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八 揭開偽裝 文 / 磨石點點
曲宏認認真真端詳了一回,道:「我已說過從今天早上就是這樣啊!」
「木舒雲,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不是……」
辯解被成默默粗魯的打斷:「你還能裝下去?又忘裝娘娘腔了。」每個字裡都帶著怒火。
「什麼?」曲宏也很是痛苦,對於皺而醜的臉他實在不想鼻子對鼻子的近距離欣賞。
「我的臉。」成默默叫道,雖然很少注意自己的臉,但臉皺成這樣實在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要不要我幫你找些驅魔的道士來?」曲宏一本正經道。
成默默眸中怒火更盛。
「從昨天你就有些奇怪,今天就越發的奇怪了。你說成墨不沉默,豈不是令人很奇怪!況且你做的那些事實在是常人所不會做的。」
成默默的手纂成拳頭,怒火越竄越高。
曲宏很遺憾地道:「難道我好不容易習慣了你的沉默,你又不沉默了。」
「木舒雲。」一字一字吐的咬牙切齒。
「你中邪了?」
「裝傻。」
成默默的拳頭砸向木舒雲,木舒雲只一抓便抓到了成默默的雙手,心中忖道這傢伙最近腳步虛浮,什麼時候這樣好對付了,疑惑不解道:「你怎麼這麼弱。啊呀!烤焦了。」
將烤雞拿下來,成默默一點都沒有分給曲宏,每口都咬的極是用力。
「我真的不是……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的偽裝應該是完美的。」對那雙堅信的眼再裝也沒有用了,曲宏便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就是木舒雲,但對成默默的臉明顯就不是那樣關心。
成默默怒極臉上反而沒有了表情:「我只想知道我的臉怎麼辦?」
木舒雲再次道:「你的臉從早上就是這樣啊!是你自己亂吃東西吧。」
「你……」
「也許是你半夜洗澡洗出來的。」
「那天冒充我的人是你。」
真是火上澆油。
「怕什麼,反正你……」木舒雲趕緊咳了一聲,轉變話題,「你昨天在姜大夫那裡做什麼?」
經此提醒,成默默恍然,原來如此!看不見的二千兩賺的可真不容易!竟有毀容一節。成默默不快地啃著雞。
木舒雲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打李升打的很過癮的時候。」成默默極快地說完,沒有內力真是可憐,木舒雲只那樣一抓便抓到了,抓的她怎麼也掙不開。
「哈!」木舒雲張大了嘴:「那個時候你在?」
「在。」默默翻了個白眼很肯定地說。
「那你……你不恨李升。」木舒雲本來想問她是什麼時候去的,當時躲在哪裡但嘴邊卻想了起來,那時他是看到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爬上樹,那人的舉動分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哪有那麼笨的爬牆頭的。當時壓根沒聯繫到會是她,還以為是不相干的人呢?仗著自己現在這個裝扮便沒有理會,沒想到那時便露了陷。
成默默問:「你殺了他?」
木舒雲極為自豪道:「我們木家谷向來只救人不殺人。我只是狠狠地教訓了他一下。」
「哦。」成默默冷著臉應了一聲。
「哦是個什麼意思。倒是你究竟為什麼突然變的這樣,換了個人似的。」
「明知故問。」
「我們認識這麼久,就數今天聽你說的最多。還有……」想到那個可笑的吻,木舒雲不由笑出聲來。
原來是指這個,成默默嚥下口中的雞肉,道:「改頭換面。」
只要想到她今天所做的事情就忍都忍不住地想笑,木舒雲努力忍下笑意:「誰刺激你了!」
成默默不知怎地便想到了方纔那張被扔掉的紙上畫著的極醜的兩隻鴛鴦,緊緊地盯著木舒雲一字一字道:「我準備找個好男人。」
木舒雲下意識地向後退,這如狼似虎的目光,目標不會是自己吧!木舒雲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聲音來,想到她方纔所說的找人,不會真的是自己吧!鎮定片刻後道:「你不是要考功名嗎?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
「剛剛。」
木舒雲謊道:「我絕對不適合你。」
成默默收回怒視繼續吃,含糊不清地道:「我也發現了。」
木舒雲鬆了口氣:「你記人的眼光不是很差嗎?」
「你怎麼知道?」
「你去了九鳳宮連柳葉兒都不記得,你認人的眼光還要怎麼差啊!」
成默默無語,她不是真正的成墨,況且記心差又不代表任何時候都差。
放鬆的木舒雲又八卦道:「你看上薛和越翎哪個了?」
「嗯?」這次輪到成默默不解了,抬頭卻驚奇地發現天黑了。
木舒雲道:「我勸你不要找上越翎,聽說,凡是靠近越翎的人下場都很慘。」故意將聲音壓低拉長做出很是淒慘狀。
「多慘?」
「消失算不算很慘。」
如果是死了那的確很慘,不過,她現在好像還很好的樣子。
「不要以為現在很好便很好了,說不定會你隨時都有可能會消失。」
成默默拿起木舒雲的衣襟擦乾淨手,靠在樹上,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會不會永遠這樣下去。
「你看上誰了,只要不是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不謝。」成默默冷淡淡地回了一句。提到婚嫁,成默默便忍不住又想到那個人,失去之前也未嘗覺得如何的不可捨掉,失去之後才明白原來是如此的不可捨。事隔了這麼多年,估計他的孩子都已要滿街亂跑了,她卻依舊是心痛不已,令人窒息。錯誤永遠不可挽回。
木舒雲語氣輕鬆調侃:「雖然我也知道你定然在見了我的真面目之後難以自拔,但是我真的不適合你哦。最重要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你。天下男人多的很,即使我不喜歡你也不必如此氣餒。何況我還決定要幫你覓得除我以外的乘龍快婿,也不知你那些們乘龍快婿見了你那寶貝兒子會是什麼表情?」
成默默脫口道:「兒子?」幾乎就要將紅鳶帶來的那個小孩子忘記了。
「那個小孩是個男孩。怎麼樣?不錯吧。我很是佩服紅鳶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給你生下個男孩子來。」木舒雲說著很是誇張地笑了,如果紅鳶知道她是給孩子找的父親並不是個男子不知會有何等精彩的表情。
成默默很也很佩服,不過她佩服的是他們兩個人。一個不知真相胡編亂造,一個知道真相卻信口胡說。忽地又想到若是那時答應了他,現在他們的孩子也可以滿街亂跑。快死了人的心境竟也不一樣了。天下第一,真是一場可笑的夢。心又劇烈的抽痛。真的再也沒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