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剩女闖江湖

正文 二十二 情報 文 / 磨石點點

    成默默拿起筷子在口中含酒的女子下巴上輕輕一點,那口酒便順順利利地全都進了那女子腹中。酒猛地灌入腹中,一時辣的女子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反倒更添了幾分嬌媚。

    老鴇門口一個眼神或一個手勢大家早已心領神會了,必然會使盡渾身解數全力以赴。受苦的卻是成默默,周旋於這些久經風月的女子當中,左支右出,狼狽不已。

    成默默的筷子還沒放下,就聽到又一個嬌軟的聲音道:「公子,吃這個。」一塊糖醋裡脊已近的到快要插到眼睛裡。成默默手中筷子飛快一轉將糖醋裡脊送到另一個正好張嘴說什麼的粉衣女子口中。那粉衣女子口中突然被塞的滿滿的,著實嚇了一跳。

    雖是受挫卻沒有人後退,反是越挫越勇了,一個一個想盡了辦法靠過去。這個拉胳膊那個喂菜另一個便送酒過來,忙的成默默恨不得多生出幾隻手來應付。

    第一次,成默默覺得對吃的食物可以不挑,但對於環境至少還是要挑一下的。

    左躲右閃,仍是有幾樣菜下了肚,只是味如嚼蠟,實在不知是何滋味。不過這幾樣菜一入腹中,更激起腹內急劇變化——好餓。

    看來餓極了是吃飯的地方也可以不挑的。成默默不再顧及,拿起筷子猛吃起來。看的幾位姑娘傻了眼。不想她們竟是碰到如此粗魯的男人,真真是沒有一點品味。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定要將他從這窗子裡扔出去。

    房間裡立刻靜的壓抑,只聽到成默默吃飯時發出的聲音。

    忽地粉衣女子又笑著夾了菜送過去。菜在成默默的鼻子上方停下,成默默方待要躲,粉衣女人忽地鬆了手,帶著湯汁的菜滑過成默默的臉落到下面的盤子裡。然後,就聽到幾個女子此起彼伏的咯咯笑聲。

    手中的筷子斷成兩截,眾女子倏地禁聲。成默默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這些女人是什麼人?是木舒雲認識的嗎?他們好像很熟悉似的。不知木舒雲到底是去做什麼緊要的事了?又一想,為何要在這裡等那個傢伙,根本沒有等他的必要!可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就這樣離開。鬱結,為什麼一定要等那個傢伙!

    在成默默被嘲笑的時候,在一隱蔽之處,木舒雲正在欣賞她的尷尬、不知所措。此處正好斜對著成默默所在房間的窗戶,但又不會被注意到。真是個適合偷窺的所在。木舒雲好不容易忍下快要隱藏不住地笑意,目光轉到旁邊的美女身上,將想要繼續看下去的心情壓抑下去。

    彈琴的女子恰好彈完一曲,一雙纖手輕輕壓在琴弦上:「公子對朋友真是關心的很。」

    「有機會見到紅鳶姑娘才是最令我愉快的事情。」木舒雲拿出五千兩銀票放在桌子上。

    紅鳶從琴前起身,窈窈窕窕地走到桌前,纖手將銀票收入懷中,簡直不是在拿銀票,可是銀票要感謝這雙纖手用如此美妙的動作將它拿了起來。收起銀票,紅鳶緩緩從在桌旁,雙唇輕啟:「男人總是言不由衷。何事?」

    「成墨。」

    紅鳶咯咯笑道:「只有一個名字?難道,要我將天下所有姓成名墨的人都找出來?」

    木舒雲手指在桌上輕點,笑道:「你會不知道我要的是哪個成墨嗎?」

    「哦,如此說來便便只有一個了。多少?」

    「全部。」

    紅鳶笑道:「只怕太少了。成墨的價格很高。」

    木舒雲若有所動:「為何?」

    紅鳶道:「五千兩只能問原因?」

    木舒雲很乾脆地道:「還有什麼在找成墨?」

    紅鳶嘴角輕揚淺,笑道:「我們裡面談。」

    木舒雲瞥一眼剛才偷窺之處,看來成墨的笑話是看不到了,還是消息緊要。

    隨著紅鳶轉到另一件,房間裡是滿滿的嫩粉色,粉的讓人目眩。桌上擺著幾樣時鮮水果,可是都不足以果腹。木舒雲忽覺餓意襲來,似再也無法忍受,隨手拿了一樣來吃,卻是越吃越餓,反倒勾的腹中如火燒一般。可又不願意失了自己的身份,只能強忍,不得已硬是將視線轉向有著粉紅色花瓣的屏風。本來是想整別人,不想自己也跟著受整。

    紅鳶笑道:「公子,紅鳶餓了,不知公子可否願意陪著紅鳶吃些簡便的飯菜。」

    正有此意!難得碰到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子,不愧是回雁樓裡在各處安插的眼線,若沒有幾分眼力又如何能買賣消息。

    木舒雲點頭道:「三生有幸。」

    不一時,果真是幾樣簡單的菜上來,還有熬的濃濃的香香的粥。木舒雲故意慢悠悠地喝粥,其實在聞到香味的時候,餓火更加強烈地煎著脆弱的心,真想一口將粥吞下去。

    紅鳶只是象徵性地動了幾下筷子:「公子,這粥可好喝。」

    木舒雲點頭道:「紅鳶姑娘的粥自然是極好的。」

    「哦,那公子可要多喝些。」

    說著,又幫木舒雲盛了一碗。

    兩碗粥下肚,木舒雲方覺好些,腹中再也不似那樣痛苦難耐了。

    碗盤撤下,紅鳶方道:「無論是找成墨還是要關於他的消息的人裡最有背影最有來歷的當然是魔教教主。」

    聞此,木舒雲不禁愕然,實在沒有想到成墨會惹到魔教教主,一個九鳳宮都難以應付了,她居然還惹了魔教教主。這不就是在說和整個魔教為敵嗎?

    「那魔教教主現在知道成墨在哪嗎?」

    紅鳶笑道:「五千兩並沒有包括這個問題。」

    原來是價錢太低了,懷中又取出五千兩放在桌子上:「這樣呢?」

    意外的是紅鳶並沒有接,纖手輕輕劃過自己的臉頰:「不知道的消息是沒有價格的。」

    木舒雲並沒有收回銀票,而是繼續問:「原因呢?」

    紅鳶笑道:「成墨偷了魔教非常重要的一件聖物。魔教的人只是在清點物品時發現了成墨留的字條,上面寫著借此物一用。至於究竟是何物,連魔教中人也不知道。」

    魔教也太富了吧,連丟了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偷就偷了吧,留什麼名字?還不是害得自己被追,順帶連累自己。聯想近日的情形,木舒雲只能苦笑,看來魔教的追殺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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