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文 / 臆辰
「什麼人?居然敢在凌風城搗亂?」
聽到這一聲宛若雷霆的怒吼,沐天辰燦爛的笑開了,笑容中含著無盡的冰冷,這些鳩佔鵲巢的無恥之徒,已經恬不知恥的將凌風城當做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了。
只見一個身穿雪白法袍的寬臉大漢憤怒的衝上高空,當真是怒髮衝冠,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居然有如火苗一般在跳動著。
「是來殺你的人!」
沐天辰怒吼一聲,坐下墨龍駒彷彿憤怒的犀牛衝出,手中黑刀平舉在右側,銳利的刀鋒破空,帶起一條布匹狀的氣流。
大漢一轉過頭,便看到的從無盡黑暗中踏空而來的沐天辰,一雙虎目頓時爆出精光,獰笑著道:「沒想到守在這裡還真讓我守到一條大魚?」
「哈哈哈!明光少樽主,聽說你身上的寶物很多啊!」大漢猙獰的大笑著,一揮手便是十二道沉重的寒光射出。
在寒光中,是十二柄無柄短刀,猶如柳葉,上面刻畫著密密麻麻微小的符文,透著無盡的銳利,沉重的力量,激射而來。
墨龍駒依舊橫衝直撞,在它漆黑宛如墨汁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更沒有一絲生氣,它只是傀儡,只會聽從主人命令的傀儡。
看著十二柄短刀射來,沐天辰輕笑一聲,不屑道:「嬰變修士?你這樣的廢物也配佔有凌風城?」
在沐天辰的大笑聲中,墨龍駒頭頂的獨角宛如一桿長槍連挑,將十二柄短刀全部挑飛。
大漢面色一變,看著墨龍駒的眼神有些凝重,一揮手又是一套短刀飛出。
這一套短刀一共七十二柄,品階比剛剛的短刀高出一階,達到了七品的層次,每一柄短刀,都宛如一座小山砸來。
這一次墨龍駒乾脆就不再用獨角抵抗,只是蹄下一踏,身形拔高一尺,七十二柄短刀便結結實實在砸在了四稜形的麟甲上,只是在漆黑光亮的麟甲上濺起一點火花,便被墨龍駒蠻橫的撞飛。
大漢面色難看至極,驚駭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墨龍駒,一抹寒光在他眼中迅速放大。
沐天辰手中的黑刀斜斜劃過大漢的身體,墨龍駒再次奔走出數百丈,大漢體表開始出現一條從肩膀一直貫穿小腹的血線,鮮血正不斷噴出。
「怎麼會?那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大漢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瞳孔迅速渙散,身體分為兩節從空中墜落。
墨龍駒在黑暗中狂奔,依照著沐天辰的記憶,在殘破的凌風城中穿梭,直直的朝著黑暗中那一點還未泯滅的火光中跑去。
無盡的陰冷,幾乎凍裂大地,森森的寒氣,將熊熊烈火撲滅,露出了一片焦黑的乾屍,被寒氣速度凍結。
墨龍駒一步步踏上了這塊讓沐天辰睚眥欲裂的地方,沉悶的打了一個響鼻。
「天峰樓!」
沐天辰抬起頭,看著這一座在凌風城中依舊完好的標誌性建築。
龐大的天峰樓分九層,呈八卦形,在頂峰,是一根長矛般銳利的尖刺直播雲霄。
在他第一次知道天峰樓那些雜碎,在設計他時,他便幾次三番的想要再次踏足這個讓他憤怒的地方,卻都被理性給攔了下來,現如今,這一個地方,就在他腳下。
「雜碎們,你們是還要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嗎?」
沐天辰輕聲說著,黑刀往後掄下,漆黑如墨的刀氣跳動著轟入地面,有如地下暗河湧出,呈一條直線洶湧而出,將龐大的天峰樓整整齊齊的分為兩半。
只聽一陣轟鳴,偌大的天峰樓分做兩半,往兩邊倒下,一陣怒吼聲從其中傳出,二三十個白髮白鬚的老者從其中衝出,其中一人手裡還提著一個氣息奄奄,被沐天辰一刀幾乎劈成了兩半的白袍老者,此時他的白袍,已經被鮮血浸濕。
「小雜種,你是在找死!」
這些老者怒視著他,目光猶如銳利的刀子,彷彿能夠將人致之於死地。
「就你們幾個雜碎嗎?其他雜碎去哪了?」
「呵呵,也不差這一兩次,雜碎們!你們該還債了!」沐天辰冷聲大喝,悍然的對著這二三十老者發動了衝鋒。
這些老者,都是以往天峰樓的高層,其中都是問鼎修士,甚至是有著三個返虛修士。
不過沐天辰沒有一點畏懼,他現在的法體已經突破到了第五階段,相當於化神修士的境界,然而,他的戰力卻能讓人毛骨悚然。
更何況,他還有墨龍駒,他還有黑刀,墨龍駒,說白了,它是器,是一具傀儡,黑袍騎士同樣也是如此。
墨龍駒,黑刀,黑袍騎士,都是器,它們之間緊密相連,結成一個玄妙的陣法,讓它們的戰鬥力大幅度提升。
黑刀和墨龍駒相結合,雖然提升要弱一籌,不過至少也提升了沐天辰五成的戰鬥力。
只見他悍勇的衝了進去,這些老者一個個面露譏笑,在他們看來,沐天辰純粹是在送死。
「誰去殺了這小雜種?」
「赫赫,老夫來吧!」一個老者笑著一步踏出,手掌猶如一座山嶽砸下,問鼎境界的修為猛然爆發。
沐天辰眼神依舊專注的看著他們,絲毫沒有將老者聲勢浩大的一掌放在眼裡,黑刀一揚,便是一道黑瀑刀光揮出,狠狠的斬在頭頂金光燦爛的手掌虛影上。
刀光彷彿吞天噬地的黑暗,直直將手掌虛影撕裂,老者慘嚎著摀住手掌,殺氣騰騰的看著沐天辰,在他手掌之上,赫然一條猙獰的傷口,從他指縫間一直深入,將他的手腕撕開。
墨龍駒宛如一道狂風呼嘯,眨眼間便來到老者身前,沐天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黑刀從身後斬出,帶起一顆瞪了眼睛的人頭。
所有人瞳孔一縮,看著沐天辰的神色開始有些鄭重。
「看來他突破了!」
「小心他手裡的刀!有古怪!」
「有什麼好小心的?一起上,撕了他!」一個返虛修士冷冷的說著,頓時週身陰冷的白光升起,身形呼嘯著衝出。
其餘人亦是獰笑著跟了上去。
這裡是南疆,沒有那些自詡正道的諸多規矩,他們可不管什麼以大欺小的閒言閒語,他們只知道,斬草要除根。
「一群不要臉的老雜種!」
天空的一聲憤怒的怒吼聲傳來,伴隨著戰馬高亢的嘶鳴和紛亂的馬蹄聲,大片血色的火焰宛如一片血海融入滔天的黑暗中,將整片天地染成了暗紅色。
數不清的血色戰馬,承載著手持狹長血刀,身穿血袍的蒙面騎士衝進凌風城,一言不發的開始了血腥的殺戮。
一個血色長冠法袍的少年滿臉怒容,手持血刀衝了進來。
「小師叔,師傅怕你出事,讓我來幫你來啦!」
「媽的!讓我殺光這群吃裡扒外的老雜毛!」
「這些有娘養沒爹生的雜種,也不知道他娘的跟什麼樣的禽獸才能生出他們這群禽獸不如的雜種來!」
「一群雜種!」
少年罵罵咧咧的衝進來,一眾老者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沐天辰掃了他一眼,頓時眼皮子跳動了一下。
少年坐下的戰馬,除了外形,都和墨龍駒一模一樣,這不是血龍駒那又是什麼?再加上少年對沐天辰的稱呼,不是玄光少樽主又能是什麼人?
「不用,你在旁邊看著就行,這些人我自己能搞定!」
沐天辰說著一夾馬肚,頓時墨龍駒嘶鳴著衝出,獨角將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鼎修士丹田刺穿,腦袋一揚便是一具屍體飛出。
在看到墨龍駒英武形象的那一刻起,少年不由得眼中爆出熾熱的光芒,再看看坐下明顯差了一個檔次的血龍駒,不由得搖頭歎息,果然,徒弟沒有師叔親啊!尤其是這個小師叔還有一個師叔罩著…
「小心!他的馬有古怪!」所有老者面色凝重,身形快速衝出,手中一道光芒閃過,形形色色的戰兵便被他們握在手中,頓時凜冽的能量潮汐齊齊轟出,伴隨著沉重的攻擊砸下。
「不管有什麼古怪!你們倆今天都得死在這裡!」
「哈哈哈!兩個少樽主?這可是兩個大魚啊!」
見到這陣勢,玄光少樽主怪叫一聲,駕著血龍駒便閃出了一段距離,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開口道:「看來你們還是有那麼一點腦子,居然被一群禽獸不如的雜種給認出來了,當真是恥辱啊!」
少年惆悵的哀嚎著,憤怒的指著這些面色鐵青的老者道:「小師叔趕緊殺光他們!他們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沐天辰劍眉一挑,宛如劍刃一般凌亂的斬下,他就納悶了,一個瘋子一樣的師傅,居然能有一個這樣的徒弟?
「媽的!誰去殺了那個唧唧歪歪的小雜種?」
「我去!」
「我去!」
頓時有一半的老者殺氣騰騰的衝出,玄光少樽主頓時怪叫不止,坐下血龍駒也是左蹦右跳。
「你們想去哪?」沐天辰陰冷的說著,聲音宛如九幽而來的索命曲,讓人渾身汗毛都炸開。
一條條漆黑如墨的水流淌進,一個個墨龍騎手持黑刀衝了進來,足有五十墨龍騎,悍勇的發起了衝鋒,頓時空間震動,陰冷的魔氣四溢,煞氣直衝天際。
這些墨龍騎渾身上下,從武器到坐騎,宛如一體,散發著難言的韻味。
「別管其他!先殺了這兩個小雜種!」看到有人分心,一個返虛修士沉聲說著,頓時其他人目光堅定,分成兩隊,直直的朝著兩人衝去。
一旁的玄光少樽主在看到墨龍騎衝進了的那一刻起,面色變得無比深沉,安靜的待在原地,看著一個個修為高深的老者獰笑著朝他衝來,嘴角掛著讓人心底發寒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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