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4)預言現世 文 / 小小珠
言畢繼續全神貫注的往杏兒腹中注入光束。
顏夕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居然要杏兒的腹部開裂她才能將孩子生下,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如此非人的疼痛,杏兒能承受得了嗎?
顏夕眉頭緊皺,憂心切切的望著床榻上的杏兒。只見她雙目仍是緊閉,然而眉頭卻微微的皺起。
但見她滾圓的腹部,已經佔據了她身體的三分之一。
再這樣下去杏兒回死嗎?
顏夕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啊!」杏兒突然撕心裂肺的慘叫出聲!
「杏兒,你怎麼樣了?」顏夕心切的上前抓住了杏兒的手。
杏兒突然間奮力的抓緊顏夕的手,眉心緊皺,表情弓弩,神似非常痛苦。
「啊……「緊接著杏兒便接二連三的嘶吼著。
她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顏夕的手腕裡邊。
被杏兒掐過的地方已經在顏夕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印子。
只要能減輕杏兒的痛苦,無論如何顏夕都可以忍受,所以顏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被杏兒抓下一道一道的抓痕,她依然緊緊的抓著杏兒的手不放鬆。
杏兒額前的川字越來越深,她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緊接著杏兒開始瘋狂的扭動的自己的身子,同時還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嘶吼。
顏夕再也看不下去了。
「住手!」她不顧一切的上前將白衣女子的雙手抓住,阻止她繼續對杏兒施法。
「聖女,不要意氣用事。」白衣女子被顏夕束縛了雙手,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屋內頓時聲歇風止,杏兒終於安靜了下來。
顏夕望著杏兒憔悴不堪的模樣,心中揪著疼痛,她只是一介凡人,哪裡經受的了這樣的苦痛。
「繼續這樣下去她會痛死的。」顏夕仍然抓著白衣女子的手不放。
「即便是這樣,這也是她必須要經歷的。」白衣女子不依不饒的回話。
顏夕錯愕的抬頭望著她:「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減輕她的痛苦嗎?難道就讓她白白的受著著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嗎?「「辦法自然是有。」白衣女子悠悠然的說道。
「什麼辦法?」
「我可以給她服用假死藥,這樣便能減輕她的痛苦。」
顏夕心中頓時覺得窩火,她明明有辦法可以讓心兒減輕痛苦卻不使出來,這是何意。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提出來,你明明有辦法可以讓心兒減輕痛苦的,為什麼要在我苦苦的逼問之下才肯說出來。」顏夕凌厲的步步詰問。
白衣女子下至床榻邊上,不以為然的回答道:「假死藥固然能減輕她的痛苦,但是也有風險,若是用的不好假死便就會成了真死。」
聞者腦袋一懵,假死變成真死,那麼這假死藥到底該不該用。
顏夕呆愣在原地一聲不響。
白衣女子又兀自開口道:「杏兒若是死亡,這腹中的孩子亦難以存活。」
母子性命關聯,這可如何是好,既不忍心看著杏兒受苦,又不敢輕易使用假死藥。
顏夕面色躊躇不已,她抱著雙手來回的踱著步伐,心中難以下決定。
「聖女,你自己仔細掂量一下後果,這假死藥,你是用還是不用,我自然是隨你的意見。」
白衣女子見顏夕難以做決定便在一邊提醒著。
顏夕錯愕的抬眸,突然心生疑惑:「魂蓮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定決心要幫助我,要救回千尋的?」一時心切,顏夕竟然把這個問題給忽略掉了。
白衣女子微微扯了唇角,淡笑著道:「從你奮不顧身將我救下,從你奮不顧身衝上前去解救我的子民的時候。」
顏夕半信半疑的愣在原地:「就這麼簡單?」
白衣女子淡然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麼原因,好了時間不多了,你還是快些決定要不要用假死藥吧!」
顏夕這才回過神來,目前來看最重要的還是杏兒的安慰,可是她到底該如何決定才不會傷害到杏兒,又能保全胎兒的性命。
顏夕又回到了方纔的問題上,一直糾結著不知如何做決定。
「顏妃娘娘……」正躊躇著,突然聞見床榻上的杏兒虛弱的呼喚著自己。
顏夕趕忙走了過去,輕輕的拉著杏兒的手,滿目關切:「杏兒,你有話要說嗎?」
聞者虛弱的點了點頭。
「顏妃娘娘,我不要給我用假死要,我要平平安安的將孩子生下來。」杏兒雖然虛弱,但目光卻無比堅肯。
顏夕躊躇的立在床榻前:「可是你能承受的了這樣的痛苦嗎?」
「無論如何,最差最差不都是一個死字嗎?既然都是死,我寧可選擇生的機會。」
顏夕面色肅然的望著床榻上瘦弱的女子,她突然意識到是自己太小看她了,她遠遠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柔弱不堪,她比自己想像的要堅強的多了。
如此顏夕心中的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
「魂蓮花,就照著杏兒所說的吧。」顏夕目光空洞的守在杏兒的床邊。
聞言,白衣女子緩緩的近前,復又飄上了杏兒的床榻上方。
只是她當她看見杏兒的模樣之後,臉瞬間就變了顏色。
「不好!」她突然出聲,顏夕錯愕的望了過去。
「怎麼了?」顏夕心中疑惑。
「你的朋友已經不能順利生產了。」白衣女子目光死死的盯著杏兒的腹部,似在探查什麼。
顏夕愕然:「魂蓮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順利生產?「「聖女,你現在必須要再做一個決定,你的朋友現在必須要開腹取嬰,否則大大小小將會全部性命不保。」
顏夕面色犯難,她最怕的就是做這些決定了。
如今好不容易才做了一個決定現在又要做另一個決定,心中覺得甚是為難。
「剖腹取嬰?」顏夕愣愣的詢問。
她還有的選擇嗎,似乎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魂蓮花,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覺得如何能保住他們便如何,無需再問我了。」
既然知道別無選擇又何來決定一說,也許杏兒已經注定要承受這麼多的苦痛。
若是可以她寧可自己來代替杏兒承受這一切的磨難。
整件事情杏兒是最無辜的牽扯者了,平白無故的遭受凌辱,又平白無故的被附身。
現在又白白的遭受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只是想想顏夕都覺得愧對杏兒。
「剖腹取嬰,就必須使用假死藥!」白衣女子繼而又開口道。
顏夕錯愕的回頭:「什麼?要用假死藥,如此我們是在搏命運嗎?若是不好杏兒與胎兒並都一命嗚呼。」
這是在和上天下賭注嗎,可是這賭注似乎代價太大了。
她不忍心,腹中還有被封印的蒙銀宗,她又怎麼忍心拜拜的看著他受到傷害。
可是這一切似乎已經由不得自己選擇了。
顏夕思忖半響喃喃的說道:「魂蓮花,你自己拿主意吧,你覺得怎麼就怎麼,無需再問我了。」
顏夕自知問了自己也是徒然。
「好吧!」白衣女子應聲之後伸出自己的中指對準杏兒的腹部。
緊接著她的中指慢慢的變長,一直延伸到了杏兒的腹部。
在觸及到杏兒腹部的時候,她的中指突然間便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劍。
顏夕不忍目視,將眼睛閉合,不願再看。
然而閉上眼睛之後,半響也沒聽見任何動靜。
顏夕不由好奇的睜開了眼睛,朝床榻上望去。
只見白衣女子將利劍正對著杏兒的嘴巴。
顏夕愕然,既然是剖腹取嬰,那對著她的嘴巴作甚。
這一舉動似乎太荒唐了。
「你要做什麼?」顏夕厲聲指責出聲。
白衣女子聞言不言不語,只將自己的手指在利劍的邊緣輕輕的隔開一道口子。
頓時便有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指尖緩緩的流向劍鞘,慢慢的滴入杏兒的嘴裡。
顏夕頓時愕然,想不到魂蓮花的血液竟然可以做假死藥。
她又誤會她了。
杏兒服下白衣女子的血液之後,頭輕輕的一撇,頓時便像沒了氣息的死人一般。
隨即白衣女子將手中的利劍從杏兒的嘴邊慢慢的向下邊移動。
直至腹部的位置,劍便停留了下來。
白銀女子漂浮在半空,嘴裡唸唸叨叨的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隨後,在杏兒的腹部緩緩的劃下了一道口子。
她緊緊的握著利劍,手慢慢的用力。
劍尖越發的深入杏兒的腹中。
顏夕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
此時門外有一身影,形似不安的來回晃動著。
此人正是心緒不安的洛城。
他站在門外雙手合十,上下搖動,心中默默的祈禱著杏兒可以平安無事。
屋內,白衣女子仍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屆時杏兒的腹部已經被白衣女子隔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液自腹部流出,傷口觸目驚心。
顏夕撇過腦袋不忍觀看,但又忍不出回過頭忘了過去。
這一望更是頭皮發麻。
如此生孩子,她還是頭一遭所見所聞。
「我要出去!」
「我也要出去!」
「你們都讓開,我先出去。」
此時,杏兒的腹中,三個不同的聲音響起。
他們爭先恐後的要出來。
剖腹取嬰本就稀奇,而腹中孩子還未出世便聞得說話聲,更是世間聞所未聞。
顏夕止不住好奇的上前觀望。
竟然發現三雙眼睛好奇的盯著自己。
「啊!」正觀看了,聽得其中一個孩子叫喚了一聲之後迅速的被白衣女子吸進了手心。
「放我下去!」此時一個渾身黝黑的嬰兒被白衣女子抓在手中,他彈踢著兩隻小腿不停的叫喚。
接下來,又有一名紅色的嬰兒被吸進白衣女子的手中。
同樣不安分的提著雙腿,嘴裡嚷嚷著要下去。
最後出來的是一名皮膚白如凝雪的嬰兒。
顏夕錯愕的看著三個嬰兒淘氣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果然如師尊所言一般,杏兒懷的是三胞胎,一紅,一黑,一白。
如師尊所言,其中有一人將是蒙銀宗重生,有一人自然便是蝙蝠精重生。
如此要殺了其中兩個留下正真的蒙銀宗,如此才能解開蒙銀宗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