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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3章 非寒身世 文 / 清歌流離

    雪非寒沉默一會兒,看著洛卿顏神色有些奇怪,「連城瑾戈是連城皇室你可知曉?」

    連城皇室?果然啊——「猜到了一些,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幫我。」

    「那你可知道,顧之淵是連城皇室的皇太子——連城淵!」

    雪非寒說完這話,就打量她的神色,原本他以為她會有些難過,不曾想她只是愣了愣。

    「原來如此!」洛卿顏看著窗外,狀似認真的看著某一處,其實她的眼神很是空洞,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下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顧之淵會如此對她,原來都是因為仇恨。冤冤相報何時了,她的父皇殺了他的父皇,謀朝篡位,被他所殺按常理來講也是理所應當。可是於她而言這是陰謀是欺騙,所以她不會原諒他的。

    「這樣說來,連城瑾戈和顧之淵是兄弟!」雪非寒見她太過淡漠,隨即補充道。

    洛卿顏整個人頓時沉默,他們是兄弟?可是從他們相遇到現在,看不出一點兄弟的感覺。

    「那又如何?我相信連城不會像顧之淵一樣。」

    良久,洛卿顏靜靜的回到,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雪非寒被她直接堵住,什麼也說不出來,之前顧之淵又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現在落得遍體鱗傷。

    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連城瑾戈推門進來,雪非寒僵了數秒,然後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說些什麼,你好自為之。」

    毫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與連城插肩而過的剎那,兩人眼神交匯,絲絲火花迸射而出。

    勾起唇角挑釁的沖連城笑了笑,雪非寒心情大好的離去。

    連城瑾戈偏頭看著他進入雲幻奚房間,嘴唇抿了抿,低下頭陷入沉思。感覺一道視線一直膠著在自己身上,連城瑾戈跨進門,轉身將門關上。

    「連城——你去哪兒了?」

    洛卿顏上前一步,淺淺的笑著,暗中打量著連城的臉色,想從他臉上看出他是否聽到剛才雪非寒的話。

    「沒去哪兒,隨意走了走。」

    漫不經心的回答洛卿顏的話,他靠在椅子上閉上眼,身後捂著額頭,腦海裡會想起先前的見聞

    走在臨淄城,連城瑾戈打量著這裡的風俗,發現這裡很多賣酒的店舖,而賣其他東西的都較少。吆喝聲,車馬聲交匯在一起,不時還有一隊隊軍隊走過。

    實在受不了這股吵鬧,連城瑾戈眉間出現一道溝壑,身上銀光一閃,人就消失在了大街上,人出現在一所房子的屋頂。

    看著下面的軍隊緩緩走過,鮮血味夾雜著殺氣撲面而來。

    頭也不回,他身前就出現一道銀色的陣盤,擋住那撲面而來的殺氣。

    那人被陣法反彈回去,落到遠處笑拿起一壺酒仰頭猛灌一口,隨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漬,將酒壺別回腰間。

    「月神果然名不虛傳。」

    「」連城瑾戈寒著臉看著他,也不答話,良久才憋出一句,「彼此彼此。」

    那人張著嘴滿臉黑線,然後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月神說笑了,不知——」

    「本座可不是月神。」連城瑾戈打斷他的話,臉色有些不愉。他先前的記憶雖然已經全了,但是他不承認他是月神。「你可以稱本座連城瑾戈,也可以稱本座帝孤夜,但是別再稱本座月神。」

    「」

    帝孤夜和月神有區別嗎?

    無名咳嗽兩聲,抬起頭看著連城瑾戈道:「早聽聞梵月谷有很多神奇的丹藥,不知在下可否求取一枚?」

    「丹藥?你需要什麼?」據他所知,他身上確實有不少丹藥。

    「涅槃丹!」無名說話的同時聲音沉了下來,提到這個東西,讓他有某些不好的回憶。

    「哦?」連城瑾戈趣味十足的瞄了他一眼,他可以看出他身上的筋脈盡廢,可是他還能這麼厲害真是少見。「涅槃丹我有,不過——」

    聲音拉長,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無名,「你拿什麼換?」

    無名愕然,轉而一想又隨即釋然。

    「你想要什麼?」眼睛瞇起,滄桑的眸子裡一瞬間盛滿寒意,他來求他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對立的,可現在,「如果你獅子大開口,我可付不起。」

    連城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玉簫,一陣風起,撩起兩人的衣擺在風中獵獵飛舞。清風夾雜著些許飄飛的樹葉,在兩人身邊飛舞著,襯得好似不在人間。

    「你有什麼是本座需要的?」鄙視的瞄了他一眼,看的無名差點吐血。「本座想知道你的身份來歷,你要不要說?」

    此言一出,無名臉色大變,滿臉古怪的盯著連城,半響也沒逼出一個字。

    「我一俗人,能有什麼來歷!」

    「是嗎?本座不信。」

    「」無名抽搐著嘴角,他絕對是沒事找事,才會跑來找連城瑾戈要涅槃丹。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看向連城,嘴角有了笑意,勝券在握的模樣,「能知道你對在下的來歷為什麼這麼在乎嗎?」

    連城瑾戈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直到他受不了低頭打量自己。得出一個結論他這麼邋遢真是丟臉。

    「你使的是天劍峰的劍法。」

    連城瑾戈腦海裡有著所有門派的功法,以及招式,洛卿顏也許認不出來,可是他過目不忘的本領,一眼就看出他的功法招式。

    「那和你似乎沒關係。」他無語的望著天,想了想摸出酒壺喝上一口。

    「和洛卿顏有關。」那意思就是間接地和他有了關係。

    無名這次徹底無語,奇怪的看著連城,要知道歷代月神都是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人物,這位倒好直接顛覆了他們的形象,什麼時候月神也這麼兒女情長了?

    「在下秦無雙。」無名望著天,會想起當初的名字,忍不住有些惆悵,再想到雪非寒眼裡露出脈脈溫情,「也就是江湖上人稱的公子無雙,天劍峰護法。」

    「」有些出乎意料,連城瑾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當年我們和八代決戰,最後我身負重傷,還在那種情況下被人偷襲,瀕臨死亡我自絕經脈逼出天劍峰絕殺一招,將那人斬殺後陷入假死的症狀。」

    「等我醒來,我就發現我身在一處懸崖底,那是因為最後一招太強,我被余**及掉入懸崖,幸而被一棵大樹接住,否則這世上再無我秦無雙這人。」

    秦無雙說到這裡有些許惆悵,但轉瞬之間眼裡流露出森冷的殺意,冰冷的殺意蔓延開來,似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等我千辛萬苦回到天劍峰,卻發現天劍峰秦無雙早就被找到,而且對方幾乎獨攬了整個天劍峰大權。」說到這裡,他輕聲歎息,「如此,我不敢暴露身份,幸好我當時落魄不堪,不然肯定會被人識破身份,到時候我所面臨的就是殺身之禍。」

    說到這裡,他突然間有些說不下去。

    連城瑾戈聽著他說話的同時就猜到了對方是誰,畢竟他們明裡暗裡交手了那麼多次,怎麼著也不能連對方的身份都不能確定。

    「我離開天劍峰,但是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對天劍峰的擔憂,所以我找了大夫治我的筋脈。可是終究是不能治好,如此我便不再強求,在醫治筋脈的過程中我結識了一名女子,她後來成了我的婦人,可是她死於生產後的血崩」

    說到這裡無名眼裡蓄滿淚水,聲音有些哽咽,他看著遠方的山,眼神悠遠。似回憶,又似悲傷。

    「為此,我有些絕望,整天以酒度日。」回憶那段時光,他覺得他就像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後來還是孩子的哭聲將我驚醒,沒了妻子,我還有兒子,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我從小培養他,可是我發現我能給他的太少,至少連他的基本安全都不能保障,於是在他五歲那年,我做了個決定」

    連城瑾戈靜默的聽著,從始至終都沒插話,聽到這裡他轉頭看著無名,「你把他送上了天劍峰?」

    「是——」無名扯著嘴角苦笑,那時他手無縛雞之力,將孩子養到五歲已經很是不易。而且當時的孩子瘦弱的讓人心疼,他最終決定將孩子送到天劍峰,只是沒想到

    嘴角的笑容越發苦澀,「可是我也想不到他竟會拜在秦無雙門下,這簡直就是諷刺。」

    想到雪非寒,連城瑾戈抽了抽,他先前只是懷疑無名的身份,沒想到還牽扯出了這一段,更是扯出了雪非寒的身世,他無話可說了。

    「無論諷刺還是不諷刺,但無可否認這樣對他是最好的。」連城瑾戈淡淡的回答,畢竟誰會想到雪非寒就是真正的秦無雙的兒子呢?

    「的確,這樣他也會有了良好的生活環境,我也徹底放心。在後來,我沒事就修煉,雖然筋脈盡斷無法聚氣,但是我的劍招和身體被磨練的相當出色,也是憑此,我才能在俗世中混個溫飽」

    說到這裡,他也忍不住感慨,長長的歎了口氣,那欠扁的模樣讓連城瑾戈沉默,「如果雪非寒知道這事,他會是什麼想法?」

    「」無名徹底目瞪口呆,看著連城瑾戈這才發現他之前太失策了。

    月神就算有了感情他也還是月神,變態指數首屈一指。

    雖然連城看起來很正常,誰知道他背著人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變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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