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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他們欺人太甚! 文 / 臆辰

    雪白的雲彩在天空中拉出幾條長痕,微風浮動,一座豎木搭建的營地中,宛如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影。

    而在營地深處的校場中人頭攢動,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擂台上互相對視的兩人,再兩人目光交接處,彷彿有著激烈的火花四濺。

    「靠!有這麼好看嗎?這麼喜歡看不如娶回家再看!」老魏怒吼一聲打破了這一瞬間的寂靜,只見他走到那一架雕刻著百獸圖的銅鼓前,從儲物空間掏出一根金色虯龍棍,不由分說的一棒子敲在了銅鼓上。

    「咚!」

    沉悶宛如九天雷動般的戰鼓聲再次響起,伴隨著狂風呼嘯的聲音,兩人同時動了。

    只見一紫,一白兩道光影在擂台上閃動,刀光劍影閃爍,發出陣陣轟鳴聲。

    所有人驚駭,他們的速度,竟然已經快到了這樣的程度。

    兩人的兵刃,都是以霸道,狂暴著稱的刀,不過是短柄和長柄。

    廈曄雙手握虎頭金刀,一刀一式剛猛凌厲,環環相扣,在他一往無前的刀法下,他的氣勢節節攀升,刀法越來越剛猛。

    反觀沐天辰,九尺長的大刀在他手裡的確長了一些,以霸道著稱的血龍牙,竟然被他耍出了一套棍法,管他刀刃,刀背,刀柄,只有能砸到人就行。

    漫天都是滔滔不絕的刀影,一柄長刀居然被他耍得密不透風,大有著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意思,看得所有人瞠目結舌,頭一次看見大刀還有這樣耍的。

    「老魏,你家公子…究竟學了些什麼?」血袍青年面色古怪的問到。

    然而老魏彷彿沒有聽到,依舊用虯龍棍狠狠的砸著銅鼓,嘴裡大喊著:「對!就是這樣!再快一點!」

    兩人滿臉黑線…

    「嘩~」

    血龍牙銳利的尖刺刺破空氣,刀口呼嘯著衝出,伴隨著沐天辰沉重的腳步和冷冽的目光刺向廈曄。

    「來的好!」廈曄大吼一聲,悍然的快步直直朝著刀口衝來。

    沐天辰目光一凝,這傢伙不要命了?這麼近也敢衝上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使是想要收刀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人屏住氣息連大氣都不敢喘,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擂台之上,廈曄這樣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的確嚇了他們一跳,然而,在上擂台之時,廈曄就將所有的退路阻斷,他和沐天辰都是半斤八兩,只能是拚命!

    呲啦一聲,血龍牙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線穿出,他心裡一沉,同時也有些慶幸,雖然廈曄受了些傷,不過終究還是避過了。

    眼前寒光一閃,眼珠子一轉,恰巧就對上廈曄那一雙死寂冷漠的眼神,心裡暗道不好,雙腿趕緊跪伏在地,上身後仰,以剛才的衝力滑了出去。

    看著寒冷泛著金光的刀身擦著自己的鼻尖劃了過去,沐天辰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傢伙,居然出這樣的招式。

    還不等他站立穩,身後尖銳的坡空聲響起,伴隨著血腥味和鮮血滴落的聲音傳入他感官裡。

    「來的好!!」只見他大喝一聲,血龍刺插入沙地中狠狠一攪,伴隨著怒吼,一條長龍被他從沙地中拽出,攔在了他身前。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從黑銀沙堆裡拽出一條沙龍?這得多大的蠻力才能夠做到啊?戰到此時,他們已經不忍再看,沐天辰有如此蠻力,廈曄注定要倒霉了。

    不出所料,在老魏囂張的大笑聲中,下一刻,根本反應不及的廈曄狠狠的撞在了被沐天辰拽出的沙龍上,強大的衝力讓他依舊衝出一小段距離,堅韌的沙龍被他撞得扭曲。

    手腕一股巨力襲來,廈曄的衝擊力,加上黑銀沙本身反彈的力量,差點讓血龍刺脫手而出。

    心裡一驚,一把將血龍刺倒插在黑銀沙中,巨大的力量依舊拖著他不斷劃出,只見兩人的距離正在一點點接近,眼見虎頭金刀的刀頭距離沐天辰的額頭越來越近,所有人齊齊驚呼。

    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越來越近的刀口,將全身的力量都灌進了血龍牙中,死命的壓制著黑銀沙反彈。

    最終,刀口在距離沐天辰額頭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彭的一聲,針對廈曄的反彈終於到了,只見他宛如一枝利箭飆射,下一刻,他已經嵌入了校場邊緣堅實的木牆中。

    沐天辰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贏了,手指一鬆,頓時血龍刺一滑,被回彈的黑銀沙拖拽著直直插進擂台。

    所有人嘴角一抽,以黑銀沙堅韌回彈的特性對敵,也就是沐天辰一人了,固然是有取巧的成分在其中,不過不可否認,他贏了,贏得了一個執法者的全部身家,還有廈曄的一條命。

    老魏猖狂的大笑著,第一時間從高台上跳了下來,來到沐天辰身邊報喜。

    「是我贏了,你高興個什麼勁啊?」沐天辰鬱悶道。

    「怎麼?公子管天管地,還要管我拉屎放屁?」老魏絲毫不以為意的說著。頓時所有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血袍青年很合時宜的輕咳幾聲,朗聲道:「現在沐天辰晉陞鐵血隊成員?可有異議?」

    所有執法者無語,只要沐天辰站在那個擂台之上,他們就奈何他不得,誰也不想試試一頭撞在黑銀沙凝聚的沙龍上是怎麼滋味,就比如廈曄,堂堂的元嬰修士,就被這麼一下就撞得七葷八素,現在還嵌在牆上不省人事。

    「還有人要挑戰嗎?」血袍青年冷聲說著,目光凌厲的掃過校場,所有人沒來由的一縮腦袋。

    「真是一群不知所謂的廢物,居然連一個十二歲的孩童的打不過,居然還想著奪人家的名額!你們可知道羞愧二字怎麼寫!」

    血袍青年在哪裡馬後炮吧嗒吧嗒不停的教訓著諸多的執法者,將他們都說成了活著浪費元氣,死了污染大地的蛀蟲,簡直就是一文不值,看得沐天辰不禁呆了呆。

    「別管他,他在刺激這些執法者的鬥志呢!我們趕緊回去和樽主覆命才是!」老魏興奮的說著,臉上始終掛著神經質的笑容,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停止過。

    「哦,那麼廈曄怎麼辦?」

    老魏聞言轉頭看著依舊嵌在牆上的廈曄,眉頭不禁一挑,他自然知道沐天辰在擔心什麼。

    「交給他們自己人處理就行了!」老魏如是說著,拍了拍還在慷慨激昂、口水四濺的血袍青年肩膀幾下。

    「東西拿出來吧,我們該走了!」

    「這麼快啊?不多留一會兒?」青年笑瞇瞇的說著,從儲物空間翻出了鐵血隊的裝備遞到沐天辰手中。

    看著兩人離開,血袍青年感歎一聲:「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看到了沒?你們這些渣滓!就樽主十二歲的兄弟都打不過!你們活著究竟幹什麼?為什麼不去找一個糞坑自盡?啊!」

    所有人無比驚悚的看著他,這些執法者一個個都在思索著是哪家的小怪物不好好關緊點,居然就這樣放出來,居然是樽主的兄弟…

    只見他們一個個低著頭,一臉挫敗的挨訓,他們一夥人居然想要搶駱宇兄弟的鐵血隊名額,這樂子可鬧大了。

    血袍青年還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罵著,直罵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連乾坤都為之顛倒…

    再說另一邊,老魏帶著沐天辰回到城中,一路上講著關於通神者的各種瑣事,因為一時興奮有些管不住嘴巴,竟然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來。

    沐天辰發現苗頭不對,按住老魏質問,在他發誓剛剛那些都是聽別人說的,這才放過了他。

    聽別人的,這未必可信。

    回到落陽樓中,老魏開始繪聲繪色的和其他四人講述著沐天辰是如何大發神威教訓執法者的一幕,尤其是他如何敲破鼓面,砸斷鼓錘的事跡,更是被他以絕佳的口才,描述得淋漓盡致,一時的失手,被他說成了極度興奮所致,用力過猛砸斷鼓錘,被他說成了故意而為,為沐天辰出氣,這一份無恥讓沐天辰汗顏不已。

    不過不同的是,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從老魏嘴裡說出來,全都變成了另一個版本,他不禁懷疑,老魏嘴裡那個把所有執法者打得滿地爪牙的傢伙真是他嗎?怎麼他記得只打了兩場?

    難道是我記錯了?沐天辰心裡暗自疑惑,在老魏繪聲繪色的演說下,他終於確定,他是記錯了,老魏口中那個狂虐所有執法者的人就是他…

    不過個把時辰的事情愣是被老魏神乎其技的講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還沒結束。

    「彭!」

    隨著一聲爆響,酒樓的門被極其暴力的衝撞開,狂暴的氣流呼嘯著席捲進來,將酒樓內的吊燈吹得東倒西歪。

    「樽主回來了!」幾人下意識的給沐天辰傳音道。

    看到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身旁陰沉的一張臉的駱宇,沐天辰臉上劃下幾條黑線,他還以為是有人來落陽樓鬧事。

    酒樓再次安靜下來,只聽得到兩扇門吱呀吱呀晃悠的聲音。

    猛的,駱宇一巴掌拍向桌面,整個酒樓彷彿震了震,在桌面上留下一個一寸深的巴掌印,憤怒道:「他們欺人太甚了!」

    ………

    給讀者的話:

    唔…故事情節似乎發展的有點快,快嗎?不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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