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是誰幹的 文 / 小小珠
一陣微風拂面,白色燈籠亦跟隨的微風動搖。
顏夕看著那一抹白彷彿是的嘲笑自己,嘲笑這一場婚禮一般。
蒙銀宗立在顏夕身後一言不發,嘴角露出一抹一閃即逝的邪笑。
顏夕突然轉過身來,頭上的步搖亦隨之晃動,垂在耳邊的髮絲亦之動搖,煞是好看。
「這是誰幹的,宮裡有人不看好我們,銀宗你說會是誰呢?」言畢,細細回想著一切有可能做出這種齷齪勾當的人。
只是想了半天,顏夕自知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尋真。
蒙銀宗聞言低頭思忖了片刻,隨即抬頭凝視著顏夕:「若是有人不看好我們,那麼那人一定是白尋真。」
聞者即刻鎖了眉黛,憂心忡忡的凝望著眼前長長的走廊,思緒開始混亂起來。
自從蒙銀宗重生之後,只聽見過白尋真的聲音,但並未見過他的人,若是他在詛咒自己,那麼他身在暗處,自己卻身在明處,倘若他真的不看好這場婚禮,那麼……
顏夕憂心忡忡的往前方踱著步子,心中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場婚禮總要發生一點什麼事情來,具體會發生什麼事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來人,把這個白燈籠摘了!」顏夕還在思忖著,蒙銀宗那邊已經發號施令命人動手摘起那白色燈籠來了。
見顏夕愁眉不展,蒙銀宗款款行至顏夕身旁,輕柔的扶了她的肩膀,溫濡的安慰出聲:「夕兒莫要想這麼多了,不就是一個蝙蝠精嗎,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奈何不了我們的,你難道忘了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若真想來點什麼,憑他的性格又怎會躲躲藏藏的幹這些事,想來是懼怕我們了。無奈只能在暗中使這些卑賤的手段。」
顏夕歎了口氣輕輕的點頭:「希望真如你所言才好。」
兩人立在長廊上你一言他一語的還在說道著什麼,突然有一名奉命摘燈籠的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
他哈著身子,滿面惶恐之色:「啟稟皇上,顏妃娘娘,那燈籠摘不下來。」言者言者聲音竟越來越小。
然顏夕與蒙銀宗卻聽得一清二楚。
「怎會有這樣的事,朕養著你們,你們倒好,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蒙銀宗見著顏夕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隨即慍怒的呵斥著那低著頭的小太監。
顏夕伸手扯了扯蒙銀宗的一角勸聲道:「算了,先不要責備他了,且先去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吧。」
「嗯。」蒙銀宗立即緩了神色,隨即攙扶著顏夕一起往身後走去。
那小太監瑟瑟發抖的跟著上了前。
「究竟怎麼一回事,這燈籠還是摘不下來嗎?」一近前顏夕便出聲詢問。
「啊……啊……」那站在高處的太監聞聲,不知是心緒還是怎的竟然毫無防備的就從高處摔了下來。
他蜷著雙腿在地上嗷嗷的叫吼。
顏夕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人帶下去吧。」
「一群酒囊飯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蒙銀宗厲聲呵斥著那摔在地面上的蒙銀宗。
顏夕聞聲詫異的望著蒙銀宗,不知怎麼回事,顏夕總覺得蒙銀宗自從重生之後整個人都感覺怪怪的,以前的他一直愛戴下屬,對下人們從來都不會這般蠻橫無禮,不知是錯覺還是……
也許是關心則亂吧,顏夕這樣安慰著自己,或許是見自己不開心他才會如此大發雷霆的。
「算了,銀宗你就不要責備下人們了,我自己來吧!」蒙銀宗正欲將腿朝那太監踢去,卻被顏夕出手制止了。
隨即又對著一旁的婢女吩咐道:「你帶他下去吧,傳我的命令請個御醫給他瞧瞧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那受傷的太監聞言受寵若驚,隨即慌忙的磕頭謝恩:「謝謝顏妃娘娘。」
那女婢得令之後帶著那名太監離開了。
顏夕的注意力又全部回到了那一尊白色的燈籠之上。
她就不信,區區一個燈籠會難得住自己。
隨即不由分說的登上高處前去摘下那白色燈籠。
蒙銀宗沒想到顏夕竟會自己動手,遂擔憂的說道:「夕兒,小心哪!」只顧著提醒,卻望了顏夕是聖女,何須他來操這個心。
然而顏夕並沒有像想像中一樣將那白色燈籠摘下,她反反覆覆的在上面鼓搗了許久也沒見著將燈籠摘下來。
顏夕細細的觀察著那燈籠居然不是掛上去的像是從頂樑上長出來的一般。
如此便可以確認是白尋真動的手腳了,想來白尋真一定就潛伏在宮中的某一個角落,說不定現在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
「夕兒怎麼了?摘不下來嗎?」蒙銀宗狐疑的發問。
顏夕意態灰灰的從高處走了下來:「是妖術,這個燈籠我竟然沒有辦法將它摘下。」
「既然摘不下,我就不信邪了,區區一個燈籠會奈何不了它,來人明火伺候1」
蒙銀宗一聲令下,便有下人恭敬的遞了一根燭火近前。
顏夕率先接過了那下人手中的燭火,隨即使用靈力將火苗噴香那白色燈籠。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觀盼著,然而那燭火靠近白色燈籠之後竟然不撲爾滅。
眾人詫異!
顏夕亦是驚歎:「好高強的妖術。」照理來說,自己已經同蒙銀宗同房,白尋真的妖術不應該如此厲害才是,竟然連自己都無法破了他的妖術。
看來現在還不能輕視白尋真的厲害,不覺顏夕便又擔憂起來,不知什麼緣故,顏夕總會若有似無的擔憂著什麼,自己明明擁有無尚的法力,卻會莫名其妙的懼怕白尋真,懼怕從何而來,自己已無從得知,只是時不時便會莫名其妙的懼怕。
「我就不信今日會奈何不了區區一個燈籠,來人備寫顏料上來。」
蒙銀宗不依不饒的命下人們準備了些大紅色了顏料,愣是將那白色的燈籠塗抹成了大紅色。
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紅色,顏夕竟覺得這個被塗了顏料的燈籠格外的刺眼。
那紅色紅的可怕,像什麼東西一般,顏夕歪著腦袋想著,這樣的紅就像血一樣,顏夕不由心頭一震,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此時白色的燈籠在一行人的忙碌之下終於與旁邊的紅色燈籠融為一體,不再那麼的刺眼。
顏夕卻依然立在原地,呆呆的望著那燈籠出神。
「夕兒,你怎麼了,燈籠已經變成紅色了,你還在想什麼呢?」蒙銀宗不明所以。
顏夕聞聲頭也不回的繼續呆愣的抬頭望著上方,隨即伸出手指著那一個唄染紅的燈籠多蒙銀宗說道:「銀宗,你看!」
蒙銀宗順著顏夕所指望去,只見那個紅燈籠身上的顏料不知是顏料太稀了還是什麼緣故,竟然一滴滴的往下流淌,就像血一樣。
「嘀嗒!」伴隨著清脆的聲響,那一滴滴的顏料突兀的滴落在大理石鋪成的花白長廊上格外的刺眼。
就像血滴一般驚心觸目。
「銀宗,你說我們這場婚禮該不該舉行!:顏夕話一出口,蒙銀宗並覺得詫異,;兩人人明明1期盼這場婚禮已久,如今大婚將即,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夕兒,你莫要胡思亂想了,無論如何任誰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你望了今日早晨我們所說的嗎?「顏夕這才恍然醒悟,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期許已久的婚禮,現在卻沒來由的打退堂鼓。
光是想想顏夕都覺得懊惱,這不像自己一貫的作風才是。
是什麼原因自己會變得這般怯懦。
但是無論如何,這場婚禮都勢在必行,她顏夕才不會懼怕這些。
只是她看著這具燈籠久久不能釋懷,這從表象上看這場婚禮定會有血光之災。
許是自己多想了吧,顏夕懊惱的晃了晃腦袋。
此時有識趣的丫鬟早已將地面上的顏料清理乾淨。看著地面恢復了模樣顏夕的心情莫名的明朗了許多。
「銀宗,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無緣無故的打了退堂鼓的,我們要勇往直前!」
顏夕終於一掃心中的陰霾,開懷的露出了笑臉,明日便是自己的婚禮,自己怎麼能如此鬱鬱寡歡。
蒙銀宗寵溺的揉了揉顏夕的腦袋:「傻丫頭就你愛多想,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情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身邊保護著你。」
顏夕欣欣然的揚唇淺笑,隨即轉身緩緩離去。
蒙銀宗跟在身後隨顏夕一併離去。
此時天空中響起一聲森冷的聲音,一聲小的如蚊吶一般的聲音:「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護在你的左右。」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那燈籠上移開的時候,突然從那燈籠中飄出一縷黑色的氣霧,在天空中漂浮著,並且正以言而不懼迅雷之勢朝顏夕與蒙銀宗飄去。
最後進入了蒙銀宗的體內。
這一切無人所知,包括蒙銀宗自己亦是渾然不覺。
「我想去看看千尋與蓮花都打點的怎麼樣了!」顏夕回頭望著蒙銀宗,此時蒙銀宗眼中雲繞著的黑霧瞬間消失不見。
「那就去看看吧!」不知不覺的蒙銀宗的聲音竟多了幾份陰沉。
只是顏夕沉湎在大婚將至的喜悅之中,便未聽出這其中細微之處。
顏夕與蒙銀宗一道前去主屋看了一看。
剛進門顏夕便被桌子上擺放著的大紅鳳冠霞帔所吸引,立即興奮的衝上前去。
她仔細的觸摸著,發現這鳳冠霞帔竟別樣的精緻,裡面還加了些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