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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五章 巧遇鼠通天 文 / 孤獨魔者

    想著自己的一些計劃,火鳳教教主不由地得意地想著。

    「打打殺殺的那只是莽夫所為,而我只是在中間用些計謀就可以坐享其成,你們也只不過是我的棋子罷了,利用完我就可以再重開新局了,這次的局也應該要完美收關了。」

    火鳳教教主得意地想著,並且一隻手在不斷地敲打著椅子,心中又在構恩著一個新的計劃,天下為局,人人為棋。他現在就要下一個大棋,就要把整個中洲下在其中,可是他對自己的計劃太自信了。

    自信的人,有時都很自負,對於自己的計劃感到非常的完美,特別是在他將要成功時,所有人的反應都在他的心上,也在他的棋局之中,他就會忽略一些不相關的棋子,因為他自信這些棋子不會給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只是這次棋局中多了一個不相關的棋子,而這個棋子卻是可以令他的整個佈局完全崩潰的存在。段無涯,就是這個令整個佈局崩潰的存在,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會想到,也不會有人想到。

    而在此時,段無涯已經來到了中洲。

    在殺了火鳳教的人之後,一路上也再沒有什麼人阻攔他,這令他有些奇怪,於是一到了中洲,他先在中洲先選了一家酒樓,來此就是為了打聽一些消息。

    「客客,你需要點什麼呢。」小二熱情地招呼著。

    「好酒,好菜全部都給我上一份。」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段無涯坐了下來。

    「好咧,好酒好菜一份。」小二高喊一聲離開了。

    不大一會,小二便把酒菜送了上來,然後便退下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段無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喝著一邊掃視了一下整個酒樓的客人,發現在客人中,大部分是身著勁裝的武者打扮,很少一部分才是一些儒衫打扮。

    「看來中洲偏向武學一脈啊。」段無涯給出了這樣的總結。

    「那是儒家一脈?」看到一個在角落中,比較落魄樣子的書生坐在那裡。

    段無涯一眼便看出這並不是他沒有錢,而是在修煉儒家的一種名叫『窮術』的功法。

    所謂窮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算是對這種儒術的一個比較形象的概述。而且這種修行要令自己完全成陷入自我的世界之中,直到有一天看清自我,便可一躍成仙,但是在沒有看清自我時,就如一介凡人一般。

    這種儒術是一種偏門的修行之法,就像那些大儒一樣,也許他們根本不懂修行,但是當他們達到自我修養的某種境界,觸摸到道的邊緣時,也是可以飛昇成仙的。

    窮術則是其中一些人總結出來的一種修煉之法。

    修行此法的必然是大儒世家才可以,一邊要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以窮獨善其身而行走天下,一邊卻要花費大量的靈石來淨化身體內的一些真靈之氣,從而在明悟之時,有足夠的真靈氣讓他不斷的突破。

    前世段無涯就看到過一個修煉窮術的儒生,在明悟時,一舉突破到度劫期。修為的暴長,令他當時有些迷失,不聽勸阻而強行度劫,最終因為急功進利,沒能度過天劫而身死道消。

    這也是窮術的一種考驗,心靈如果不能達到,眼中萬物如無物,心中永存儒一家。最終就會迷失自我,走向毀滅。

    沒有再過多的關注,段無涯又轉首看了看別處,在發現酒樓內,沒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人物時,這才一個人開始自飲了起來,享受著悠閒的時光。

    「去去去,別在這裡打擾做生意。」小二有點厭惡的聲音傳了過來。

    抬頭看去,門口有一個衣衫有點襤褸,像是乞丐的老人,此時正被小二給推出門,而老人也不多說,正要離開時,段無涯卻叫住了他。

    「小二,把那位老先生請過來吧。他今天的帳由我來結。」

    看了一眼段無涯,反正有錢的就是大爺,有人出錢,酒樓自然也不會阻攔,於是小二馬上臉色一變,請老人進了酒樓。

    而老人也不客氣,逕直坐在了段無涯的面前。

    「你剛才說,我的帳你來結。可算數。」

    「自然算數。」

    「那好,小二來十斤花彫,再來幾斤你們這最出名的踏血兔,再把你們這裡最為出名的血紋龍肉來上五斤,其它的精品各來一份。」老人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點了許多酒樓內的特色菜。

    小二這時也是為難地看了一眼段無涯,在看到他點頭之後,這才報出了菜名,要不然他可不能自然主張,要知道老人剛才點的那些,是酒樓的特色菜,也是特供菜,那可是一般的人能吃得起的。

    就他暗自合計了一下,光這些菜下來就值近萬低等靈石。

    「乖乖,頭一次見對乞丐這麼大方的。」小二心裡嘀咕著,自故地又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這位老先生請了。」段無涯這時看著老人,眼中卻不經意地閃過一道精光。

    「什麼老先生,叫老乞丐老先生,要是讓那些酸儒聽到了,還不笑掉大牙,我可當不得,不過小老兒今天出門看了黃歷,知道一定會有貴人相邀,想不到卻是你這年青小伙子啊。」

    「老先生客氣了,就算我不請,想來要是亮出你的身份,請你的人肯定會很多的。是不是啊盜門鼠通天。」

    聽段無涯一口把自己的名字叫了出來,鼠通天一驚,有些吃驚也有些戒備地看著段無涯。

    「想我鼠通天出道以來,還是有數的幾人可以一口叫出我的身份,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機不可洩露。」段無涯故做高深地回了一句。

    他總不能說,前世曾經一起共同遊歷,不過那時的鼠通天已經是大乘期的高手,而他們相遇也不是在中洲,而是在另外的一塊大陸上面,所以就算是段無涯說出來,最多,鼠通天也會認為是一個同名之人罷了。

    「好吧,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號吧。」

    「你現在可以稱我為『一藥真人』。」

    「一藥真人,難道說你一藥真人用藥就用一劑就可以把人治好嗎?」鼠通天開玩笑地說道。

    「只要不是絕症,我都可以一藥下去,保證可以藥到病除。」

    「真的假的,不會吹牛吧。」鼠通天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如假包換,要不我們賭一把如何。」段無涯想到鼠通天的一個嗜好。

    「好,那我就和你賭,不過輸的人不許賴賬。」

    「這個自然,不過就怕你到時會賴賬。」

    「我,我會賴賬。你打聽一下,我鼠通天是賭品最好的一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賴賬的記錄。」鼠通天對於自己的賭品也是相當的自信。

    對於鼠通天,段無涯也是瞭解的。最大的幾個嗜好中賭是他最大的愛好,也因此,沒有少在這方面吃虧,但是他卻是從沒有過賴賬的記錄,記得前世,他們的相識也是從一場賭局開始的。

    最後,鼠通天為了履行賭約,還差點搭進去自己萬年的修為,要不是當時段無涯在場,及時送於他一顆丹藥的話,他可能真的就會失去修為,也正是因為那次的事情,段無涯對於鼠通天有了一個很深的瞭解。

    後來,他們成為了比較要好的朋友,而且還一起做過除魔衛道的事情,不過當時段無涯修為突破,率先離開了修真界,而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鼠通天的消息,曾有人說他也飛昇了,也有人說,他最終是被人以賭設計而轉世重修。重說紛紜,但最終段無涯再也沒有聽到過他們消息,就算是千門中人,也不清楚。

    想著前世,段無涯對於今生第一次相遇的鼠通天有著一種自然的親近,因此聽他說完笑著道。

    「這倒也是,不過凡事都有一個例外,不能強執於自己的內心堅持,要不然會物及必反的。」

    「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哦對了,門中的一個長輩說過,不過他說的是我的賭品,讓我不要如此的偏執。但我覺得,既然賭了就要願賭服輸,對吧。」鼠通天對於賭有著自己的堅持。

    「好吧,那我們先說下這次的賭約。如果我贏了,我需要取你一個你身上有的東西,而且你還要幫我一個忙。如果我輸了,我會送你一顆可以幫你踏入元嬰境界的丹藥。這樣的賭約你覺得可好。」

    聽段無涯如此一說,鼠通天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同意了下來,然後笑著道。

    「這次你真的會輸,到時你可不能賴帳。」

    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段無涯想起他前世的一些事情,不由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到時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我得好好享受一頓大餐了。」

    鼠通天這時看著端在桌上的大餐,頓時食慾大開,也沒有和段無涯客氣,直接端著酒罈子就喝了起來。

    「哈——」鼠通天哈了一口酒氣,然後用手抓了一塊肉丟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又喝了一口,還不忘陶醉地來一句:「爽啊,人生如此,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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