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妖孽本性 文 / 小小珠
突然,那孩子後肩上長出了一對黑黝黝的翅膀,他快速的飛上高空,盤旋著飛到冷千尋的上方。
「你個叼毛,一天到晚就想殺死我。」
那個孩子瞪著無辜的雙眼道。
「你這孩子如何說話呢!」
冷千尋氣不打一處來。
「哈哈哈……你們是殺不死我的,全天下的人都殺不死我,除了我娘親。」
那孩子隨後萌噠噠的望著顏夕嬌慎道:「娘,這個哥哥是壞人。」
顏夕欣喜的望向那孩子:「孩子,娘希望你可以一心向善,不要做有損世人的事好嗎?」
「娘說什麼,兒子便做什麼,兒子全聽娘的。」
那孩子乖巧的停在顏夕身邊,眸子依然天真無辜。
「尚善,孩子,以後你就叫尚善吧,娘希望你可以一心向善,造福百姓,克己守禮,你能做得到嗎?」
尚善憨笑著連連頷首:「尚善什麼都聽娘的。」
顏夕輕輕的撫了撫他的頭,百般疼寵的擁他入懷。
「尚善如此乖巧,你們還是堅持說他是妖孽嗎?」
「這……千尋,可能你的推算真的有誤,你看尚善這不挺好的嗎?」
蒙銀宗提步行至前方,淺笑著捏了下尚善的臉。
「走開,壞人!」
尚善忽然像變了個人一般,眸子頓時凶煞無比,他躲躲閃閃的避開了蒙銀宗,隨後便將身子躲在顏夕身後。
「尚善,你不許對叔叔無理。」顏夕聞言不由怪慎。
「娘,叔叔們都是壞人,尚善只認娘親一人。」
尚善轉過身子無辜的望顏夕。
「尚善,之前是叔叔錯怪你了,叔叔向你道歉好嗎?」
蒙銀宗屈下身來望向尚善,語氣溫和,不卑不亢。
「尚善是叔叔們錯怪你了!」冷千尋亦是一改常態行至尚善旁側。
尚善見冷千尋走了過來,突然伸出食指朝著冷千尋勾了勾,示意他蹲下身來。
冷千尋並配合著屈下身子欣然開口:「尚善,你不生叔叔的氣了?」
「不生氣了。」尚善連連搖頭,然他的眼睛卻直愣愣的盯著冷千尋身後的那把古木琵琶,滿目皆是貪婪的色彩。尚善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古木琵琶。
「娘,我餓了!」尚善依然雙目綻放光彩。
「尚善餓了,來人去御膳房備些吃的來。」蒙銀宗不等顏夕開口轉身便喚了一旁的女婢。
「罷了,叔叔準備的吃食尚善消受不起,尚善只要吃它便可。」
言畢尚善猛地朝古木琵琶啃了下去。
瞬間一絲鮮血從古木琵琶上流了出來。
「啊!」突然,古木琵琶上傳來一聲慘厲的慘叫,隨即琵琶幻化成了一個黃衣少女。
「蓮花,你怎麼了?」冷千尋詫異的看著臉色煞白的蓮花,為何她會突然幻化成人行。
「師兄,他是黑蝙蝠精,他方才吸了我的血。」蓮花顫抖著慘白的雙唇虛弱不堪。
尚善則在一邊回味的舔著舌頭。
「尚善,你怎麼可以喝血,你要是餓了娘給你做吃的便是了,你緣何要喝血?」
顏夕見他如此,著實有些生氣。
「聖女,就說他是妖孽,你偏生不信,現在見著他吸人的血,你該信了吧。」
冷千尋見蓮花傷勢不輕,不由氣憤不已。
「尚善,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你若是吸人血的話娘親就不要你了。」
「嗚嗚嗚……娘親不要我了,娘親不要我了。」顏夕話語放落,尚善便哇哇的大哭起來。
「你這孩子,苦成這樣作甚!」顏夕不知所措,遂挽了手絹替她抹了眼角的淚痕。
「皇上,點心來了。」杏兒順手接過女婢手中的點心,緩緩朝尚善那方行去。
「哇!好好吃的樣子哦!」尚善即刻便跑到杏兒身前,眼裡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尚善喜歡嗎?你喜歡的話這些都是你的哦。」杏兒屈下身子拿了一個糕點往他嘴裡喂去。
尚善欣然張嘴。
「啊!尚善,快鬆開。」
頓時,杏兒臉色大變,尖聲呼叫。
「啪!」顏夕見此,提步過去朝著尚善便是一巴掌。
尚善頓時便咧著溢滿鮮血的嘴巴咿咿嗚嗚的哭鬧起來。
杏兒則吃痛的捂著自己被尚善咬傷的手指,想來這個孩子真如千尋所說,是個禍世妖孽。
「娘,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啊!」尚善突然暴怒一聲,咻的一聲飛上高空。
「尚善,你去哪裡,你給我站住。」
「娘親不疼我,叔叔不愛我,我的心好冷好鬱悶。我要解悶解悶!」尚善嘴裡唸唸叨叨,隨後便朝旁側的士兵飛了過去。
方至士兵身前,他張嘴便朝士兵的脖頸咬去。
「啊,救命啊!」那士兵掙扎著呼叫了兩聲,片刻之後便成了一具瘦小的乾屍。
「不要,不要吸我的血!」一旁的士兵見尚善朝自己走來驚慌躲閃。
「你不要跑嘛,我只是心情鬱悶喝你一點血解解悶而已,不要那麼小氣!」
尚善撲騰著黝黑的翅膀,張開血淋淋的嘴巴,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
瞬間,那士兵又被吸乾了血,儼然又一具乾屍倒地。
「方纔便應該毫不留情的殺了他,這個禍害絕對不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上。」
蒙銀宗憤怒的抽出佩刀,箭步朝尚善襲擊而去。
夕兒,這一次無論你如何替他求情,你恨我怨我也罷,我蒙銀宗定然不會把尚善留在這個世界上禍害人間。
「妖孽,你的死期到了。」蒙銀宗怒揮佩刀,毫不留情的朝尚善砍去。
尚善突然回過頭來,然還來不及反應,他那黑溜溜的頭顱便被蒙銀宗砍落在地面之上。
「啊!」四周傳來驚慌叫喚。
「尚善!」
顏夕悲痛不已。
「夕兒,孩子還可以再有,他只是個禍害,留在人間只會傷及更多的無辜百姓。」蒙銀宗望著悲慼的顏夕,出言寬慰。
「孩子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導他,為何非得置他於死地呢?」
「聖女,你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難道躺在地上的士兵就不是人了?他們的死還不夠慘痛嗎?他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妻兒父母,他們的親人並不會比你好過!」冷千尋抑制不住厲聲指責。
「可他是我的孩子。」
顏夕婆娑而泣,傷心的行至尚善的頭顱前方,緩緩的蹲下身子,雙手顫抖的捧著他的頭顱,心痛不已。
「娘!」
顏夕手中的頭顱卻突然叫喚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