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這就是你的交代? 文 / 臆辰
掠奪戰勝利,沐天辰很乾脆的說出了下一個目標,鶴翔主城,畢竟就算他不說,這個消息也瞞不住。
消息一出,大群的修士呼啦啦的撤出,奔赴鶴翔主城,畢竟剛剛的戰鬥,沒有一個人看過癮,片刻後,剛剛還人山人海的驚龍主城變得門可羅雀,無比冷清。
一道白光從天際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進城中,只聽得一聲巨響,原本經過了百場大戰已經殘破不堪的青石擂台再也不堪重負,轟的一聲跨塌,瞬間整個城中心都是漫天的煙塵。
「什麼人膽敢在城中鬧事?」一個個身穿銀袍、金袍的執法者憤怒的衝出來,自認為被沐天辰耍了一通的他們原本就無比憤怒,現在居然還有人敢來這裡討野火?
下一刻,在這裡瞬間便聚集了城中所有的執法者,只見他們將事發地點圍得水洩不通,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煙塵中那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白龍!沒想到你居然出這樣的招數!」
宛如雷鳴般的怒吼在主城上空炸響,所有執法者一愣,白龍?這什麼情況?
只見漫天煙塵中正走出一個白袍白髮的青年,所有執法者頓時傻眼了。
「咳咳咳。」白龍樽主輕咳兩聲道:「很不湊巧,剛剛在這裡鬧事的,就是本座!」
這些執法者聞言一個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什麼情況?自家樽主在自家主城鬧事,壓垮了一座擂台,居然還能在這裡大義凜然,恬不知恥的說是本座再鬧事,他們只感覺對白龍樽主的認知在這一刻又刷新了。
雖然極其不願意,可是芎天策還是從執法者群中硬著頭皮來到白龍樽主身前,恭敬的喊了一句師傅。
「呃!天策你怎麼也回來了?」白龍樽主錯愕了一陣,面色一板,有些焦急的四下觀望著,發現偌大的城池,僅僅能夠看到執法者的身影,這還是光景盛大的十一城挑戰?
「沐天辰那小子呢?是不是還沒來?」
芎天策面色僵硬,心裡頓時無比凌亂,苦澀道:「師傅,沐天辰已經離開了,前往鶴翔主城。」
「哦,已經離開了…什麼?已經離開了?」白龍樽主怪叫一聲,周圍所有人的面色瞬間變得無比怪異。
「什麼?已經離開了?」行空樽主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白龍樽主身旁,頓時嚇了所有一跳,尤其是行空樽主那一張比碳還要黑的臉,撲面而來的陰沉憤怒,更是讓芎天策眼皮子狂跳。
看著行空咬牙切齒的模樣,白龍樽主嘴角一撇,不就是一個硬拚了一記之後借力遁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至於如此生氣?
「怎麼?不服?有種再打過?」
「打就打!誰怕誰?」
下一刻兩人升入空中打成一團,一邊打還一邊朝著鶴翔主城的方向騰挪,讓所有執法者目瞪口呆。
緊接著,陸續的有樽主以極其高傲的姿態,或兩人,或三四人,一起來到驚龍主城,更是攪得城中烏煙瘴氣,煙塵遍佈。
待到所有樽主一邊打一邊朝著鶴翔主城騰挪,這些執法者好似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一個個處於石化中,這什麼情況?十二位樽主全到齊了?而且他們好像還在爭奪著什麼…
爭奪著什麼?芎天策一個激靈,他明白了,不是沐天辰耍他們,是真的有大人物要來,而且還是一群,不過他們因為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耽擱了。
「二弟,三弟,四弟,五弟,趕緊隨我去鶴翔主城!有好戲可以看了!」芎天策興奮的說著,帶著四人飛遁入雲端。
其餘所有的執法者隨即也反應了過來,諸多的天才強者一個個興奮的朝著鶴翔主城遁去,而剩下的執法者,只能是苦哈哈留在這裡守城,因為這是他們的職責。
執法隊中,同樣有等級劃分,就比如瑤光,有普通執法隊和鐵血隊之分,其中又分駐守一方和頗為自由的執法者,這些天才強者就是屬於後者,他們可以自由的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兩人在路上一邊聊著一邊趕路,趕路的任務,自然是由沐天辰負責,一品暗魘遁光的速度,已經能夠讓一些嬰變修士都望塵莫及,多承載一個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對此杜聰只能是鬱悶的感慨一番,即使是在南疆,不平等的事情也是隨處可見,就比如沐天辰,因為有一個好大哥,暗魘遁光這樣的奇寶也只是唾手可得,甚至還培養到了入品,雖然僅僅是一品,也足以讓杜聰抓狂。
或許,入彩遁光,以杜聰以往的身家,能夠培養個幾彩出來,甚至是七彩,可對於暗魘遁光,他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即使是把以往的身家全部扔給這個大胃王,都很難讓一道初生暗魘遁光入品。
杜聰也沒為輸了全部身家的事情介懷,沒有一絲芥蒂的和沐天辰暢談著,沐天辰也是有心結交,兩人更是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暗魘遁光的速度很快,半天時間便已經到達了鶴翔主城,此時的鶴翔主城,修士並沒有驚龍那般多,因為大部分修士,根本就無法跟上暗魘遁光的速度。
一如既往的,沐天辰一站到擂台上便有人怒氣沖沖的上台挑戰,不過更多的天才強者們,則是觀望,因為他們很多人都收到了信息,十二位樽主會前來,可能會在戰時增加賭注,這讓他們一個個無比興奮,臭美一樣的整理著裝束,緊接著摩拳擦掌,靜靜的等待著十二位樽主的降臨。
不出意外的,在充滿了怒火,和無數的噓聲中,見證者無力的宣佈了沐天辰獲得百戰勝,所有天才強者瞠目結舌。
「不是說十二位樽主會來嗎?怎麼會這樣?」
「難道被耍了?」
沐天辰依舊輕鬆的捲走了巨量資源,大搖大擺的和杜聰走出主城,讓杜聰當真是感慨萬千,如此所作所為,資源來的簡直出搶劫還要快,因為這些修士,都是自告奮勇被搶。
兩人離開後一刻鐘,依舊是一團白光從天空中墜落,狠狠的砸在擂台之上,不堪重負的擂台再次崩塌。
「白龍!你無恥!居然又用這樣的招數!」行空樽主憤怒的追來,隨即兩人看著門可羅雀的鶴翔主城臉比碳還黑,偌大的鶴翔主城,又是只剩下了一群執法者!
一眾執法者看著兩位從天而降的樽主目瞪口呆,這個,打?不打?這畢竟是別家樽主在自己家中搗亂,即使死,面子不能落!
「二位樽主,可否給我等一個交代?否則我們鶴翔的執法隊,也不是好欺負的!」一個老資歷的執法者厲聲說著,其餘執法者同樣怒氣沖沖的瞪著兩人。
「這是一個意外,不就是損壞了一座擂台嗎?本座賠你們便是?」白龍樽主大義凜然,恬不知恥的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隻儲物袋。
「一萬極品靈石夠不夠?」
面對著白龍樽主如此闊綽的出手,再看看白龍樽主手中象徵著巨量財富的儲物袋,這些執法者一個個氣的嘴唇發青,損壞擂台,這明顯就是有意而為。
然而,白龍貴為樽主,他們也不敢要求太過分,也就賠個不是就行。
可就是如此一個小小的要求,在一個主城所有執法者的見證下,白龍樽主依舊是趾高氣昂,恬不知恥,沒有一絲賠不是的意思,這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踐踏,所有執法者的尊嚴?是一萬極品靈石能買到的?
感覺著諸多執法者的憤怒,行空樽主翻了幾個白眼,一個閃身退到一旁,擺出了我不認識那傢伙的姿態。
下一刻,上千執法者結成一個大陣,將白龍樽主圍在其中,隱約間殺機流露。
白龍樽主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陰沉道:「本座不是已經給了賠償了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行空樽主在一旁狂翻白眼,到目前為止,白龍樽主依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只要賠個不是便能夠消彌的事情,愣是被他弄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賠償?莫不是白龍樽主認為鶴翔的尊嚴就值這一萬靈石?或者是說,只要有靈石,就可以隨意踐踏嗎?」
白龍樽主錯愕了一陣,隱隱也發覺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是誰竟敢隨意踐踏我鶴翔尊嚴?不要命了嗎?」
天空中一聲爆喝,一名模樣有些狼藉的儒雅中年男人落入主城,所有執法者一驚,趕緊行了一禮。
「見過樽主!」
中年男人一掃依舊趾高氣昂的白龍樽主,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擺擺手道:「你們先退下吧!」
諸多執法者聞言紛紛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們打死也不敢和一名樽主對上,現在鶴翔的樽主到來,那麼他們也就都可以退下了,因為即便是要打,他們也只是炮灰。
眨眼間,半空中剛剛還密密麻麻的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龍,你是否應該要給本座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這個總夠了吧?」
接過白龍樽主扔來的儲物袋,中年男人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來,握著儲物袋的手越來越用力。
「這就是你所謂的交代?」
中年男人說著,手中燃起炙熱火焰,將儲物袋焚燒成灰燼。
一道道華光落下,一個個人影出現在行空樽主身旁,不解的看著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兩人。
「他們幹什麼?」
「似乎是…白龍踐踏了鶴翔的尊嚴…」行空樽主無力的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鶴翔三位樽主更是怒不可遏,一個閃身就衝了出去,驚龍三位樽主無奈的歎息一聲,也跟了出去。
下一刻,便是八位樽主殺氣騰騰的對峙,看得行空四人眼皮子直跳。
「要打嗎?」
「這就是你要給本座的交代?」
「對!」白龍樽主點點頭。
「那就打吧!」八人沖天而起,消失在天際,留在追風四位樽主目瞪口呆。
「趕緊跟上去,行空,把消息傳回去,讓城中執法隊小心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