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 很多無奈，都是自己選擇 文 / 靈婉兮
沒人去關注莫詩雲的動作，更加沒人會注意到她眼裡的殺機。
只有洛天澈，他的目光微微一凜，再也無法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了，猛的站起來，喝了一聲：「卿卿，小心！」
這麼一句話，讓本來都已經懷疑的金墨澤雙眸一閃，看向了正蹦蹦跳跳地下來的莫卿卿，洛天澈叫她什麼，叫她莫卿卿？
夜擎蒼的眼裡更是閃過了濃濃的殺氣。
莫卿卿一愣，隨即頓住了腳步。
身後驀地響起了一聲「砰」地槍聲，只是那槍聲沒有朝著自己打，而是打向了另一旁。莫卿卿回頭去，便看到莫詩雲的槍指著一旁的樹木，似乎發洩似的猛射擊出去。
大家都還未回過神來。
只有莫詩雲知道，自己在剛剛那一個衝動之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在最後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她轉移了方向，射向了大樹。她忽然覺得自己好窩囊，窩囊到自己都要嘲笑自己。
莫卿卿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嘴角那明顯的嘲諷的笑意，知道她剛剛是對自己動了殺意吧？
洛天澈此刻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沒事吧？」
「沒事沒事。」莫卿卿搖搖頭，明白他是擔心自己。
這一場比試過後，大家似乎對這位離玄國的皇后更加好奇了，因為很多人都知道那件事，關於曜王當初娶妻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曜王那天突然改變主意娶了這個姑娘，恐怕他們的皇上也還是沒機會娶到莫詩雲的。
只是，兩個女子究竟哪個更加有魅力，哪個更好更優秀，他們很難分辨。
夜擎蒼目帶凶光地掃向了莫詩雲，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大膽的，莫卿卿如果有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幹的！
是夜，皇宮舉行巨大的晚宴，宮廷裡，各種繁華，各色美人，各樣才子，當真是熱鬧無比。
莫卿卿藉著如廁的理由，偷偷地溜了出來，結果很意外的是讓她撞到了一場好戲。
看著遠處的兩人的身影，她下意識地就躲到了角落裡。樹叢很大，足夠她躲避在其中。
遠處，一白一紅的身影站在樹下，相對無言。
冰羽站在那裡，就好似一朵白蓮，在默默綻放，依然還是那麼纖塵不染，舉世無雙，卓然**。只是他週身籠罩的悲傷，總是那麼明顯，想讓人忽略都沒辦法。
莫詩雲今天本來就是一身火紅，站在他的身邊，襯得更加明亮了幾分。
「冰哥哥，對不起，這一場感情，是我負了你。」
冰羽輕輕一笑，「你沒有負我，只是因為我沒法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是俯瞰這天下，而我不過是想要逍遙江湖，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前你不是常常說我不思進取，沒有野心，怎麼能夠做一個男人？」過去，她對自己的不滿的表情，總是一幕幕地在自己的腦海裡閃過，他記得非常清楚。
他以為她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同時也知道她對自己的意見似乎很大。因為這樣，即使喜歡她也不會接受自己的原因就是這樣。
莫詩雲低頭，笑了笑，「師兄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說出口呢。我想要的太多，我是個貪心的人，你不求太多，你太容易滿足，我們根本不適合。」
「那……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要殺她？那位莫姑娘如果不是她，你也活不成，你不該對她產生這樣的偏見。」冰羽的語氣一轉，飛快地就轉移到了莫卿卿的身上，他知道，莫卿卿是善良的，從來不會想要傷害別人，可是莫詩雲今天舉槍對著莫卿卿的那一刻，他似乎就明白，這個師妹再也不是自己當初認識疼愛的那個師妹了。
他所疼愛認識的師妹，不會想要傷害別人。
可是莫詩雲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冷笑了幾分，「怎麼，難道冰哥哥你現在也成了她的冰哥哥了，所以要保護她嗎？好，你們都向著她，你們都保護著她，我只要自己保護自己就好了！」她怒視了一眼冰羽，轉身就走，她非常生氣，心裡的那股火氣再也不能平靜。
都是莫卿卿，又是莫卿卿，全部都是莫卿卿。
如果她不出現，不代替自己的位置，那麼今日的她該是多麼風光！
看著她生氣地轉身就走，冰羽張嘴想要叫住她，可是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莫卿卿躲在草叢裡，看著他們之間的彆扭，難得見到冰山一樣的莫詩雲還會有這樣的生氣，她對著自己就算討厭也絕對不會使小性子，可見她對冰羽是真的喜歡。
她站起身，走到了冰羽的身邊，「你還愣著做什麼，去追她啊！」
冰羽被莫卿卿推了一把，嚇了一跳，轉過臉來看到莫卿卿分外驚奇，「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他剛剛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的出現。
其實有時候想想，真的很難清除自己對莫詩雲的感情是否在某個關鍵的時刻發生了變化，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自己為什麼沒有那樣的衝動了呢。
「哎呀，這不是重點啊，讓你去追她啊，否則你就真的失去她了。」莫卿卿有時候覺得這個蓮花一般的男人有些遲鈍，真正該衝動的時候他卻不衝動了，這是怎麼個回事嘛！
冰羽呆愣了一下，隨即無奈一笑，「說什麼呢，她已經嫁給了這裡的皇上了，我追她也沒有機會了。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我卻是一名不起眼的男人。」
莫卿卿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也跟著歎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光景，心裡有些難過。莫詩雲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現在有些看不清楚了，對她的瞭解當初只是從外人的口中得知。只知道那不過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小蘿莉，她的心思怎麼能夠如此早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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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詩雲憤憤地走離了那與冰羽會面的位置，走了半天，也沒有見冰羽再回來追自己，她心裡真是又氣又笑，可是明明知道這不能怪他，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她要的東西太多，所以她選擇了轉身離開，她不能要求人家還依然站在原地等待著自己。
「皇后娘娘怎麼獨自出來了？」金墨澤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碰到她，他心中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別人來替自己解開，當然，莫詩雲就是最好的答案。
莫詩雲猛的轉過身來，看到了一身金色袍子的男人，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少之又少，但是莫卿卿與他的交流的畫面還是能夠在腦海裡捕捉地到。她嘴角輕輕一勾，走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
「你……和莫卿卿不是同一人？」金墨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他不會拐彎抹角，很直接地就問出了口。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罷了。
莫詩雲的雙眸一閃，心裡有了一抹光亮，「是，當然不是一個人。皇上之前認識的那個莫卿卿，是不是長成我這樣呢？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她因為一個陰差陽錯，換了一下靈魂，也許怎麼說皇上都無法相信的，不過事情的確就是如此。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她回到了她的身子裡，我也回到了我的身子裡。皇上當初喜歡的那個女子其實是她，不然曜王又怎麼會毫不猶豫地娶了她，還讓她做皇后？」
金墨澤的手握成了拳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張有些熟悉的臉，可是她臉上的神情真的都非常陌生。
「皇上，如果你想要奪回她，我有一個好主意。」她嘴角一勾，她絕對不會讓莫卿卿好過的，因為她也不好過，莫卿卿也別想和洛天澈恩愛！
宴會還在熱鬧地舉行著。
莫卿卿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就見洛天澈一個人悶悶地喝酒，見到她走來，一臉幽怨地瞪著她。
「怎麼了？」莫卿卿坐下後，一臉奇怪地看著他，「這麼一副怨婦的表情？」
某人：「……」他明明是怨男好嗎？這丫頭真是不會用形容詞！
「咦，表演結束了哦？」莫卿卿看了台上一眼，發現節目已經結束了，轉過視線，發現洛天澈那雙深邃的黑眸依然還定定地看著自己。
「卿卿，你真過分。」他低聲控訴著，「丟下我和別的男人幽會！」
莫卿卿皺眉，「胡說，我才沒有！」這是欲加之罪好不好，她怎麼可能放著這麼一個大好男人去和別的男人幽會呢！她除非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結果從洛天澈懷裡竄出了一隻白色的毛球球，非常氣憤地叫道：「哼，臭女人，少狡辯了，人家剛剛去撒尿的時候瞧見的。還說什麼去如廁，騙子！主人，不要理她了！」
莫卿卿眼睛瞪得老圓，這只臭狗，居然污蔑她！手猛的伸出去就抓住了它，「好你個傢伙，居然敢如此污蔑老娘，老娘立刻就扔了你！」這東西雖然口中叫洛天澈叫主人，可是好歹一開始是自己看上的，怎麼說她莫卿卿也有半個歸屬權！
「哇哇嗚嗚，主人救命！女魔頭發狂了！」小白球在莫卿卿的手中強烈掙扎，開始害怕她真的要把自己給扔掉了，衝著主人對她的*愛程度，要由著她絕對很有可能。
不過這一次，洛天澈相當有良心地出聲了，「卿卿，別鬧了，放下它。」說著已經伸手奪回了自己的*物，抓住了她的手。
「它既然是污蔑你，你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清者自清！更何況，你如廁罷了，回來的怎麼剛好和冰羽一同回來呢？哦，我知道了，你是說在回來的路上剛好碰到了是吧？」
莫卿卿真佩服他的善解人意，不過她不想讓他誤會，「吶吶吶，你別誤會哦，我只是偷聽了一些東西，他和莫詩雲說的話，然後就忘記如廁了。」
洛天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莫卿卿湊近了幾分，「天澈，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
「怎麼？」洛天澈的目光移向了她，發現她的臉不知道何時湊得格外近，近到他似乎都能夠數清楚她的眼睫有多少根，他的心突地一跳，低下眉眼靜靜地看著她。
「我不太想留在這裡。」她撇撇嘴巴，發揮她撒嬌攻勢。
洛天澈的目光裡閃過了一抹笑意，她難得對自己撒嬌，其實有時候她撒嬌起來，他都會情不自禁地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就算要求也許非常不合理。
「很快了。」他回答她，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掌中。她的手好小，自己可以完全包裹住，那是一種溫暖的柔軟。
夜擎蒼目光緊緊地鎖在他們的身上，他很後悔，請他們來，簡直就是來給自己添堵的。
晚宴結束了，也就意味著新皇的封後大典結束了。
從這一刻起，莫詩雲便是他的皇后。
他匆匆往自己的宮殿而去，但是在宮門口停下了。
一旁的侍衛剛準備推開門的時候，他卻抬起手阻止了。
「慢著，移駕到皇后的寢宮。」夜擎蒼的心裡閃過了一抹奇怪的想法，他現在的妻子是莫詩雲，就不該再在心裡裝下別的女人，這樣對任何人都不尊重。
可是，他無法抹去莫卿卿在自己心裡的感覺，很強烈很深刻。
侍衛一愣，想了想便點頭。他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明白皇上今晚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明明陰沉地有些嚇人，可是下一刻臉上卻又勾起了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真的還不如不笑，實在太駭人了。
莫詩雲沒想到今夜夜擎蒼會來，宮門被推開了，夜擎蒼踩著夜色緩步走入。她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皇上來了啊。」說著給了丫鬟一個眼神，將宮門給關上，上前便伺候他來。
手剛觸碰他的衣裳，忽然被他給握住了手，莫詩雲大驚。
「今夜，算是我們新婚。」夜擎蒼紫眸裡沉著一絲光亮，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溫柔的意思，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身上，看著這張明明熟悉的臉，曾經縈繞了他之後所有的夢裡，可是當她陌生地問自己自己是誰時，那種痛苦，豈是一句話能夠概括的。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的是她，還是莫卿卿，亦或是曾經喜歡過去的莫詩雲，現在喜歡卻是莫卿卿了。
莫詩雲低垂下眉眼，「皇上，從今日起，臣妾就是你的妻。」她已然面對了這樣的事實，她無法和自己愛的男人相守一生，因為她的野心太大，所以她選擇了他。
她以為，他能夠給自己想要的一切，如果自己拼上一切的話。
夜擎蒼忽然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際，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正如朕所想，讓朕看看，你是如何做我的妻。」說話間，低首攫住了她的雙唇。
莫詩雲的身子輕輕顫了顫，那一刻，她的心裡腦海裡閃過的卻全是冰羽的面容，可是她卻努力壓制著不讓自己想冰羽，努力想要回應夜擎蒼。
只是她還是神遊了。
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人給推開了，身子被他給狠狠推倒在了地上，她沒忍住痛呼了一聲，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夜擎蒼冷冷地看著她，「討厭你這樣三心二意，你既然不喜歡，為何還跟我成親？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
「呵呵……你不是一樣。」莫詩雲整個人軟趴趴地坐在地上，不在乎地上的冰涼，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冰涼的笑意，「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明明是莫卿卿，你們都只在乎她。哈哈！你們越是在乎，我越是要毀掉！」
「莫詩雲，你敢！」夜擎蒼怒地一吼，瞪著她，「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她日後有什麼差錯，朕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做的，仔細了你的命！別以為你的鳳凰族能夠幫你什麼！」說完甩袖而去，他非常氣憤，氣憤的原意不過就是她嘴裡說的要毀掉莫卿卿。
侍衛站在門口，卻見皇上忽然開門往外走了，頓時有些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呢？今夜不是皇上和娘娘的大婚嗎，怎麼皇上氣呼呼地走了呢？
相比較這裡的熱鬧，莫卿卿的房間格外安靜。
莫卿卿靜靜地趴在洛天澈的胸膛上，聽著他胸前那強有力的心跳聲，感覺地到兩人之間的貼合。
「你真的要去龍族？」莫卿卿微微抬頭，當然，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洛天澈輕輕嗯了一聲，「你若是不想去，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莫卿卿想當然地就拒絕，她並不想錯過他的一切，「不過龍族進入之前，你確定能夠矇混過關嗎？」
「自然能。」洛天澈嘴角一勾，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卿卿，最近夜擎蒼恐怕不會那麼閒地來盯住我，趁著這段時間進入時最好的機會。」他剛登基，恐怕要做的事情太多，還有一個莫詩雲等著他要去收服。
其實用他的目光來看，莫詩雲和夜擎蒼的確是不適合，但是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他們自己走下去。
莫卿卿的眉糾結了一下，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目光漸漸迷離了幾分，有些睡意襲來，她也腦袋混沌地無力去思考他的話中的意思了。
只是想著，明天早起去看看這裡的周邊風景，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一隻大手卻是非常不安分了，在她睡意盎然的時候，開始擾亂她的睡夢。
「別鬧！」她一巴掌就拍掉了身上的爪子，結果那只爪子又鍥而不捨地爬了上來，開始撩撥她身上的火焰。
飛雪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這裡的夜空，想著莫詩雲今天的一切，心裡有些擔心地皺眉，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族長的，她恐怕要和洛天澈提一提，派些人在莫卿卿的身邊，心裡總感覺到一絲不安。
「靠，混蛋！你不是讓我睡覺嗎？」
「我是讓你睡覺，問題是我睡不著啊！」
「嗯？啊……唔唔……」房內傳來的聲音，立刻打斷了飛雪的思考，飛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們總是每天鬧鬧，這樣也挺好的，看著他們幸福也真是件好事。
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人英俊的面容，那個人陽光的氣質深深打動了自己。
不過……族長似乎不太同意自己和楚將軍有太多的來往……
翌日早上，莫卿卿起*的時候就沒見身旁有人了，昨晚上又被他給騙著折騰了*，那簡直是糟心哦！
「嗷嗚，主人說你醒了自己去吃早餐。」小白球在軟榻上打著滾，一邊打滾，一邊斜著眼睛看著莫卿卿，那眼神裡流露著濃濃的鄙視。
莫卿卿瞪了它一眼，真是恨不能把它給踢出去，「那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哦~」它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忽然裂開嘴笑，「主人說，你今天負責照顧我！」
莫卿卿在心裡大大地罵了一個靠字，這只*物的待遇都比自己好，它每天都有人照顧，為毛自己就沒人照顧？
「可以是可以，不過老娘說話你可得聽話點，待會兒藏好點，別突然露出來，小心我把你給丟了，餓死你！」
小白球忽然在軟榻上停下了，打了一個顫，這個女人真可怕，居然又要餓死自己~待會兒要向主人告狀去。不過它知道，告狀多半也沒有好結果。下一刻，它的身子被人給提起來，扔進了莫卿卿的懷抱裡。
莫卿卿第一次把這樣的毛團團扔在自己的衣襟裡，感覺奇特，以前看著洛天澈把這只龍給捂在胸口處的時候就覺得格外吃醋，他怎麼能夠對自己的*物這麼好，自己都不能夠被他溫暖的懷抱所摀住……
靠，自己居然和一隻*物吃醋了！討厭！
走出門的時候，陽光正好。
「族長，你醒來了啊！」飛雪迎了上來，「去哪裡看風景？皇上說了，今天你想去哪裡，我負責陪你。」
莫卿卿嘴巴撇了撇，是飛雪陪，又不是洛天澈陪，「我們去哪裡玩呢？飛雪，聽說這附近有一座寶山，上面好多貴重藥材，我們去吧？」
「額……族長，那山上很危險吧？」飛雪苦了一張臉，陪她去遊玩去看風景，可不是讓她去冒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