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2 月夜遇襲 文 / 明悠
林靜問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已經肯定她一定認識這個人,不然他們不會不告訴她。
「這件事,請恕屬下不敢亂言,小姐要想知道,可直接問公子。」十三聽到這個問題,趕緊起身賠罪。
林靜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便明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算了,他不說,總有人會說的。嘿嘿。
十三看到林靜嘴角詭異的弧度,就覺得又有人要被坑了,但絕不能再是他了,是的,他發現上當了。小姐根本不可能離開公子。
「小姐要沒什麼事,屬下就先下去了。」十三低頭,恨不得腳下生風,直接衝出去。
林靜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十三走出房門,看到秋雨站著門外,一臉好奇的神色。心裡有一瞬間害怕,秋雨會不會和小姐呆久了也變成一隻小狐狸呢?真糾結……
「十三,你怎麼了?」聽到秋雨喊他,十三才反應過來,「沒事,你進去吧!我還要出去一趟。」
他還有公子交代的事沒做完,苦命的他,兩個主子,一個比一個狠,不知道公子知道這些事是他說的,會不會把他發出守城門,聽說上次十五沒看好房門都差點去了。
風中只留下一聲年輕的歎息。
秋雨和煙兒進去的時候,林靜正靠在床頭,她們也不去打打擾她,在一邊收拾屋子。
林靜此刻在回憶她認識的這些人,在假夜軒出現期間,大皇子出現過,不是他,二皇子應該也不會是,可其他人,她想不到還有誰會扮的那麼像,最主要的時機把握的那麼好。
林靜的心裡是有些煩燥的,因為好像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一人不知,而其他人卻又不說,這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
所以夜軒晚上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林靜,此刻的林靜帶著兩個丫頭來到了大街上,冬天的夜晚人們是很少出來的,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匆往家趕,家是溫暖的地方。而她卻不想回去,好似在哪裡都不是她的家。
遠處傳來賣烙餅的聲音,她突然想吃了,便招呼丫頭們向那邊走去,一陣風吹過,些許落葉從地上緩緩升起,飄向半空,在整個特別的冷清的街道上顯得那麼得不同尋常,第一時間秋雨和煙兒便拔出劍,分站兩邊保護著林靜。
刷,刷,兩道劍光從不同方向刺來,時而變幻著軌跡,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林靜幾人相視一眼,這是殺手。
幾人一身白衣從屋頂飄了下來,當先一人面容普通,卻滿臉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背負雙手。
「交出吟月劍,饒你一命。」
「閣下什麼人,既然知道吟月劍在我手中,想必也清楚它不是誰都能使用的,閣下拿去也是無用之物!」林靜站在最前面和他對峙。
「哈哈,姑娘怎知在我這裡是無用之物。廢話少說,交還是不交。」這一刻白衣男子的眼裡沒有一絲感情。
林靜本就心中鬱悶,一聽這話更是火大,「有本事,自己來拿。」說完就拿出隨身的佩劍,這是師兄送給她防身的。
那人見林靜不識好歹,提劍當先衝了出來迎上林靜,他也知身在京城能不動手是最好,他們在此地守了幾天,都沒見林靜出過門,而靜衣捨裡更是高手如雲,誰知今晚她竟然只帶了兩個小丫頭,他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本來想著如果她識相的話就放她一條生路,誰想這女子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一時間,秋雨和煙兒一人對上幾人已是自身難保了,而白衣男子自視身份,不願別人幫助他,可他卻越打越心驚,傳言林靜不懂武藝,不然也不會在軒王府時束手就擒。可這個女子都快和他打成平手了,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引來軒王的人。
林靜此刻也是有苦難言,早知道就不出門了,現在可好,三哥應該已經去過她那裡了,如果發現她不在,馬上就會出來找她,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會被人發現吧!
可白衣男子似也知道她的體力不行,而且招式不成熟,已經被他逼的連連吃虧,胳膊上已然受傷,幸好是左邊,不然她連劍都握不住。
怎麼辦?她必須堅持下去,不知為何,她的腦子裡突然出現那天和師兄共同舞劍的情形,要知道高手過招,一瞬間的分神都可能致命,她卻像不自知般,定了一下,眼看著對方的劍就要到她的胸口了。
秋雨和煙兒看到著急的喊了聲小姐,卻被人拖著分不開身。兩丫頭已呈拚命姿勢。
林靜眼睜睜的看著劍尖刀上就要刺下來了,她才輕輕做了一個蝴蝶單飛的動作。
噗劍刺到肉裡的聲音傳來,卻同時有兩聲悶哼。
原來白衣男子大意之下,被林靜的劍挑傷了拿劍的手,而林靜的肩膀也有個小洞,血緩緩的往外滲,衣衫已經被浸紅了一大片。
而對方卻不能再拿起劍,這樣算來,她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她還可以動。
那邊秋雨和煙兒看到林靜沒事,都鬆了口氣,專門應對自己的對手。
白衣男子不甘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手筋被挑了,那就是說他以後都不可以拿劍了,作為一個殺手,不能拿劍,他還有何用?想到自己從小經歷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只為長大了名揚天下,如那人一樣,可以擁有自由身。
可這才第一次出任務,他就失去了一切,這樣的仇恨讓他失去了理智。
林靜已經隱約聽到有人往這邊趕來了,她剛準備鬆一口氣,就聽到一個聲音。
「小心。」
林靜回頭只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男子,面帶微笑,白衣如雪。如畫裡走出來的人兒,只是嘴角那絲血跡讓他的神色顯得有些淒美。
林靜看到來人,剛準備說話,卻在看到男子脖子掛的一塊玉珮時,愣在了當場。以至於男子倒下,她都沒有去管只是看著那塊玉珮。
那塊玉珮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只有一個『靜』字。
「是你嗎?是你對不對?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