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零二章 流散 文 / 口口木可2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陳心遠就聽到了另外一邊傳來了轟然巨響,彷彿是兩頭洪荒巨獸狠狠的對撞了一次,那明亮的鬥氣光芒幾乎印亮了半邊夜空。
但是隨著一道清冷有如明月的光輝從天而降,原本熾熱有如燎原大火的鬥氣光芒在最燦爛時瞬間熄滅,而鬥氣光芒之後的數十幢高樓轟然倒塌。
於此同時,絢麗的魔法光芒如天河般狂掃而下,將那片區域變成了元素狂暴的海洋,將所有的一切摧毀,壓垮,融化。
理查德森只怕也完了,成規模的法師團的攻擊確實很強,但只怕還殺不死雷歐娜。
這個想法一出,陳心遠就捕捉到了一個若有似無的黑光騰空而起,正要往城外飛去,但好像感應到陳心遠的注視,黑影轉頭一望。
通過「鷹眼術」,陳心遠看到了帶著黑色面紗的雷歐娜的那雙明亮清冷般有如秋水的眼睛。
那雙眼睛自然有股驚心動魄的魅力,幾乎比陳心遠以前見過的所有女人的眼睛都好看,但現在從陳心遠心頭泛起的,是一陣無力和後悔。
我在廳內就好了,偏偏要走出來看哪門子熱鬧?
可這絲軟弱也只是一閃而過,陳心遠的心再次堅強如鐵。
我回來,會帶著一聲光彩。那時,我會讓所有敵人跪倒在我的腳下,不敢褻瀆我的威嚴。
長吸一口氣,陳心遠撕開了遠古傳送卷軸。
以他為圓心的百米範圍之內,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而與此同時,彌賽亞和杜紫籐等人也帶著其他人狂奔而來,恰好在最後一秒踏入了傳送陣範圍之內。
一股浩瀚、蒼茫、荒涼的氣息沖天而起,將原本有如藍寶石般平靜的夜空衝擊的七零八落,一道高達數十丈的純白色門戶的投影逐漸顯現,而門戶之內則是一個由灰色氣流組成的巨大漩渦,而漩渦的中心處則是一片純淨的蔚藍。
六芒星陣內已經有數百道白光出現,並往上飛騰,隨著白光越來越多,一道道人影開始消失。
「該死,是你們截殺了艾米麗的車隊。」一個充滿了怒意的聲音響徹雲霄,「想跑?去死吧!」
一柄長達十米的鮮紅色長劍當空出現,帶著一圈圈的毀滅氣息狠狠地撞在門戶內的那點蔚藍上。
陳心遠正感覺自己逐漸上升,並且越升越快,越升越快,周圍原本一點點的白光被拉成了一條條的細線,自己彷彿就在空間隧道之中穿行,就要到達前方的白光點時,一股充斥著災難氣息的力量襲來,將他狠狠地撞飛了出去。
「這個雷歐娜的實力這麼強,自己被從傳送陣的擊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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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其他人怎麼樣了!」
在這一刻,陳心遠又掠過一絲後悔,自己真的應該早點去完成轉職任務的,應該最快時間去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
現在的一切,說明在這個遊戲世界裡,實力才是真正的一切。
到達雷歐娜的級別,她就可以在花點心思找到目標後直接大開殺戒,城內數萬士兵,全不放在她的眼裡。
如果到達薩菲羅斯的級別,只怕一人就可以毀掉一座城市,完全不需要有絲毫顧忌。
所以說到底,最重要的只有三個詞:實力,實力,還是他媽的實力。
陳心遠心中正懊悔,發現場景一轉,正看到一輪夕陽正在緩緩沉下,而他自己正從空中快速向一片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墜落。
怎麼可能?
剛才的時間明明是午夜十二點,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夕陽?
難道我身在幻境?
或者我自認的短短一刻,其實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或者那遠古傳送陣在短短一兩分鐘之內,已經把我送到了幾萬公里之外?
但現在明顯不是考慮這麼多的時候。陳心遠剛剛努力打開裝備欄裝備上「飛鷹套裝」,拿出一瓶治療藥水在右手緊緊握住,整個人蜷縮成一個球體。
剛剛做完準備,陳心遠發現自己撞折了無數強韌的樹枝,一路只聽卡崩聲不斷,最後更是重重地砸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之後彈落在地。
一時間,陳心遠只覺全身骨頭無一不痛到到了極處,張口將面前的草地全部噴上一層鮮血,再看自己的右手正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扭曲著,而那瓶治療藥水正靜靜地躺在前方三米處。
該死的,只怕自己被雷歐娜擊中時就受了重傷,否則光光從高空中墜落,不可能傷到這種程度。
手扭成這副樣子,裝備欄也點不來,看樣子只能依靠那治療藥水了。
陳心遠咬緊牙關,掙扎著往前爬去,雖然他的身體和「飛鷹套裝」都有治癒功能,但是在這個未知的叢林裡,早一點恢復就早一分安全。
可是只來得及爬了一米,他就不得不停下。
不是因為傷勢,而是他看到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正從對面緩緩而來。
陳心遠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話說看到蛇應該怎麼辦來著,是躺著裝死還是趕緊跑開?
這一瞬間,他的額頭的冷汗滾滾而下。
那蛇卻顯得很悠閒,只是優哉游哉地往前走。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只有一米了!看著毒蛇那鮮紅的信子,陳心遠的心跳有如擂鼓,心中暗道:「難道自己的第一個生命傀儡,就要使用在這裡了嗎?死在這一個畜生手裡?被阿杜知道,只怕真要被他笑掉大牙!」
正自嘲間,只聽「嗖」的一聲傳來,一支箭矢直直地插在毒蛇的七寸間。
雖然毒蛇瞬間將身體翻轉扭曲掙扎,可箭矢入地極深,仍將它死死釘在了地上。
陳心遠忍不住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鬆,頓時支撐不住趴倒在地,只覺疲憊欲死。
一個冰冷的女聲在前方的樹枝前響起:「大家出來吧,是一個重傷的人類。」
一陣窸窣聲響起,有三個手拿武器的人小心翼翼地往陳心遠走來。
加上樹上的弓箭手和在陳心遠背後隱藏的刺客,正是標準的五人冒險小隊。
一個驚訝的公鴨嗓聲響起:「咦,會發光的,是套裝,這人是個高手。不過怎麼傷的這麼重,沒聽說這片區域有強大的怪獸啊!」
另外有個女聲道:「咦,這裡有瓶治療藥水,是他的吧,我來……」
「等等。」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這位朋友請問尊姓大名,從何而來,又為何身受重傷?」
陳心遠長吸一口氣,翻轉身體坐起。
那三人被他的動作下了一跳,忍不住都是微微後退了一步。
陳心遠微微一笑,露出了六顆潔白的牙齒:「我叫拉菲,來自白櫻州。」
手拿巨斧的戰士正是渾厚聲音的主人,好像也是這個冒險小隊的隊長,滿臉疑惑地問道:「白櫻州?那裡是大陸西部,這裡是大陸南部,中間隔了數個大洲數萬公里,你萬里迢迢跑這裡來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是在通過一個傳送陣時突然遭受變故,結果穿梭失敗,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
陳心遠的話八分真實兩分謊言,加上他誠摯的表情,讓別人很容易就相信他所說的話。
對面那三人也相信了陳心遠的話,畢竟他們親眼看見陳心遠突然從空中出現,再一路摔到這裡。
那魁梧戰士摸摸下巴濃烈的鬍鬚,突然道:「這麼說沒有其他人知道你掉落在這裡,對嗎?」
他的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陡然變的怪異和緊張。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陳心遠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收斂了笑容,目光直視著戰士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選擇做我朋友的人,他們都活的很好;而做的對手的人,都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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