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冷面王爺傲嬌妃

正文 184 偶爾的迷茫 文 / 明悠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些事是身不由已的,就如蘇錦衣,他擁有東夜世子的地位,又是江湖第一殺手的身份,他本可以什麼都不管就呆在他的江湖,可為了自己的親人,他不得不重新選擇這個圈子,不再有他想要的自由,有一種責任叫守護。

    哪怕在林靜的心目中,他只是一個陌生人,名義上的哥哥,但他依如小時候般還是那麼的想保護她,他知道林杭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他這一生唯一在乎的人便是他的娘親。可不知為何還會娶那麼多女人,這也是他當初離家出走的目的之一。

    他不喜歡看娘親偶爾失落的臉,在很小的時候他便下定決心,如果將來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他定然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所以有了霜,他這一生的愛情便圓滿了,他知道她有一天會回來,無論多久他都等。

    蘇錦衣回笑道:「你有何資格說這話?」

    司宇浩沉默,「我比你更瞭解她。」他們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林靜,見她正在和莫雲霄打啞迷,司宇浩突然笑了出來,「其實她以前不這樣的,她最愛圍著我轉,想想日子過得真快。」

    前一刻他還在傷春悲秋,下一刻整個人氣質一變,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剛剛出鞘,白衣如雪,臉帶聖潔的微笑,只是那帶笑的眼眸裡也帶著木然的表情,彷彿他是世間最高貴的人,而所有人在他的眼裡都是螻蟻。

    林靜不懂她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卻真實存在,她轉頭了下眼珠子去看她哥哥。

    蘇錦衣的神色顯得很是莊重,也沒了平日的玩世不恭,雙方沒有再講一句話。

    如果說魏九清和晴月的打鬥充滿了畫面感,那蘇錦衣和司宇浩的比武便是一場巔峰聖宴,兩人都沒有多餘的招式,招招狠厲,看得眾人大氣也不敢出,這不是當初簡單的過招,如今可是爭那個位子,沒有人不盡全力。

    林靜顯然眼睛有些不夠用了,她記得師兄的武功很好,師父都曾誇過,但她不懂好是多好。但如今才知道什麼是舞劍。

    用殺手的規矩來說,練劍是為了殺了不是為了表演,所以蘇錦衣的劍招都很樸實,不帶一絲花鞘,配上他那有些嚴肅的表情,出手又毫不留情,林靜暗自握緊拳頭。

    再看向司宇浩,臉上的表情似乎凝固了,笑意不減,林靜有時候特別佩服那些愛笑的人,他們的臉不輕嗎?不痛嗎?就像她笑的時間稍微久一點臉便會酸痛。

    他們從擂台中央一直打到邊緣,眾人見他們的身影過來,都齊齊往後退了一步,怕殃及池魚,可他們又圍著護欄轉了個圈打到了飄揚的旗幟上,那根竹子那麼細小,兩人卻各自踩著一根,林靜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就怕他們的鞋底不結實,萬一給竹子衝出個洞來,那就慘了。

    兩人並未多作停留在空中對了兩掌,便旋轉著飄向擂台,分開後各自又退了幾步。

    蘇錦衣顯然有些驚訝,隨後他又笑了笑。看來司宇浩的武功增進的很快,要不就是那年他隱藏了。

    不管出於什麼,這人的身份卻始終是個迷,林靜只說是她師兄,其他的卻不再多言。蘇錦衣想,只要對他妹妹好的人那定然不是壞人。此刻看著離他不遠的司宇浩,心中的防備也放下了很多。其實對他來講,這個位子落在誰的手上與他無關,只是對於林杭很重要。

    司宇浩望著林靜的方向,她該是希望蘇錦衣贏得吧!

    時間和地點都不允許他們多想,只能拼出個結果來,當然他們不會如魏九清和晴月那般,打得那麼慘烈,但也步步驚心。

    司宇浩的劍法帶著一種正氣,所以出手有些大開大合,防守兼備,而蘇錦衣卻是只攻不守的打法,很快他們彼此的身上都有著不多不少的傷口,但並無大礙,底下眾人的眼睛再一次睜大,只見蘇錦衣拼著受了一點小傷,長劍順勢而長,直抵司宇浩的胸口。

    司宇浩的反應也很快,首先強行扭了一下身錯開劍尖,可誰想那劍並未繼續往前,而是順著他的方向平削過來。這一刻他才想到蘇錦衣最擅長的便是控劍。

    這是一種失傳的劍術,最考驗的便是人的平衡感和對劍的掌控能力。顯然蘇錦衣不知道在哪裡學到了。

    司宇浩見此情景,剛準備再退,卻在抬頭時不知看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便說了一句,我認輸,便瀟灑的跳下擂台飄然離去。

    這一鬧,蘇錦衣沒了對手直愣愣的站在台上,而不光是他,眾人都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林靜也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只有莫雲霄望著他離去的地方若有所思。

    這一場比賽實在是讓很多人不甘,雖說分出了勝負,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人勢均力敵,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當然他們最關心的當然不是兩人,而是賭注的問題。

    在開賽之前,便有人開賭,很多人都有賭司宇浩的,當然也有賭晴月贏的,可就算晴月最後輸了,他們也無話可說,最起碼人家盡力了。

    可司宇浩明白的是不戰而走,這下很多人恨不得吃了他,當然也有些人為他開脫,說可能是人家臨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著去處理。

    這下就有人反駁,多大的事,連一場比賽比到一半便消失了,那還不如不來呢。說著那人氣鼓鼓的嘟著嘴。顯然他也是賭司宇浩贏的那夥人中的一員。

    比賽一半靠實力,一半靠運氣,在場的人誰不明白,司宇浩不戰而去,平白給了蘇錦衣一個便宜。

    當下分成幾派在那裡開始評論。林靜不管他們,她直接宣佈結果走人。不理會後方有些人的不滿。

    林靜離場後並沒有和任何人匯合,而是獨自回到客棧去找司宇浩,她記得他住的地方,可這一次她去時不但沒人出來阻止,連帶著她走了一大圈也沒發現他們的人影。

    最後她累了不得不坐在台階上,望著院子發呆,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急速離開,甚至來不及和她打聲招呼,又如此迅速,可見他們是剛離去,因為從他離開到她找來前後就一會的時間。

    是仇家追殺還是?她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她不知在這裡坐了多久,只知道她清醒時便看到左手邊的台階上放著一封信,她一愣快速起身,可周圍一片空曠,沒有絲毫人來過的跡象,可她明明記得她來時這裡沒有這封信。

    她來不及多想,便迫不及待的打開紙張,映入眼簾的稱呼讓她的心神一鬆。

    是司宇浩給她的信,信中提到他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離開,走得匆忙讓她不要見怪,最後再說了一些讓她保重之類的話,可卻沒有提到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未提及他的任何事。

    林靜將紙張拿在手中,微微皺眉,隨後放在隨身的衣袖裡。又坐回剛才的台階。

    此時天色還早,她便坐在那裡發呆,她發現她處在這個時空越來越陌生了,她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裡的一切,也很安心的呆在這裡,從未想過回去的可能。如今又有哥哥和娘親,她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為了她這點幸福,她可以做很多努力,也可以為之犧牲一些東西。比如自由。

    她很珍惜朋友,就如青霜的事情,春風和十五的事情,她做了一個朋友該做的一切,隨十五夜探李家院,差點回不來,又因為一個猜測,便獨身前往城外救人,可還是差點送命。

    有時候她在想,真的夠了,有這些朋友她就覺得很滿足。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突然感覺無力和空虛。

    她緊緊的抱著雙腿,頭靠在上面,將臉深深的埋起來,以前夜軒突然變了,讓她離去,她痛苦、難過,甚至有一種活不下去,找不到方向的感覺。幸好過來了,可司宇浩消失了,那麼急切絕然的離去,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可她呢?能做什麼?她甚至不知道去何處找她的師兄。

    莫雲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不否認對他有好感,可他的身份、來歷,甚至是做什麼的她依然不知道。

    她以前以為只要別人對她沒有壞心眼,那這個人的一切就與她無關,她天真的以為她的世界可以一直是白色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她是一個自私的人,一直以來她都處在一個索取的角色上,她貪戀夜軒給的一切溫暖和安心,雖然她也曾想和他同生共死,但那只是她對這個世界沒有留戀,僅此而已。所以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愛他。

    而她又有何資格怪他不愛她呢?

    後來的傷心失落,也許有為情所傷,可最多的卻是無所適從的麻木,直到聽到關於哥哥的消息,她才終於有了新的方向。那個她一直有些逃避的問題,她的承諾。

    對於娘親,她依然貪戀她給的溫暖,哥哥把她當寶,明悠幾次救她於水火之中,卻從未表露過一次心意。她懂,她都懂,可她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為什麼,只因為不想欠太多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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