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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除了想揍他還是想揍他 文 / 愚白

    溫十月站在自家門前很糾結,知道安然放棄追求莫萊之後,他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也許安然心中從此會多有一點他的位置,憂的是自己這份在正常人看來不正常的戀情是否能被安然所接受。,你只來

    其實溫十月的考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安然是個極其溫和的人,對所有人都保持著善心,當然前提是你沒有惹到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像他之前和風尚鬥法,那完全是因為風大少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友好,於是安然也就爭鋒相對了。

    安然雖是孤兒,卻一直受正統教育長大,他心中的規矩禮儀有著一大籮筐,想要這這樣一個人接受同性之戀,比要他半條命還要困難。

    想到這裡,溫十月再次歎了口氣,不管怎麼看,他的初戀都是不可能開花結果的,真是虐心虐身啊!

    溫十月抬起手響敲門,手舉到半空中又放下來,再次舉起來,然後又放下,如此來來回回,把躲在門後觀察的安然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他怎麼就不知道原來小孩是個這麼糾結的主啊?

    話說這孩子不是有鑰匙嗎?他怎麼不直接開門進來呢?

    溫十月再次把手放下的時候,安然忍不住了,鑰匙小朋友始終不敲門,那他是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走掉,於是安然毅然決然的把門開了,然後就對上了溫十月被驚嚇到的臉龐。

    他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臉上有著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尷尬造成的紅暈,雙唇微微張開,透明的鼻翼在陽光下一張一翕,整個人顯得侷促不安。

    於是安然原本其上不大的心臟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這才是他熟悉的小孩,是他的小孩。

    安然一把將人拉進來,把門關上,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個好不容易出現在他眼前的小傢伙又莫名其妙的跑掉了。

    「學,學長!」溫十月和安然就這樣在略有些狹窄的玄關處四目相對,溫十月明顯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為了之前自己的任性,也為兩個人的距離幾乎為零。

    安然則是一如既往寵溺的揉揉他亂蓬蓬的頭髮,柔聲道:「你不是有鑰匙嗎?為什麼要在門口糾結半天?」

    安然此話一出,溫十月囧了個半死,原來都被學長看到了啊,真是太丟人了。

    「我,我把鑰匙落在家裡忘了帶了!」溫十月低著頭,聲音到了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

    安然卻爽朗的笑了,這才是溫十月啊,丟三落四,迷迷糊糊。

    安然抬起溫十月的小腦袋,就看到溫十月那原本白皙透亮的小臉此刻竟像熟透的大蘋果,真讓人想狠狠的咬一口。

    安然立馬打住自己邪惡的想法,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哎,興許是小孩實在太可愛了,任誰也會忍不住有這樣的想法吧?

    「還在生我的氣嗎?」安然溫柔的眼神簡直可以滴出水來,他自己是沒有發現,可是他對面的溫十月就不行了,完全被他這雙柔和的不像話的眼睛給俘虜了。

    溫十月搖頭,說道:「我根本就不是在生學長的氣,我只是……」溫十月說不下去了,他總不能告訴安然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你又喜歡別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沒有半點機會,所以才選擇離開你吧!

    但是溫十月又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其實要是憑他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本世紀超級無敵娃娃臉,他不管說什麼人家都會相信。

    安然很想知道原因,但是看到溫十月這樣為難,便道:「沒關係的,只要你回來就好了,原因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安然淺淺的笑著,在溫十月愣神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拉著溫十月的手進屋去了。

    溫十月看著安然的高大寬厚的背影,娃娃臉微微皺成一團。學長,你總是這樣善解人意,從來不會勉強別人做不想做的事情。

    其實溫十月心中有隱隱的失落,他想告訴安然自己的心聲,卻又怕一說兩個人就真的回不到從前了,他原來是這麼的貪心嗎?寧願守著這個秘密,也有貪婪的呆在有學長的氣息的地方。

    傍晚時分,風大少提前下班,不過他沒有忘記他最近給自己加的一個工作,那就是每日一調戲,調戲誰?當然是他們家的面癱首席。

    莫萊昨日遇襲的事情讓風尚很在意,而這也讓風尚覺得莫萊越來越神秘,他必須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風尚在黑色賓利的車後座,撥了用另一個手機撥了一串號碼,那邊很久才接起來,慵懶的聲音傳來:「喂,老大!」

    能用這麼不怕死的語氣跟風尚說話的,不是浩言又是誰。

    「昨天的事情查得怎麼樣?」風尚難得的沒有生氣,他已經想好了整治浩言的方法,這傢伙最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消極怠工!

    聽風尚那平靜的語氣,浩言立馬知覺事情不好,別人不知道他家老大是什麼德性,他做了他的下屬那麼多年還能不知道嗎?那個妖孽越是生氣,就越是平靜,等你以為他在對你友好的微笑的時候,他說不定就送你一份死亡禮物了!

    「老大,您交待的任務我都辦得妥妥的,包君滿意啊!」浩言很是狗腿的說,他也是逼不得已,趁著大神還沒動殺氣,壓制住他,不然一切都晚了。

    「那夥人其實就是小混混,並沒有什麼實在的背景。說來也巧,會裡有個兄弟認識他們其中一個人,好像是同鄉來著。」

    浩言如實的匯報,話說那群傢伙竟然敢動他未來大嫂,著實膽大包天,浩言一想起莫萊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就覺得脖子一陣陣發涼,那些人也太不知死活了,竟然敢往槍筒子上撞,真是不要命了。

    風尚沒有說話,他在等著浩言的下文,所以說他才屢次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浩言開了,這傢伙每每報告重要事情,總喜歡賣個關子。

    「但是他們的頭據說前天秘密會見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韋氏集團的公子韋揚。」

    說道這份上了,風尚也就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韋氏是國內最大的物流公司,在全國一百多個城市設有物流點,總部在羊城。

    而韋氏的東家韋冬青是帝國集團現任董事長帝天的得力助手,不過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韋冬青二十年前因不明原因離開帝國創立了韋氏,這期間的曲折風尚不知道,但是帝天曾經對韋冬青有救命之恩。

    韋揚是韋冬青的獨生子,與帝豪往來密切,對帝豪惟命是從,這點風大少也知道,也就是說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帝豪是幕後黑手,但是以風尚和帝豪之間二十幾年來結下的梁子,風尚完全有理由相信是那個變態狂干的!

    變態狂做壞事不需要理由,只要他想,他可以幹任何事。

    夜人酒吧已經開始營業了,不,應該說夜人沒有歇業的時候,不論白天黑夜,只要你進了夜人,就能感受它的獨特魅力,流連其中。

    風尚進去之後,逕直到了夜人給他預留的位置,這裡的每個會員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就算客人不來也依然空著。

    而現在,給風尚預留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將自己高大的身材完全蜷縮在座位上,身上的冷冽之氣稍微收斂,周圍縈繞著一股怨氣。

    風尚在男人對面坐下,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調侃著道:「哎喲,這怨氣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東方大少是被誰給甩了呢!」

    風尚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集團的當家人東方佑,不過與之前相比,他似乎更加的冷酷。對於風大少的調笑,東方佑甚至連眼睛都不抬一眼,繼續喝著自己的伏特加。

    東方佑喜歡和烈酒,而且從來不見其它的料。

    「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看東方佑的反應,風大少想這丫的什麼時候也學會冷暴力了,不對,他一直都是冷暴力的典範。

    東方佑懶得理會風大少,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然後展開在風尚面前,食指敲擊著那張紙,眼神凜冽的說道:「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幫你拿下段氏。」

    東方佑從來就是單刀直入,不喜歡廢話,作為十幾年的好基友,他深深知道風大少的破爛性格,你要是不直接來,他能跟你扯閒話扯上三天三夜,並同時把你氣個半死。

    風尚撇撇嘴,丹鳳眼中閃露著精光。他將紙展開,段寶貝的臉赫然出現在紙上,是張手繪圖,從畫風看風大少判斷是東方佑親手所為,想起東方佑其實很多年不作畫了,自從那件事之後。

    「喲,畫得不錯啊,東方總裁的畫技不退反漲啊!只不過這大海撈針的事情,就算是本少爺這個價值連城的鑽石王老五也不能輕易就找到不是!」所以說自戀的人,你除了想揍他還是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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