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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賀家喜慶宴 王府深情言 文 / 文淵詩穎

    夜色漸漸迷離,賀家卻是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明面上是為了慶祝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賀家小姐賀雪淵回家,而她們真正慶祝的則是賀雪淵那迷人心魄的表演。

    「雪淵,以後你便是這賀府的四小姐,有什麼事情就跟芝月或是飛臨、飛群說。」賀老爺賀年慶笑著對雪淵說道。

    聽到賀年慶的話,雪淵款款起身,舉起酒杯輕輕道:「雪淵幾歲便跟著芝月小姐,常被老爺和兩位少爺的和睦親情感動,如今有機會與老爺和少爺、小姐同處一個屋簷下度日,是雪淵的福分。雪淵以一杯清酒,答謝大家。」

    雪淵說著,便一飲而盡。

    賀芝月看到雪淵溫婉中帶著豪爽,清麗中帶著妖嬈,賢淑有禮,進退有度的樣子,臉上笑意漸濃,終於明白方媚兒如此安排的用意。

    賀芝月輕輕起身,拉雪淵坐下,方輕輕道:「雪淵,即日起你便是賀家的四小姐,這便是你的家,和父親、兄長以及我這個姐姐在一起,何須如此多禮。」

    「小姐,我……」雪淵想要說什麼,卻被賀芝月打斷。

    「哎」,賀芝月擺手道,「雪淵聰明機靈,你也是有任務在身,即便不想融入我們賀家,也要為自己的任務著想,若是一天一口一個少爺、小姐的叫,不露出馬腳才怪。」

    聽到賀芝月如此說,賀雪淵才換上笑容:「是雪淵疏忽了,父親,大哥,二哥、三姐,雪淵不懂事,還請大家多加提點。」

    「嗯」。

    「四妹」。

    「哈哈,老夫終於有了個知書達理,溫婉賢德的乖女兒。哈哈」。

    賀老爺大笑說道,賀芝月臉登時變得羞紅。輕輕起身,賀芝月款款走到賀年慶身後,雙手環住賀年慶的脖子,撒嬌的趴在他的身上道:「父親偏心,有了雪淵,便不喜歡芝月了。」

    賀芝月撒嬌的樣子,惹得幾個人哈哈大笑,賀年慶的大手輕拍上賀芝月柔若無骨的小手,笑道:「為父何曾不喜歡芝月了?」

    「還不是不喜歡我嘛?要不你怎得就誇雪淵知書達理,溫婉賢德,而不誇芝月呢?」賀芝月笑著繼續撒嬌。

    此話一出,酒桌之上笑意更濃。

    「芝月,要說你英俊瀟灑,出手不凡,大哥我肯定第一個誇你,要說這溫婉嘛,哈哈,別說父親不誇你,就是誇,大哥我也要反駁一二的。」賀芝月大哥賀飛臨大笑著說道。

    賀飛群則強忍著笑意,悄悄向賀飛臨豎起了大拇指。

    聽到賀飛臨的話,看到賀飛群的小動作,賀芝月放開賀年慶,走到兩個人身後,勾肩搭背的附上兩個人的身子,狡邪笑道:「大哥、二哥難道不認為芝月溫婉?」

    賀飛臨搖頭,賀飛群忍著笑意道:「溫婉,溫婉,我家芝月最是溫婉。」

    「這才是嘛,二哥最好了。」說著賀芝月已經放開賀飛群,拉起賀飛臨出手切磋。

    看著兩個人利落乾淨的動作,賀年慶含笑道:「好了,這一開始又沒個頭了,咱們先吃,不管他們,哈哈。」

    雪淵含笑點頭,賀飛群笑道:「父親啊,芝月的身手越來越好了,咱們這書香門第可以改成武學世家了。」

    「咱們賀家也曾是精通武學的大家,韜武略樣樣精通,尤擅兵法,只是後來咱們不與朝廷相聯繫,才推崇學,只是芝月這性格,呵呵……」賀年慶無奈的笑道。

    賀芝月雖然在與賀飛臨對打,但賀芝月也留心著幾個人的談話,聽到父親的話,賀芝月嘟著小嘴,停止了與大哥賀飛臨的對打,來到賀年慶身邊輕輕道:「父親大人這話芝月可不愛聽,芝月雖然武功好……」

    此話一出,兩哥哥忍不住翻白眼發笑,賀芝月不在乎,接著道:「但是我的采可不差,要不咱們做個小遊戲,接詩如何?」

    聽到賀芝月要賣弄采,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賀芝月笑道:「那好,規矩嘛就是我說一句詩,你們下一個人接的詩句裡,前四個字必須包含我說的最後一個字,怎麼樣?」

    眾人沒有異議,賀芝月美滋滋的開始道:「那我先來第一句。」

    「等等,等等……要是讓大哥說啊,這場家宴是為雪淵辦的,這第一句自然應該讓雪淵來說,然後芝月接,可好?」

    賀芝月大方道:「那好,雪淵你先來……」

    雪淵含笑:「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明……」賀芝月淡淡念叨,而後含笑道,「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流,父親,該你了,嘿嘿……」

    聽到賀芝月的話,賀年慶微笑點頭,慢慢吟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哇,爹爹真棒,想都不用想,間,大哥,該你了。」賀芝月一邊拍著賀年慶的馬屁,一邊看著賀飛臨讓他接詩。

    看到賀芝月活潑的樣子,賀飛臨也不耽擱:「妹妹,你聽好了,哥哥可也是不用思考的。間,簡單啊,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賀飛臨話音剛落,便聽賀飛群笑道:「這個難可算不得難,聽我的,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賀飛群說著看向雪淵。

    雪淵微微一笑:「二哥這個可是難倒雪淵了。」

    「雪淵,你別讓著芝月,大哥

    可是知道你的,快說快說。」賀飛臨笑著催促道。

    聽到賀飛臨的話,賀芝月也道:「雪淵,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的詩詞曲賦可不是這點造詣。三姐不用你讓著,你且說且說。」

    雪淵聽到賀芝月也如此說,才緩緩開口:「經大哥、三姐這麼一催促,雪淵還真想出來了一個,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

    「好……」賀飛群大叫一聲好,其他人也來附和叫好。

    待眾人叫好聲落下,眾人的視線便匯聚到賀芝月的身上。賀年慶笑道:「芝月啊,這雪淵可是說了,年,這個字為父喜歡,你且接來讓為父聽聽……」

    「年……」賀芝月尷尬,微微發愣。

    雪淵從桌底下拉了拉賀芝月的衣袖,賀芝月稍稍側目,便聽到雪淵小聲道:「年年春自東南來,建溪先暖冰微開。」

    「啊?」賀芝月聽得並不十分清晰,雪淵又重複一句,連桌上眾人都聽了個七七八八,賀芝月才吞吞吐吐道,」年年……蠢字……冬天來,見溪先暖……冰沒開?」

    賀芝月此詩一出,桌上的眾人再也忍不住笑意,哈哈的笑出聲,整個賀府一片歡樂。

    這幅場景細節有人絲毫不落的報告到了九王爺熊啟的耳中,彼時,九王爺熊啟正在書房作畫,一個妙齡女子展於紙上。

    「好了,本王知道了,下去領賞吧。」說完,下人下去,熊啟看著畫含笑出神。

    白日的場景再一次盡展眼前,半晌輕輕笑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畫中的女子說:「你攔下的不止是本王的馬,還有本王的心。呵呵,好,本王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現在才回到家中,不過回來便好,你且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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