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1 因為你是我的！（番外 5） 文 / 靈婉兮
紅纓感覺到他的胸膛微熱，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她緊張地呼吸難受，使足了力氣就推開了他，頭一次驚慌失措地逃。
除了逃，她的腦海裡只有空白一片，其他的什麼都想不到。
拉開門逃跑，是她唯一的選擇。
夜擎蒼不想就這麼讓她跑了，但是卻也不願意就此放過她。他試圖想要找到最近一直困惑住自己的煩惱，而這煩惱全是來自紅纓！
他的世界什麼時候開始亂了，他自己並不知道，甚至也無法想明白。
隔壁的房門「砰」地一聲巨響關上了，他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手足無措地躲在了房間裡。
猶記得小時候，她被人欺負了後，一個人躲在屋子裡，雖然她從來不哭，可是她的神情就像是被人傷害了的小獸。
他雖然冷漠無情，可是看著那樣的她，也還是會動容的，他在門外敲門，沒人回應，他再敲，裡面才傳來有些不耐的聲音。
「別煩我，我沒事！」裡面的女子斬釘截鐵的聲音，好似真的沒事似的。
他不太會哄人，也不太會安慰人，只好自己坐在了她的門口，不說話。
一扇門，隔著兩人，一人坐在門外，一人抱膝坐在門內，兩人背靠背，卻始終隔著一層門板，永遠都戳不破。
那樣的感覺，此刻又一次襲擊了他的心，他竟然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走到了隔壁的門前，像小時候那般，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再敲，還是沒動靜。
「希望我踢門進入？」他終於是沒了耐心，問道。
裡面的紅纓沒理會他，自己卻是慌了手腳，她這是怎麼了？太奇怪了，不該有這樣的反常才對！
「紅纓！」門外的人漸漸失了耐心。
紅纓這才走到了門邊，手觸到門上，卻不敢開門，悶聲道：「你……你到底想怎樣？」她竟然問這樣的問題，她自己都有些啼笑皆非。
門外的夜擎蒼，半晌沒有答話。
「我只是……只是說希望你自己慎重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婚姻大事，豈同兒戲。」紅纓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不樂。
夜擎蒼微微皺了皺眉，「開門！」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回去吧，我累了。」紅纓煩躁，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個任信的小孩，脾氣還特別不好，她現在心情也很糟糕，不想去安慰他！
「開門！」夜擎蒼冷著臉再次強調了一次，門內的人依然沒有動靜。他暗罵了一聲，一腳竟是粗魯地將門給踢開了。
不是他想要做這麼粗魯的事情，而是這女人有本事讓他如此粗魯。
從小開始就讓他有本事發脾氣！
紅纓也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還真的這麼粗魯，已經很久沒被他這麼粗魯地對待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知道，是從他突然失蹤了一個月，都說他受了重傷，卻沒有他的消息，而她也在事後知道他被一個女子救了，那個女子叫莫詩雲。自從那以後，他對她，也再也沒有發過脾氣，沒有粗魯過，也是自那以後，他開始奪太子之位。
「做什麼？」她簡直無法適應現在的他，還不如當初淡漠故作疏遠的他。
夜擎蒼是被惹毛了，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她，「如果不希望我娶她，你就把她殺了！」他冷然地說著，聲音陰沉了幾分，目光直逼視著她。
紅纓抬眸，「我殺了她？為何？」
「如果是為了報仇，難道不該是你親自去殺她比較好？」她繼續說道，「更何況我殺了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這是嫉妒。」
夜擎蒼的表情冷了幾分，「難道你這不是嫉妒？」
「呵呵，我為什麼嫉妒？」都十三年了，她有什麼好嫉妒的了？嫉妒一次就要死一個女人，這代價可真大。紅纓笑的嘲諷，「族長你是不是喝了酒，喝醉了，都有些不清醒了？」
該死的女人，居然嘲笑他？不，此刻的她和平時還真真是不一樣，平時的她哪敢嘲諷他，還敢如此這般笑？
「好，也對，讓我不娶她，你也不必殺她，但是……」他頓了頓，手驀地扣住了她的腰際，「把你給我。」
紅纓被驀地抓住了腰際，身子一輕，竟是被他給整個抱了起來。
他就這麼將她抱著放在了床榻上，紅纓緊張地來不及反應，他的身子就如一座大山似的壓了下來，將她壓在了被褥之中。
「要我不娶她，把你給我。」他再次重複了一句，紫眸裡有瀲灩的光在閃動，緊緊地盯著她。他瘋了，他確定他一定是瘋了！
如果說第一次說這句話，她可能覺得是出現了幻聽，可是現在聽到了第二遍，她確定不是幻聽。她被這樣的話語給驚醒了一下，「不……」
她居然拒絕了？「為何？」夜擎蒼的臉色陰沉無比，想不明白她為何拒絕。這不是她所想的，不是她所圖的？為什麼不願意？
「你……為什麼……」紅纓眸光微閃，看向懸在上空的男人，他明明離得這麼近，可是她為什麼覺得這麼遙遠。
夜擎蒼不想逼她，可是一想到那小廝說的話，他無法控制。
小廝說：「李公子問紅纓姑娘是否願意接受他，紅纓姑娘的臉上愣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給她三天時間考慮。李公子還說了，這麼多年都等來了，這麼幾天地時間，也不怕等不了。」
那句話，在他的腦海裡盤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但是顯然這樣的怒火已經讓他足以失去了理智。她就要成為別的男人的？他如何能夠平靜！
即使不是他愛的女人，也是他夜擎蒼的！
「想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問道，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這樣的他，竟是帶著幾絲魅惑之意。
紅纓艱難地點頭，她不能捕捉到這樣的反常是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他忽然說道，在她反抗之前，飛快地低首攫住了她的雙唇。只是嘗過一次的味道，讓他難以忘懷。他不能告訴自己將她放走，這個女人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若少了，他也許會痛，畢竟是從身體上的一部分給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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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怒吼，在門外響起。
那本來在屋內熾熱地氣氛漸漸變了味，夜擎蒼沒有立刻起身，卻是已經分開了彼此的唇瓣，臉還靠在紅纓的耳邊微微喘著氣。
紅纓被那一聲怒吼給震回了神來，原來是剛剛夜擎蒼踢門進來是忘了關門。
門外，兩個長老，還有一個花凝雪，怒吼出聲的自然是天長老。
這老頭兒平時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此刻是鐵青著臉來，瞪著那在床上一上一下的人。
紅纓看向門外，三人表情各異，天長老臉色陰沉，地長老微微張嘴驚訝不已，而花凝雪，眼裡竟是恨意和惱意。也對，即將大婚前夕，本是准丈夫的男人卻是和別的女人如此曖/昧，想來也是該氣惱的。
她推了推依然壓在身上的男人，他熱熱的呼吸還噴在她的脖頸邊，熱的她的臉都紅了。
「晚上……」他忽然壓低嗓音在她的耳邊說道，聲音暗啞低沉而充滿磁性。
紅纓不說話，沒明白他說的「晚上」是何意思！
天長老早已按捺不住上前就準備揪起夜擎蒼，「你們怎麼回事？小兔崽子，你倒是回答我！」
這老頭兒是沒力氣能夠揪得動夜擎蒼這麼一個大個子的男人，最後只好作罷。
夜擎蒼這才慢條斯理地從紅纓的身上爬起，根本也沒搭理這長老的炮吼，而是伸手扯過被褥遮住紅纓的一片惷光。
天長老瞪圓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夜擎蒼和紅纓，「你……你們……」
「嗯，如你所見。」夜擎蒼抬頭，看向天長老，連解釋都懶得了。他也的確是懶得解釋，更何況現在，被這些人攪了好事，心情也非常不爽快。
天長老怒吼，「你瘋了，你明明知道！」
「我是瘋了。」夜擎蒼飛快地截住了天長老的怒吼聲，「就如你所見，被你逼瘋的！」他低低地說道，帶著一絲煩躁。
天長老一怔，詫異的看著他。這小兔崽子說什麼呢，被他逼瘋的？這小兔崽子說的什麼胡話！
紅纓在被子裡整理了一下衣衫，忙坐起身來，「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她皺眉，覺得這些人一天不吵架就不高興是吧？
天長老皺眉瞪了過來，「你……事後再找你算賬！」
「不是她的錯。」夜擎蒼淡淡說道，目光掃向了站在門外的女人一眼，說道，「初七的婚禮取消，本尊不屑娶這女人。」
一句話，讓站在門外的花凝雪白了臉。
「你……你這小兔崽子，要氣死我嗎？」天長老氣得跳腳大吼，真想掐死這小子。
「那……那你娶誰？不會是紅纓吧？」地長老囁嚅著開口了，這事情貌似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啊？
這小子，他們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莫卿卿，雖然三年過去了，可是這麼多年他都是孑然一身，誰知道……原來……
夜擎蒼皺眉，「只是婚禮取消罷了，至於娶誰不重要。」他看了紅纓一眼，隨即歎口氣說道。
「放心，我不會娶紅纓。」
屋內何時人都散了，又是何時安靜的，紅纓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她躺著，眼睛瞧著頭頂，眼睛一眨不眨。
心，冷了幾分。
她終究是沒有資格做他身邊的人，無法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因為她身上還流著的那一半的血液。她恨，非常恨，恨極了，可是卻又無法改變。
門外。
花凝雪一把堵住了夜擎蒼的去路，冷聲問道：「你是什麼意思？耍我玩呢？」語氣裡帶著濃濃地恨意。
夜擎蒼不屑地掃了她一眼，「耍你玩？本尊不屑！」他語帶冷意，一把揮開她，只覺得礙事。
花凝雪經不住他的力氣，被他給用力揮倒在地上，咬著下唇，真的非常恨，卻又因為自己太弱了！
夜擎蒼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既然想要一個答案，那麼就是，你不配。」
花凝雪死死地咬著下唇，冷聲地說道：「我的確不配，但是她紅纓就更不配了，你信不信，我立馬告知整個龍族人，這紅纓的身份，你覺得她會是怎麼樣的遭遇？」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一把提起了她的衣領，「你敢考驗我的忍耐力，你大可以試試！」
被這麼抓著，花凝雪的呼吸困難，手腳都沒有力氣掙扎，脖子被勒得死勁，卻說不出話來。
「可記住我說的話了！」他猛地將她扔在了地上，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吩咐道，「來人，把這個女人趕走，從此後，不准她進入。」
花凝雪恨恨地瞪著夜擎蒼的背影，真想用眼神殺了他！
***
花凝雪的事情立刻就傳了出去，這下賭坊裡一片沸騰。
「你說著花凝雪都已經這樣了，早知道就不這麼早押注了！」
「可是我聽說族長說也不會娶紅纓姑娘啊，這到底算誰勝呢？」
「這……」
是夜，涼風拂面。
紅纓心裡亂糟糟的，想不通那個人說的晚上是何意，不過她卻是有心地給自己的門上鎖。甚至還搬來了桌子板凳堵住了門，她竟是有些怕了。
今天若不是長老來了，估計她也真的是把持不住了自己了吧？
天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關係，這事情會變得多麼複雜，她可是想都不敢想了。
結果，她提心吊膽地在屋子裡等了半晌，就沒聽見門外有動靜，看來白天的那兩個字只是想要戲弄她吧？
別看那人冷漠無情的樣子，要戲弄人，絕對能把你弄哭。
雖然以前的她從來都是站在他這一邊，幫著他戲弄別人，看著別人被他給惹惱惹哭，可是也有好幾次，那小子也會戲弄自己。因為喜歡，所以原諒了他的一切。
現在，想想，那小子不會無聊到了這樣的程度吧？
等了半晌沒有動靜後，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確定那人今晚上是不會來的。
她竟然在可恥地期待著，她有些覺得自己可笑了。
剛吹滅燈，一股涼風自身後拂過，她對異樣的空氣極敏感的，猛地轉過身去，那人就飛快地抓住了她的腰際，將她拉近。
他的胸膛，可能是因為外面夜微涼，帶著一絲涼意。
熟悉的熱氣噴灑在了她的耳邊，紅纓的心突地一跳，忘記了呼吸。
「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他忽然說道，語氣帶著笑意。
紅纓不解地抬眸看向他，月光灑了他一身，讓他更加耀目，「族長，別鬧了，快回去休息吧。」真頭疼，心裡明明期待，可是卻又要被理智所控制，堅決不能和他有更多的親密關係。
夜擎蒼不悅地皺眉，卻是扣緊著她的腰際，「我沒鬧，既然我取消了婚禮，你該按承諾兌現，把你給我。」
紅纓：「……」她何時承諾過這樣荒唐地諾言？
「紅纓，不要拒絕我，你永遠都拒絕不了我，不是嗎？」他低首，臉湊得極近，那近在咫尺地櫻唇，再靠近一點就能觸碰到了。
他果然是最明白她的人，是啊，只要是他，她總是拒絕不了，的確是永遠都拒絕不了，可是現在這樣的場景，她不能理解了。
「我為什麼不拒絕，我並未答應過你。」紅纓皺眉，回憶般想了想。
夜擎蒼今晚格外有耐心，「可惜你已經答應了不是嗎？那/夜醉酒，你輕薄了我，從小便將我的身子看光了，你不付出一些代價怎麼行？」如果不是光線太暗，紅纓定然會發現他的嘴角在笑，而且那笑意染著一絲溫柔的光。
「……」紅纓怔然地抬頭，心裡大驚，原來……他都知道？他竟然都知道？一種侷促不安開始在她的眼裡閃爍。
「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給任何人。」他輕輕捉住她的下巴，「可明白？誰敢要你，我便殺誰。」
「為什麼？」紅纓不解地皺眉，「你對我並未有感情。」他們之間並未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他憑什麼要求她是屬於他的呢？
夜擎蒼眼裡劃過一抹笑意，湊近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的確，我不愛你，可是你愛我。」
紅纓的心顫了顫，想說你妹的臉皮真厚，可是這話終是說不出口，被他以吻封緘。所有的話語都淹沒在了吻裡。
她是愛他，她是無法抗拒他，她是只能傻傻地被他牽著鼻子走。
兩人腳步凌亂地何時轉移到床上的，紅纓並不知道，他壓著她，急切地撕開她的衣衫，她竟是不想再反抗。
「我忽然想回答你的問題。」夜擎蒼的手忽然一頓，波光瀲灩的眸子盯住了她，「你問我，為什麼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做我夜擎蒼的女人，為何唯獨你紅纓不可以？」
紅纓的心顫了顫，抬眸看向他。
「這個問題沒有為什麼，因為你可以做我的女人，但是你卻不能做我的妻子。」他說著話，明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可是卻是那麼殘忍。
紅纓的心在顫抖，知道他的殘忍，卻不想，他的殘忍用在她的身上時，竟是那麼痛！所有人都可以指責她警告她說不可以和夜擎蒼在一起，做夢都別想做他的妻子，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唯獨他夜擎蒼說出口的時候，就讓她的心一陣陣的揪痛。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殘忍……」她喃喃地低問，眼角竟是滑落了一滴淚水。她不知道原來，除了娘死了之外，她還會有淚流，而他，是讓她哭泣的第二個人。
夜擎蒼低首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他不想傷她，可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傷了她。
他知道，他對她不是愛情，有的卻是只有佔有。
為什麼？
紅纓的身子主動迎了上去，手微微顫抖地開始解開他的衣衫，既然這樣，倒不如在這樣的晚上徹底佔有他，讓他至少在這樣的一天裡是屬於她的！
***
清晨的陽光緩緩照射入屋子裡，門外傳來了一絲絲雜音。
夜擎蒼微微皺了皺眉，用手擋住了眼睛，試圖阻隔那刺目的陽光，可是待想清楚了昨晚上的事情後，他才想著睜開目光來，身旁卻沒有那女人的蹤影了。
他一怔，坐起身來，絲滑的被褥滑至腰間，讓他壯實的胸膛展/露/無/遺。他皺眉，這是紅纓的房間，她去了哪裡？
門外的聲音更加吵鬧了。
「族長呢？」
「不知道啊，大早上就不見他的蹤影了啊！」
「真的是，出大事了啊，趕緊找到族長啊！」
這時候天長老的聲音也竄了進來，「你們笨啊，看看紅纓在哪裡，族長便在哪裡。」
幾人哦了一聲，誰知道紅纓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夜擎蒼是光裸著上身走出來的，反正他府邸裡也沒有女人，除了紅纓一人，他也不在乎。
「怎麼了？」
門口的人全數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半天吐不出話來。
小廝看得差點鼻血噴了出來，實在太香艷了！
天長老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小兔崽子，你在紅纓的房間做什麼？你們……難道……」天長老一愣，一把推開了夜擎蒼，進屋子裡看，屋子裡一片凌亂，還有奇怪的氣味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