而且蔡自強打人那一幕,他們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此刻再也無法忍受心中那熊熊的吐嘈之念。
不知是誰先笑了出來:「哈,這事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打別人,居然把自己的手打骨折了,這泥馬鬧的是哪一出啊?」
「話說這哥們是搞喜劇出身嗎?真還是太有天賦了,我已經忍不住了啊!」
「哈哈……」
頓時一陣哄堂大笑,便自屋內響起。
疼痛入骨的蔡自強,再經眾人這麼一陣哄笑,讓他情何以堪?
頓時就想要伸指怒指,可是他的手剛剛抬起,那入骨的疼痛,卻是讓他的牙關都緊咬了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滾滾而下。
這情況,任是誰也看出了不對,不過卻並沒有人同情他。
畢竟你這傢伙,剛剛那麼囂張,如今打別人將自己搞骨折了,這泥馬絕對是報應啊!
所以一眾人的笑,來的更加猛烈,在其中,還夾雜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便是美女記者,此刻也是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活該!」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她卻忘記了,此刻她手裡正拿著麥克風,所以她的聲音頓時就被放大,於是一眾人都真切的聽到了。
短暫的錯愕之下,卻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嘩……」
這樣的場面,直讓已經痛到快要暈厥的蔡自強,臉色更加的慘白。
他很想說一句硬氣的話,可是那痛實在是入骨,而且他更害怕傷到了手的功能,不過念頭急轉間,他卻是想到了劉暢既然是神醫,這事對他來說,那應該是簡單至極。
所以他惡狠狠的看向了劉暢,口氣陰狠的哼道:「你把我手弄骨折了,你必須給我治好!」
「哈……」
劉暢頓時就樂了,泥馬,這傢伙真還是死性不改啊!
必須要好好的教訓他一回才成。
不過話說,眼下正有記者在這兒採訪,哥必須得維護形象啊。
所以他滿臉慈悲的淡淡一笑,用一種非常大度的語氣說道:「雖然你這話說的很不對,不過我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所以我不會與你一般見識。」
說著,他將蔡自強的手,直接就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並非常好意的提醒道:「你的骨頭已經斷了,而且很嚴重,我雖然可以治療,但是這兒並沒有麻醉藥,一會兒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這樣委曲求全,以德報怨的話語,頓時就讓一眾圍觀的人感動莫名。
一個個都用或是崇拜,或是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震撼在當場。
尤其是與他同一個小區的那些個過來看熱鬧的鄰居,更是雙眼光芒綻射,喃喃低語道:「好人,這絕對是好人啊!」
「是啊,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我們的鄰居中,居然出了一位神醫,更還是如此善良的好人呢?」
「和這樣的好人,這樣的好醫生做鄰居,我真是自豪啊!」
話語紛雜,卻儘是讚揚的話。
杜小慧更是美眸光芒閃閃,夾帶著一絲別樣的情愫,緊緊的看著劉暢。
好在她身旁的攝影師輕輕扯了她一把,她才終於反應了過來,然後轉身,衝著鏡頭笑了笑:「各位觀眾,正如你們所見,咱們的正能量的使者,劉暢先生,正用他自己的行動在向我們詮釋,什麼是以德報怨,什麼是善良到骨子裡的好人!」
說到此處,她略略一頓,聲音更加的激動,富含著一種難言的激情:「當這位先生無理取鬧,打了劉神醫,卻將自己搞到骨折,可想而知,在這樣的巨力之下,被打的劉神醫是多麼的疼痛?而且這位先生還不知悔改,依舊惡語相向,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好人,我們的神醫劉暢,卻依舊本著濟世救人的心腸,依舊本著他的善良,強忍著心中的委屈,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在幫著打了他的那位先生救治骨傷!」
她聲音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便是手臂也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各位,就是這樣的好人,這樣的神醫,卻依舊有人在網絡上惡意的攻擊著他,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難道真的要讓神醫,要讓好人,對這個世界失望,而最終不敢做好事才心甘嗎?」
叫聲欲烈,久久不絕。
就如同響應在眾人心中的拷問,拷問著每一個人的心,每一個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