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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禍從口出啊 文 / 麥燒喬

    「站住!賤人,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花姨娘滿臉驚惶的盯著那個小丫鬟,不明白為什麼已經被自己壓制住的人會如此輕易的掙脫。一愣神的功夫,那婢女已經走向了白靜。

    而在小丫鬟奉白熙之命拿出袖中的東西之時,花姨娘被那反光的針尖晃到了眼睛。這廂婦人才反應過來,於是便有了一句高聲的質問,連帶著整個人也朝著小丫鬟撲了上去。那一刻的緊張情緒被立在一邊的白熙感受到,讓少年忍不住皺了皺眉。

    今日他的目的除了一個白靜,花姨娘才是更加重要的籌碼。這般母女情深的戲,是他不願見的。不過見這婦人如此看重白靜,白熙也難得的臨時改變了主意。

    本來,依著這些年對花姨娘的瞭解,這個婦人平日裡便只知梳妝打扮,為了一點首飾便可出賣尊嚴,任別人許她半點好處,她就見錢眼開。在白熙的認知裡,花姨娘該是半絲不會考慮這女兒的存在與否的。

    所以今日他對白靜出手,下的藥劑也很重,想的就是要了她的命。順帶著,白熙也覺得,說不定這樣能震懾花姨娘一二。不過現在的情況,倒有些出乎意料了。

    花氏的表現,分明是很在乎這個女兒。若是自己現在按著計劃行事,把白靜給折騰沒了,這小丫鬟是可以做個替罪羊,免了他的麻煩。但同樣的,花姨娘親眼目睹這些是大少爺白熙一手促成,又怎麼會再替他賣命。即便讓她不恨上白熙,都有點困難。

    雖然花姨娘的利用價值也只有那麼一時半刻,但就這一時半刻,白熙不願意平白放棄了。於是,少年臨時變了想法。

    既然白靜現在還不能死,他也不必急在一時。反正這少女現在也不過是強攻之末,留她一口氣在,對白熙來說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是雖然心中是這般想著,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放過白靜的意向,只是悠閒的站在一旁,雙手環胸靠著房中一顆柱子,好不愜意。

    而花姨娘此刻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因為任她怎麼跟著婢女纏鬥,都沒辦法真正阻止這人傷害白靜。

    此時的小婷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對花姨娘手下留情,白熙現在不出聲的原因,大抵是為了懲罰她剛剛未盡全力耍的小聰明。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白熙難得能看到自己手下兩個棋子的爭鬥。既然半點影響不到他的計劃,為何少年要阻止?

    更何況,這場面雖然看上去激烈非常,但實質不過是女子之間的互掐,半點內功玄力都沒有用上。只是雖然是靠著蠻力纏鬥,卻也別有一番看頭。花姨娘雖年歲大一些,沒有小婷的身體反應來得快速敏銳,更沒有她日日幹活來得力氣大。可難得的是花姨娘身形較婢女的大上些許,這也算是另一種優勢,使得婦人難以制伏婢女的同時,這婢女也不能真的把花姨娘壓制住。

    於是想當然的,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僵持著,兩方誰也不讓誰,卻誰也沒法真的勝了誰。白熙作為旁觀者,雖然看著覺得心焦,但也沒有一定要就此打斷了她們的想法。畢竟他的理智還在,知道自己要來的和別人求著給的東西,差別有多大。

    不打斷的意思,卻不代表不出手。白熙面色如常,似乎是站得疲了,便換了一個姿勢,也就是在此時,他右手指尖微動,玄力凝於此上,打在婢女小婷那只抓著刺針的手腕之上。

    下一秒,在花姨娘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刺針泛著幽光以十分詭異的角度刺向了她的肩胛。

    「嘶。」婦人倒吸一口涼氣,失聲怒罵:「好你個賤婢,竟敢對我使這種陰毒招數!莫不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婷在自己的手控制不住刺向花姨娘時,就是一副驚慌的模樣,現在她的樣子,其實比花姨娘好不到哪裡去。她心中不住的後怕,若是剛剛那根刺針的角度是對準花姨娘的心臟,那麼自己還能有命在嗎?

    今日的一切都是錯,即便小婷在眾多丫鬟中是佼佼者,到了白熙這裡,也只有被利用的份。這一刻,小丫鬟終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無論怎麼做,今日一過,她的命恐怕都已經掌握在白熙手中了。

    而花姨娘此時忙著摀住傷口,根本沒有心思去留意這膽大妄為的婢女是什麼神色。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變得清醒了些,也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與一個丫鬟大打出手有多麼**份。只是她清楚,自己別無選擇,如果白靜真的在她面前受到虐待,那麼花姨娘今後該怎麼面對這個女兒?

    這麼多年來,她不僅沒有幫上白靜什麼,反倒是白靜一直在想辦法照拂著她。如果連自己的女兒都離了心,那她的日子,便是徹底沒了盼頭了。

    想到此處,她眼神也更加堅定了。說什麼都要保住白靜,不管自己的女兒做了什麼錯事,她都要爭取一二。深吸一口氣,花姨娘醞釀著自己的情緒,在確定自己眼眶中已經滿是淚水之後,她轉眸看向白熙,努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婦人道:「大少爺,這丫鬟目無主子,以下犯上傷了我。人是你帶來的,此事該怎麼了,大少爺好歹給個說法!」

    說著還把自己受傷的肩膀朝向少年,姿勢帶著幾分故作的嫵媚。只是奈何,她的身形確實肥大了一點,雖說豐盈有餘,但是這番撩人的姿勢做起來,真讓人覺得倒胃口。更不用說,雖然花姨娘的樣貌算是上等,但可惜完全沒有她的姐姐花秋影保養得宜,此時眼淚一流,也把面上厚厚的粉給弄出了兩條痕跡,那模樣,真的沒有她自以為的楚楚可憐。

    而小丫鬟自知現在的情形是白熙一手造成,卻什麼也不能說,看著花姨娘向大少爺求助,她也害怕這人會利用完了自己便隨意丟棄,於是小婷跪地冒死開口:「大少爺,奴婢冤枉!是花姨娘欲堵了奴婢的路,情急之下奴婢一時失手才會如此,懇請大少爺莫偏信一面之詞!」

    其實私心裡,白熙真的覺得花姨娘的樣子讓人很倒胃口,但是奈何,他卻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直接把這婦人趕走。畢竟,讓花姨娘求到自己這裡,本就是他想要的。

    少年輕咳一聲,一副此時才回過神來的樣子,明明一直在看戲,卻無端裝得事不關己。他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塵,輕聲道:「小婷先起來吧,你是母親院中的人,要責罰也輪不到本少爺。」

    花姨娘見此,那還了得,當下便收起了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直起身子,如潑婦罵街一樣的朝白熙吼道:「你這毛孩兒,到底知不知公平二字怎麼寫?!現在受傷的是本夫人!你喚這賤婢起來作甚?給我跪著!主母院中的人又怎麼了?本夫人與主母同輩!本」

    吼著吼著,婦人突然自己察覺到了不對。聲音慢慢變小,直至消聲。看著白熙似笑非笑的睨著自己,而那丫鬟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恢復理智的花姨娘只想抬手扇自己兩巴掌。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白靜不知道提醒過她多少次,不能自稱本夫人稱上了癮。可她就是沒有真正改口,這下好了,在大少爺這個正經嫡子還有那個主母的貼身丫鬟面前稱本夫人,她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這般想著,花姨娘也難得的權衡了下利弊。所幸現在房中就只有她們三人清醒著,想要把這件事情瞞下去也無不可,只要不被蘇澤月還有白家主知曉,她應該能躲過一頓家法。再怎麼不喜歡白府,住在這裡她也覺得好歹有地方安生,此事可大可小,要是主母存了心思懲治她,那麼就算她到時候再求情,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皺著一張臉擠出笑容,花姨娘自言自語道:「這人老了,便愛胡言亂語,咋呼咋呼的,竟忘了剛剛說了什麼。」

    之後便抬頭看向白熙,用自認為甜膩了的聲音開口:「大少爺,婢子也知曉主母院中的人,您不好越俎代庖,如今我身上這傷,便算了吧,您看如何?」這語氣與適才的怒罵天差地別,也幸好白熙是個偽裝慣了的人,面上的情緒一直都掌握得極好。

    只是他心間的不耐,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從花姨娘開始朝自己吼叫的同時,在白熙眼裡,這個人就是一個死人了。即便因為還有利用價值,讓她苟活一兩天,也不能改變最後的結局。

    白熙想著,要用哪種毒藥,才能讓花姨娘和白靜母女,消失得更加難過一些。

    「小婷,你覺得如何?」白熙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花姨娘的話,只是抬了抬眸子,輕飄飄的看了小丫鬟一眼,問道。

    而此刻的小婷雖然氣憤花姨娘對主母的不敬,卻也知曉自己的性命掌握在白熙手上,再多的情緒,也不及自己那條命來得重要。

    於是理所當然的,她低垂著頭回道:「憑大少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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