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7章 大傻x 文 / 滇北南丁

    我媽果真去找了方芳，希望方芳能原諒她兒子。

    我媽說：「這件事情，的確是正義做得不對，他也已經知道錯了，我也把他給罵了一頓，但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就這樣分手，你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芳芳，我代表正義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我媽說著，一臉慚愧。

    方芳說：「阿姨，您別這樣，我跟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可能再回頭了，我已經死心了，可能……我跟他的確不適合吧！」

    我媽道：「你別這麼說，正義這孩子的確是不夠成熟，在有些行為上的確不夠沉穩，但他對你的心是真的，他只是還需要慢慢成長，過幾年，等他長大了，他自然就會成熟了，找一個比你年紀小的，也的確是為難你了，處處都需要你多擔待，以前我反對你們在一起，就是覺得你們不適合，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和他爸在心底已經把你當成我們家的兒媳婦了，你這突然說要分手，我和你叔叔都很痛心。」

    方芳聽我媽這麼說，心裡覺得很欣慰，好不容易贏得家人的認可，沒想到，他卻幹出這樣的事來，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方芳沉重地歎了一口氣，道：「阿姨，謝謝你跟叔叔肯接受我，但是我跟他大概是沒有緣份吧！所以……還是分開比較好！」

    我媽說：「丫頭啊，你別衝動，阿姨是過來人，瞭解你的心思，這女人啊，在有些事情上，有時候就得忍讓一些，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可是女人卻沒有那麼灑脫，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歡正義的，難道你真的放得下那段感情嗎？」

    方芳咬了咬嘴唇，忍住眼筐裡的眼淚，吸了一口氣，道：「阿姨，您別再說了，我已經想通了，與其陷在這樣的痛苦中，還不如早點走出來，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媽歎了一口氣，道：「唉！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好自為之吧！正義實在不像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和他爸都覺得有愧於你，你是一個好孩子，是正義沒有那個福份，記得有空常來看看我和你叔叔，我把你當成自家閨女一樣看待。」

    方芳掉著眼淚，道：「謝謝阿姨！」

    就這樣，談判崩了，我和方芳之間走到頭了。我沒有悲傷，只有悔恨，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現在應該來承擔這個後果。我沒臉再去求她和好。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都活在單身男人之中。

    高考，馬上就要臨近了，我沒有太多心思去傷感，一心撲在了學習上。我要高考，而且，需要考一個好點的學校，之前本來是打算就考本地的大學的，那樣就可以和方芳在一起，可是現在，我們都已經分手了，那我就沒有留在本地的必要了。反而，我想走遠一點，離得越遠越好。我打算報考北方的一所大學。

    谷雪依然是我們的班主任，這並沒有變，變了的是我跟她之間的關係，現在，她完全把我當成了仇人。每一次見到我，她都會用眼睛斜我，我能感覺到她目光裡的恨意，但值得高興的是，她並沒有公報私仇的在學習上整我。她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我的成績是好是壞，她也不再過問。我不知道她和馬菲菲之間怎麼樣了。

    馬菲菲從那次談話之後，她便沒再與我聯繫，大概是不想給我困擾吧，我也不去打擾她，因為我也不想給她困擾。

    日子過得緊湊而壓抑，所有人都一樣，一門心思放在高考上，沒有時間去思考別的。

    我終於在前一次模擬考試中超過了楊慧玲，總分比她高出好幾分。但這一次，楊慧玲並沒有嫉妒我，而是佩服我。

    她說：「張正義，你行啊，浪子回頭金不換啦，這麼快就跑到我前面去了。」

    我謙虛地說：「僥倖而已。」

    楊慧玲說：「喲？怎麼現在變得那麼謙虛了，你以前可是很狂的啊。」

    我淡淡笑了一下，說：「以前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楊慧玲難得溫和地對我一笑，說：「你到變了不少，變得沒以前可惡了。」

    我說：「人都會變的吧，要是永遠一層不變，那說明永遠沒有進步。」

    楊慧玲微微一笑，說：「有道理，對了，你打算考哪所學校？」

    我說：「北方大學。」

    楊慧玲驚訝地看著我，說：「不會吧，你怎麼想到去北方啊，那麼冷，而且，憑你的成績清華北大是沒問題的，何必去北方大學呢？」

    我說：「因為，那裡離得更遠一些。」

    楊慧玲不解地看了看我，說：「那好吧，祝你好運！」

    我說：「那你打算考什麼大學？」

    楊慧玲說：「復旦。」

    我說：「挺好的。」

    曾經，我也想過要考這所大學，不過現在不想了。現在只想去遠一點的地方。

    溫師妹比我要小一屆，所以，我要在她提前畢業，她很不捨。

    她說：「哥，你就快要畢業了，往後，都沒人可以陪我了。」

    我開玩笑說：「學校這麼多學生，還怕找不到朋友嗎？師妹，你爸不是說要安排你去國外讀書的嗎？」

    溫晴雪說：「嘿嘿，畢業了再走。」

    我說：「你媽同意啦？」

    溫晴雪點點頭，說：「嗯。」

    我說：「那，你現在跟你爸的關係都挺好的吧？」

    溫晴雪又點頭說：「嗯。」

    我說：「那就好！」

    不由在心裡感歎，血濃於水，父女畢竟是父女，不管曾經有多麼大的心結，都能解開，而我的心結又該如何解開呢？想著，不免有些憂愁。

    溫晴雪見我歎氣，便道：「哥，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我說：「也沒什麼心事，就是……呵，沒什麼。」

    溫晴雪說：「對了，最近怎麼都沒見方老師來接你啊，你們是不是又……」

    我歎了一口氣，道：「有的事情是道不明也說不清的，有些錯誤也是一犯了就回不了頭。」

    溫晴雪疑惑地看著我，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她說：「哥，你不要想太多了，要開開心心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我現在，哪有心思空開心或者不開心。開不開心都不重要了，人怎麼活都是一輩子，難道還能活出兩輩子來不成？

    日子依然向前，高考就要到來。

    谷雪在講台上喊話：「馬上就要高考了，各位做好準備沒有？應該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吧，沒有做好準備的那些人，你們就臨時報佛腳吧，面臨人生考驗的時刻馬上就要來臨了，你們的命運轉折點，就在考場上，是成是敗就在此一搏，考得上的，你們也許會有輝煌的人生，考不上的也得想一想走出校門後的路，應該怎麼去走，社會是一所更加殘酷的大學，你們今後能不能經得住考驗，那就要看你們的了，十年之後，也許有的人已經有了美好的前途，而有的人卻還在過著慘淡的人生，路到底應該怎麼去走，你們自己去選，大家好自為之。」

    ……

    高考之前的幾天，學校已經停課了，大家休養生息，即將迎來那背水一戰。那時，班上搞了一次聚會。該哭的哭，該喝的喝，該分手的分手，該表白的表白。

    直到那時，我才跟谷雪說上話。當時，大家都喝醉了。我跟谷雪當然也不例外。

    當時，我跟谷雪坐在一桌，楊慧玲也坐在旁邊，不過已經喝趴下了。

    我端起酒，暈頭轉向地對谷雪說：「谷老師，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谷雪也暈頭轉向地揮了揮手，說：「嗨，其實，你想多了，我並沒有那麼恨你，明白麼，不管怎麼樣，你也是我的學生，雖然，那件事情的確是讓我很生氣，不過，我並沒有那麼恨你，我也知道你張正義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十惡不赦，嘿，其實我恨你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菲菲，懂了嗎，因為菲菲，菲菲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又漂亮，人又好，氣質又有，又有錢，什麼都好，簡直十全十美，呵呵，可是你，張正義，竟然不要她，呵呵，你，是個傻逼！」谷雪說著，醉著用手指指著我，說我是傻逼。

    我也醉著說：「沒錯，我，就是一個傻逼，這麼好的兩個女人，卻被我搞丟了，你說我是不是傻逼，其實，谷老師，我非常後悔，真的很後悔，我現在說的是真心話，我太特麼的後悔了，嘿嘿，我就是個大傻逼，咯……，大傻逼！」

    谷雪嘿嘿笑道：「對，你是個大傻逼，我也是個大傻逼，嘿嘿，我還是個瘋子，哈哈哈，你說我特麼的好好的，怎麼就去喜歡上女人了呢？而且還是一個直人，但是我不後悔，我告訴你喲，我一點都不後悔，因為她值得我喜歡，誰不喜歡她，誰傻逼，這麼好的人，誰不喜歡誰傻逼！」

    這時，楊慧玲抬起頭來，迷糊地看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說誰傻逼呀？」

    谷雪在楊慧玲頭上拍了一下，說：「睡你的覺，不關你的事。」

    楊慧玲說：「哦！」然後又趴桌子上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