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卷 穿越初時自不知第150章 謝禮 文 / 雲煙煙夢
從皓月那裡出來,稚圭走路便一直搖搖晃晃的,剛才還差點摔倒。楊千瓚有理由懷疑是不是皓月對稚圭做了什麼,下了什麼毒藥,或是做了什麼刺激他的事,才會把他弄到如此模樣。
沒想到稚圭卻看了看左右,才對楊千瓚說道:「我們上去說。」
楊千瓚點了點頭,並未急問,一路上小心扶著稚圭去往華風塵的房間。
進了房間,兩人剛一落座,楊千瓚便氣沖沖的問道:「稚圭你說,皓月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說出來,我找她算賬去。」
楊千瓚此番兄弟義氣的話,倒把華風塵聽的抬起了頭來,疑惑的向他們看去。很是奇怪,皓月又怎麼惹到千瓚了。
沒想到,稚圭的反應卻讓楊千瓚吃了一憋。只見稚圭靦腆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搖了搖,解釋道:「千瓚,你別衝動。皓月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反而是她幫了我大忙呢。地動之事,有解了!」說到最後一句時,稚圭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是真的感到開心。
「有解了?那丫頭解釋出來的?」楊千瓚驚訝的問道。心中則是在想,『皓月不是連這種天力之事都懂吧!』
稚圭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了楊千瓚的問題。「沒錯,她給我解釋了一番,說這只不過是自然現象,和預兆無關。」
「什麼?她說這是自然現象?你快跟我說說,她到底是如何解釋的?」不知何時,明明是寵辱不驚,時刻帶著溫潤笑容的楊千瓚。在遇到皓月後,漸漸的變成動不動就驚訝,動不動就發怒。
華風塵也看著稚圭,示意他詳細的重複一遍。心中對於皓月竟能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也感到很是驚訝。
稚圭應著兩位好友的要求,並未藏著掖著,全部一點不差的把皓月說與他的,都講給了兩人聽。也因著很短時間內重複了一遍,讓他腦中的印象更加加深、記得更牢靠。
對於皓月來說,這段時間只是睡了一節課,睡了一個好覺。可對於醉風仙中的三人來說,他們恍若進入到了一個世界,完全沉浸在解析地震之中。
在華風塵和楊千瓚閉眼感覺後,也對皓月的說法深信不疑。或許開始他們還可以認為皓月不過是瞎編的,可親身感受後,這種想法完全消失。畢竟沒有什麼比自己親身體會還令人信服的事情了。
一番長談,午飯也忘記吃的三人,終於在日頭偏西之時,講完、驚歎完、感慨完畢。
而此時的皓月,早已在美麗屋角落裡的躺椅上又補了一覺了。
這一覺醒來,便也是關店的時間,沈晨和沈虎一頓收拾忙活,最後關上店門。
什麼都沒做的皓月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我們回家去吧。」便當先打頭向著王府的方向行去,沈晨和沈虎亦跟上。
因現在家離著店舖近,再加之有沈虎在,王穰夫婦對皓月這一段路上的安全很是放心。所以王穰和王新在賣完菜後,並沒再去接皓月,而是直接回了家等皓月他們回來一同吃飯。
雖然搬了家,但山上換面膜的事還不斷,因著皓月覺得,若是讓王穰和王新閒下來,他們自己也會覺得無趣。可是給他們找點事做吧,又不知道他們可以幹些什麼,想幹什麼。
並且就目前來說,沒有什麼比他們去賣雜物、食物賺的多了。這可是低成本高收益的事情啊,並且也簡單。
所以皓月決定,一家人合作,每天早上王氏和沈氏夫婦上山,繼續去給村民們換面膜。晚上拿回來的東西,該洗乾淨的洗乾淨,該擦乾淨的擦好,第二天再由王穰和王新去買。
她一點都不擔心沈氏夫婦會不盡心,會有二心,因為他們現在可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人,要不是姓氏不同,完全可以稱為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為了自己家的利益,焉何還會有二心?
接下來過了有3天,稚圭才再來找皓月,皓月詳細的為他解釋了何為日食。自那以後,皓月再未見過稚圭的身影。直到又3天後,她聽到店外的馬蹄聲,無聊抬頭去瞅,便看到稚圭和醉風仙的兩大掌櫃揮手告別,笑著上了馬車。
皓月看到這一幕時,還暗唾:『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子,走都不說跟我說一聲。還口口聲聲說著我幫了他大忙,是他的恩人。』難道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去的樣子,是對待恩人應有的態度嗎?
正在皓月撇著小嘴,嘴中做著嘴型,小聲罵著稚圭沒良心時,突然感覺到面前一片陰影覆下。抬頭望去,就見一個身著白衫,一個身披淡藍色長袍的人站在自己身前。
皓月看了看他們,翹起二郎腿,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很有派頭的問道:「兩位大掌櫃,光臨我這小店有何事啊?」就差再抖腿,皓月便是一副大爺的樣子了。
楊千瓚看著她這副搞怪的模樣,很是無語,暗想,『罷了,看在她幫了稚圭那麼大一個忙的份上,這次不跟她計較了。』
把手中的東西遞到皓月面前,楊千瓚開口說道:「我們來,是有一樣東西要給你。這是稚圭拜託的,說是用來答謝於你的恩德。」
「嗯?」皓月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到那件東西上,見其用布包裹,長長的一條,很是好奇,伸手接過。只是在掀開布,展開那副畫卷後,皓月看著那上面畫著的自己,嘴角抽了抽。
不是這畫畫的不好看,畫的是很像,那畫中的人兒笑起來的模樣也很美。只不過,『送一幅畫給我幹什麼,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寶貝,白浪費感情了。』
「這是稚圭親手所畫,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他畫的正是你,背景是你的這間美麗屋。」楊千瓚解釋道。
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可是讓皓月著實吞了一口悶氣,「有這幅畫,你還得感謝我。當時稚圭問我們你喜歡什麼,他想送些東西答謝你。我就說,你畫作那般傳神,便為皓月畫幅肖像送於她吧。他說那會不會太過寒摻,我說皓月現在有錢了,看不上那些虛的、只有其表的東西。她現在應該喜歡帶有真情實意的東西才對,你把你的答謝之情畫於畫中,她定會喜歡。」
皓月看著一副得意的嘴臉,在那笑的很是燦爛,給自己講解這幅畫來由的詳細過程的楊千瓚。嘴角一直不斷地抽搐,可最終卻還是開不了口說些什麼。
要她該如何說呢,不喜歡,要實在的東西?他剛才都那番變著花樣的『誇』自己了,自己還怎麼能說出這話。
終在皓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嚥下肚,大喘了一口氣後,把畫幅放到一旁。對著兩人道:「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待你們見到稚圭時,替我好好謝謝他。也要謝謝楊掌櫃,您真是太瞭解我了。呵呵呵。」
楊千瓚笑容咧的更大,客氣道:「哪有,哪有,應該做的。我們是鄰居嘛,哪能不瞭解呢,對吧。」
皓月隔了5秒鐘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那麼,兩位還有其他事情嗎?」皓月雖然說的客氣,可是那從牙縫中擠出話的樣子,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
楊千瓚笑答道:「沒事了,沒事了。那王掌櫃,我們這便告辭了,回我們自己店中忙了。」
皓月點了點頭,扯出一個微笑,道:「慢走。」
楊千瓚和華風塵再衝著皓月禮貌的點了點頭,齊齊轉身離去。(http:)。
皓月看著那個雙肩一直在顫抖的背影,狠狠的磨了磨牙。
而在華風塵和楊千瓚邁進醉風仙的門檻時,華風塵淡聲說道:「這次你終於贏了她了。」
楊千瓚開心的哈哈大笑出聲,「沒錯,我終於贏了那丫頭了。她聰明、她厲害,最終還是敗在了臉面上。哈哈哈。」
原來,此事是楊千瓚故意整皓月的,他知道皓月愛錢,便讓稚圭畫了這麼一幅畫。稚圭其實答謝皓月的禮物確實是一件珍寶,但這幅畫是楊千瓚額外叫他畫的。
稚圭也沒想到,楊千瓚會說這幅畫是他的禮物,而那珍寶晚了幾天才送到皓月府上。
而這幾天,皓月一看到醉風仙的招牌,一看到裡面那張討厭人的臉,就會禁不住的磨牙
生活在繼續,伴隨著一件件的小事,一件件或喜或怒或悲的事情,時間很快便流逝。
在皓月8歲時,秭歸縣城中突然貼出徵兵的告示:命每一家有年輕男丁的,必須至少派出一人去邊關打仗,抵擋匈奴入侵。
輪到皓月家中,男丁便是王新。可好巧不巧的,在前天去賣菜回來的路上,王新不過摔了一跤,便摔斷了右腿。
而沈晨和沈虎,不用多想,最後沈虎背上包裹離開了這個住了一年的院子,離開了這個溫馨的大家庭,踏上了去往邊關的道路。
不是沈氏夫婦狠心,對小兒子不疼愛,而是兄弟兩人,比之體能各方面,沈虎能活著回來的幾率比沈晨大的多。
雖然送別時滿含淚光,可他們人小力薄,對抗不了朝廷,唯有從命。