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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假的?古錢 文 / 斯達克

    ]]上網搜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成功分離瓶蓋和瓶身的方法。我都有點兒質疑花一萬多買,又花手段混過機場安檢,把這兩件海瓷帶回來到底價值大不大了。

    用粗暴的方法吧,我拿出雕刻機換上合適的磨頭,開始沿著瓶蓋的縫隙往上剔除珊瑚礁結物。這個人物瓶的瓶蓋是像個直角小酒杯那樣倒扣在瓶頸上。這樣的剝離工作持續了一個小時,磨頭已經沿著瓶蓋側壁和瓶頸間的縫隙打磨到底,磨頭打磨到一定限度就再也深入不了了,工作又一次陷入停滯。好奇心害死貓,就這樣擺著,這支清康熙人物瓶不是也很好麼,為什麼非要打開呢?萬一打開了出來一隻阿拉丁怎麼辦?

    我對著茶壺的嘴直接喝了一口,被燙。以前一朋友給我說我這樣的喝法太粗魯,沒文化,一定要先把茶壺裡的茶倒進杯子再喝。咦?能不能把瓶子放進熱水裡,泡一泡,看看能不能分解呢?想了想又否定了,萬一瓶子裡有空氣,這一熱脹冷縮瓶子非得炸了不可。折中吧,我找來個筆洗,倒進開水,只把瓶蓋部分泡進去,過了一會兒,我拿出來試了試溫度,開始用手來回地擰動瓶蓋。有門兒,瓶蓋和瓶身有了輕微的晃量。

    按說不可能,珊瑚礁結物要是灌滿瓶子的話,會比瓷器本身都結實。不管這些,我慢慢地越擰越鬆動,過了二十來分鐘,只聽卡吧一聲,瓶蓋被窩擰了下來。我把瓶蓋小心地放在一旁,打著手電往瓶子裡面看,呵,原來瓶子裡全部被蠟封著,怪不得可以擰動呢。

    拿來個酒精燈,把瓶子倒豎在酒精燈上,瓶口裡的蠟對著火焰,不一會兒,蠟滴滴答答開始往下流,從裡面掉出一枚古錢。我停下手裡的活兒,拿起古錢一看,笑了。這也叫古錢?古錢要不是圓方,要不就是刀幣或者庫幣那樣。這枚古錢也太搞笑了,一枚圓形錢幣下面還連著一塊長方形,難道是洋娃娃麼?最可笑的是錢幣四周還有那種倒模沒有處理乾淨的青銅毛刺,上面的圓方部分有四個字,裡面我認識的有「國」,「寶」,另外兩個不認識,下面方形的,兩個字都不認識。難道這些是清朝的紀念幣?不值錢?

    我頓時對瓶子裡的東西失去了興趣。

    拿來照相機把錢幣前後拍了幾張,發到一塵網。工作暫時告一段落。

    晚上燜好米飯,炒了盤回鍋土豆,熗炒油菜,手撕蓮白。反正就倆人,老婆吃得心情大好,誇我可以出師了。

    洗完碗,陪老婆出去消食兒。走在柳河邊兒上,老婆挽著我的胳膊,不停給我指著河裡游泳的人:「誒,你看那還有個人後邊飄著個紅色盒子。」

    我手搭涼棚望了望:「那是玩漂流的,身後跟的是漂流箱,裡面放著衣服什麼的,萬一有危險還可以當救生圈用,從上游游下來,一直游好幾公里,到下游爬上岸,坐車回家。有的幾個人一起漂,岸上還有人開車跟著,到下游接上,瀟灑得很。」

    老婆溜躂著,忽然問我:「你以前不是老想買車麼?怎麼現在不提了。」

    「哦,是啊,好久沒提這個話題了。現在不是有摩托麼,」我想了想,真是啊:「買車好像不實用,jc太堵了,就咱們家樓下的這條路,開車出去至少二十分鐘,走路也就不到五分鐘。等以後有機會去外地買房再說吧。以前非要買車也是有點虛榮心,那時候買輛十萬的車很有面子,現在就是買個二十萬的車都沒人正眼看。呵呵。」

    溜躂了一圈,回到家,老婆抱著瓜子躺在沙發上看連續劇去了。我在院子裡打開筆記本,看看郵箱,日本那邊說紙質邀請函已經寄出,請我提前做好準備去bj辦理簽證。

    給小林子打電話:「喂,小林,在家嗎?哦,呵呵,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兩條椰王,當地的煙,呵呵,別客氣,明天我去你那裡轉轉。到時候再說,嗯,byebye。」

    掛了電話,點開一塵網,看看我的帖子。

    有幾條有意義的回復,剩下的都是打醬油的。

    一樓樓主這也太假了,想錢想瘋了。

    二樓飄過~~~~

    三樓這枚錢幣叫「國寶金匱直萬」新莽時期所鑄錢幣,上呈方孔圓形,四個字是「國寶金匱」,下面呈長條方形,兩個字是「直萬」。真品只有中國歷史博物館藏一枚,民間流傳無真品。

    四樓國寶金匱直萬,百萬靠上啊,不過樓主的這枚也太假了,邊角毛刺,花紋裡的倒模的蠟還沒來得及處理呢,hn後院挖的吧。

    五樓樓主請價,私密。

    六樓估計值十塊。

    #$$#$%^……

    哦,我知道這枚錢幣的來歷了,咋說也有百十年的歷史了,幾十塊總值的吧。把帖子刪了,省得貽笑大方。拿過家門鑰匙,串在鑰匙環上。我的鑰匙扣很古典,在地攤兒上四十塊買的,寬寬的牛皮帶,下面是黃銅的卡簧環扣,藏式的紋飾。和這枚清朝的仿錢很搭調。當初hn大媽在地攤上為這鑰匙扣和我激戰倆小時,最後硬是被我從三百砍到四十。

    第二天,老婆去單位銷假。我溜躂到花鳥市場,進了小林的店,把兩條煙放在茶几上。

    「謝謝啊,楊哥,這出去一趟還給我帶禮物。」小林煙癮不大,他拿過兩瓶可樂。

    「謝啥,這次能去日本才加頒獎典禮多虧你和小梁了。」我接過可樂打開,喝了一口:「過癮,這簽證好辦理不?」

    「好辦,直接去bj領事館,別找代辦的,只要小幾百塊就行。」小林子給我解釋道:「我已經查過了,你辦好護照,直接去就行了。」

    「那就好,」我放心了,和小林聊了一會兒,打車去了文廟,路上給顧菁打了個電話:「喂,怎麼樣這幾天?沒聽出來我是誰?呵呵,那啥,恢復的怎麼樣?已經回jc了?月底上班?那你身體吃得消嗎?這要是在我們單位咋說也得休息幾年,到底是給自己奮鬥啊。嗯,那下午我過去給你做飯。嗯,好好。你那個小區我去過,但是你家就沒有了。b座十五樓,嗯嗯,我知道,嗯,靠緊裡面的,你爸媽在不在?啊,那啥晚上我能不能有事兒?啊,好好,我來,來。我把菜買齊,嗯,byebye。」

    打車到文廟,直接去了丁哥的店,一進門看見丁哥正看電腦呢。

    :「丁哥,最近好吧。」我趴在櫃檯上踅摸。

    「還行,我換了輛車,牧馬人。」丁哥笑嘻嘻的:「你別踅摸了,你那刀八零五十還不出麼?現在已經快一千五了。」

    「不了,被老婆沒收了,牧馬人那是吉普車的開山鼻祖啊,厲害。」我給丁哥讓了根煙:「丁哥,我這兒有枚古錢,你給看看?」我拿出鑰匙鏈。

    「我不懂古錢,我這都是郵幣,和古錢不是一回事兒,你去二樓老劉家問問,他家專門做古錢的。」丁哥說的是實話,隔行如隔山。

    「算了,反正也是假的,我就想瞭解一下真假怎麼看。」把鑰匙掛在皮帶上,我和丁哥又聊了一會兒,就出來挨個攤兒上看看。在瑪瑙攤兒上買了條108一線藥師瑪瑙,兩條戰國紅1.8手串。在小李的和田玉攤兒上買了條八仙籽料手串,幾件小籽兒都是普貨,沒什麼精品。

    進了岑鴻的玲瓏一品,裡面人很多,跟岑鴻打了個招呼,自顧自地看著櫃檯裡的琥珀。這時候一個顧客看著臉熟,四十多歲有點兒謝頂,拍拍我:「小楊,文廟不幹了?」

    「哦,早不幹了,生意不是我做的,呵呵」想起來了,以前在岑鴻點裡經常見,購買力超強,好像是地稅上的。

    「小楊,雖然在你那裡沒買過東西,但咱們在小岑這裡也常見,也算朋友嘛。」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我接過他讓的煙,點上:「那是,今天買了點什麼?小岑這裡的貨買回去升值太快了。」

    「是啊,今天訂了串藍珀。」這位眼睛不住地看著我戴的天珠手串。

    「藍珀啊,太牛掰了,那都是有錢人玩的。誒,岑鴻給找個煙灰缸,不行就拿個紙杯。」我接過紙杯在飲水機上接了點兒水,放在玻璃小圓几上。

    「小楊,你手上的天珠是真的麼?」

    「這個啊」我把天珠拿在手上,沒有遞過去:「這是尼泊爾高僧加持過的,真假不好說,所有的天珠不都是蝕刻的嗎?這串九眼天珠年頭長了,白化眼都出來了。硃砂滿佈,魚鱗紋自然,潤澤如和田籽料。這九眼天珠是尼泊爾活女神送給我的,恕不能上手了。」

    「哦,九眼的嗎?」這位眼睛冒著精光,估計知道不可能拿下:「真是好東西,你能結緣真是有大福報大緣分的。」

    「一般一般,有些東西對自己也是種護持。」我把天珠戴在手上,笑著說:「我雖然不信什麼宗教,但是人家的好意卻不能辜負了。」

    岑鴻聽說我戴的是九眼天珠,還是尼泊爾活女神贈送的,好奇心大起,這貨也是和我一樣,啥都不信,只信人民幣的主。他搬把椅子湊過來:「給講講唄,這麼傳奇的事兒。大家分享分享。」

    我把尼泊爾的經歷講了一遍,聽得眾人唏噓不已,在岑鴻的堅持下,讓他拍了好幾張照片。

    走了,還得買菜呢。

    奔菜市場,買了隻雞,直接讓殺好,豬蹄子四個前蹄兒,蔬菜一堆。轉奔顧菁家,下車先檢查了一下形象,零碎兒基本沒有了,把腰上掛的一個把件也收起來。只剩下手上戴著的九眼天珠,這樣樸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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