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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風波起 文 / 斯達克

    晚上楊平繼續給海蘭做做思想和身體的工作,悄沒聲息地又給她梳理一遍身體。海蘭心滿意足地窩在楊平懷裡,呢喃:「這次你回來我就得去滬海了,下周我就請長假。你送不送我?」

    楊平撫摸著海蘭的腰窩,肯定:「送,但是我在滬海待不了多久,臭寶這邊也該期末考試了,我還得盯著,咱爸咱媽要說也是有文化的,怎麼就看不了臭寶的學習啊?隨便讓他幾句話就給糊弄過去了。」

    海蘭低聲絮叨:「嗯,臭寶的學習是得盯著,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陪陪他,不准去找那什麼阿布顧菁之流。」

    「之流?」楊平臉直抽抽,「咱不說這個話題了好不好,你過去就給你姐買房子還是再觀望觀望?」

    海蘭財大氣粗:「當然是馬上了,我和我媽過去,都住在我姐家多擠啊。」

    「那得你們自己看,我是沒時間陪你們找房子了。」楊平時間多寶貴的,「看房子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裝修環保,最好直接看那種裝修完好幾年的,姐夫是大夫讓他去檢測一下甲醛什麼的。」

    海蘭濕乎乎的嘴唇貼著楊平的胸口,嘟囔:「嗯……知道了,明天要不要我送你?」

    楊平胸口癢癢,這要報復回去的:「不用,你馬上就要請長假了,這些日子還是表現好點兒吧,嘿嘿,現在嘛……我先送送你……」

    「哎呀,你幹嘛?嗯……」海蘭眉眼都帶著笑。

    膩膩歪歪地哄著海蘭睡著了,楊平輕輕下了床。來到書房。

    打開聽可樂。點上一根煙。他看著手裡慢慢燃盡的火柴,歎口氣,這場風波算是告一段落了。

    楊平拿出弓箭手背包,把一些小裝備放進去,順手把那個俄料的蝸牛龍雕件綁在背包側面的molle懸掛帶上。完美,他喝口可樂,又取出頭盔,把行車記錄儀安裝好。

    楊平吸口煙。嗯?今天的煙怎麼味道怪乎乎的?哦,剛才沒洗手。洗漱睡覺吧,明早打電話問問阿布和顧菁誰能陪自己去。

    楊平洗漱完躡手躡腳地鑽進被窩,輕輕地摟著海蘭,聞著海蘭身上的香味兒,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今天受得刺激太大,得好好讓神經放鬆放鬆。

    半醉騰騰春睡重,綠鬟堆枕香雲擁。第二天,楊平搖醒海蘭:「你不上班了嗎?八點多了。」

    「丫!」海蘭一下子清醒了,埋怨「你咋不叫我,快起快起。」

    楊平伸個懶腰。樂呵:「慌啥,十來分鐘就到單位了。估計你們同事還沒吃完早飯呢。」

    海蘭沒好氣:「我還得洗澡呢。」

    「香噴噴的,有啥好洗的,晚上回來再洗唄。」楊平撇嘴。

    海蘭翻白眼:「給你弄得一身汗,黏糊糊的,咦……噁心死了。」

    楊平重重摔回去,大字型躺展,回敬個白眼。

    帶著洗得白白淨淨的海蘭匆匆忙忙到了她單位,楊平還囑咐:「這牛奶和麵包上去記得吃啊,晚上咱媽接臭寶回來給你做飯。」

    海蘭拎著裝牛奶麵包的塑料袋不耐煩地揮揮手,跑進了單位。

    楊平回到家,打開聽可樂喝一口,給顧菁打電話:「顧菁,嘿嘿,昨天委屈你了。」

    顧菁本來還挺高興,一聽這話又是悲從中來:「我……我真感覺不到希望了,連阿布姐那麼強勢的人在海蘭姐面前都那麼唯唯諾諾的……」

    「那怎麼是唯唯諾諾,以後會好的,」楊平直嘬牙花子,「對了,我要去京北,這次還是騎adv去,你去不去?」

    顧菁一頭碰在筆記本鍵盤上,抓狂:「哎呀……我不管,你來給我們社長請假,我這個月很多任務的,還有臭寶的專訪呢。」

    楊平搓搓天珠,苦臉:「那我給王社長打電話試試吧。」

    顧菁回過神,歎口氣:「唉,還是不要了,我已經經常請假了,剛升職沒多久,這樣不好的,你自己去吧,我要隨時監控。」

    顧菁不能去了,楊平安慰一陣兒掛了電話,點根煙,玩著手裡的即將寂滅的火柴,有些悵然。這離去年進藏也一年了,自己給這幾個女人還沒個交代,咋就這麼不是男人呢?實在不行讓每個女的抱著孩子去碧玉庭院認爺爺奶奶去,直接找海蘭認大媽,愛咋咋地。

    嘶……火柴梗燙著手了,楊平甩甩手,搖頭笑,這不現實,後果太嚴重。還是問問阿布去不去吧。

    「阿布?嗯,你咋罵人呢?」楊平剛打個招呼就被阿布一頓噴。

    「你給池塘裡放了個什麼?!」阿布氣急敗壞,「錢館長過來送門匾,看見那個大烏龜眼睛都綠了。這陣兒和我公司的保安把池塘的水放掉,趴著研究呢。」

    楊平也嚇一大跳,沒想到錢館長這麼上心,還給藏秘送門匾,本來是打算自己雕的。這下還能不能走脫啊:「阿布,我現在就要去京北了,騎adv,你有沒有時間,我帶你一起?」

    「現在?是什麼意思?」阿布還沒明白。

    楊平解釋:「我現在就要騎摩托車出門了,去京北。一是那邊基金會成立儀式我必須得去,二是躲一躲我爸媽,海蘭的輪番轟炸,現在又加了一條,還得躲錢館長。快說你去不去。」

    「我去你妹啊!」阿布爆發了,「我這裡一攤子事兒,跟你去騎破摩托兜風?!你惹得這些破事兒還得我給你擦屁股?!海蘭擠兌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以前管人家叫上師,現在就這樣……先消消氣,」楊平無語得很,「那你先頂住,我得走了,掛了啊。我關機先。」他是知道這贔屭特別珍貴。但是沒有想到能給自己帶來多可怕的後果。

    「喂喂。你別掛!」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阿布恨恨地甩甩手機,「這個沒膽鬼,這麼多年都沒變,嘿嘿,我喜歡。」

    錢館長呵呵笑著走過來,雙手合十搖一搖:「哈哈,瑙日布啊。我剛給楊平打電話一直占線,再打就關機了,也聯繫不上,你知道怎麼找他不?」

    阿布很有風度地還禮:「錢館長,叫我阿布就好,他好像去京北了,回來估計的一周的時間。這個大烏龜是什麼啊?」

    錢館長笑著解釋:「這可不是什麼大烏龜,這叫玄武也叫贔屭,是上古神獸。很多古建築裡都有它駝石碑的。問題的關鍵是楊平的這個贔屭是和田玉的,還很老熟。這麼大的和田玉雕件,而且年代久遠。那麼問題就來了。這東西是哪裡來的?是什麼地方來的?具體有多少年份?唉,太有考古價值了。」

    阿布聽得臉直抽抽,她是見過大場面的,知道一些事處理不好的後果,這可咋解釋,只能乾笑:「錢館長,他人也不在,這東西放在這兒也跑不了,要不您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好不好?我好想聽他說過自己雕刻過一件大型的和田玉,會不會就是這個?」

    錢館長沉思一下,搖頭:「不會,這東西一看就是有年頭的,小楊的手藝我知道,是可以雕出這樣的水平,但是看花紋不是現在的式樣啊。阿布,小楊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這東西太驚世駭俗了,你看我派兩個專業人員在這裡守衛行不行?不會干擾你們正常生活的。」

    阿布想想,點頭同意:「好吧,反正這裡房間多,錢館長,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外傳,本來楊平想把這裡做成私人會所的,看來現在是不行了。」

    錢館長歎口氣:「這也算是懷璧其罪吧,想開會所,即便沒有什麼人來干預,這樣的寶貝也不能就這樣放在這裡。這東西隨便放在哪個博物館,即便是故宮都是鎮館之寶,唉,我都替他發愁。」

    阿布簡直要絕望了,她不想自己男人為這麼個死物身陷囹圄,咬咬牙:「錢館長,能不能這樣,這件事不要對外公佈,咱們現在就把這東西拉去省博,權當白送了,我只要求這件事和楊平沒有瓜葛。」阿布真為楊平擔心,至於會不會受到楊平的責難她是顧不上了,大不了自己按原樣給他做個黃金的,就當前段時間炒紙黃金沒有賺。

    錢館長蹙眉:「不好辦,這樣處理也許行,但是我又怎麼解釋這東西的來歷?神秘人捐贈?這解釋不通啊。」

    阿布瞇瞇眼睛,女強人的姿態一下子爆發:「呵呵,實在不行我只有找人來把它給毀了,這個難題你不解決那麼我就自己來。」

    錢館長連忙勸阻:「別別,可千萬不能衝動。我們都是為了小楊好,這贔屭的鑒定我可以出具成新品,那就好解釋了。池塘水注滿一般人也靠近不了,等小楊回來咱們再商量。」

    「不行,我見不得這個。」阿布很強硬,「我現在打電話叫吊車,錢館長,你要是不拉走我就按自己的想法來了。」

    「拉,我拉走,別衝動,我保證這件事和楊平沒關係,」錢館長擦擦汗,真是緊張了,「那咱們安排一下,你找人把這東西打包好,直接放在省博門口就走,我也好說是神秘人捐贈的。」

    阿布點頭:「行,我安排。」

    錢館長想想又搖搖頭歎氣:「那怎麼和小楊交代啊,我們已經欠小楊很多了,這不和他商量就擅自處理,真沒臉這麼做。要不咱們先把這贔屭打包藏起來,等他回來再說?我保證不洩露,送門匾的人也不懂這個,那幾個保衛更是不明白。等楊平回來在按你說的辦也不遲啊,阿布,你看怎麼樣?」

    阿布蹙著眉考慮了半天,提出個辦法:「我找人用油漆把這東西刷了怎麼樣?以來動靜小一點兒,二來還可以掩人耳目,池塘放好水,安全真沒問題,我讓保衛現在就去安裝全套的監控。」

    錢館長拍手稱讚:「這辦法好,萬一小楊回來有套合理的解釋,那豈不是兩全其美?這刷漆還是我來,得先給贔屭表層刷層防護膜,我現在就回去調配,這邊還麻煩你多操心。」

    阿布真心感謝:「那真是謝謝您了,我派車送你回去。」

    接下來就是清場派人買油漆了,等錢館長回來,又是一番折騰,刷保護層是件很細緻的活兒,之間要用膩子把很多明顯的紋路給填補一下,還要等曬乾,再刷油漆。

    一切工作忙完,已經是夕陽下了。錢館長看著溪水緩緩注入池塘,夕陽的光輝像是給池塘撒上了一層金子,長出一口氣,感慨:「唉,真是浩浩風波起,冥冥日沉夕啊!」

    阿布恨得厲害,這會兒楊平在哪兒呢?估計逍遙得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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