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7冤家路窄 文 / 玥碔

    127冤家路窄

    豁牙去找那個剛來不久的小姐去了，步凡只好一個人站在了房間入口處。屋內燈光朦朧，看書也不好，再說你看見哪個看場子的在過道裡看書的？就當又來了一次軍訓吧，步凡換好了歌廳的制服筆直地站在了那裡。

    天黑了，來唱歌的人漸漸多起來，門口接待的僕人裝美女也忙碌起來，酒窩美女就帶著客人從步凡身邊經過了好幾次。因為酒窩美女畢竟幫自己帶過路，步凡在她經過的時候總要衝她笑一笑。酒窩美女也是個愛笑的女孩，在後面客人看不見的情況下，會偷偷地沖步凡嘟下小嘴，眨下眼睛。

    通常客人進房間不久，穿著或時尚或暴露的小姐就會從步凡身前經過前往包間。上次步凡和小妖他們來唱歌，不知道這裡是有小姐可選的。這裡的小姐沒有誇張地用什麼金魚缸，也沒有搞那種東莞式的艷舞表演。這裡採取的是通過攝像頭選擇自己中意的小姐，屋裡的公主會打開大液晶電視讓你觀看小姐們聚集的房間，而屏幕上會不停地切換角度和遠近景讓你能夠快速地指定自己中意的小姐號碼。

    小姐們可多數都是換場老手了，有個甚至跟著人出過外場，經過步凡跟前的時候，有調皮的還會挑逗步凡一番。或突然把裙子拉到大腿根部再放下，或故意挺挺胸部俯身大露事業線，有風騷的甚至會故意用咪咪蹭一蹭步凡的肩膀，讓步凡站在那裡相當地尷尬。

    如果是豁牙在這裡，她們肯定眼神都不斜一下，誰讓豁牙色色的還總想著吃她們豆腐呢？可是稚嫩的步凡往那裡一站，就這小帥哥的外形就讓有的小姐恨不得晚上就把步凡帶出去開個房，再送上個紅包。而且步凡越是目不斜視，她們越要挑逗，難道她們不知道這或許是步凡的欲擒故縱之計？

    不管怎麼說，步凡是飽了眼福，鶯鶯燕燕的，扮清純的有，玩豪放的有，是喜歡飛燕的清瘦還是喜歡玉環的豐滿，就看你的好惡了。被美女吃了好幾次豆腐，只能怪這世界變化太快了。

    過了幾撥小姐，步凡也適應了，不再看到白嫩的乳鴿就臉紅，被咪咪蹭了就搭起小帳篷。耳觀鼻，鼻觀心，不理會這寫聲色紛擾。快20歲的步凡，加上狗熊拉著看小電影的熏陶，不想男女之事是不可能的。不過咱們男人要的是見紅，而不是姐妹給的紅包，第一次人家還給錢，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情嗎？

    多數小姐也就調戲一下步凡而已，第一天見面，難道真的要真刀真槍得幹起來？俗話說寡婦愛俏姐兒愛鈔，兜裡沒錢的步凡難道真能讓小姐們不顧一切地衝上來？等以後步凡不再臉紅，127冤家路窄

    不再窘迫，小姐也就慢慢覺得沒意思了，更是有幾個實在是被生活所迫加入此行的小姐，和步凡反倒成了好朋友。除了好吃懶做，酷愛奢侈的少數人，有幾個女人希望當小姐被人玩弄，被大家看不起呢？

    到了差不多十點，客人來了一批又一批，也走了幾撥，步凡對自己的工作也有了初步的認識。就是來站崗的嘛，門口有接待領進屋，屋裡有公主幫著點小姐或者點歌，有什麼要求可以用呼叫器讓服務生來解決。

    豁牙或許是沒賺到什麼便宜，回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怎麼太好，見步凡筆直地站在那裡，說得好聽點跟個當兵的似的，說得難聽點就像個二愣子。不是讓你站軍姿，你就個看場子的，以為是國旗護衛隊的啊？

    「沒什麼事吧？」豁牙問道。

    「沒事。」步凡答道，確實沒什麼事，但凡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這是青姐坐鎮的場子，誰敢來惹事？即便是真喝醉了的，被保安扔到垃圾桶裡他酒也就醒了。

    「那就好。」豁牙在步凡旁邊停了下來，掏出了一根煙自顧點上，也沒問步凡要不要來一根。

    正抽著，忽然看到遠遠來四五個嗯，忙迎了上去：「郝老闆來了，快，裡邊請。」

    步凡也看到了來人中為首的一個，真是冤家路窄，來人正是郝義。上次在步凡手底下吃了虧，郝義早就要報復了。可惜步凡一直忙，沒有被他逮到機會，今天遇到了，可以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過他又不好直接上來就沖步凡動手，別說他打不過步凡，就是打得過，在青姐的場子裡，也得有充足的理由才行，不然不是不給青姐面子嗎？

    對豁牙，郝義也沒什麼好感。長得寒磣，人又沒什麼能力。雖然也巴結自己，可是可是自己真的用不上他，有事情也得找個好手啊。

    哼了一聲，郝義帶著幾個人進包間了。步凡也看到了郝義，不過沒愛理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是好是壞和我無關，我站我的崗，你唱你的歌。

    郝義進包間了，諂媚了半天沒得到絲毫好處的豁牙也不以為意，還沖步凡顯擺：「剛才的是郝總，和我是朋友。人家郝氏集團，那可是大集團，做進出口業務呢。」

    步凡聽了也不戳穿，笑了笑不答語。這個時候七哥下來了，七哥和歐陽青在一個樓上辦公。只不過歐陽青在經理室，他在保安部。每天晚上9點多他都要下來轉轉，職責所在嘛。看沒什麼事情，七哥又轉回去了。

    七哥走了，豁牙還想吹牛，可是想想實在沒什麼可吹的，正好一個包間客人結賬離開了，幾個小姐醉醺醺地回她們127冤家路窄

    的候客區，忙尾隨了上去。逮著個落後的小姐屁股上摸了一把，那小姐也不以為意：「豁牙，膽子肥了啊，敢欺負老娘，你上次說要給我買個新手機，怎麼不見動靜啊？」

    「最近不是不湊手嘛，等這月發了工資，我一定買。」

    「一定，一定的頭啊，沒錢就別來招惹老娘。」小姐拍去豁牙放在腰上不捨離開的手，追上前面的同伴。

    豁牙也就是摸摸，上班時間，也不好追進去。人家屋裡有攝像頭呢，自己個豁牙進去還不得被七哥收拾一頓。不過反正七哥都巡視過了，豁牙趁機就去宿舍偷下懶。

    這卡拉ok廳在地下那層還是有員工宿舍的，如果不嫌棄裡面陰暗潮濕，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可也在裡面要上一個床位。小姐們屬於高收入階層，不要錢也是萬萬不去的，再說裡面可不少保安吊絲的，不是去讓人家賺便宜嗎？要租她們也是要租單身公寓，運氣好還能碰到個金龜婿什麼的。

    郝義今天是帶著自己的幾個手下來唱歌，晚上剛剛和一個商人談妥了一筆生意，本想邀請人家感謝一下，沒想到對方還是個好好先生。吃完了酒，人家不來唱歌回家陪老婆去了。

    既然對方不來，就犒勞一下自己吧，據說最近這裡的小姐流行角色扮演，他就帶著手下來了。女傭裝的門童就讓他眼前一亮，很就沒玩這個調調了。等到酒窩美女把他們領到了包間門口要走的時候，郝義就把她給騙了進去。

    怎麼說呢？主要還是酒窩美女沒有經驗。酒窩美女叫楊咪咪，她也就剛剛來上班沒多久，在滬海大學財經繫上大一，因為家裡沒錢所以要出來打工。本來她也就是想到肯德基之類的地方端端盤子就算，可是沒想到那裡也是競爭激烈，一時沒有位置。巧在她也是財經系，碰巧遇到了同為財經系師姐的歐陽青。歐陽青同情她家境貧苦，不但要打工上學，甚至還想賺點錢給農村的媽媽治病，就讓她來卡拉ok當門童了。雖然這是個酒色場所，可是只是當門童領個路就有很高的工資，楊咪咪還是答應了，誰讓她缺錢呢？

    因為是楊咪咪領路，那白嫩的小腿，那纖細的腰肢早讓郝義色心大起，以至於想讓楊咪咪今晚就陪著他開房。雖然楊咪咪說自己是門童不陪唱，可是聽說陪郝義喝一杯就可也賺到一千塊的時候她還是動心了。

    喝一杯就喝一杯吧，應該醉不了，而且喝完就趕緊回去，應該也沒什麼。可是她哪裡知道那是郝義的詭計？郝義給楊咪咪倒了滿滿一杯白蘭地，楊咪咪覺得自己過年的時候也喝過葡萄酒，這一杯自己應該受得了。她哪裡知道這是127冤家路窄

    38度的白蘭地啊，可不是家中幾塊錢一瓶的糖水勾兌的所謂葡萄酒，一入口的辣就讓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為了1000塊錢，她還是一咬牙硬是壓著酒氣把這杯就干了下去。

    可是一杯就下肚，就覺得胃裡像著了火，臉也燒了起來，人也迷糊了。楊咪咪就想走，可是被郝義一把抓住了手：「楊小姐，急什麼，錢還沒拿呢。」

    「對，錢，我的1000塊錢。」楊咪咪總算想起來為什麼喝這一大杯了。

    郝義打開錢包，數出一千塊錢啪的一聲拍在了茶几上，在楊咪咪趕緊去抓錢的時候一下子按住了楊咪咪的手，真白，真嫩，好柔軟啊，郝義想著。不過嘴裡卻說：「楊小姐，想不想再多賺一點？再喝一杯，我給你2000。」說完依依不捨地抬起手，又給楊咪咪倒上了一杯。

    這杯酒楊咪咪真的想喝，那一摞紅票子正刺激著她的視覺，可是些許的清明告訴她絕對不可也再喝了，再喝恐怕她站都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