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慘打 文 / 彤桐
含香的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紅暈,她好想好想現在就放下她的翊哥哥,全心全意愛上眼前這個男子。
「他們都出去了,好香兒,你讓我再多親你幾口吧!」周恆放下她,可憐兮兮地央求著。
「晚上再說啦,這大白天的多不習慣。」
周恆才不管,抱過她就吻了上去。他的舌迅速就滑了進來,讓他欣喜若狂的是,含香竟然做了回應。
於是,他就更加緊緊地摟住她,與她的舌糾纏不息。突然之間,含香感到身上彷彿湧起了一股**之水,這種感覺讓她不由得呻吟了一下。她的呻吟聲格外酥媚,周恆本就一直在控制的**終於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他有些激動地扯著她的衣服。
好在含香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猛地喝了口几案上的涼茶。周恆也漸漸冷靜下來,剛才的確是他太過衝動,畢竟這是白天。
「香兒,你真會勾人。」
含香不滿意地嘟起了小嘴兒:「皇上討厭,香兒哪裡勾你了?皇上倒是怪會冤枉人的,你再這樣,臣妾就真生氣了。」
周恆無限憐愛地摟著她,討好道:「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依你。」
「皇上真好。」
「我當然好了,你居然現在才看出開,以前都去看誰了?」
原是句玩笑話,可含香卻放在了心裡。以前的她,的確沒有用心想過周恆,也難為周恆這麼長時間用心等她了。
「皇上,以後香兒只看你一個人,你說好不好?」
周恆聽她這麼說,便也把剛剛短時的尷尬忘記了,笑著說:「好,以後香兒只能看我一個人,你的心裡只有我,好不好?」
「好,以後香兒就只有皇上一個人!」
「有香兒的承諾,我就放心了。」
「皇上,你在不跟臣妾回去,臣妾準備的湯都要涼了。」為了化解剛剛的尷尬,含香立刻轉移話題。
「好,香兒難得有此心意,我又怎能辜負?」
兩人笑著走向了朝霞殿。
毓雪啊,你可一定一定要幫我把野雞湯燉好了,不然我可就死慘了∼∼∼==============================大齊朝三年一次的打獵活動即將開始,這場活動要持續整整三天,能參加的必須是皇室子弟。由於皇子尚小,周恆便特准許朝中大臣也可參與。
這一次,周恆本想帶含香一同前往。可太后說歷來都是皇后陪同,不得壞了規矩。沒辦法,周恆只好攜皇后一起前往。他擔心宮裡會有人趁他不在陷害含香,臨行前把玉兒留了下來,並把自己的貼身玉珮交給玉兒,只要拿著這塊玉,說出來的話就相當於是皇帝的旨令。
皇帝離宮後,後宮眾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惠貴妃一直想要找機會狠狠報復含香,正好皇帝出宮,她暗自欣喜。周恆前腳剛走,後腳惠貞就到桐彩殿找到太后,跟太后哭訴她受的苦。太后禁不住侄女的哀求,決定要和她一起好好教訓教訓顏含香。
這日含香正哄著小宏乾,毓雪就走進來報:「德妃娘娘,貴妃宮裡的冉蝶姑娘來了。」
含香疑惑,「她來做什麼?請進來吧。」
不一會兒,冉蝶就走進來,行了跪拜之禮後,笑道:「德妃娘娘,太后娘娘請您到桐彩殿小坐。」
含香問:「怎麼太后娘娘今天這麼有興趣呢?」
「回娘娘,是這樣的。我們貴妃娘娘見太后煩悶,便唱歌給娘娘聽。不料,太后說我們娘娘唱的簡直太差了,說一定要請您來親自唱唱。這不,貴妃娘娘就派奴婢來請您了。」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是有條有理的,但含香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好,你告訴太后娘娘,說本宮一會兒就過去。」
「是。」冉蝶笑盈盈地退下。
毓雪低聲道:「娘娘,奴婢覺得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現在皇上不在宮裡,貴妃和太后一起要把您叫去,奴婢只怕她們有別的目的。」
「可我要是不去,她們就更有理由說我了。」
「娘娘,奴婢會武功,讓奴婢陪您一起去吧,也能護您周全。」
含香望著熟睡的太子,搖搖頭,「不,你留下來照顧乾兒。萬一她們是想引我們出來,然後背地裡害乾兒怎麼辦?」
「可是,娘娘您……」
含香安慰似的一笑,「你放心,皇上那麼愛我,她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毓雪仍是一副很擔心的表情,含香說:「你呀,照顧好乾兒就是最重要的了,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想。我這麼聰明能,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說不定太后叫我過去,就只是讓我唱唱歌,說不定是我們想複雜了。」
毓雪縱然有萬般不放心,也只能由著含香這麼做。
「毓雪,你去幫我把我塌下放著的那個盒子找來,我要帶它一起去。」
毓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她一向都是只做事不問,按照含香說的去辦了。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參見貴妃。」
當含香站在桐彩殿裡那一刻,就知道這是一個為她設的局。太后一臉嚴詞地盯著她,還有惠貴妃那充滿嫉妒的眼神。在這種氣氛下,含香反而笑了:「貴妃娘娘等今天應該已經等很久了吧?」
惠貴妃冷笑幾下:「你倒是聰明嘛,你那麼聰明,怎麼還敢過來受死!」
「娘娘若殺我,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我是個山野粗人,死也不足惜。娘娘您千金貴體,您要一命換一命嗎?」
太后問:「顏含香,你到底用了什麼**藥,把哀家的恆兒迷成了這樣?」
「臣妾不會什麼**藥,臣妾憑的是一顆善良單純的心。」
「善良單純?」惠貴妃輕蔑地望著她,「那本宮問你,淑妃怎麼死的?」
含香面不慌心不跳地答:「她欲害我肚子裡的孩兒,自己覺得對不起我,撞牆而死!」
「呸,你說這話也不知羞恥!你當本宮不知道,分明是你自己害自己的孩子。本宮早就聽說了,你在梅苑的時候,就和廉親王勾三搭四,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
「那你怎麼不去告我?」
「本宮早就告訴皇上了,皇上說了,會明察的!」惠貴妃的語氣裡充滿了得意。
什麼?這麼說,皇上已經知道她心愛的人是廉親王?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太后滿臉都是怒氣,「顏賤人,恆兒既然不管你,哀家管你。你今天踏進這個門,就別想站著出去!」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太后聽她這麼說,火氣更大了,「哀家倒要看看,哀家能不能懂得了你。來人,把這個女人給哀家綁到內室裡!」
眾人都知道含香是皇帝最愛的妃子,誰也不敢上前綁她。「好啊,你們不敢是不是,那哀家親自來綁你!」
太后拿過繩子就抽了過去,含香的玉膚立刻就有了一道血痕。太后緊緊地綁著她的雙手,惠貴妃則在一旁哈哈大笑,「顏賤人,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含香十分高傲地抬著頭,就好像被綁的是別人一樣。惠貴妃恨透了她這副表情,拽著綁她的繩子,把她帶到了內室裡。
原來桐彩殿還有一個這麼陰暗的地方啊!
惠貴妃對太后道:「姑母,你先出去,留臣妾一個人就可以折磨死她。」
太后畢竟老了,見不得血腥,便出去了。
惠貴妃冷冷地道:「賤人,本宮還是可憐你的。你看你這肌膚,想必也受不了什麼酷刑吧!你若是肯寫下你和廉親王私通這一罪過,並承認是你要殺害太子,本宮就不難為你。」
含香冷笑,「想讓我認罪,門兒都沒有!要麼你就打死我,否則我不會說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惠貴妃一鞭子就抽了過去,覺得還不解恨,就又連續打了好幾鞭子,打得含香皮開肉懸。
漸漸的,含香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而此時,毓雪在朝霞殿裡,焦急的等待含香的歸來。
含香已經去了兩個時辰,難不成真出事了?她很想去桐彩殿打探一下消息,但一看到熟睡的小宏乾,還是擔心他的安危,只能繼續等著。
跟著含香一起過來的宮女小芙見到主子被慘打很是不忍,可是皇上不在,她該找誰呢?
對了,玉兒!
當玉兒拿著玉珮出現含香面前時,含香早已不省人事。若她再晚來一步,含香可能就死在惠貞手裡了。
太后質問道:「你怎麼會有恆兒的玉珮?」
「太后娘娘,皇上走前親自把這枚玉珮交到奴婢手上,就是擔心有人趁機對德妃娘娘不利。」
「皇上竟然這麼愛那個賤人。」惠貴妃喃喃自語。
玉兒問:「太后娘娘,貴妃娘娘,現在奴婢可以帶走娘娘了嗎?」
惠貴妃急忙攔住,呵斥道:「你有什麼權利從本宮手裡救人?我告訴你,今天這賤人必須死。你若是敢欄,本宮連你也不放過!」
玉兒高舉玉珮::「貴妃娘娘,奴婢的確沒有權利,可皇上有沒有這個權利呢?」
太后看著奄奄一息的含香,歎氣說:「帶走她吧!」
玉兒趕緊扶起含香,並對宮女吼:「你們幾個還不快點過來背走德妃娘娘?」
宮女跑過來,一個小太監背起了她,往朝霞殿跑去。
玉兒冷冷說:「貴妃娘娘,請您以後不要在往德妃娘娘費心思了。奴婢不敢保證,皇上知道這件事後不會發怒。」
「你,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你信不信本宮叫人把你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玉兒冷冷一笑,道:「皇上的玉珮在此,只要貴妃娘娘你敢。」
太后拉住惠貞,對玉兒笑道:「玉姑娘,請你轉告皇上,以後絕對不會再對德妃不利。」
玉兒點頭,走了出去。
惠貴妃很是不解,問:「太后娘娘,您為什麼要對她這個小宮女這麼客氣呢?她雖是皇上身邊的人,但她只不過是宮女呀!」
「你懂什麼!她手上的玉珮,是皇上的貼身物。見到此物,就和見到本人一樣。你對她手裡的玉珮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
惠貴妃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玉珮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太后歎口氣,感概道:「恆兒居然為了保賤人安全,把他的貼身物都留了下來,看來恆兒對她真的不一般。」
惠貴妃有些害怕了,「那,姑母,皇上回來知道我們這樣,會不會生氣?」
「生氣也都是你自己惹的!有哀家在,恆兒不會太過分的。」
惠貴妃喘著大氣:「那就好,那就好!」
「以後長點記性,惹不起的人還敢帶到哀家這兒。這回也好,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臣妾知道了。」惠貞暗暗僥倖自己有太后幫著,不然她真要死無全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