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生不如死的療傷 文 / 小小珠
「皇上,到了。」黃袍高僧在一處懸崖絕壁前停了下來。
「高僧,此處毫無庇蔭,難道我要露天療傷嗎?」南宮冥巡視著周圍的壞境,到處都是懸崖絕壁,沒有可以遮蔽的場所,似乎並不適合療傷。
「非也,皇上且看那是什麼?」高僧指著從懸崖上傾瀉而下的瀑布說道。
「只不過是尋常的瀑布而已,沒什麼特別之處。」
「皇上,你且下馬跟隨老衲往前走就是了。」
南宮冥命一數隨從翻身下馬,跟隨高僧,撥開層層遮擋的灌木,跋涉前行。
終於到了瀑布前面了,趕了一天地路程大家都興奮的接著瀑布打下來的水花,享受著這沁人心脾的涼爽。
「皇上,進去吧。」原來瀑布的旁邊有一個大大的石縫可以進去裡邊。大家好奇的從石縫裡鑽了進去。
「朕居然不知道,此處居然有這般隱世清靜的世外桃源啊。」進去石縫裡邊的風景與外面完全不一樣,這裡有寬敞的石凳石床,還有石頭做的桌子;石牆之上五顏六色的牽牛花攀爬在各個角落,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好好,朕甚是喜歡這裡,有機會朕一定要帶夕兒來這裡看看,她一定會喜歡的。」南宮民完全沉浸在這美不勝收的景象之中。
「皇上,從現在開始你要抓緊時間療傷了,老衲給你服用的定心丸很快就要失效了,拖得越久就越不利於病情的恢復。」
「高僧,你說吧,朕要怎麼做。」
黃袍高僧擼了擼鬍鬚說道「先分三步進行,今日先行第一步,放血。只有將體內的濁血盡數放乾淨,才可去除魔性。」
「啊!」南宮冥痛苦的呻.吟出聲。只見一絲絲紅得發黑的污血從他的手腕涓涓的流出來。南宮冥咬著牙關,額上青筋直爆,嘴唇烏白,沒有一絲血色。
「阿木,你去裝一盆水來。」高僧叫來一個名叫阿木的隨從命他去瀑布底下取一盆水來。
「高僧,水來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且將皇上的手浸泡在瀑布之水內,讓瀑布之水洗淨他體內殘餘的魔性。」緊接著,他雙腿盤坐下來,嘴裡唸唸有詞的唸唸叨叨。雙目緊閉,腦袋微微搖晃。
一眾隨從皆退下迴避開來。
「啊!!啊!!」南宮冥猛然掙開眸子,他那斷了手掌的殘臂突然急劇的長出了一個新的手掌,並且還有鋒利的爪子在附每個指尖之上,忽然雙手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紅髮,只是他的髮絲忽紅互黑的,看的人眼花繚亂。
「皇上,你怎麼了。」大伙焦急的衝了進去。
高僧忽然睜開眼睛怒斥道「全部出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隨從們皆知趣的退身出去,大家看著痛苦掙扎的南宮冥臉上佈滿的擔憂的神情。
「朕好難受啊!」南宮冥只覺得渾身浴火焚燒,疼痛難耐。他伸出鋒利的雙爪,振開雙臂,忽紅忽黑的髮絲肆意的飛揚。他齜著牙騰空而上,將石壁上的鮮花全數撕扯得慘敗不坑,奼紫嫣紅,美不勝收的石牆被他毀的面目全非。
「啊。」又是一聲狂吼振聾發聵,只見一絲一絲的紅髮四處飄落,南宮冥顫顫巍巍的看著自己沾滿髮絲的雙爪。頭髮已經被他扯下了大半。他不斷的發出振聾發聵的狂吼,外面的隨從們痛苦的蹲下身來,用戶雙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忽然,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蒼然的癱倒在地上。整個石洞之內安靜如初,死一般的寂寥。
「阿木,進來將皇上抬上石床。」
一行人進來將南宮冥抬上石床之後紛紛退了出去。
高僧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裡面取出一個銅碗,接住了南宮冥自手腕流出的鮮紅的血液,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第一步進行的很完美,他的血已經恢復成常人的血了。而且他的頭髮也已經全數變成了墨黑色。只是,他一直靠魔性來遏制的相思病不知道現在已經到什麼地步了。希望不會太嚴重才好。
「咳咳咳.」南宮冥緩緩的睜開雙眼,渾濁褪盡,眸子烏黑發亮。他嘴裡不住的喘咳著。
「皇上,把這個服了吧。」高僧將乘了滿滿一大碗鮮血的銅碗遞給南宮冥。
「這是?」他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猩紅,止不住噁心的吐了起來。
「這是你自己的血,這裡的血是老衲待你的濁血流盡之後第一時間取來的鮮血,你必須要把他給喝了。」
南宮冥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銅碗,「乓鐺。」一聲銅碗滾滾碌碌的摔了下去,地面之上霎時鮮紅一片,南宮冥一時手發軟沒能穩穩的接住銅碗。
「糟了,這第一時間取的鮮血是必服的,現在皇上將它打翻了。」眉頭緊皺,憂慮的搖著腦袋,這可如何是好。「現在只有重新割開皇上的另一隻手腕,重新取血。」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高僧,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南宮冥虛弱的問道。
「影響可大了,老衲本來有九層把握可以幫助皇上安然度過此劫,但是,現在老衲只有一層的把握了,後面的事老衲也控制不了了,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唉,這都是天數啊。」他喃喃自語的搖著腦袋。
「如此說來,這鮮血怕是沒必要喝了吧。」南宮冥呆瀉迷離的看著高僧。
「如果不喝,皇上怕是連今日都熬不過了。」
如此嚴重嗎?都怪自己沒用,連個碗都接不住。
「皇上,喝了吧。」很快高僧又遞了一碗鮮血到南宮冥的眼前,已經放了這麼多血,此時的南宮冥已經虛弱的不行了。他虛弱的伸手準備接著,還沒伸出半他的手就頹然的放了下去。怎麼會這麼沒用,居然連手都抬不起來。
「高僧,可否可否讓阿木幫朕掌著碗,朕實在是乏力的很。」他氣若游絲的輕吐出聲。
「不可,整個過程旁人不能插手,只能由你自己親自去完成。」高僧的口氣一點都不容商量。
南宮冥頹然的躺在石床之上,雙目微微閉合,怎麼辦,好想就這麼放棄了,好想就這麼睡著了算了。他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啊,宮冥,救我,救我,啊,唔唔唔」睡夢之中南宮冥夢到顏夕身上壓著一個男人肆意的撕扯著顏夕的衣物,顏夕滿臉淚水的祈求著自己救他,可是只能乾著急的看著顏夕被人凌辱,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甚至連挪動步子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