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 少年步凡 文 / 玥碔
002少年步凡
「他追我幹什麼？」歐陽青思索，難道沒給錢後悔了，其實我給的玉可值萬把塊呢，算了，不管他了，還是趕緊開車吧，晚了可趕不上乾爹的生日了。想到這裡，歐陽青不但沒有停車反倒是加大油門，切諾基轟鳴著向前加速衝去。
因為路上車不多，所以開得比較快，看著後視鏡裡的兩棵盆景，歐陽青比較滿意。估計這盆碰見，乾爹會喜歡，歐陽青心裡想。可是正高興著呢，車頭忽然冒起了熱氣，車子顫抖了兩下，忽然停了。
歐陽青趕緊跳下車，要去掀引擎蓋，沒想到被燙了一下。趕緊又去後備箱拿出滅火器，對著引擎蓋好一噴射，總算溫度降下來了，掀開引擎蓋，裡面還冒著熱氣。可是怎麼回事？自己可一點都不懂。
這可怎麼辦呢？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修車都找不到人，即使把車扔在這地方，可連個過路的車都沒有，沒法搭順路車啊。拿出手機，竟然沒有信號，歐陽青這下可苦了臉。難道要靠兩條腿走，誰知道下個村落有多遠，回去吧，也開出十多里路了。最後歐陽青還是決定回去，畢竟那個修車點比較近，如果趕緊修好車，或許還能趕上乾爹的生日。
一邊往回走，歐陽青一邊後悔應該坐飛機去幹爹那裡。正是因為每次坐飛機都會晚點，連安檢帶等待往往得一天的時間才能到乾爹那裡，所以這次她才選擇了自己開車過去，昨天自己已經開了一天，順利的話今天晚飯前應該就到了，可是現在卻被丟在了半道上。
什麼切諾基，才連續行駛了五六個小時就壞了，也太坑爹了吧，歐陽青在心裡不由咒罵起來。
正罵著呢，前面山腳響起一陣車鈴聲，歐陽青不由一喜，總算遇到個人了。正要呼喚，車子順著山道轉了過來，一看，原來是修車小伙。
「美女，怎麼好好的車不開，走著回呢？」小伙子老式大梁自行車一下子剎住停在了歐陽青面前。
「車子壞了，正要回去找你修呢。」歐陽青有些失落地說。
「我聽你引擎聲就不對勁，剛才要告訴你呢，可是沒追上。」小伙子說，「走，上車，去看看。」
歐陽青可沒坐過這種老式自行車，可是總不能再走回去吧，忙一屁股坐了上去。雖然車子比較高，可是歐陽青也高啊，雖然沒穿高跟鞋，可也不比178身高的小伙矮多少。
車子是坐上去了，畢竟歐陽青沒有坐這種車的經驗，坐得重了，車頭一晃，小伙趕緊掌住車頭，而歐陽青也趕忙扶住小伙的腰。車子總算沒倒，很快恢復了平衡，在小伙子有力的踩踏中，002少年步凡
加速向前騎了出去。
因為馱著個美女還被美女摟著腰，小伙明顯興奮了，騎得飛快，還不時撥弄幾下鈴鐺。車子雖然畢竟破舊，鈴聲倒是非常清脆。俗話說世上三大喜，順風下坡帶美女，這三樣都被小伙佔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車子騎得快，加上歐陽青其實還沒有走多遠，誰讓小伙緊跟著就騎車追了上來呢？到了切諾基跟前，歐陽青跳下車，小伙不由得後悔自己追得太快了，不然還能讓美女多摟會。
切諾基在路邊趴著呢，打開引擎蓋，小伙看了半天，這裡摸摸，那裡緊一緊，大約過來二十來分鐘，站起身來沖歐陽青說道：「運氣不錯，零件沒壞，如果要換零件，那可就慘了，我們那裡可沒有這種進口車的配件。好了，發動試試。」
歐陽青趕緊上車打火，車子一下子就著了，歐陽青大喜，把頭伸出車窗對小伙說道：「真謝謝你啊，去又欠你一人情。」其實盆景她用玉換了，早覺得兩清了，可是人家追老遠給自己修長，不由她不感謝，而且還讓自己能夠趕上乾爹的生日，所以這次的謝謝倒是真心實意。
「謝就不用了，記得欠我人情就好了。開學我估計就要去滬海上學了，到時候別不認賬哦。」
「我還以為你就是個修長的呢，沒想到還是個大學生，哪學校的？」
「報了滬海大學，中文系，應該能考上吧。」步凡謙虛地說。
「我也滬海大學的，學工商管理，你可得叫我師姐。」
「那師姐等開學了可得罩著小弟哦，滬海我可是人生地不熟呢。」
「行，到時候給我電話。」歐陽青把電話報給了小伙，剛才說欠人情可是沒有給號碼，就是說聲而已，人情可用玉給抵消了，現在是真的對這個幫了自己大忙的小伙有好感，所以才給了號碼。歐陽青的號碼可不是誰都要得到的。
「號碼都給你了，你也介紹下自己吧。」歐陽青說道。
「我叫步凡。邯鄲學步的步，平凡一生的凡。」小伙先咧嘴一笑，然後說道。
「哪有這樣介紹自己的，你叫步凡，注定了你的不平凡，姐看好你哦。」歐陽青說道，「88，滬海見。」
歐陽青走了，步凡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走了。說起來步凡今年19歲了，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8歲才上學，不過農村沒有小學六年級，所以今年參加高考也只是比同齡人大一歲而已。因為這是山區，小學能在村裡湊合，中學就不可以了，步凡是在線裡上的中學。對於翠山鎮能有個在縣城上學的學生不容易，因為翠山鎮的002少年步凡
小學太差了，沒幾個老師願意來教學，村裡的代課老師水平又不行。步凡之所以成績好，一個是因為自己聰明，另外一個原因是有父親的輔導。
從出生步凡就沒見過媽媽，聽瘸腿的爸爸講媽媽是生自己時候難產死的。爸爸有一張媽媽的照片，黑白的，感覺很文靜的一個姑娘可看穿著很像蒙古人。可能因為照片中的人太年輕，步凡一直無法讓她和自己夢中的媽媽重合起來。
爸爸是個退伍軍人，懂得知識很多，對步凡要求也很嚴格。雖然小時候身子弱，可是爸爸還是帶著自己跑步，上山打獵。可以說步凡就沒有什麼閒暇的時候，別人做完作業就可以了，步凡還要學習琴棋書畫。別人會開車就行了，步凡還得學會修車。就連做飯爸爸也要求自己不但要做得好吃，還要做得好看。因此在別人看來翠山鎮出一個滬海大學是學生是奇跡，只有步凡知道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不是父親不給，憑自己的成績去上燕京大學也沒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步凡還是聽了爸爸的話報了滬海大學。雖然名聲上比燕京大學差點，也算是國內第三的大學了。況且只要自己願意學，在哪裡都能學到知識。自己的外語和計算機不就是在電腦上學的嗎？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
003父子談話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原來爸爸開車回來了。今天爸爸到縣裡去進汽油，所以修車攤讓步凡盯著。
說是修汽車，其實賺錢並不多。比較這條路太偏僻，走的車少，修車的就更少了。村子裡也沒有幾個買得起車的，也就有一輛舊奧拓和一輛舊桑塔納。過路的車一般都是些拖拉機小貨車什麼的，小毛病人家自己都會修，只是遇到解決不來的問題才來麻煩步凡的爸爸，每次步凡的爸爸也都能花最少的錢給人家修好。
「爸，回來了。」步凡回應道，說著把自行車搬到騎車上，上了駕駛室。爸爸讓到一邊，步凡二檔起步，貨車慢悠悠啟動了。
回到家卸了車，步凡爸爸開始整理從縣城進的貨，步凡則開始做飯。涼拌個茄子，清炒個豆角，番茄炒個雞蛋，再加上一隻自己獵來的野兔，一會兒飯就好了。四個碟子放在了蓋井的石桌上，紅的番茄率的豆角，紫的茄子，金燦燦的蛋，煞是好看，味道也非常誘人，爸爸步清遠踮著腳走過來。
等父親坐下，步凡忙把酒拿了來。酒是那種綠瓶子的二鍋頭，紅星牌子的，65度，那是絕對的辣，東北話是槓槓的。「去，再拿個杯子來，咱們爺倆一起喝。」步清遠說道。
步凡趕忙到屋裡又拿了個玻璃杯子來，父親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陪爸喝一個。」說著步清遠用僅僅剩下兩個手指的左手捏起酒杯，一口把二兩一個的酒喝掉了一半。步凡也捏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半。看動作，看神情，父子倆是那麼相像。
「小兔崽子，喝酒也和我一個樣。怎樣，辣不？」
「不辣。」雖然父親平時不讓步凡喝酒，可是看父親每天晚上喝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曾偷偷地偷酒喝過。也許是天生大酒量，一次偷偷喝掉一瓶步凡竟然沒有醉，就是第二早覺得口乾，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井水。
「真要先去滬海打工？」步清遠問，「爸爸雖然沒錢，供你上學應該還供得起。」
「人家米國人16歲就獨立了，我都19了，哪能老讓您老養著。」
「我哪裡老了，爸爸才50而已。」步清遠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是，您不老，不老您就再給我找個後媽。小時候你怕我受委屈不再找也就算了，現在我要去上大學了，你一個人在家怎麼吃啊？」也難怪步凡擔心，雖然他在個爸爸幾乎也算全能，可是做的那個飯真的不咋滴，所以自從上小學學會做飯起，這飯一直都是步凡做的，每天看這爸爸捏著酒盅喝幾口，003父子談話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原來爸爸開車回來了。今天爸爸到縣裡去進汽油，所以修車攤讓步凡盯著。
說是修汽車，其實賺錢並不多。比較這條路太偏僻，走的車少，修車的就更少了。村子裡也沒有幾個買得起車的，也就有一輛舊奧拓和一輛舊桑塔納。過路的車一般都是些拖拉機小貨車什麼的，小毛病人家自己都會修，只是遇到解決不來的問題才來麻煩步凡的爸爸，每次步凡的爸爸也都能花最少的錢給人家修好。
「爸，回來了。」步凡回應道，說著把自行車搬到騎車上，上了駕駛室。爸爸讓到一邊，步凡二檔起步，貨車慢悠悠啟動了。
回到家卸了車，步凡爸爸開始整理從縣城進的貨，步凡則開始做飯。涼拌個茄子，清炒個豆角，番茄炒個雞蛋，再加上一隻自己獵來的野兔，一會兒飯就好了。四個碟子放在了蓋井的石桌上，紅的番茄率的豆角，紫的茄子，金燦燦的蛋，煞是好看，味道也非常誘人，爸爸步清遠踮著腳走過來。
等父親坐下，步凡忙把酒拿了來。酒是那種綠瓶子的二鍋頭，紅星牌子的，65度，那是絕對的辣，東北話是槓槓的。「去，再拿個杯子來，咱們爺倆一起喝。」步清遠說道。
步凡趕忙到屋裡又拿了個玻璃杯子來，父親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陪爸喝一個。」說著步清遠用僅僅剩下兩個手指的左手捏起酒杯，一口把二兩一個的酒喝掉了一半。步凡也捏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半。看動作，看神情，父子倆是那麼相像。
「小兔崽子，喝酒也和我一個樣。怎樣，辣不？」
「不辣。」雖然父親平時不讓步凡喝酒，可是看父親每天晚上喝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曾偷偷地偷酒喝過。也許是天生大酒量，一次偷偷喝掉一瓶步凡竟然沒有醉，就是第二早覺得口乾，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井水。
「真要先去滬海打工？」步清遠問，「爸爸雖然沒錢，供你上學應該還供得起。」
「人家米國人16歲就獨立了，我都19了，哪能老讓您老養著。」
「我哪裡老了，爸爸才50而已。」步清遠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是，您不老，不老您就再給我找個後媽。小時候你怕我受委屈不再找也就算了，現在我要去上大學了，你一個人在家怎麼吃啊？」也難怪步凡擔心，雖然他在個爸爸幾乎也算全能，可是做的那個飯真的不咋滴，所以自從上小學學會做飯起，這飯一直都是步凡做的，每天看這爸爸捏著酒盅喝幾口，003父子談話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原來爸爸開車回來了。今天爸爸到縣裡去進汽油，所以修車攤讓步凡盯著。
說是修汽車，其實賺錢並不多。比較這條路太偏僻，走的車少，修車的就更少了。村子裡也沒有幾個買得起車的，也就有一輛舊奧拓和一輛舊桑塔納。過路的車一般都是些拖拉機小貨車什麼的，小毛病人家自己都會修，只是遇到解決不來的問題才來麻煩步凡的爸爸，每次步凡的爸爸也都能花最少的錢給人家修好。
「爸，回來了。」步凡回應道，說著把自行車搬到騎車上，上了駕駛室。爸爸讓到一邊，步凡二檔起步，貨車慢悠悠啟動了。
回到家卸了車，步凡爸爸開始整理從縣城進的貨，步凡則開始做飯。涼拌個茄子，清炒個豆角，番茄炒個雞蛋，再加上一隻自己獵來的野兔，一會兒飯就好了。四個碟子放在了蓋井的石桌上，紅的番茄率的豆角，紫的茄子，金燦燦的蛋，煞是好看，味道也非常誘人，爸爸步清遠踮著腳走過來。
等父親坐下，步凡忙把酒拿了來。酒是那種綠瓶子的二鍋頭，紅星牌子的，65度，那是絕對的辣，東北話是槓槓的。「去，再拿個杯子來，咱們爺倆一起喝。」步清遠說道。
步凡趕忙到屋裡又拿了個玻璃杯子來，父親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陪爸喝一個。」說著步清遠用僅僅剩下兩個手指的左手捏起酒杯，一口把二兩一個的酒喝掉了一半。步凡也捏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半。看動作，看神情，父子倆是那麼相像。
「小兔崽子，喝酒也和我一個樣。怎樣，辣不？」
「不辣。」雖然父親平時不讓步凡喝酒，可是看父親每天晚上喝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曾偷偷地偷酒喝過。也許是天生大酒量，一次偷偷喝掉一瓶步凡竟然沒有醉，就是第二早覺得口乾，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井水。
「真要先去滬海打工？」步清遠問，「爸爸雖然沒錢，供你上學應該還供得起。」
「人家米國人16歲就獨立了，我都19了，哪能老讓您老養著。」
「我哪裡老了，爸爸才50而已。」步清遠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是，您不老，不老您就再給我找個後媽。小時候你怕我受委屈不再找也就算了，現在我要去上大學了，你一個人在家怎麼吃啊？」也難怪步凡擔心，雖然他在個爸爸幾乎也算全能，可是做的那個飯真的不咋滴，所以自從上小學學會做飯起，這飯一直都是步凡做的，每天看這爸爸捏著酒盅喝幾口，003父子談話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原來爸爸開車回來了。今天爸爸到縣裡去進汽油，所以修車攤讓步凡盯著。
說是修汽車，其實賺錢並不多。比較這條路太偏僻，走的車少，修車的就更少了。村子裡也沒有幾個買得起車的，也就有一輛舊奧拓和一輛舊桑塔納。過路的車一般都是些拖拉機小貨車什麼的，小毛病人家自己都會修，只是遇到解決不來的問題才來麻煩步凡的爸爸，每次步凡的爸爸也都能花最少的錢給人家修好。
「爸，回來了。」步凡回應道，說著把自行車搬到騎車上，上了駕駛室。爸爸讓到一邊，步凡二檔起步，貨車慢悠悠啟動了。
回到家卸了車，步凡爸爸開始整理從縣城進的貨，步凡則開始做飯。涼拌個茄子，清炒個豆角，番茄炒個雞蛋，再加上一隻自己獵來的野兔，一會兒飯就好了。四個碟子放在了蓋井的石桌上，紅的番茄率的豆角，紫的茄子，金燦燦的蛋，煞是好看，味道也非常誘人，爸爸步清遠踮著腳走過來。
等父親坐下，步凡忙把酒拿了來。酒是那種綠瓶子的二鍋頭，紅星牌子的，65度，那是絕對的辣，東北話是槓槓的。「去，再拿個杯子來，咱們爺倆一起喝。」步清遠說道。
步凡趕忙到屋裡又拿了個玻璃杯子來，父親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陪爸喝一個。」說著步清遠用僅僅剩下兩個手指的左手捏起酒杯，一口把二兩一個的酒喝掉了一半。步凡也捏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半。看動作，看神情，父子倆是那麼相像。
「小兔崽子，喝酒也和我一個樣。怎樣，辣不？」
「不辣。」雖然父親平時不讓步凡喝酒，可是看父親每天晚上喝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曾偷偷地偷酒喝過。也許是天生大酒量，一次偷偷喝掉一瓶步凡竟然沒有醉，就是第二早覺得口乾，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井水。
「真要先去滬海打工？」步清遠問，「爸爸雖然沒錢，供你上學應該還供得起。」
「人家米國人16歲就獨立了，我都19了，哪能老讓您老養著。」
「我哪裡老了，爸爸才50而已。」步清遠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是，您不老，不老您就再給我找個後媽。小時候你怕我受委屈不再找也就算了，現在我要去上大學了，你一個人在家怎麼吃啊？」也難怪步凡擔心，雖然他在個爸爸幾乎也算全能，可是做的那個飯真的不咋滴，所以自從上小學學會做飯起，這飯一直都是步凡做的，每天看這爸爸捏著酒盅喝幾口，003父子談話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原來爸爸開車回來了。今天爸爸到縣裡去進汽油，所以修車攤讓步凡盯著。
說是修汽車，其實賺錢並不多。比較這條路太偏僻，走的車少，修車的就更少了。村子裡也沒有幾個買得起車的，也就有一輛舊奧拓和一輛舊桑塔納。過路的車一般都是些拖拉機小貨車什麼的，小毛病人家自己都會修，只是遇到解決不來的問題才來麻煩步凡的爸爸，每次步凡的爸爸也都能花最少的錢給人家修好。
「爸，回來了。」步凡回應道，說著把自行車搬到騎車上，上了駕駛室。爸爸讓到一邊，步凡二檔起步，貨車慢悠悠啟動了。
回到家卸了車，步凡爸爸開始整理從縣城進的貨，步凡則開始做飯。涼拌個茄子，清炒個豆角，番茄炒個雞蛋，再加上一隻自己獵來的野兔，一會兒飯就好了。四個碟子放在了蓋井的石桌上，紅的番茄率的豆角，紫的茄子，金燦燦的蛋，煞是好看，味道也非常誘人，爸爸步清遠踮著腳走過來。
等父親坐下，步凡忙把酒拿了來。酒是那種綠瓶子的二鍋頭，紅星牌子的，65度，那是絕對的辣，東北話是槓槓的。「去，再拿個杯子來，咱們爺倆一起喝。」步清遠說道。
步凡趕忙到屋裡又拿了個玻璃杯子來，父親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陪爸喝一個。」說著步清遠用僅僅剩下兩個手指的左手捏起酒杯，一口把二兩一個的酒喝掉了一半。步凡也捏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半。看動作，看神情，父子倆是那麼相像。
「小兔崽子，喝酒也和我一個樣。怎樣，辣不？」
「不辣。」雖然父親平時不讓步凡喝酒，可是看父親每天晚上喝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曾偷偷地偷酒喝過。也許是天生大酒量，一次偷偷喝掉一瓶步凡竟然沒有醉，就是第二早覺得口乾，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井水。
「真要先去滬海打工？」步清遠問，「爸爸雖然沒錢，供你上學應該還供得起。」
「人家米國人16歲就獨立了，我都19了，哪能老讓您老養著。」
「我哪裡老了，爸爸才50而已。」步清遠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是，您不老，不老您就再給我找個後媽。小時候你怕我受委屈不再找也就算了，現在我要去上大學了，你一個人在家怎麼吃啊？」也難怪步凡擔心，雖然他在個爸爸幾乎也算全能，可是做的那個飯真的不咋滴，所以自從上小學學會做飯起，這飯一直都是步凡做的，每天看這爸爸捏著酒盅喝幾口，003父子談話
「步凡。」步凡正因為歐陽青的離去失憶呢，忽然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原來爸爸開車回來了。今天爸爸到縣裡去進汽油，所以修車攤讓步凡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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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回來了。」步凡回應道，說著把自行車搬到騎車上，上了駕駛室。爸爸讓到一邊，步凡二檔起步，貨車慢悠悠啟動了。
回到家卸了車，步凡爸爸開始整理從縣城進的貨，步凡則開始做飯。涼拌個茄子，清炒個豆角，番茄炒個雞蛋，再加上一隻自己獵來的野兔，一會兒飯就好了。四個碟子放在了蓋井的石桌上，紅的番茄率的豆角，紫的茄子，金燦燦的蛋，煞是好看，味道也非常誘人，爸爸步清遠踮著腳走過來。
等父親坐下，步凡忙把酒拿了來。酒是那種綠瓶子的二鍋頭，紅星牌子的，65度，那是絕對的辣，東北話是槓槓的。「去，再拿個杯子來，咱們爺倆一起喝。」步清遠說道。
步凡趕忙到屋裡又拿了個玻璃杯子來，父親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來，陪爸喝一個。」說著步清遠用僅僅剩下兩個手指的左手捏起酒杯，一口把二兩一個的酒喝掉了一半。步凡也捏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半。看動作，看神情，父子倆是那麼相像。
「小兔崽子，喝酒也和我一個樣。怎樣，辣不？」
「不辣。」雖然父親平時不讓步凡喝酒，可是看父親每天晚上喝得津津有味的，他也曾偷偷地偷酒喝過。也許是天生大酒量，一次偷偷喝掉一瓶步凡竟然沒有醉，就是第二早覺得口乾，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井水。
「真要先去滬海打工？」步清遠問，「爸爸雖然沒錢，供你上學應該還供得起。」
「人家米國人16歲就獨立了，我都19了，哪能老讓您老養著。」
「我哪裡老了，爸爸才50而已。」步清遠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是，您不老，不老您就再給我找個後媽。小時候你怕我受委屈不再找也就算了，現在我要去上大學了，你一個人在家怎麼吃啊？」也難怪步凡擔心，雖然他在個爸爸幾乎也算全能，可是做的那個飯真的不咋滴，所以自從上小學學會做飯起，這飯一直都是步凡做的，每天看這爸爸捏著酒盅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