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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五 作弄 文 / 磨石點點

    天近拂曉,好不容易才抄完,滿身滿手都是墨跡。本想去澡堂可實在沒有勇氣,即使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人去也沒有勇氣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由她來假扮成墨,聽起來不難做起來竟是如此之難。成默默用力伸個懶腰,又扯的傷口疼痛。自哀自歎了一會,還得先處理身上的墨跡。

    從外面拎了一桶冷水回來。手剛伸到水裡不由地輕輕啊了一聲,好冷的水。原本打算好好洗一洗,最後在冷水面前屈服只是隨便洗了洗。吃過早飯,抱著一大堆的紙交給早早到了學堂的齊蘊。柳修緣來的遲了,小跑進來正好看到那疊紙上蚯蚓一樣的字,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摔著哪裡了?」凌林急著抱上前去認認真真地檢查,引來數道羨慕的視線。

    「沒事,沒事。」柳修緣邊說著邊慌慌張張地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向前走了數步又折回來,這才驚覺他原本的座位被人坐了。

    凌林看著成默默道:「成墨,這是柳修緣的座位。」

    成默默抬頭看著名為柳修緣的男子,為何名字和相貌都這麼熟悉。

    「成墨,這是柳修緣的位子。」凌林再次重申。

    柳修緣慌道:「無妨,那裡還空著一個位子。」說著便要走到過,凌林用力扯了他的衣服,一字一字用力道:「你要坐在我旁邊。」這時卻有人不客氣地坐了凌林的座位,凌林正要發火,看到坐著的人是越翎只得硬生生地將火氣壓下去。和柳修緣同尋了一處坐下,眼卻不時地恨恨瞧強佔了自己座位的越翎,有恨無處洩。

    越翎坐下提筆便寫了一個字,成默默看過去看到一個「聽」字,蒼勁有力,極為悅目。再想想自己的字,真是愧對成墨。

    上午的課在成默默的昏昏欲睡又不敢睡中緩慢至極的度過了。下午,成默默隨著熟悉地面孔走到一間擺滿樂器的房間。看的成默默眼花緊張。趕緊找了個最未的座位坐下。

    不時,有人在身側的空坐位上坐下,成默默垂著頭並未理會,她只希望沒有人注意到她,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有人提起成墨擅於彈琴之事。突然有人硬是插身到成默默與旁邊之人的中間,硬是將兩人擠開坐進來。

    「修緣,我與成墨昨天可是相鄰而坐,你總不能讓我們分開坐吧。」方才坐下之人是柳修緣,硬擠進來的人便是凌林。

    成默默無言,昨日遞筆的人不就是凌林嗎?若不是那只筆她也未必要留的那麼晚去熬夜到天明寫那一百遍的字。而且,今晚明晚以及以後很多個晚上都要不停地寫字。

    「凌林。」柳修緣無奈被擠出,心中明知定然是凌林定是因為今天上午之事要作弄成墨,又不好直接指責。只得當是沒聽見,轉頭裝作在看樂器。

    「成墨,昨天齊先生留你是做什麼。」明明眾人都看到了那疊厚厚的紙,凌林卻還要故意問。雖然沒看到紙上的字,但也猜的出必然不漂亮,否則齊蘊也不會佈置那樣的練字的功課,還那麼多。

    成默默此時才想到昨天提醒她留下的人也正是凌林,害得她餓了許久最後吃了一隻烤焦的鳥。目光不由在凌林身上瞧了瞧,於是成默默驚訝地發現,凌林並非他而是她,若看不出凌林是娉婷嬌柔的女子那人的眼睛一定是瞎的。

    原本無座位的身側竟有人搬著椅子坐下,此人正是柳飛。柳飛方坐下便有股脂粉味竄入成默默鼻中。這一次成默默立刻便肯定這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嬌小可愛的美女。身處兩大絕色美女之中,成默默頓感壓力無限。難道這是因成墨的吸引力太強的緣故。

    看出柳飛和凌林是女子的並非只有成默默,眾學子的眼睛是雪亮的,這是公開的秘密而已。當看到學院中兩位美女都坐在曠課一年的成墨身側時,眾人的眼中是滿滿的嫉妒。

    成默默視線在身側三人身上瞟了幾次,瞟的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故意轉了視線卻看到成墨的仇人正坐在最前面冷冷地看著她。心中一驚,武功輸了氣勢不能輸,也直視著他。兩人互視了片刻,教樂器的葉先生走了進來,兩人目光便都自然而然地移到葉先生身上。

    吳郢起身對著葉先生躬身行禮,道:「我等今日是否可以聽到葉先生得意弟子的琴技呢?」

    越翎聽此話心中不快。

    成默默只得起學著吳郢的樣子也躬身道:「學生再也不會彈琴。」

    葉先生點點頭,道:「成墨伸出你的手。」

    成默默不知何意,僵硬地伸出手來,五指併攏。眾人不約而同的同時看向那雙手,只覺得這雙手實在不怎麼樣。比之他們白皙修長的手不相同,那是雙佈滿老繭的手。

    從一雙手可以得知許多的東西。所以,葉先生看了成默默的手之後,點了點頭道:「好,好。」

    眾人不知好在何處。越翎卻是心領神會,心中更是疑惑滿滿。成墨的手根本就是沒有彈過琴的手,手上雖有繭卻不是用琴所至。

    成默默也凝視了自己的手許久,與凌林和柳葉兒露出來的潔白如玉纖細的手不同,她的手顯得有些粗糙,甚至沒有別的男子的手漂亮。於是在聽到好字之後,成默默趕忙將手收回了衣袖,完全沒有注視到越翎一直疑惑地盯著她。

    葉先生又點了點頭開始講課。

    凌林探頭輕聲對成默默道:「成墨,你的琴譜拿反了。」凌林的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不免有人在聽到之後輕笑出聲來。

    越翎極為怨恨而疑惑地看著成默默,他不相信曾經以琴技擊敗他的人會將樂譜拿反。只見成墨竟真的在書桌上倒轉書本,越翎不顧眾人驚詫起身便大步走去,探頭看去,心中驚愕非常,這一次才是真的拿反了。是故意的?

    看著越翎眼中的古怪,成默默不知所以,心中也不免疑惑究竟發生何事?

    越翎僵硬地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凝視著自己的琴。

    凌林則低頭捂著嘴笑,她是故意那麼說的,為的就是要成墨丟醜。不知為何她就是討厭成墨的緊。

    「越翎。」

    先生叫了幾次,越翎方才從方纔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要他如何相信他一直的宿敵卻連樂譜的正反都不知道,這麼多年的執著又是為何?在這樣的成墨面前他豈不是很可笑!

    原來他的名字是越翎,似乎聽成墨提及過。原來是如此俊美的少年,再想到他前日發瘋似的踩自己以及方纔那一系列奇怪的動作,心中對他又立刻做了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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