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玄光樽主麾下,古都【驚喜:十九】 文 / 臆辰
「你現在還有自信能夠殺了我?」
「或許,在之前,你們用那個什麼陣法,的確會給我帶來一些困擾,不過僅此而已。」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就像一個剛剛生過孩子的女人一樣弱不經風,我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夠碾死你!」
黑袍男子冷嘲熱諷的說著,一張陰暗灰白的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看到這張臉,沐天辰所有的思緒在一瞬間停頓,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了!
腦海中不久前的記憶快速翻過,當時的易雲不顧一切的阻攔螺甯,讓他能夠逃離,而現在,易雲音訊全無,螺甯則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裡。
「一百年!你等這一刻足足等了一百年!我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你呢!只是在原地踏步!沒有一絲寸進的可憐蟲!」
「你用什麼殺我?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螺甯仰天大笑著,渾身湧出血紅色的火焰,沖天的邪惡血腥散發著,讓所有人彷彿置身於屍山血海,血紅色的火焰更是散發著滔天的毀滅氣息。
「業火!」看著血紅色的火焰,所有人瞳孔凝固。
「對!業火!你們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了它?為了馴服它,我差點魂飛魄散!」
「不過現在我成功了!這片天地下唯一一個用業火作為命運火焰的通神者!哈哈哈!」
螺甯瘋狂的大笑著,渾身一股奇特的道韻散發著沖天的邪氣,衝破駱宇等人對空間的封鎖,頓時下方被鎮壓的怨氣宛如開閘的山洪,洶湧澎湃的湧入他身體內,他身上的邪氣越來越強,業火的也越來越旺盛。
「南疆千萬修士,外界修士百萬,雖然少了些,不過加上流放之地的怨氣,足夠我再進一步!」抬起頭看著在手心跳動的業火,螺甯面目猙獰的冷笑著。
業火宛如附骨之蛆一般焚燒著他的身軀,卻無法給他帶來一絲傷害,要知道這可是業火,沾染便無法熄滅,直到灰飛煙滅!業火的威力,不可小覷,即使是駱宇,沾染業火,也是必死的局面。
業火的出現,雖然讓他們錯愕,不過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大的震撼,因為他們已經預料到了會有如此結局。
螺甯引動南疆和外界的戰爭,不過是為了死者怨力,那些枉死的修士,執念和怨力無法消散,最後被螺甯吸收增加自身罪孽。
這早就已經在他們預料之中,與其說這是螺甯的計劃,不如說那些修士都是為了獵殺螺甯的犧牲品,那些怨氣,也是南疆高層為了把螺甯引出來送出的誘餌。
正因為如此,面對著氣勢滔天,邪氣逼人的螺甯,駱宇等人沒有一絲的畏懼,一個將死之人,已經沒什麼可畏懼的了。
南疆千萬修士的枉死,需要有人來償還!而這個人必須是螺甯!因為他一直對南疆虎視眈眈,如果不及時剷除,以後死的人絕對更多。
千萬南疆修士,他們是炮灰,但在高層看來,他們為了南疆的穩定身死,死得很有價值!
「我很好奇,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們為什麼還這麼鎮定?是在等死嗎?那麼就把南疆所有寶庫鑰匙交出來吧!這些東西,全都是我的!哈哈哈!」
「那些東西,不在我們手裡!」駱宇冷冷的說著。
螺甯錯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倒是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老傢伙不在南疆,那些鑰匙,應該在他身上吧?」
沉默,依舊是沉默,駱宇等人根本不說話,任由身體如何虛脫,他們依舊昂首挺胸,冷冷的的看著螺甯,因為在他們眼中,螺甯已經是一個死人,這讓螺甯心裡很憤怒。
「怎麼?你們以為那個老東西會回來救你們?或者是指望著那群小東西能夠給你們報仇?」螺甯輕佻的看了一眼沐天辰等人藏身的地方,目光頓時變得深邃而富有掠奪性。
「真是有趣!你居然藏在這裡?」
感受到螺甯目光,沐天辰等人渾身汗毛豎起,身體如墜冰窖一般寒冷,手腳止不住的顫抖著,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
沐天辰死死的咬著牙,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靜靜的看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同時身體也緊緊的繃著,隨時可以做出各種反應。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螺甯並沒有道出沐天辰的身份,而是別過頭,玩味兒的看著駱宇:「你們現在準備好受死了嗎?」
「呵呵,你真的覺得你能動我們一根汗毛?」
「哦?難道你們覺得,還能夠殺了我?」螺甯故作驚訝的看著駱宇,下一刻便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笑話。
「我們不能,自然會有其他人取你性命!」駱宇冷冷的笑著。
「其他人?」螺甯面色一正,警惕的四下打量著,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你唬我!」螺甯怒視著他,凌厲的目光宛如利刃一般刺痛著所有人的雙眼。
駱宇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著,呵呵冷笑道:「你覺得我是在唬你嗎?」
「這是自然,任誰都知道,玄光樽主駱宇,最厲害的是一張嘴,駱宇說出的話,不能信!」螺甯燦爛的笑著。
下一刻,只見紅色的業火宛如一頭憤怒的雄獅躥出,螺甯也同時暴起,一雙雞爪一般的手掌朝駱宇太陽穴的部位拍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洶湧業火的和凌厲攻擊,駱宇依舊背負著雙手,冷冷的笑著。
一抹彩光從地底升起,彩光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快到了在場沒有一個人能捕捉到它的軌跡。
彩光迅速出現、消失,與此同時,一座高塔毫無徵兆的懸浮在空中,擋在了駱宇和螺甯中間。
高塔方圓五百丈,卻有萬丈高,呈圓柱體,綻放著紫、金、白、青四色光芒,將雙方徹底隔開。
洶湧的業火帶著無窮的力量轟出,彷彿能夠粉碎世間萬物,轟在珠光寶氣的塔身上卻無法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跡。
「什麼玩意兒?」螺甯鄭重的看了高塔一眼便果斷的繞開,業火不能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跡,他自然也不能,而且,現在首要的是擊殺駱宇等人,高塔的來歷,可以待會兒再查探。
陡然,刺耳的破空聲從腳下傳來,螺甯面色一變,一個翻身便退出百丈。
一根黝黑,模樣古樸的長槍捲著狂暴宛如颶風般的罡氣衝入高空,罡氣足足百丈。螺甯堪堪躲過罡氣,猶如無數旋轉刀鋒的罡氣擦破他的法袍,將他的皮膚擦得血肉模糊。
螺甯頓住身形,鄭重的往下方望去,撞上了那一道金屬般的目光。
只見一個身高一丈的魁梧漢子站在塔門前,魁梧漢子僅僅穿著一條獸皮裙,露出了渾身金光燦爛金屬般結實肌肉。
在他精壯的身軀上,紋著一條條粗長的漆黑方形條紋,每一根條紋都對應著骨骼的位置。
脖間一圈月牙形的獸牙項鏈,一頭刺蝟一般蓬鬆的長髮,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刀削的臉龐,無處不透著彪悍和狂野。
「你是什麼人?」
「瑤光玄光樽主麾下鐵血隊!古都是也!」
魁梧漢子怒吼一聲,一步步的踏空而起,一道黑光飛入他手中,正是剛剛飛出去的古樸長槍。
「什麼?瑤光鐵血隊還有這樣的人?」螺甯心裡的驚駭無以復加,雙掌一推,便是無窮無盡的業火宛如海浪一般湧出。
「業火?如此低劣的業火,簡直不堪一擊!」古都甕聲甕氣的說著,赤著的雙腳一跺,頓時掀起狂猛的氣浪,倒捲著業火沖了回去。
螺甯駭然的看著倒捲而回的業火,此時這些業火已經不再受他控制。火浪洶湧,其中混雜了澎湃的力量,彷彿一柄大錘轟得螺甯全身骨裂,狂噴著鮮血飛出。
與此同時,更有著十六個人影從塔中衝出,將戰鬥的兩人團團圍住。
「哈哈哈!小寶貝兒!受死吧!」古都哄聲大笑著,彷彿一個猿猴一般蹦跳著衝向螺甯。
「我的媽呀!這野蠻人是誰?業火都能一腳跺飛!」泰沖大呼小叫的說著。
「玄光樽主麾下,古都?沐師弟,你見過他沒?」
「我怎麼可能見過?」沐天辰鬱悶的說著,陡然他雙目一縮,驚呼道:「前任玄光樽主麾下戰將古都?」
聽到沐天辰的驚呼,所有人一愣,隨即狂抽涼氣。
「他爺爺的,原來是一千年的殺痞古都出來了,怪不得我覺得這名字這麼熟悉呢!他奶奶的!」泰沖滿臉激動的說著,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在風既離後腦勺,直接將他整個頭顱都拍進了泥土裡。
「原來他還沒有飛昇,不過那十六人是誰?」
所有人定睛看去,看清了那十六人的面容頓時舌頭打結,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十六人,雖然衣著樸素,只是很平常的布袍,卻不妨礙他們認出這些人的身份,南疆上一任樽主,同時還有千年前的殺痞古都,一個不落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都沒有飛昇嗎?」呆了許久,沐天辰才愣愣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這也是其他人心裡的想法。
天劫,在有著九龍樽存在的南疆,根本就是兒戲罷了,更何況,以歷代樽主的實力,即使不用九龍樽也能夠安然渡劫,再加上上一任樽主卸任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飛昇仞利天,沒想到,他們居然全都窩在落魔平原。
「怪不得這裡以前叫做落雷平原!」冷鈺古怪的開口說著,頓時所有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裡如此荒涼,寸草不生不說,還有傳聞說這裡時常會有滅世天雷降臨,感情是因為這些卸任的樽主們全躲到這裡苦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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