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5章 飛簷走壁小孕婦(五) 文 / 夏小彤
「什麼時候卿兒竟如此體諒他人了?」蘇煜池玩味的側過頭看了一眼夏傾卿,「沒事,她們習慣了,我要是去噓寒問暖她們倒是會覺得不安。」
蘇煜池看著夏傾卿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心中才恢復了往日的閒適,自己一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馬上趕到了東宮,怕的就是看到夏傾卿受傷,或者是,夏傾卿借此機會離開了。
自己雖然已經登基為帝,可是卻不曾佔據夏傾卿心中那一處特別的柔軟,自己沒有把握可以讓夏傾卿與自己患難與共。
事發突然,自己都沒有準備就進入了這彌天陰謀中!
可是聽到冷楓說她不僅以身犯險,甚至還打算孤身一人出宮給自己報信的時候,蘇煜池的心中狠狠的激盪了一下,夏傾卿的心中,自己還是特殊的存在。
「煜池,今日的事情,都解決好了?」夏傾卿的手一直被蘇煜池握著,感覺到那牽著自己的手冰涼,還有著微微的濕意,夏傾卿忍不住問道。
今日的事情究竟是如何收場的?
那握著自己的大手一緊,可能是經歷了什麼讓蘇煜池無法接受的事情?夏傾卿不擅長寬慰別人,只是下意識的反手緊握了一下蘇煜池的手,「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停下腳步,蘇煜池看著夕陽的餘暉投射到自己面前的人兒身上,夏傾卿被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清麗的容顏也染上了陽光般的溫暖,明眸之中流露出擔心的神色,竟一時恍惚起來。
自己要怎麼說?說自己的皇叔意圖毒殺親兄,陷害自己,只為了那皇位?說自己一直都知道現如今的太后和皇叔私通,太后並無所出因為自己這一副樣貌才會對自己呵護有加?說自己的父皇為了給自己機會將朝中不屬於自己的勢力除去嗎?
薄唇動了動,卻不知要從何說起,「卿兒,我,我可以抱抱你嗎?」
方才從蘇煜池見到自己,就一直拉著自己的手,夏傾卿知道這無關**,只是一種擔心害怕,雖然她不知道蘇煜池在擔心什麼,可還是沒有掙脫,現在的蘇煜池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卻如孩童一般,受傷的看著自己,輕輕走上前,環住了蘇煜池的腰。
這是夏傾卿第一次和蘇煜池有如此親暱的動作,無關男女之前,只是一種朋友間的擁抱,蘇煜池的身上有著好聞的味道,「沒事,累了就歇歇,你才登基,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低頭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夏傾卿的頭上,「卿兒,你不知道,到現在父皇還是在昏迷,可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父皇明明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可還是自己作誘餌,配合皇叔的計謀,皇叔和皇叔的人都被我關了起來,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要如何解那個噬魂蠱。」
夏傾卿之前也聽冷楓說了關於噬魂蠱的事情,知道蘇煜池已經和台上換有了很深的感情更何況太上皇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蘇煜池,蘇煜池難免會如此傷心。
「既然能下蠱,就一定能解,天下這麼大,奇人異事肯定很多,不要擔心,太上皇一定不會有事的,」夏傾卿只能用蒼白的話勸慰著蘇煜池。
兩個人身後,是眾多宮女太監,遠遠的站在兩人身後,看著這夕陽中兩個畫中的人兒一般的相擁的場面,不敢打擾。
匆匆用了晚飯,蘇煜池就離開了,夏傾卿並沒有特意去打聽,是不想觸碰蘇煜池的煩事,自己在這裡也沒個得心的手下,夏傾卿也不知道向誰打聽今日蘇煜池回宮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算夏傾卿想打聽,也不會有一個宮人敢說出今日皇宮中他們知道的事情,因為皇后下旨,今日的事,任何人不得談論,不得打聽,否則就小心自己的舌頭。
可是夏傾卿沒想到,晚上的時候,春意苑竟然有人造訪,而且還是破窗而入。
夏傾卿還未棲身上前,來人已經半跪在地上,「蒂皇妃,在下是冷楓。」
「是你?起來吧。」自己剛將香溪打發走準備躺下了,冷楓就衝進來了,難道說這貨一直在等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嗎?「是太上皇有什麼事情嗎?」
「回娘娘,不是,屬下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的,皇上說娘娘肯定想知道白日裡的事情,叫屬下來解答娘娘的疑問。」冷楓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細心的考慮一個妃子的感受,可是主子的命令,完成任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
蘇煜池倒是瞭解自己,自己不喜歡心中有什麼疑問,也不矯情,便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一詢問,然後便叫冷楓回去了。
躺在床上,夏傾卿竟然毫無睡意,沒想到蘇煜池一登基就遇到這樣大的陰謀,這一場精心策劃的叛變,好在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齊王是蘇煜池的皇叔,雖然也很優秀,但是因為太上皇更加得先帝青睞,所以最後還是蘇煜池得父皇榮登大寶,而他只封了閒散王爺在京城中享受著俸祿。
可是蘇煜池的父親是愛才之人,加上齊王自年幼開始就一直有意接近蘇煜池的父皇,所以一直以來在朝廷中也有著一定地位,可是狼子野心,這麼多年過去,齊王不僅暗中在朝堂之上培養自己的勢力,還喝太后,也就是當時權傾朝野的沈家皇后私通,齊王、太后,可謂是互利互贏,只等著時機將齊王推上皇位。
今日,便是最好的時候!
所以一張籌謀了數年的大網就循序漸進的打開了,可是因為夏傾卿的橫插一腳,讓這場陰謀敗露,蘇煜池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從帝師營在回宮的路上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蘇煜池帶著兩萬帝師浩浩蕩蕩的衝回了皇宮,聲勢浩大的將齊王和一眾叛黨關押起來,整個禁衛軍中參與此次叛亂的全部發配戍守邊疆,太后也被請到了大牢之中和齊王雙宿雙飛。
一切行動雷厲風行,然後兩萬帝師有邁著整齊的步伐回到了駐紮的地方,老百姓甚至不知道究竟皇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以為是新皇操練帝師,街頭巷尾還在議論新皇會不會是驍勇善戰之人,野心之大!
悠悠之口,蘇煜池以最快卻不是最冷酷的方法堵住了。
也許蘇煜池會是一代明君,畢竟是二十一世紀和自己一樣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特工,胡亂的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傾卿睡了過去,睜眼已經是第二日大亮了。
一邊感歎著自己這身子還真是不如以前了,一邊起身下床,打開房門,便看到了香夢正在院子中做事。
「娘娘,您醒啦!」香夢快步迎了上來,「今天是封妃封後大典的日子,不過只有皇后需要有昭告天下,所以娘娘不必著急,到了時辰去皇后宮中聽皇后教習就可以了。」
呼吸著清晨的空氣,「如此看來,一切都按照以前的計劃進行呢。」沒想到事情竟然處理的這麼快,蘇煜池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覷。
「沒錯,奴婢服侍娘娘梳洗吧。」香夢乖巧的說,「好,香溪那個丫頭呢?」
「還不是去湊熱鬧了,這丫頭最喜歡湊熱鬧了,一會都閒不住。」香夢無奈的說。
夏傾卿也忍俊不禁,「沒什麼,隨她去吧,有時候也有用處的。」
果然,等香溪風風火火趕回來的時候,一看就知有很多話想說,夏傾卿已經吃完早飯了,正在院子裡侍弄者花花草草。
「娘娘,奴婢回來了。」香溪歡快的說著。
「嗯。又去湊熱鬧了?」夏傾卿戲謔著問道,今日就恢復了之前一貫大大咧咧的樣子,這丫頭神經倒是粗線條的很,這麼快就從昨日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看夏傾卿心情好,香溪本來還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又跑出去讓夏傾卿生氣呢,「娘娘也知道奴婢的性格,不過幸虧今日奴婢去湊熱鬧了,不然這消息怎麼能第一時間告訴娘娘。」
也不準備再逗香溪了,「哦?封後大典上還有什麼新聞嗎?」
「娘娘,新聞是什麼東西啊?」香溪一臉好奇寶寶的神情看著夏傾卿,來了這麼久了,還是會控制不住的不經意間說出現代的詞彙。
搖了搖頭,「就是有什麼新鮮的消息嗎?看你興奮的樣子。」
身後的香夢也參與進來,「娘娘,你看香溪滿肚子的話要說的樣子,咱們就不問她,讓她憋著說不出來。」
「香夢,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拿我開心了,娘娘,你快管管香夢。」香溪不依不饒的跺著腳,自己不就是性子活潑一點嘛。
「這樣,那我也不聽了,反正一會自然大家都知道了。」夏傾卿繼續侍弄著花草,不管香溪了。
多日來的想出,香溪香夢兩個人雖然沒有玉蘭那般深得夏傾卿得信任,可盡心盡力的照料讓夏傾卿很是喜歡兩個人,況且兩個人性格一動一靜,相輔相成,也讓夏傾卿不管在什麼心情下,都有一個得心的丫鬟服侍。
這還得感謝蘇煜池的細心。
「哼,娘娘帶著香夢一起開奴婢的玩笑,不聽奴婢就不說了。」說著香溪便嘟起了小嘴,幫夏傾卿一起侍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