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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神秘青年 文 / 臆辰

    「我想,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聞言沐天辰眼眶中爆出精光,終於要交代了嗎?

    「有什麼遺言就儘管交代吧!」沐天辰燦爛的笑著,這個倒霉差事總算是可以扔掉了,他還在苦惱著這傢伙不說該怎麼辦,這傢伙反抗該怎麼辦,不過現在看來,駱宇對這些世家豪門的心思已經很瞭解了,他不過是按照駱宇的安排一步步緊逼而已。

    「我要指…」申屠家主義憤填膺的說著,陡然,他的嗓子彷彿被人掐住,聲音戛然而止,一陣刺骨的陰風刮過,彷彿奪命的惡鬼一般瞬間帶走了他的所有生機。

    只見他神色迅速灰敗,直挺挺的跪倒,栽倒在地上。

    「爹!」申屠家的公子哥見狀撲將過去,痛哭流涕的大喊著。

    沐天辰眼皮子跳了跳,一個跨步蹲在地上,查探著申屠家主的情況,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申屠家主身上所有的生命象徵都完全消失,甚至是元嬰,都彷彿被人剝奪,剛剛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爹!爹啊!你不能死!」

    與此同時,駱宇和一個紮著小辮子的白髮老者同時出現在現場,周圍的人更是做聲不得。

    感覺到身旁傳來包含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和殺意的目光,沐天辰視若無睹的站起身。

    「他已經死了,死的很奇怪,很…詭異…」沐天辰面色古怪的說著,至少他看不出來,申屠家主究竟是死於何種手段之下。

    駱宇鄭重的來到申屠家主的屍體旁,隨著查探越來越深入,他的面色也越來越沉重。

    許久,只見他站起身,和白袍老者交換了一下目光,白袍老者的神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殺了吧!」

    駱宇點點頭,厲聲道:「申屠家勾結外敵,意圖侵佔南疆!當誅九族!」

    「嘩!」所有人驚詫的看著他。

    「慢著,剛剛不是已經答應了不會動申屠家分毫嗎?怎麼現在又出爾反爾?」一個豪門家主站出來義憤填膺的說著。

    「對啊對啊!這就是鐵血隊的威嚴嗎?」

    「噢?本座剛剛有答應嗎?剛剛不過是本尊的兄弟答應不動申屠家分毫而已,他是他,我是我!」駱宇冷笑道。

    只見他一揮手,狠狠道:「申屠家!雞犬不留!再有敢求情,聚眾鬧事,心懷不滿,煽動人心者!連坐!」

    頓時在申屠家公子驚慌的尖叫和咒罵聲中,一名鐵血隊成員飛撲過去將他梟首。

    所有人再也不敢說二話,開始有意識的遠離著和申屠家有關係的人,在這裡和申屠家有關聯的還有很多,其中甚至有著執法者。

    在明光樽主的命令下,所有鐵血隊成員和執法者如狼似虎的撲上去,頓時慘叫聲,咒罵聲,喊殺聲此起彼伏。

    「這樣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騷亂?搞不好他們會反彈。」白袍老者有些苦惱的說著。

    「騷亂?反彈?很好,本座的執法刀已經很久都沒有染過血了!」

    聞言白袍老者翻了一個白眼,他差點忘了駱宇是幹什麼的,以往只要被他抓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那便是殺!殺到他們怕!殺到他們膽寒!殺到整個瑤光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反對的話語,和這樣的屠夫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對了,你那個小兄弟呢?他怎麼不見了?」

    「呵呵,估計是跑到哪裡去實驗暗魘遁光了吧!」駱宇一臉得意的說著,白袍老者瞬間一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嘴都差點被氣歪了。

    明明是高層在下一盤大棋,被駱宇揪到了他一點錯處,硬生生從他哪裡坑了一道暗魘遁光過來,現在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頓時氣得他吹鬍子瞪眼。

    「嘩~」

    漆黑的魔霧滾滾,瞬間在空中劃過,拖出一條漆黑悠長的軌跡。

    這樣的速度,已經可以和化神修士相提並論,這就是遁光的妙處,尤其暗魘遁光還是屬於極其特殊的一種,只需要稍微培養得當,他就能夠靠著這道暗魘遁光在這片天地下暢通無阻。

    然而,有著如此速度,被魔霧所包裹的沐天辰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只見他面沉如水,眼神無比陰霾。

    他正在追尋一股被人刻意留下來的蹤跡,有人一直引導著他,想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一刻鐘後,他順著蹤跡的引導來到了一座荒蕪的黑石山,在一個長滿枯黃雜草,足有兩人高的圓形洞口前停下,目光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不進去。

    下一刻,沐天辰渾身一震,錯愕的看著漆黑的山洞深處,隨後步伐穩健的走了進去。

    一路深入山洞,足足走了兩里有餘,來到了空曠的山腹,山腹呈圓形,高百丈,石壁經人為開出,打磨的無比光華。

    「你終於來了。」

    略顯滄桑的青年男聲在山腹響起,陣陣回音迴盪。

    只見在圓形山腹正中央,打磨的宛如鏡面的漆黑地面上,一個白袍青年正盤坐在那裡,笑容可掬的看著他,伸手在邀請他坐下。

    「你知道我會來?」沐天辰錯愕的說著,一個縱身跳到了青年對面坐下。

    「對,我在十年前就知道你會來,所以我在那座山留下了獨特的蹤跡,只有你能夠看到,到時候你必定會追上來!」

    「十年前留下的蹤跡?」沐天辰先是一驚,隨即笑道:「或許這一切只是巧合,如果別人看到,那麼今天坐在這裡的可能是其他人,而不是我。」

    「不不不!你錯了!」青年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沐天辰臉前搖了搖,正色道:「身為一個通神者,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巧合!」

    「普通人以為的巧合,在巧合的時間,發生了巧合的事,這一切都是必定會發生的,任何一件巧合的發生,都有著他的必然性,促成這一切的發生有很多因素,其中外界因素,不過更多的源於自身,這被我們稱之為運,也就是說,所有的巧合,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至於如果…你覺得真的會有如果?」

    沐天辰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擺擺手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指引我來這裡!」

    「呵呵,我想讓你離開南疆,因為這裡很危險!」白衣青年鄭重其事的說著。

    「噢?」沐天辰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一張蒼白的不似人臉的面孔上,有著他前所未見的鄭重和真誠,讓他不由得目光一凝:「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離開!這裡究竟有什麼危險!」

    「天機不可洩露!」白衣青年搖晃著腦袋輕笑道。

    「通神者固然可以窺測到天機,甚至是命運,可是這一切,都基於消耗生命力為代價,想要窺測的層次越高,消耗的生命力也就愈加龐大,到了一定層次,已經不再有人敢這樣做,因為窺測一次天機,足以把一個通神者生命力抽乾。」

    看到沐天辰小臉上開始慌亂,青年再次笑道:「當然,如果不是你主動窺測,而是無意識的感應到,不會消耗生命力。」

    沐天辰頓時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通神者也不是萬能的。雖然他還不到能夠主動窺測天機,推演命運的層次,不過頭一次聽到會遭到反噬,被抽空生命力時,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驚慌。

    「那麼,你還有其他事嗎?」

    青年錯愕的看著他:「你還要回去?」

    「對!我還要回去!」沐天辰站起身,堅定的朝著山洞外走去:「我答應過師傅,要在南疆等他,我會一直待在南疆,到師傅來為止!」

    「還有,多謝前輩的教導,晚輩感激不盡!」

    話音落下,沐天辰已經架起遁光飛出了山洞,青年搖頭苦笑,看來想要沐天辰驅凶避禍的願望泡湯了。

    「似乎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南疆變成了什麼樣?當年還真是…瘋狂啊!」青年自嘲的笑著。

    一路飛出石山,朝著原路返回,一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著和妙緣的相遇,和瀧仲的相遇,最後再到和剛剛神秘青年的相遇,這一切看似巧合,卻又彷彿理所當然。

    然而,這並不是他現在所關心的,他真正關心的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危險,妙緣因為自身原因,什麼都沒有透露,而瀧仲和神秘青年口中,都有著對他致命的危險存在。

    「不是說通神者都很神秘強大嗎?那麼危險究竟是什麼?難道還要比通神者更加強大的存在?」沐天辰心裡思索著,他剛剛始終憋著心裡的好奇,沒有去問神秘青年,通神者真正強大的地方在哪,因為他知道,他想要的信息,都會被神秘男子以讓他離開南疆為基礎才肯告訴他。

    「神秘的通神者…一個個都神經兮兮的!」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立即反應過來,把自己也罵了進去,頓時自嘲的一笑。

    「我不用通神者的任何法門,不就沒人能夠看出我是通神者就嗎?反正我也不會。」心裡想著,身形突兀的頓在空中,將血龍刺從儲物戒指中拿了出來。

    猩紅的血龍刺一暴露在空氣中,頓時洶湧的戾氣、煞氣撲面而來,配合著他腳下漆黑滾滾的魔霧,將他襯托得宛如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一般。

    「就快去參加掠奪戰了,多一分保命實力算一分吧!」沐天辰說著,心念一動,血龍刺化作一道血光衝進了他的魂體。

    只見在他命輪之上,熊熊命運火焰洶湧的燃燒著,在火焰之上,懸浮著一桿古銅色的長戟,貫穿了太陽太陰法輪。

    此時,一條條金色的命運火焰彷彿籐蔓一般爬上穿天戟,以通神者特有的方式不斷淬煉著穿天戟。

    命輪中一抹紅光閃過,一桿柄長六尺,刃長三尺的大刀出現在其中,頓時金色命運火焰化作一條條火蛇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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