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皇家收藏 文 / 斯達克

    楊平不敢攙和，笑瞇瞇地點根煙：「你們慢點兒喝，還有炒麵呢。」

    回到廚房，拉麵，下面，撈面過水。用炒菜鏟把面在過水的小鍋裡截成一節一節的。

    炒菜，西紅柿醬，調味兒，接著放進去截好的面，翻炒，最後放鹽，最最後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把蒜泥汁兒倒進鍋裡，翻兩下出鍋。

    聞著香氣逼人的炒麵，阿布顧不上訓老大了，端起一碗炒麵，西裡呼嚕地開吃，邊吃邊誇：「你真好，前所未有的好，這麼香的飯比外面賣的好多了。唉，要是早抓緊點兒，哪有她們啥事兒啊。」

    顧菁餓得狠了，嘴裡全是炒麵，只能翻著白眼兒哼哼著表示抗議。

    楊平把自己的面放在炕坐上，又端來醋，油潑辣子，幾瓣蒜，給對面的老大努努嘴：「剝瓣蒜，提味兒。」

    阿布坐在他身後拱一拱，小聲：「你不准吃蒜，一輪到我你就吃蒜，成心啊？！」

    顧菁一口面嚥下去，打個嗝兒，噎住了，楊平趕緊去廚房盛碗麵湯來：「急什麼，又沒人和你搶，來來，原湯化原食兒。」

    顧菁喝口麵湯，委屈：「就是急著跟你說，呃，不准吃蒜……」

    阿布今天心率交瘁，顧菁有寶寶了，老大是客人，楊平自覺地洗碗收拾廚房。

    老大跟進來給他髮根煙：「火裝了麼？」

    楊平摸摸褲兜，沒有，直接打著爐灶。歪著頭點著煙。給老大對火。

    老大吸口煙。歎氣：「唉，這事兒別讓你嫂子知道，你說我本本分分前半生，咋一會兒工夫就讓你給帶壞了呢？」

    楊平嘿嘿笑：「這就叫天下烏鴉一般黑，侵略性，佔有性就寫在雄性動物的基因裡。以前你是沒機會，嘿嘿，以後別笑我了啊。」

    老大悻悻然：「哪兒還有臉笑你嗦。那個女娃兒要是給我打電話咋個辦嘛？」

    楊平吸口煙，緩緩吐出：「直接拉黑，要還是害怕就換號碼。」

    老大側目：「不太好吧，不禮貌塞。」

    楊平樂了：「老大，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孩兒了吧？」

    「那個……」老大難為情，給楊平一巴掌，「讓你小子看笑話。」

    楊平咂咂嘴，皺著眉頭：「老大，你看啊，千萬別受我影響。找外面的女人他哥的就是背離社會道德的事兒。咱都是已婚人士，也不說外話。太耗精力了，你耗不起的。潘驢鄧小閒，你佔幾樣？最重要的兩樣，錢和腰子，錢兄弟能給你幫忙，這腰子沒法借吧。你能把嫂子應付過去就萬幸了。」

    老大被楊平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恨恨地指指他：「你不也是這樣嘛，你還比我厲害哩。想當初你滴小身板兒還不如我塞，打起架來都是我給你擋磚哩。」

    楊平想起大專的時候，和少數民zu打架，老大真是一個頂倆，感慨：「是啊，要不你試試？嘿嘿，咱倆明天偷偷地去買輛沃爾沃，你留著泡妞？」

    老大翻白眼：「跟你小子說事兒，就是麻纏嗦，我滴意思是能不能行，悄悄滴搞一哈兒。」

    楊平嘿嘿：「真滴不能行，咱也是要面子的人了，人家那是小年輕，火力正旺，別第二天早上讓人家笑你不行，再搞出個抑鬱症來。我自打畢業受你們刺激，發誓鍛煉，身體練得棒棒的，老婆小三兒都喜歡。走走，我給你看看。」

    楊平拉著老大來到正房，他抱起駱漢庭送的那塊水晶洞，一直走到垂花門，輕輕放下，拍拍手一臉輕鬆：「老大，你要是能把它抱起來走兩步，剩下的事兒兄弟給你包了。」

    「我才不要你幫哩，」說著話，老大半蹲橫抱住水晶洞，一起，沒動？！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往起拔，水晶洞被他斜斜的抱起一點，接著就是斜著連人砸向地面，楊平嘿嘿笑著接住，把水晶洞就那麼橫放在地上：「我來，我來，再別把你老腰閃了。」

    老大鬱悶，擦把汗，揉揉腰：「唉，真是沒得比。」落寞的很，看得楊平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老大，這婚外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拿感情說事兒，」楊平拉老大坐在水晶洞上，「但這種更糟，還不如花錢的呢，因為這種後患更大，糾纏不清，就比如我這種情況。我這樣反倒不在乎錢和腰子了，但一搞不好就有妻離子散的可能。你想想？」

    老大垂頭喪氣：「嗯，是哈……我也沒打算想你一樣，也不打算赤果果的金錢交易。但是那個女娃兒……唉……」

    楊平琢磨琢磨，這都是自己使壞惹來的事兒，現在給老大造成困擾了，這得解決：「老大，你這次過來是什麼情況？請了多少天的假？」

    「就是年休假算上週末一共二十天，」老大起身回屋，一會兒出來那個打火機，給楊平髮根煙，「對了，我這次來還有事兒找你呢。」

    楊平心思還在那個被碧茹身上：「老大，我明天晚上就得走，我給你留輛車，還有，咱兄弟不說客氣話，我這兒有張卡，你拿著。別急眼，聽我說，這卡以後就叫「作基金」，作嘛，以後老三，老四來也能用。看看咱哥幾個能作出什麼境界，你在京北待著也沒事兒，嫂子估計忙得連你這號人都得給忘了。你隨性而為，大不了被小女人嘲笑一番，有啥？」

    老大氣急敗壞：「我給你說正事兒塞，你扯球到哪哈兒去嘍。」

    「哦，你說，你說，」楊平吸口煙聽著。

    「我奶奶給我留下了些東西，想找人看哈兒，能賣就賣到算逑，」老大拿出電話，給楊平調出照片。「就是一些古書。來頭大得很。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給看哈兒。」

    楊平接過手機，把圖片放大，一張一張的翻看，越看越心驚，這是四十多本古籍善本：「老大，咱奶奶家以前是大戶？這東西正經兒的古籍善本，數量還不少。咋來的？走走屋裡說。」

    楊平回到屋裡，泡壺茶，給小石佛茶寵澆澆，給老大和自己倒上：「喝口茶，慢慢聊，阿布，顧菁你們先洗洗休息，嘿嘿，我一會兒……那個……就來。」

    阿布和顧菁紅著臉各回各屋。

    老大給楊平豎個大拇指：「牛得很塞。咳咳，這書的來歷可大了。我爺爺當年是國民黨的軍官，官階不是很高。當時被指派了參與1948年到1949年往台wan運輸文物。」

    老大抿口茶：「呵。第一批是48年12月22日，當時港口就已經十分混亂了。碼頭工人有地下黨參與消極怠工，總體還是順利成行了。第二批是49年1月9日，那志良負責。第三批全是1933年從北平運到南部的書籍，這次就沒那麼順利了，是49年1月29日，我爺爺參與用「崑崙號」運往台wan，這次撤離特別混亂，倉皇之中留下了60個箱子沒來得及運走，就那麼留在碼頭上，這些東西就按優先分給了碼頭上無法隨船離開的軍官家屬，當時我爺爺奶奶滿懷恐懼，深怕遭到懲罰和清算，就連夜帶著分到的書籍回到川省老家隱居下來。第四批還沒著手運輸的時候，蔣介石就宣佈辭去了總統職位，繼任的李宗仁下令停止所有的文物運輸。」

    「這些書籍的真假不用懷疑，我爺爺是書香世家，知道事情的輕重。即便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把這些書賣掉，但是又不敢拿出來。到了我這裡，就沒那麼多忌諱了，不說有錢便是爺吧，但也沒那麼清高，只要不賣給外國人，咋整都行，還是現錢拿著踏實塞。」

    楊平鄙視：「你該向你爺爺學習，咋說你也是國家幹部呢，一點兒覺悟都沒有。」

    老大更鄙視：「你現在的身家還不是倒買倒賣轉來的？興你發橫財就不興我喝喝湯？你就說有沒有穩妥的路子把這些書籍給賣了。」

    楊平喝口茶琢磨琢磨：「有，你老人家說話，沒有也得有，這古籍善本哪怕一本賣一萬也的五十萬，更何況這些都是有出處的東西。搞不好一本就值五十萬呢。這不更好，我就當這些書值五百萬了，虧了是我的，要是賺了，我再給你補上。這下這卡你能安心拿了吧。」

    老大撇嘴：「我安心個屁，你還沒見到實物，這就值五百萬了？我不要。」

    楊平嘿嘿笑著誇獎：「厚道，你放心，這些書籍絕對不止那個數，你放心拿著。你用屁股想想，這些書籍是什麼來歷？這都是皇家收藏，不是散落民間的那種普通的古籍善本。說不准這裡面就有一本值五百萬的，我這也就是個定金，好在你家沒那麼多事兒，就你一個嫡傳，別人想爭還沒得爭。我過個二十來天還真就得去你們家一趟，到時候看看東西，然後拉走，找地方鑒定，如果值兩千萬我再給你一千五百萬，如果只值五十萬，那和你沒關係。你信得過我吧？」

    老大點頭彈彈煙灰：「這有啥子不信的，沒說這事兒的時候你都打算給五百萬讓我作呢。」

    楊平哈哈笑，攔著老大的肩膀：「那就這麼定了，你就當這次京北之旅是yan遇之旅吧。」

    老大不好意思：「哪有那麼誇張，人家小姑娘睡醒記不記得我還不一定唻。」

    楊平不好在這方面說的太過，怎麼說這也是教人學壞，嫂子對自己還那麼好，這有點兒缺啊：「唉，反正這事兒啊還得你自己拿穩，啥親不如自己兒子親，啥好不如自己老婆好。」

    「曉得了，」老大爺有些遮遮掩掩，岔開話題，「你說這皇家收藏怎麼就這麼容易流落民間？」

    楊平給小石佛澆一遍茶，自己喝一口：「咱中國兩千多年的皇家收藏，它異乎尋常的豐富，但也是屢遭塗炭，這幾乎是咱們國家歷史週期性的現象。其實想想也就明白了，戰爭啊，動亂啊，這都是文化閹割的刀子。咱們國家幾次都是徹底的被亡國了啊，亂世的黃金，那時候的皇家收藏還不抵倆窩窩頭，所以說現在是盛世呢。」

    倆壞男人唏噓不已。(……)

    ps：唉，我要是天天更這麼多字，就能拿全勤了。不過估計活不到完本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