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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零章 :珍嬪醉熊軒 開口問媚兒 文 / 文淵詩穎

    這是第一日,方媚兒和楚清影兩人坐在傾凌山莊之內,聽著頻頻傳來的消息,兩人會心一笑,並不多言。

    第二日,龍城瘟疫蔓延,死者翻倍,感染者不計其數,西陸大將戈果抵達龍城,拜見熊軒之時大不敬,與熊軒怒目相對。

    第三日西陸蠢蠢欲動,江湖門派在鳳城集結,大有向龍城湧進的架勢。

    熊軒腦袋大的不行,整日呆在御書房內閉門不出,李友兩次端進膳食請熊軒用膳,都被熊軒破口大罵出門。

    就在李友左右為難的時候,珍嬪款款走了過來:「交給我吧,我去勸勸聖上。」珍嬪淺笑著對李友說道。

    「珍嬪娘娘一定要好好勸勸聖上,萬事要以龍體為重。」說著,李友將膳食叫道了珍嬪手上。

    珍嬪輕輕點頭,端著膳食,示意李友推開御書房的門。門剛剛打開,珍嬪才邁步進去,熊軒便暴怒地吼道:「出去,滾,怎麼,連朕的旨意也不管用了,不吃,朕不吃……」熊軒氣沖沖的樣子,像個在慪氣的孩子。

    微微勾起嘴角,像是沒聽到一樣,她款款走了進去。

    「滾……」熊軒抬起頭吼道,這才看見珍嬪笑盈盈的臉。「是你……」說完,熊軒又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臣妾參見聖上,臣妾知道最近事多,聖上心情不好,所以特意來陪陪聖上,希望能解聖上煩憂。」說著,珍嬪將膳食放在了桌上,走到熊軒身邊,伸出雙臂輕輕抱住了他,像是在守護一個脆弱的孩子。

    感受到珍嬪的溫婉,熊軒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珍嬪帶著笑意的眸子,他的心裡也稍稍好受一點:「這些日子是朕太忙,忽略你們了。」

    「聖上是普悅的聖上,自然要以國事為重,後宮只是聖上的支柱,是為聖上排解煩惱的地方,又如何會給皇上增添不必要的煩憂呢。聖上就算是心情欠佳,也不能那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您還擔負著普悅的擔子,若是皇上倒了,那百姓必然人心惶惶,聖上說珍兒說的對不對?」珍嬪一邊觀察熊軒的表情,一邊低聲說道。

    說話間,她已經起身,將膳食端到熊軒面前,親手盛起一勺吃食,遞到熊軒嘴邊。

    看著珍嬪期待的目光,半晌,熊軒才張開嘴吃下她喂的東西。或許是因為一日未進食,也或許是因為這是他心情不好時嬪妃給予的安慰,熊軒覺得這吃食格外好吃,比平日的御膳好很多。

    看著熊軒滿意的樣子,珍嬪只是微微勾動嘴角,沒有人能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有多濃。喂熊軒吃了不少,珍嬪這才滿意的放下碗筷,輕輕褪去自己的紗裙,依偎在熊軒身邊。「聖上,臣妾覺得今日的膳食格外特別,用膳之後連身上也有一股奇異的香味,您聞聞看,是不是很特別?」

    說著,珍嬪將她白皙的藕臂遞到熊軒鼻尖,讓他輕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雖然熊軒心煩,但看到如此誘人的珍嬪,他還是忍不住探頭去聞,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頭一片眩暈,一下子昏了過去。

    「聖上,聖上……」珍嬪輕輕叫了兩聲,見熊軒不醒,這才緩緩穿好自己的紗裙,微微一笑,走出了御書房。

    「珍嬪娘娘,聖上他……」

    還不待李友說完,珍嬪便打斷了他的話:「聖上已經用過膳了,這一日他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已經睡下了。你在這裡守著,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聖上休息。知道嘛?」

    「是,奴才遵旨。」說著,李友微微躬身,想珍嬪行禮,看著珍嬪離開,這才起身守在御書房門外。

    雖然沒有回身,但是珍嬪能夠感受到身後李友那站得筆直,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來往動靜的樣子,她微微一笑:「睡吧,等你醒來的時候,我也可以過我自己的日子了。」珍嬪說著,抬頭看了看天,似乎自從進宮之後,從來未覺得,天還可以這麼藍,這麼高,陽光還可以這麼明媚,這麼溫暖。

    靜靜地閉上眼睛,眼中閃過剛剛進入御書房時,她將袖口中無色無味的香料扔在地上的動作,這種來自西陸的迷人醉能夠給人造成昏睡的**。而後讓熊軒聞她身上的迷香,陪著迷人醉,這藥性最夠他一覺睡到晚上,那時一切都已經注定了。

    隨後,珍嬪直接回了寢宮,讓人去請殊嬪。

    夏純來到珍嬪宮裡的時候,看著珍嬪安靜地坐在桌邊喝茶,兩人靜靜地對視幾秒鐘,才溫婉一笑,似乎兩人從來沒這麼和諧過。

    「殊嬪妹妹坐吧。」珍嬪笑著說道。

    款款落座:「珍嬪娘娘不必再叫我殊嬪,我早已經不是皇上的妃子,頂著這樣一張臉,我還是安心做我的夏純好些,起碼心裡安穩。」說著,夏純也不客氣地端起桌上的茶,逕自喝了起來。

    微微一笑,珍嬪低聲道:「果真不做殊嬪的夏純更好相處些,也不怕我下毒了。」

    聽到珍嬪的話,夏純輕輕勾起嘴角:「我已經不是你的威脅,你自然沒有對我下手的必要,我又何苦擔心你多此一舉?」

    「你倒是精明,只是你又何曾知道,我根本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我的威脅,」珍嬪說著,挑眉看向夏純,「因為我從來都沒愛過皇上,也不在乎這珍嬪的位置,你是否得寵,從來都不是我所關心的。」

    看著珍嬪認真的眸子,夏純心裡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是她選擇閉口不言,因為她相信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即使自己不問,珍嬪也會說給自己聽。

    看著夏純淡定的樣子,珍嬪緩緩道:「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這些年你隱藏在皇上身邊,你要找的那個人便是我。」看著夏純,珍嬪神情自若,彷彿她現在說的不是她身份的秘密,而是今天晚上要用什麼晚膳一般的無關緊要的小事。

    「呵呵……」夏純只是微微一笑,「我不太懂珍嬪的意思,我是錦衣衛沒錯,我隱藏在皇上身邊為的也是找到那些藏在皇上身邊,可是卻有異心的人。我從不認為珍嬪娘娘對皇上有什麼異心,你何苦如此說?」

    聽到夏純的話,珍嬪只是微微一愣,她知道夏純能懂她的話,她之所以要如此吐露底細給她,也不過是想試探夏純的真心,若是她一心為皇上,那麼有危險的不過是自己,若是她一心為的不是皇上,那麼與她合作也可安心。

    愣過之後,珍嬪微微一笑:「如此大好月色,談論著些未免掃興,既然殊嬪妹妹不懂姐姐的話,那麼我們便一起去看月色好,妹妹意下如何?」

    「夏純正有此意。」說著,夏純已經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殊嬪快步跟在夏純身後,腳下的步子絲毫不慢於夏純。微微勾動嘴角,夏純壓低聲音道:「沒想到你功夫這麼好,想來若不是你們同是受命於她,想來就你這樣的身手,應該早過不了宮中的日子,逃出去了。」

    雖然夏純沒有明說那個她是誰,但是聰明如珍嬪怎麼會不懂。微微一笑:「人活著有幾個能隨心所幸,你功夫亦是很好,還不是受人牽制。有你們這群人讓我扮演一個刁蠻的角色,整日爭風吃醋,哪裡會無聊寂寞。」

    夏純和珍嬪兩人邊說邊走,兩人從來沒有一日如今日這般和諧。「也是,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會有一日能夠這樣說話,沒有心機,沒有陰謀,沒有爭鬥,這樣,不錯。」夏純淺笑著說道,帶著珍嬪向錦衣衛的密牢走去。

    聽到夏純的話,珍嬪微微點頭:「我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今日,因為很少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大小姐的信任,而且那個人是你,這個皇帝錦衣衛的爪牙。」

    對於珍嬪所說的爪牙兩個字,夏純微微有一絲反感,但她不得不承認,珍嬪說的是事實。輕輕點頭:「我也沒想到她會信我,一個不被愛和嫉妒蒙蔽了雙眼的女人,是個了不起的角色。」

    聽到夏純的話,珍嬪有那麼一絲得意,就好像夏純誇得是她一樣:「那當然,你不知道我們大小姐有多厲害。她的智謀,她的氣度,她的魅力,絕不是任何女人能超越的。」

    「或許連愛情,自己也是比不過的吧。」夏純心裡苦澀一笑,不再言語,帶著珍嬪快速向前走去。

    看著珍嬪果斷處理了守門的侍衛,夏純微微一笑,帶著她走到了關著楚冰的大牢。因為這幾日熊軒被紛亂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楚冰的日子還好,只是功夫提升之後沒有湯水未進,身子疲了些。

    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楚冰什麼話都沒說。

    珍嬪走到楚冰身邊,將他身上的鎖鏈全部去除。

    「身子弱了些,不過不要緊,大小姐早就準備好了,來,服下這個。」說著,珍嬪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玉瓶遞到楚冰的手裡。

    這個東西楚冰並不陌生,這是他親自研製的,世上只有三顆,一顆在楚清影那裡,兩顆在方媚兒那裡。看到這個玉瓶,楚冰微微一笑:「她還好嘛?她原諒我了?」

    楚冰的話生生地刺進了夏純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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