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5)雲梯 文 / 小小珠
顏夕興奮的往自己的身後跑去.金鎖亦緊緊的隨著顏夕跑了過去.
「姐姐.這雲梯如癡軟綿綿的我們能上去嗎.」金鎖膽怯的詢問.
聞者搖搖頭道:」我也是不知.能不能上去絕情庵.只有自己親自試試才知道.「說者便將手攀爬山了雲梯.然後一腳一腳的往上爬.
可是爬了兩級梯子.顏夕便心有餘悸的停了下來.」姐姐.怎麼了.「金鎖忍不住好奇.她早早便想自己親自上去試試.這看起來軟綿綿的虛無縹緲的雲梯是如何能承載人的重量的.
顏夕凜了凜神開口說道:「這雲梯太恐怖了.我感覺自己每時每刻放佛都有可能摔下去.明明自己是踩在梯子上的.可是腳下分明就感覺不到有東西承載自己.」
埋怨了幾句.顏夕便又繼續一步一步艱難的往上面爬去.
金鎖亦不甘示弱的跟在顏夕身後.開始慢慢的攀爬起雲梯來了.
「哇.我感覺自己快要掉下去了.」金鎖突然驚乍的出聲.
惹得顏夕禁不住低頭看了她一眼:「金鎖.你自己小心一點.忽略點自己的感覺然後一心想著往上面爬.那種懸空的感覺才會有所減弱.若不然你糾結=於此是很難爬上去的.」
「嗯.姐姐.你不用擔心我.金鎖沒事的.」說完之後便開始吃力的攀爬起來.
兩個女子.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在雲梯上奮力的爬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爬了許久.顏夕終於爬到了雲梯的頂端.她很是好奇.如此稀奇的絕情庵.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色呢.
於是探著腦袋開始在高空中四處搜尋.
可是她張望了半天也沒有見著方才自己看見的雲朵式的殿宇.
她可勁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卻仍然事無濟於事.
四處望去只是一望無際的空曠.並沒有絕情庵的影子.
金鎖不會便爬到了顏夕的身後:「姐姐.怎麼樣.見著絕情庵了沒有?"
金鎖在顏夕下面使勁的探著自己的脖子.想要一睹雲層上的風景.
「啊.「
「啊.」
突然顏夕與金鎖兩人皆驚叫著滾下了樓梯.然後迅速的往地面上飄落.
雲梯竟然突然就消失了.然後她們兩人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啊.」金鎖緊蹙著眉頭.吃痛的呲著嘴.揉著自己被摔得生疼的地方.不過說來也奇怪要是換做平常.金鎖一凡人從那麼高的高空摔下來那必然是不死也的摔成殘廢.可是她今日竟然相安無事.只是摔得有些疼.可身上卻無一點被摔傷的痕跡.
顏夕關切的起身朝金鎖走了過來.一臉自責的看是探查金鎖的傷勢起來.
金鎖見顏夕這般模樣.遂趕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聳了聳肩肩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一點都沒事.」
顏夕見金鎖這模樣頓時破愁為笑:「你沒事就好.不然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不過說累也奇怪.若是換作平常.我從如此高空摔下來怎麼可能身上一點傷勢都沒有.」金鎖說著忍不住好奇的在雲梯消失的地方看去.
顏夕緩緩提步.心緒重重的添說道:「我亦是覺得奇怪.這個絕情庵竟然是如此的神秘莫測.本以為同平常的尼姑庵是一樣的.誰知我竟然連絕情庵的大門都看不見.」說完憂愁的斂下了自己的眼眸.
「姐姐.你說是不是因為你的塵緣未了.所以絕情庵才不讓你進去.」
「塵緣未了是必然的.可是來到尼姑庵的人又有幾個是塵緣已了的.不就是因為自己無法了了而之.才要剃度出家.徒手青燈的嗎.「
金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顏夕說的她是一知半解.她只知道.這一次皇上是真的傷了顏夕了.若不然憑顏夕如此深愛著皇上.又怎麼可能輕易的2選擇離開他.
可是皇上明明就已經上好自己的主子了.為什麼在顏夕快要離開的時候又苦苦的哀求顏夕聽自己解釋.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這前前後後的變化真是太大了.
若是自己家的主子願意留下來聽皇上的解釋.皇上又會如何跟主子解釋呢.金鎖很是好奇.
見金鎖兀自思索.半天不語.顏夕伸手在金鎖面前晃了晃:「金鎖.你怎麼了何事如此出神.」
金鎖突然回過神來.然開口便是:「姐姐.當日你為什麼不聽皇上的解釋呢.會不會是他真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說呢.」顏夕目不斜視的看著金鎖.
金鎖聞言頓時來了興致.看來是顏夕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了.
隨即又趁熱打鐵的說道:「姐姐.你看這絕情庵看來是不歡迎咱們了.我猜想一定是您的紅塵未了.所以才會連絕情庵的殿宇都見不到.若是當時您聽了皇上的解釋會不會就願意留下來了呢.」
金鎖自顧自的說著.卻不想此時的顏夕已經完全的變了臉色.似怒不是怒.似愁不是愁.看不出她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金鎖意識到自己說粗話了.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對不起.是金鎖多話了.」
「不.你說的這些事情其實我也想過.可是金鎖你知道嗎.每一次他說給自己解釋.我都聽了.可是每一次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並不是我想要聽的.他薄情我可以容忍.他忘恩負義我也可以容忍.可是他居然親手設計陷害我.這一點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容忍的.況且真正的原因誰也不知道.也許此時此刻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溫柔鄉之中.我卻又在這裡自作多情.」
「娘娘……」金鎖忍不住便脫口而出.
「金鎖.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娘娘.叫姐姐.」顏夕怪慎的開口.
「是.姐姐.可是皇上他……」
「金鎖.你不必踢皇上解釋什麼了.你在此苦口婆心的解釋.可是皇上領不領情還是個問題.我心意已決.對於皇上我是不再抱任何的希望.」
「可是.絕情庵我們是進不去了.現在咱們該去哪裡呢.」金鎖躊躇的說著.
顏夕仰頭仰望天空喃喃的說道:「天下之大.總會有我的容身之所.不管如何.那宮中我是怎麼都不會回去的.」
金鎖搖頭歎息的垂下了腦袋.她指導顏夕這一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了.
顏夕突然間便閉上眼睛.於此同時.金鎖亦是趕忙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周圍突然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一時竟然刺的兩人睜不開眼睛.
顏夕神定之後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睜開眼睛首先見到的竟然是一名頭戴花環身著五彩紗衣的曼妙女子.
「哇.好美啊.」金鎖驚歎出聲.眼前的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歲出頭的模樣.頭上戴滿的各種各樣的花朵製成的花環.而她的衣服竟然也是花朵做成的.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絕塵之美.更令人驚奇的是.自該女子出現之後.四周皆散發出一陣陣的奇異花香.在她的週身還時不時的有蝴蝶翩翩的飛舞.
時間竟然有如此出塵的女子.她的容姿絲毫不亞於顏夕半分.
半響顏夕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訥訥的開口:「姑娘.你是.」
那女子誘人的紅唇微微輕啟:「我乃絕情庵的庵主花顏.得知姑娘欲進絕情.庵特來此收你做嗎.門徒.」
「庵主.竟然如此年輕漂亮.」金鎖不由驚歎出聲.記憶中尼姑都是穿青灰色的單調長評.然後戴青灰色的帽子.衣著簡單.怎麼會是這般的出塵容貌.她這副模樣哪裡像是尼姑.倒像是要出嫁的新娘子一般.
花顏緩緩的看向金鎖:「本寺是第八任庵主.高冷六十歲有餘.何來年輕之說.
「庵主您六十歲有餘可是看起來絲毫也不像啊.你這副模樣分明就是二十歲出頭.怎麼可能有六十歲.」別說金鎖不相信.就是顏夕也是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會有六十歲.
花顏緩緩的說道:」我卻是已經六十歲有餘.只是這一切都是與絕情庵得天獨厚的地裡環境.個中緣由當你們身臨其境之後自然就會瞭解.」爾後花顏轉身看向顏夕:「姑娘你是因何來此.」
顏夕微微頷首道:「庵主.我……我……」顏夕吞吞吐吐的竟然說不出口來.
「你不用說我也大概猜出了個因為所以然.來這裡的女子大抵都是因情所傷.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聞者微微點頭應承.
隨後花顏從輕盈的紗衣袖子裡邊掏出一個細頸瓶遞給顏夕道:「但凡來絕情庵的女子皆需服下這忘情水.喝下之後才有資格進入絕情庵.
金鎖神色訥訥的看著顏夕然後微微搖頭.
顏夕以手端著手中的白色瓷瓶.心中一陣抽搐.若非喝了這忘情水那麼以後就真的什麼都忘了.會忘的一乾二淨嗎.可是為什麼時至今日她的心中還是隱隱的不想徹底的忘記過去.雖然現在自己心中充滿了對蒙銀宗的恨.可那都是因為愛而演變而來的.若非深愛.又怎會如此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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