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強橫的金身法體 文 / 臆辰
「沐天辰,不得不說,你真是膽識過人,不過你真的以為,能夠打敗我?」
轉過頭看著一臉陰沉憤怒的風既離,沐天辰咧開嘴,露出了他生平最燦爛的笑容,眼眶中再次燃燒起炙熱的戰意。
「我說過,這裡是我的戰場,你們上來只能是放點血給我洗手用。」
沐天辰霸氣的言論再次讓所有人動容,所有的天才上去只是放點血洗手用?
「你找死!」
面對著諸多的憤怒眼神,沐天辰只是輕笑一聲,很果斷的一腳踏出,耳旁呼呼生風,兩人之間的距離剎那間被縮短。
「我真的很想試試看,究竟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風既離眼中殺機流露,看著宛如一道血色閃電躥來的人影,陰暗的臉上出現殘忍的笑容。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只見他手中匕首翻動,帶起無數絢麗光影,這些光影彷彿夢幻般在空氣中流動,閃爍著讓人頭暈目眩,眼神迷離的光華。
下一刻,無數光影凝聚,瞬間變得殺機流露,彷彿一柄柄尖刀,銳利而充滿了無盡殺機。
「糟糕,麻煩了!」
沐天辰眼神一凝,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絢麗的光影所包裹,在這些光影流露出猙獰殺機的同時,所有的刀鋒,齊齊指向他。
「滅!」
手掌緊握,風既離怒聲大吼,頓時半空中成千上萬柄虛幻的尖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虛幻的軌跡,宛如成千上萬條靈蛇朝著沐天辰激射而去。
下一刻,在擂台上再也看不到沐天辰的影子,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劇烈爆炸聲和金屬撞擊聲。
煙塵遍佈,碎石飛射,一道道被打散的光影宛如道道利箭激射,在擂台上留下一個個密密麻麻蜂窩狀的小洞。
所有修士心裡駭然,這就是樽主傳承者的真正實力?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殺招在人群中綻放,即使是化神修士,也會被成片斬殺,沐天辰在攻擊範圍的正中心,豈有活命的可能?
現場無比寂靜,所有修士抻長了脖子,仔細的看著擂台上任何一絲異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落入他們眼中。
風既離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哈哈的喘著粗氣,額頭流淌下幾股汗水,剛剛爆發的,是他壓箱底的殺招,即使是以他六品元嬰的實力,催動起來也無比艱難。
「應該…死了吧?」看著不遠處漆黑煙塵捲起的長龍,風既離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五位樽主依舊默默無語的坐在一旁不說一句話,畢竟他們只是見證者,戰鬥時都沒有資格吭神,某些禮儀,已經烙印在他們靈魂深處。
陡然,一個人影有些踉蹌的從煙塵中走出,風既離頓時目光一凝,所有修士更是屏住呼吸,連一個大氣都不敢喘。
只見沐天辰渾身浴血的走了出來,深可見骨的傷口,在他身上隨處可見,這些傷口在他走出那一刻起便不再冒著鮮血,變得極其蒼白猙獰,甚至能夠看到他骨頭上烙印的金色符文。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強悍的金身法體,居然連秒殺化神修士的攻擊都能夠硬抗。
風既離心裡更是駭得無以復加,他一招把沐天辰弄成如此淒慘模樣是沒錯,可現在他丹田內的元嬰已經被抽空,元嬰化作的小人已經無比萎靡,這對練氣流為主導的風既離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尤其是在沐天辰還站在擂台上的情況下。
剛剛想要開口認輸,沐天辰的身影一閃,猶如鬼魅一樣在他眼前出現,佈滿鮮血的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容,雙眸閃動著目空一切,桀驁不馴的光芒。
「說了讓你上來放血,你就這樣認輸?那怎麼行?」
話音落下,只見他的拳頭帶起一道狂猛的勁風,自下而上狠狠的砸在風既離下巴上,鮮血飛灑,根本就分不清是沐天辰的,還是風既離的。
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沐天辰狂暴的一拳,在風既離即將開口認輸時轟了上去,帶來的後果是血腥的,是慘不忍睹的。
半空中飛灑的鮮血中,還有一顆顆宛如染血珍珠般的碎牙,正混雜著鮮血飛起,還有著半截被咬斷的舌頭混雜其中,如此暴力讓人閉嘴的方式,讓所有人心底發寒,一旁的行空樽主,更是漆黑著一張臉,渾身顫抖,如果不是身旁還有四位樽主,時時刻刻用若有若無的殺機鎖定著他,他早就衝出去了,那還在這裡如此「安靜」的坐著?
接下來的戰鬥,不再有一點懸念,不是一邊倒,而是蹂躪!踐踏!
風既離被拋飛在空中,宛如一個皮球一樣被打得飛來飛去,沐天辰則是以極致的速度,快速的跟上被打飛的風既離,拳頭、掌刀、劍指,全都往風既離身上招呼,片刻後,風既離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不似人形。
「還真是脆弱啊!」
沐天辰很是惆悵的說著,兩指併攏,一指狠狠的戳在風既離小腹之上,狂暴的力量破開血肉,整隻手掌都沒進噴湧的血泉中。
豬頭般的風既離再吃一記重招,雙目幾乎突出來,張嘴便是一口鮮血混雜著幾顆碎牙噴在沐天辰身上。
「是人都說,男人,應該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你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吐出來?看來你不是男人啊…」沐天辰眉頭緊緊皺著,狠狠的一拳抽在風既離左臉,風既離頓時化作一道殘影飛出擂台,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
所有人看著輕飄飄落在擂台上,渾身浴血,身形也搖搖欲墜的沐天辰只感覺頭皮發麻,一口牙全都被打碎了,吐出幾顆碎牙那就叫做恬不知恥?所有人開始深思沐天辰說的是否正確。
片刻後他們開始一致贊同沐天辰說的話,牙被打碎了,要混血往肚子裡咽,風既離居然敢吐出來,活該他被打成這樣。
而在擂台一角,四位樽主死死的壓抑著,不讓自己爆笑出聲。
「明光這兄弟,很有前途啊!老子喜歡!」白龍樽主幸災樂禍的傳音說著,在他看來,沐天辰那是最正確的做法,打了就是打了,打了還要理直氣壯,趾高氣昂,此乃真漢子也~
「對啊對啊,姓風那小子也是活該,你說他好好的把碎牙吞下去不就好了,結果被打成這樣。」
「唉…」
四位樽主齊聲歎息,話裡行間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幸災樂禍的意思,更是把行空樽主氣的七竅生煙。
「對了,你們說這小子還能撐幾場?」
白龍樽主此話一出,幾人頓時沉默了下來,沐天辰現在的狀態,就是重傷,不過巫族金身,一直都是場中的變數,他們也不敢妄自猜測。
因為在他們這一輩,沒有人修煉古巫族金身,有著本陣營傳承,白癡才會去修煉那玩意兒,甚至是他們上一輩,也無人修煉古巫族金身,這也導致了他們對這一部金身法門一無所知。
「猜來猜去幹什麼?好好的看著便是。」
不出幾位樽主所料,下方所有的天才強者看到沐天辰淒慘重傷的模樣,一個個興奮的嗷嗷直叫,如果說是平常,那麼可能無人能敵過他。
可現在,掠奪戰才剛剛開始,沐天辰便已經是重傷之軀,模樣之淒慘,就像是隨時都可能倒下,這便是掠奪戰的殘酷之處,只要還站在台上,不管你受傷多重,都要接受殘酷戰鬥洗禮。
「下一個是誰?」
沐天辰依舊傲然於擂台上,不可一世的大喊著,頓時下面的天才一個個爭先恐後跳上擂台,甚至發生了劇烈爭執,看著這一幕,不禁咧嘴一笑,千瘡百孔的身體被這一笑牽動,瞬間疼的他直抽冷氣。
「還真是一群…白癡。」既然疼痛,沐天辰依舊張狂的笑著,玩味兒的看著諸多修士爭奪誰先上擂台。
古巫族金身法門,最強大的練體流法門,這可不是吹出來的,無數的材料累積,淬煉出堅不可摧的法體。
然而,使用靈藥材料淬煉出的法體,始終還有著很大缺憾,就像是一塊鐵礦,被強行熔煉成了鐵塊,它必須要經過無數次的鍛打,才能夠更加堅韌。
戰鬥,則是一個鍛打法體的過程,他需要將法體鍛打得更加圓潤,更加堅韌。
沐天辰依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彷彿只要一拳,就會倒在擂台上,瞬間挑動了無數修士的貪慾,要知道,贏了的話,那就代表著數不清的財富。
一個又一個正在打磨元嬰期間的修士,跳上擂台,躊躇滿志的準備一擊取勝。
卻不想沐天辰卻越戰越勇,恍若永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每一拳每一腳,千瘡百孔的身體,都會從骨骼深處閃爍起流水般的金光傾洩而下,快速修復著他的法體,甚至是快速提升著他的戰鬥力。
三十勝。
四十勝。
五十勝…
到最後,沐天辰不再是一副重傷的模樣,已經生龍活虎,活蹦亂跳,完整無缺的在擂台上蹦來蹦去,把一個個敢於上台挑戰的天才暴打一頓,然後扔下擂台,看得所有修士目瞪口呆。
「這就是巫族金身?好強?」
強橫的法體,蠻橫的力量,小強一般生命力,永動機一樣的持久戰鬥力,讓所有修士駭然,同時無比心動,回想起古巫族金身法門,似乎可以用天價功績值換取,無數南疆修士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是利用戰鬥不斷淬煉法體嗎?還真是…」
幾位樽主相視無言,實力不同,眼界不同,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每一次全力攻擊,每一次鍛打,沐天辰的法門都會更加強橫一分。
這樣的法門…簡直就是和受虐差不多,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了,從一開始,駱宇只是把氣運盤當做一個噱頭而已,根本就沒想過會流入他人之手。
反倒是他們,一個個聽到氣運盤的名字就像是蒼蠅見到翔,也不管這翔是什麼人弄出來,就一窩蜂的湧了上來,果真是被翔糊住了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