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刑堂 文 / 口口木可2
陳心遙微笑著走上前將兩人分開,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爭的。」
陳心逍面色一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抓著陳心遠的手已經落到了空處,想不到二弟的功力竟然已經精進到了如此地步!
陳心遠聽了這句話大為高興,但沒有想到陳心遙接著道:「老三,今天的事你做的不對呦。」
陳心遠『啊』了一聲,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陳心遙用手腕上的控制器讓剛才差點斷成兩截的飛板慢慢的在身邊停下,然後伸手抓住陳心遠的飛板,對著依然憤憤不平的陳心逍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已經將事情報告給了三叔,現在父親,母親,爺爺奶奶以及家中的幾位長輩都在刑堂等我們。」
陳心遠滿面苦澀,又要大叫起來,陳心遙輕拍陳心遠的手臂,示意他安心,接著又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三犯了錯,自然會受到家族的懲罰,也會有具體的人員來執行,我們並不因為是對他好就可以擅自做主做出處罰。老大,你說呢?」
陳心逍悶聲悶氣地道:「你都已經通知家裡的人,還來問我的意見做什麼?」
陳心遙笑笑,縱身上了飛板:「我帶老三走了,老大你家族飛船回去吧,也省得你們兩個大眼瞪小眼,我們是兄弟,又不是仇人。即使可能有時候做法兄弟看不慣,但出發點肯定是為兄弟好,只要記得這一點,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商量的?」
陳心逍點點頭,但又搖搖頭,剛想說話,但發現這時候陳心遙已經帶著陳心遠飛走了,忍不住歎了口氣,他點頭是贊同陳心遙的最後一句話,搖頭是反對老二將陳心遠帶走,將自己和陳心遠隔離開。
憑借老二對老三的溺愛程度,他一定會想辦法幫老三解決這件事情,但明明自己點了頭,再追上去只怕也沒好理由,自己平時也算是大智若愚型,可一碰上老二,智商似乎一下子就只比三歲的孩子強點,整四歲的腦筋急轉彎就不行了。可話說回來,如果老二認真,誰不會在他手上吃癟。
陳心遠上了飛船,在乘坐了船內飛車向休息室室前進的途中,苦著臉對著陳心遙道:「二哥,這次你不是耍我的吧,我回家就馬上就得進刑堂?那可是家族裡我唯一不敢去的地方!聽進去過的弟子說地獄十八層怎麼樣,那裡就怎麼樣。」
陳心遙點點頭:「不錯,要上廁所的話你趕緊了,到時候三堂會審,可就不能容許你跑來跑去了。」
「我的天啊!這次我麻煩大了,被父親和三叔知道我闖了這個禍,非把我吊起來打不可。」
「吊起啦打還算輕的,說不定為了平息家族戰士的憤怒,要徹底剪除禍源,把你下面一刀卡嚓了也不一定。」
陳心遠臉色發白:「不至於吧,那這樣的話李家小姐不是要守活寡?」
「到時候你就可以拿綠帽子出來賣,肯定能發大財。」
「哎呀我*!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二哥,你幫幫我啊,我
看書(網小說』
卡嚓了就沒有小孩子叫你伯伯了!」
「不叫就不叫,稀罕嘛!」陳心遙笑罵道,每個人都看到了他身上巨大的光環,只知道他飛的很高很高,可能有幾百層樓那麼高,卻沒有人知道他飛的有多累。陳心遙發現只有和這個有點像鼻涕蟲的三弟聊天的時候,才會讓他暫時忘掉那些壓力。
「如果我不幫你,只怕你已經快被老大打成豬頭了。」
「老大這個人心腸大大的壞,以後不和他玩了。二哥,你說刑堂裡我應該怎麼說啊。」
「到休息室了,你先簡略的把整件事說一遍吧。」
「總算到了!」陳心遠瘸著腿一拐一拐的跑進了休息室,但一看裡面的擺設,便發出了滲人的慘叫。
陳心遙進入房間,開啟了保密模式,望著四處轉悠的陳心遠道:「別費那個勁了,房間裡沒有『聖光儀』。」
陳心遠『啊』的一聲,四仰八叉的在地上躺了下來,悲聲道:「什麼是人生最大的悲哀?那就是你肚子痛,千辛萬苦地忍到一個廁所時,才發現這個廁所剛剛被推土機剷平了。二十二世紀什麼最貴,看病!我現在發現不但看病貴,而且還非常難!
二哥,你知道被我殺死的傢伙叫什麼外號麼?鐵錘!一個人的名字會取錯,一個叫和尚的人說不定有十七八個老婆,貧道與和尚爭師太說不定就是三個人的名字,但只有外號是肯定不會叫錯的。
他拳頭打在我身上真的像錘子在不停地敲我,足足七十一拳啊,我外面看上去連衣服都沒破,可我現在真的已經渾身內傷好不好,全身骨頭可能都被打裂了,我臉上也不知道挨了一拳還是一腿,我肯定是被毀容啦,啊!
正因為我相信你這裡會有『聖光儀』,我才能一直忍著痛,沒想到你這裡連這個東西也沒有,蒼天啊,大地啊,我的身體好痛啊。」
「別嚎了,你以為唱戲呢。你的『紫霞真氣』白練的麼?經過這麼一小段時間的自動恢復,你傷勢已經明顯好轉了,你沒發現你說話的中氣越來越足了?隔壁小房間就有最先進的『聖光儀』。」
聽到這裡,陳心遠一骨碌爬了起來,但陳心遙下面那句話又讓他躺了下來,「但是有也不給你用,快說情況吧,我覺得你這身傷還有點用處,等一下我說不定還要費點力氣,給你再加一點。」
陳氏家族刑堂位於家族駐地的地下城中,是每個家族成員最害怕的地方,只要提到「刑堂」,邊上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變了臉色。
但你如果真正進入刑堂,就會發現這裡除了地下特有的陰森之外,並沒有任何真正令人害怕的東西,既沒有血跡斑斑的刑具,也沒有輾轉哀嚎的犯人,有的只是一間由巨大青石壘成的空曠大廳,以及上首和兩旁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太師椅。
刑堂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所代表著的權威、審判、痛苦,甚至是死亡。
刑堂的照明系統選用了最古老的松木火把照明,整個偌大的刑堂中只有松木燃燒時發出的辟里啪啦的聲音,但如果有不開眼的『小偷』認為這裡沒人而闖進來,肯定會被狠狠地下一跳,刑堂內不但有人,而且人還不少。
他們陰沉的臉色說明了刑堂死寂的原因,尤其只上首左邊的那名中年人,更是像極了一塊千年寒冰,渾身毛孔似乎正『嘶嘶』的向四周散發著寒氣,多看他幾眼,整個人都會凍僵。
他自然便是李家刑堂堂主陳聚,整個陳氏家族中最令族人害怕的人。他名字有個『聚』字,但他帶給別人的往往是離散,所以家族裡的年輕子弟都暗地裡稱他為『鋸子』。
上首左邊是一名極具威嚴的中年人,雖然只是靜坐著,卻自然有一股傲視天下的神氣,正是陳家現任的族長、陳心遠三兄弟的父親陳嘯天。
左手邊第一排的是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在閉目養神,眼睛偶爾睜開時,精光四射,顯然以前也是一位習慣於下命令的人物,他便是陳心遠的爺爺,陳家上任族長陳靖龍。
而坐在他身邊的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他的妻子李筱竹。
右邊第一排的位置空著,第二個位置是一名中年美婦,儀態端莊,一雙眼睛如少女般明眸善睞,只是眉頭緊皺著,不時用焦急而哀求的眼神看看李筱竹和陳嘯天,正是陳嘯天的妻子王玉清。
可惜一個人假裝視而不見,一個乾脆冷冷地哼了聲,彷彿在說:你養的好兒子。
邊上其他椅子上還坐著幾名中年人,也都是陳家的直系血親和家族實權人物。
陳聚邊上站著一名面色如鐵的中年人,他是在場唯一一名既不信陳也和陳家沒有親戚關係的人,陳聚是負責判決的『法官』,而他才是刑堂之中真正負責審訊的『檢察官』——鐵木。
他外表看起來極其鎮定,彷彿亙古以來就站在哪裡,並準備一直站下去,就像是有人過來砍下他的頭,他也不會動一下,整個人真的就像是鐵鑄的樹木一般,沒有人也沒有事能夠打擾到他。
但只有鐵木自己知道,他的鎮定完完全全是裝出來來的,他現在只覺得喉嚨發乾,手心出汗,頭腦一陣陣的暈眩,這次案件雖然不是最嚴重的,但受審人物卻是他就任『檢察官』二十年以來身份最高的一位,而陪審員也不是以前那些退下來時間大把的元老,而是家族中真真正正核心決策層的人物,他們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受審人陳心遠的叔叔,伯伯,舅舅,姑父……
這分明是一次家族內部審判嘛,扯上我這個外人幹嘛呢?鐵木在心中哀歎道,而且你們之中有的人看了案情之後義憤填膺,有的不以為然,有的面無表情,也不統一,那我等下應該採取哪種語氣比較好?
鐵木現在恨不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根木頭,就能在邊上旁觀,省去這麼些煩惱。
ps:前兩天因為網站轉移數據,更新不穩定,非常抱歉。還有是哪位兄弟送的十朵花,出來冒個泡吧!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閱讀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網」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