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若鬼魅纏身 文 / 麥燒喬
「未曾。」少年正起神色腦中不住回想,卻抓不住絲毫有關那人的訊息,只好氣餒的開口。
白映兒聽罷,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唇邊,淡淡道:「即便沒見過,也**不離十了。」
那次她也算一時興起去荀府赴宴,雖然知道花家那對母女對自己的敵意來得明顯,卻沒有深究箇中原因,如今想來,大概與她們身後的人有關。
白映兒眼眸閃過一抹利光,她的身份本就樹敵頗多,無論是那人是誰都好,既已認定是敵人,就不必為此再費神。
白軒聞言皺眉,似是不懂女孩為何說得如此輕鬆,動了動嘴唇想提醒,卻終是沒有開口。
他總覺得作為女人成不了大事,從見到白映兒的第一面起就對她沒什麼防備之心,實在是入眼形象太過羸弱,讓他忘記了這個人年歲比自己的還要大上些許,只覺得女孩是個需要被保護的角色。
如今自己的半條性命掌握在她手裡,去做的事情也是心甘情願。雖然仔細一想驚覺自己被如此輕易的控制,卻對她生不出一絲不滿。
腦中飛快的劃過什麼,白軒陡然開口:「你是否接觸過白靈?」
「見過。」女孩臉色未變的回應,心中不好的預感卻更甚:「她怎麼了?」
「不清楚,似乎不太好,小爺今日過來的路上聽到的都是關於她的傳言。」少年沉思著接口道。
他隱隱約約聽到什麼五小姐被鬼魅纏身,失血不止這類的話,具體並不知曉什麼,也不打算魯莽的告訴白映兒。
女孩深吸一口氣,按道理那小孩有白棄在一邊護著,可為何還是出事了?白映兒心中鬱結不已,她好似就昨日沒去落日軒吧,這也太無孔不入了!
「我去看看她,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些。」沒有過多猶豫的,女孩開口做了決定:「還有,關於白彤,讓你費心了。」
白軒聞言眼眸一厲,面色冷酷道:「小爺竟不知你這丫頭如今還對我這般客套,小爺若是不願,你以為誰能讓我費心!」不知好歹的小丫頭,還沒利用完呢,就這麼生疏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真真氣人!
白映兒不由得朝天翻了個白眼,胸中那些氣悶倒也被少年這一激給衝散了不少,只見她搖頭無奈的開口:「爺,小的受教了,下次一定不跟你客氣,行了吧?」
女孩說完之後似笑非笑的凝著白軒,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少年在聽到白映兒對自己的稱呼之時,就僵住了神色覺得事情不妙。見到女孩此刻的樣子更是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暗暗氣惱自己剛剛是不是魔怔了,怎麼能在這個腹黑的丫頭面前發脾氣?難不成真的活膩了!?
雖然背脊一陣發涼,白軒還是僵笑著開口:「好好。」
白映兒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抿唇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現在你可以你走了吧。」
少年還沉浸在自我責難之中沒有回神,聞言之後立即展開身形離開,恍若身後有什麼野獸在追趕。
輕笑一聲搖頭,女孩也隨之站起身來準備出去。移步走到門口,一團白球竄起朝她身上撲來,白映兒挑眉接住。低頭見懷中的如花一反常態,眼眸裡難得的溢滿委屈。女孩雖然心中好奇萬分,面上卻半點沒有表露。
「如花,要不要一起去落日軒?」白映兒一臉神情嚴肅的開口問道。
小狼直愣愣的凝著女孩圍住自己狼身的手臂,點點頭神色甚是淒涼。它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小主人,相比起來小主人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什麼也不想說了,狼生艱難!
女孩哭笑不得的瞧著這張蠢萌狼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手臂感受到它爪子肉墊上的溫度,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一路無話,白映兒盡量提升了速度,沒過多久一人一狼就到達了白府最西邊的院落。
「站住,不准進去!」就在女孩抬步跨進院子之時,一聲男孩獨有的稚嫩嗓音帶著憤恨傳入耳簾。白映兒安撫住懷中情緒躁動的如花,皺眉往聲音的源頭看去。
白棄一臉倔強的瞪著女孩,眼神堅定的表達出不歡迎她的訊息。
白映兒抿了抿唇,淡淡道:「讓開。」
面前的人卻像沒有聽到似的,不僅沒有退開,反倒向前走了兩步,把身後的院門護得更加嚴實。
「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女孩知曉他這番做法必有緣由,但心中確實惱恨得緊,於是冷哼一聲嘲諷道。
男孩聞言身形一僵,恨恨盯著白映兒的臉,咬牙開口:「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進去的,死也不讓!」
女孩勾唇一笑:「死?你若真願意為了白靈去死,她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樣子了,現在來假好心,出事之前你在哪裡?」
白棄似是被刺激不小,面上滿是沉痛之色,攔住白映兒的動作卻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
「阿芙在給她診治,你就不要再進去害人了。」低垂著眸子,男孩稚嫩卻瘖啞的嗓音再次響起,只是沒了開始的情緒波動。
白映兒此時收起笑容,面無表情道:「連你也認為是我害的?」
白棄動動嘴唇似是想否認,卻用力呼吸兩下沒有回應。
「那好,我走。」冷冷的凝眸看了一眼屋內,白映兒轉身離開。
男孩急急抬頭,脫口而出的話卻卡在喉間,抿唇直直的盯著她的背影,心間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少蹚些渾水,大概就會安全一些罷,至於其他的爛攤子,自己幫忙收拾乾淨就行了。
也虧得這丫頭運氣好,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主子一命,不然自己哪能如此名正言順的為她做事?只是,他如今的力量確實微弱,能護一時算一時吧。
男孩輕歎一聲,繼續環胸守在門邊。
「小主人,這個幻境能騙他多久啊?」如花吐舌瞪著門邊呆呆的白棄,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暗想要把他一直困在裡面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