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9 文 / 一小拾
歐明修想知道朗心在以前發生了什麼,讓她變得患得患失。
可他沒問出口,有些觸及到朗心在心底的東西,能讓她哭的如此歇斯底里,必定是未好的傷疤,碰了會疼的那種,他捨不得碰。
朗心在叫了許多遍歐明修的名字才將心底那幾絲恐懼壓下,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別人家裡抱著別人哭的像個神經病一樣,她鬆開手,歐明修也隨著鬆開,第一時間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的臉。
朗心在的眼睛哭出了紅血絲,眼皮上面也有些腫了,歐明修皺著眉頭有些煩心,他伸手掀開朗心在額前的頭髮,拇指摩擦著她的眼角,擦乾淨眼淚之後,他才開口:「哭夠了?」
朗心在點頭,扁著嘴,看上去很弱。
歐明修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一陣古怪的吸引力讓他逐漸靠近,歐明修在湊近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不知受了什麼鼓舞,再度向前。
他輕輕吻了朗心在的唇,大概兩秒鐘便離開,簡單,乾淨,沒有一絲其他欲|望在裡頭,朗心在不解的看著他,眼神中幾分詢問,幾分驚訝。
歐明修看到她的眼神,閉上眼睛將唇貼在了朗心在的額頭上,伸手撫摸著她的後腦勺,開口:「不早了,去睡吧。」
然後站起來,大步朝樓上走去。
朗心在看向歐明修的背影,他光著上身從後頭看過去,能瞧見他背上肩膀處一個傷痕,那像是刀片劃過會留下來的,平添幾分男人味。
歐明修是吻了她,那樣一個大男子主義霸道痞性的男人,竟然會小心翼翼溫柔的吻她,輕的只能感覺到唇上柔軟的觸覺,和他滾燙的氣息。
歐明修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整個大廳空空蕩蕩,朗心在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在一點一點加速,到後來,跳得很快,很快。
歐明修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東西,從第一次見到朗心在開始,她畫了一臉的大濃妝,紫色的嘴唇看上去像是中毒了一樣,敲開他的車窗臉上掛笑喊:歐先生。
她那笑容幾分真假歐明修不知道,可她每一次哭歐明修卻記得清清楚楚,必定都是針扎到了心窩裡才會流眼淚的。
他有些心煩意亂,伸手抓了抓頭髮,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輾轉反側在床上一個多小時也沒睡著,歐明修鬼使神差的起身,就穿了條睡褲朝樓下走去。
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卻一點兒也不渴,拿著水杯走到朗心在房門前時,他輕輕敲了一下,裡面沒聲音,擰開把手,門沒鎖。
他開了一條縫隙,房間裡的冷氣開了很低,整個兒冷風吹過來歐明修抖了抖肩膀,看了一眼窗戶也沒關,空調16度,歎了口氣。
他將水杯防在朗心在的床頭,走到窗邊關了大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然後提高空調溫度,再走到朗心在身邊,她裹著厚厚的被子縮在裡面,看不見臉,只能看見幾撮黑色的頭髮。
他撥開朗心在的被子,讓她露出臉,朗心在蹭了蹭歐明修的手背,迷濛的睜開眼睛。
朗心在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有些模糊不清,那雙眼睛卻很明亮,一直看著她,她鼻尖突然一酸,抿著嘴忍了好久才將眼眶中的淚水逼回去,叫了一聲:「朗寧。」
歐明修摸著她臉的手頓了頓,隨後收了回來,站起來說了句:「空調太低了。」
然後轉身離去。
朗心在坐了起來,認清了人,抱著腿問:「你進來幹嗎的?」
歐明修關門前沒回頭,只說了句:「喝水。」
朗心在看了一眼自己床頭桌上的水,水杯還冒著點兒熱氣,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